唇,太干燥了,有人伸出了舌想要滋润,另一人像久旱般的撷取雨露。
唐鹤的舌轻轻绕着杜见悠的唇,擦过唇上的伤口,已经凝固的小血珠又湿润的泛出一丝甜腥味,唐鹤吸吮着伤口。
吸吮。最初仍是小心翼翼的辗压、缠绕、舔舐、探索,随着身体的渴望,愈发渴求,恨不得能吸吮出对方的灵魂,与自己的揉合在一起、恨不得能闯进对方的口腔、钻进对方的心肺。
杜见悠翻身跨/坐到唐鹤的身上,一如初初相见那晚。
唐鹤仰望着杜见悠、杜见悠俯看着唐鹤,他们的瞳孔漆黑如夜,夜里又闪着光、亮如星辰。杜见悠再度俯下/身,这回他的吻轻轻地落在唐鹤的额头、眉际、眼睛、鼻梁、颧骨、耳朵、嘴角……密密麻麻的细吻,像雨滴一样的落下,洒出漫天星光。然后,他含着他的耳垂,用舌尖逗/弄着,鼻息吹拂着敏/感的颈项,唐鹤发出一声难耐的低吟。
像是给了杜见悠鼓励,他更极尽所能的挑动着唐鹤的情/欲,生涩笨拙,虔诚专注。他的吻一路向下,沿着颈项感觉到颈动脉激烈的跳动,接着来到了锁骨。杜见悠一面吻,一面解着唐鹤的衣扣,他一路下滑坐到了地上,跪直起上身继续从锁骨吻到胸前,含住了他的。
唐鹤起了一阵颤栗。
杜见悠像小鱼儿一样,吻一点一点的轻触着,密密麻麻痒痒的。他享受杜见悠膜拜式的蜜吻,唐鹤有点放空,就这样无意识的溺在杜见悠的温柔攻击里。
忽然,他被拉回了现实,身上的吻还没停止,但杜见悠的手已经落到他的裤头,正在解着他的皮带。刚刚飘远的思绪都被拉了回来。
他一手扶住杜见悠的肩头,让他稍微抬起身,另一手按住杜见悠正在解皮带的手,不让他继续动作下去。
杜见悠专注的想取悦唐鹤,不料却被对方停止了动作,他不解的对上唐鹤的眼睛,充满疑问?
唐鹤用因为忍耐而异常低哑的声音,艰难的说出:「现在不行,至少今晚,不行……」
杜见悠不能理解唐鹤阻止他的举动,明明气氛都已经走到这里,我也努力的想取悦你。
但,你不要我?
终归还是介意的吧?!杜见悠不自在的笑了笑,尴尬的点了点头表示理解。起身就想离开。
唐鹤见急着想起身离开的杜见悠,发红的眼眶中满满的不安,知道他一定又想偏了,连忙一把抓住他的手。这回,他直接把他的手压上自己的坚/硬。
「我要你,我恨不得现在就立刻要了你……」他的隐忍到了极限,声线不稳。
「那为什么…?」杜见悠被迫拂着他的硕大,红着脸低下头,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因为不纯粹…」
「什么不纯粹?」杜见悠不解。
「动机不纯粹……」
「今晚发生太多事,你生气、混乱…还被吓坏了。现在,你开始担心很多事,其中,包含了我的感受。你担心我会因为这件事不愉快、担心我们之间会有裂痕。所以,你想以这种方式补偿我、取悦我。」唐鹤带点苦涩「…而不是,你真正想要我…」
「………」杜见悠低头不发一语。他不能否认他心中多少存有这样的想法。
唐鹤把杜见悠从地上拉起来抱回怀中,温柔的环着他:「我很好,你不用补偿我什么。我不希望这两情相悦的事,掺进了甚么别的不该有的情绪。不想你把它当作一种交换。」
「可是你……」杜见悠轻轻碰了他的。唐鹤倒吸了一口气。艰难的扯开了一个笑容:「我还可以忍,都忍这么久了,也不差这几天…」
「折腾一晚,我累了,你应该也很累了。我们收拾一下,准备睡觉了,好吗?」唐鹤怕杜见悠继续坐在他身上,他就会忍不住对他动手,连忙找了个借口,让杜见悠先去洗澡,也让自己冷静一下。
看着杜见悠进了浴室,唐鹤呼出了一口气。真不知道自己在装什么,明明就那么想、那么想……却还装什么正人君子?说今晚的事对他没影响是不可能的,他想到那些下流粗鲁的话、想到那个杜见悠受辱的影像,他就心疼的要发疯,他觉得他们都是禽兽。然而他自己呢?他现在没办法将自己跟禽兽摘干净,他实在很害怕自己最后变成了禽兽的同路人。
终于,这两人洗完澡、收拾完自己就上床睡觉了。原本唐鹤还担心杜见悠又会像之前一样,挤过来缠着他睡。说实在的,他可不是圣人,禁不起三番两次的撩拨。想不到他这回倒是规规矩矩的,连睡衣扣子都整齐扣到最上面一颗。他安份的躺在身边,轻轻的道声:「哥,晚安」就闭起眼睛,睡了。
反倒是唐鹤看到他那一副禁欲的样子,心里的痒又挠抓了起来。小唐也一直张牙舞爪的狂骂他笨蛋笨蛋笨蛋笨蛋………
“不行不行…再这样看着他,一定会出事…”
唐鹤只好背过身去,不再看他。
就在唐鹤痛苦难耐却也逐渐意识模糊之际,一只手从身后环来,接着,一只大长腿也勾卷了过来,然后,整个火热的身体都贴上唐鹤的背。杜见悠在耳边轻吐着热气,他说……
「哥,12点01分,昨天已经过了……」
第26章 第 26 章
唐鹤背后缠着一个火热的小妖。他全身僵硬,低吼了一声,甩开了被子、甩开了杜见悠攀过来的手脚,翻身下床,朝房外大步走去。
杜见悠被他意外的大动作吓得愣在床上:“不要就不要,没必要这么生气吧?”在杜见悠还来不及意识到发生什么事的时候,唐鹤又大步卷风的冲进来、甩上房门,直接奔上床跪坐在杜见悠身上。
「哥,你做什么?」原来唐鹤冲出房门是为了去找自己的外套,捞出在怀中揣了一晚上的那瓶东西。
唐鹤扬起手中的润/滑液,杜见悠瞬间红了脸。
「会不会觉得我……」唐鹤抓抓头有些不好意思。
「…很坏?」杜见悠替他接下去。「真的很坏……」他声音支离破碎、臊的埋进他的胸膛。
「你不后悔?这回,我停不下来了……」感觉怀中的人点了点头。唐鹤火力全开。
唐鹤跨/坐在杜见悠身上,两人的小兄弟紧紧抵住,他故意用力将身体坐沉一些,若有似无的缓慢绕圈、摩擦着对方,感觉对方与自己的相互交锋,像两柄剑一般的砥砺着。隔着布料,那种隔靴搔痒缓解不了的劲道,让杜见悠难耐的扭动。
唐鹤不让他得逞,他箝制住他,居高俯瞰着杜见悠迷蒙水汪的大眼,平时灵动的眼神,此时氲满了意乱情迷。他咬住下唇,努力不让羞/耻的呻/吟溢出。唐鹤俯身吻去,用舌头撬开对方紧咬的下唇,用力的吮了一下,以示安抚:「别咬…叫出来…我喜欢…」
杜见悠害羞的别过头去,不敢看唐鹤热情赤果的眼神。他已经完全被解开,唐鹤轻抚着他,他能感觉他的手指抚过每一根肋骨,挠过每一处肋间,而吻,随在触摸之后。
唐鹤缓慢的游移,他轻柔的吻他上身每一处。仪式般的,他要抹去之前每一处不堪的记忆。他,要他、要他的身/体,只记得他唐鹤、只记得他的吻。他的肌肤,随着每一个亲吻,渐渐弥漫着桃色,一路延烧到头顶,杜见悠敢肯定,此时他绝对不只是脸红,一定从头皮一路烧到脚趾头。
杜见悠初经人/事,哪经得起情场老手这般撩/拨。他勉强爬向唐鹤,想要脱去他的衣衫,唐鹤将他压了回去。此刻,杜见悠的身体还没完全准备好,他怕自己若失了理智,会伤了他。
其实唐鹤忍的辛苦,他光是看着全身泛着粉红光泽的杜见悠,他就忍不住想要不顾一切地立刻将他就地正/法。但不行,他将自己抽离这当中,脑中想着今天,喔,是昨天下午林晏的教导,将眼前的这一场欢/爱先暂时拉到学术研究的层级。如此,他才能勉力维持住自己的急切。他要杜见悠的第一次是淋漓尽致的愉悦。
终于,他呜咽告饶:「哥,我要你…现在就要…」。
唐鹤也算忍到了一个极限,眼里看的是无边□□,耳里听的是淙淙水声,鼻尖萦绕的是欢/爱的迷人气味。所有身体的感官于此时都被挑/逗到一个过去不曾有过的全新境界。更令唐鹤惊奇的是:在自身衣物完整、完全没有被碰触撩/拨的情况下,他居然也能达到这样的情难自持。杜见悠对他的吸引力,无意挑/逗却更胜挑/逗。
他感觉到杜见悠的身体已经比较能接受他,但他还是有些担心杜见悠承受不住。在进入之前,他克制住穿刺的欲望,咬着牙说:「如果真的受不住,你喊停,我就会停下来……」杜见悠难耐的点点头,却不知死活的往后顶。
唐鹤被杜见悠这一顶,再也忍不住了,他也一个挺身,试图进入。杜见悠疼得几乎跪不住,就往床上摊去。唐鹤从身后扶着他的腰,稳住气息,他就这样停着,等到杜见悠适应之后,再一点一点的动作。双方都咬着牙,承受着痛,等待着痛快。杜见悠此时已经泪眼婆娑,手心里的床单抓紧了又放、抓紧了又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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