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杏一听哭的更凶了,上气不接下气的,“我、我不要清誉,我好不容易才、才又见到你,我、我……”
平九一时间站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过了一会,只得说,“你先回去吧,你这样跑出来,王妃怕是要责备。”
小杏摇摇头,抽噎道,“我本来也、也没勇气,王妃跟我打听你的事,还是、还是王妃鼓励我来的,她叫我好好、好好把握……”
平九一怔,“王妃打听我的事?”
小杏眼眶红红的,点点头,哭势好像缓下去了。
平九思索片刻,终是叹了口气,道,“在下意有所属,心里绝容不下别人了,你还是早些回……”
话说到“回”字时,平九忽然觉得从胸腔里逼出一股彻骨的寒气直冲上头顶,随后在身体里像发了疯一样的横冲直撞。
平九一晃神,单膝跪了下去。
小杏原本还在哭,一看平九忽然跪在地上,面色惨白,神色痛苦紧皱着眉,单手撑着地面,手臂抑不住的开始颤抖,随后地面蔓延开白色的霜气,她立刻就慌了,伸手就要去扶平九。
结果小杏双手刚触碰到平九衣服上,整个人打了个寒颤,那感觉如同在冬天里捧了一把最刺骨的雪。
小杏试图把平九从地面上拉起来,牙齿开始打颤,哭腔也还没收住,“平哥哥,你、你怎么了,我扶你到床上,我去找医生来!……”
平九身上没力气,挥不开小杏的搀扶,也没办法自己站起来,那寒蛊即将成形,在平九体内冲撞的肆无忌惮,比以往任何一次反噬都更强烈,平九感觉他的意识已经撑不了太久,只能咬着牙开口,“不要惊动别人……”
话音刚落,小杏搀着平九脚下绊了一下,两人纷纷摔倒。
平九身材本就挺拔,几乎把小杏整个压在身下,他撑了一下发抖的手臂,身体一点也起不来,连眼前的地面都开始涣散了。
小杏被平九周身的冷气压得的浑身发抖,她却忽然不哭了,她凝望着平九的脸,一张脸冻的雪白雪白的,却突然伸手紧紧抱住了平九的身体。
平九嗓子里发不出声音,意识模糊,心里只留了一个念头。
辰昱,不要这时候来吧。
可惜天公不作美,这想法刚冒出来,门帘就被毫不留情的扯开了。
然后就听见背后响起辰昱淡漠的声音。
“你们在做什么?”
下一秒,平九就被另外两个侍卫扶起来了。
小杏坐起来的时候有些呆呆的,直到看见瑞王,这才十分慌张的爬起来,擦了一把眼角的泪花,低头跪下去,“奴婢、奴婢见过王爷。”
瑞王目光连偏移都未曾偏移一下,他直接从屋里跪拜着的人面前走过去,走到平九面前。
平九垂着目光,只能勉强看到辰昱的锦靴走近视线里。
然后是辰昱没什么起伏的声音。
“把这个女人给我带下去。”
两个人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样子,拉起哆哆嗦嗦的小青杏就往外走。
平九吃力的抬了下头,声音很低,“不要……伤……”
话未说完,辰昱抬腿一脚踹翻了桌子,周围顿时连喘气声都消失了。
第34章 第 34 章
第三十四章
茶杯砸碎了几个,茶壶跟着滚落到墙角,却没有一个人敢去捡。
人人屏气凝神低着头,屋里一时间连针尖落地也能听清楚。
直到辰昱火气不轻的压出一声,“都给我滚!”众人如惊醒般这才往外退,驾着平九的两个侍卫连忙把平九放在床上,然后大气不敢喘的跑了。
平九靠在床沿上,骨髓里都疼的发颤,辰昱原地站了一会,缓步走到床边,阴沉不定的俯视着平九。
然后他一步跨坐到平九腿上,抬起平九的脸,发了狠的吻下去。
平九抖着手覆在辰昱的腰上,两人唇齿间全是冷气,辰昱却湿吻的愈发用力,他脱掉平九的外衫,把平九推倒在床上,又胡乱的扯开自己的锦袍,衣襟处露出大片柔腻又饱含弹性的肌肉。
平九昏昏沉沉间,只觉得自己冰冷的身体上忽然靠上来一个火热的胸膛。
他微睁开眼,看到的一双暗潮汹涌又深如幽渊的眼睛在闪烁着怒火。
这是平九最后的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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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九再次坐起来的时候,上半身赤luo着。
他感觉自己做了个很长的梦,但是梦中一片荒芜,什么也没有。
他的手抚过胸膛,手下牵扯出一阵细微的疼痛,迎着光看了看,原本光泽的上半身此时青一块紫一块的暧昧痕迹,有的地方还被咬破了皮,叫不知情的人看见了,还以为他遭受了多么惨无人道的□□了似的。
平九微微叹了口气,穿好衣服,起身向外走去。
径直走到辰昱平日里休寝的营帐,一到那里却扑了个空,门口的侍卫说,王妃今日清晨时走的,王爷也不在这里了。
走了一圈未找到辰昱的身影,询问路过的士兵,说是王爷清晨给王妃送行去了,现在还未回来。
平九去伙房处稍了点吃的,便回了自己的营帐,刚一走进去,便发现辰昱正端坐在里面,看那装扮,像是外出刚回来的样子。
平九坐到辰昱对面,感觉那道十分有分量的视线从进屋就钉在他身上,平九平静的开了口,“侧王妃她们,启行了?”
辰昱冷冷的瞥他,“是又如何?”
平九上前握住辰昱的手,“阿昱,这件事是我处理得不好,那姑娘年纪还小,你知道的,我……”
话说一半不知道该如何继续,辰昱收回自己的手,都出一抹情绪不明的笑,“莫非你以为我会跟一个下人计较么,我放她走了。”
平九一顿,“真的?”
辰昱的笑意敛下去,看了平九一眼,站起来就要走。
平九连忙拉住他手臂站起来,“等等。”
辰昱站在原地面无表情的看着平九,半点不见要退让,平九却对瑞王这个威严摄人的气势视而不见,上前轻抱住他,手覆在他的腰上微微收紧,叹道,“你说的话我自然都信的。”
虽说瑞王对外从来都是四平八稳不动声色的姿态,但随着平九对辰昱的深入了解,发现这人脾气实在算不上好,大概皇子王爷当惯了,为人霸道不说,逆鳞更是碰了碰不得。
不过平九对安抚瑞王自有一套有效的方法,手掌隔着衣料他腰间小幅度的抚摸,附在耳边说几句软言,语末还要在话梢上加一个低低的,“嗯?”好像在寻求意见,又像的情话。
不多时,平九便感觉到眼前这个男人的身体从僵硬变得松懈下来,他不再抗拒,顺从了接受了平九的拥抱。
平九又好言好语的说了几句,辰昱也不再收敛情绪,脸上情绪分明了,神色就变的很阴沉,他抬手扣住平九的腰,另一只手覆在平九的后背上,占有欲那么浓烈,蹭在平九耳边阴测测的,“那个女人竟然敢碰你。”
平九苦笑,“王爷,你可消消气,我这一起来身上就是一身的伤,不知道的还以为叫什么采花贼给糟蹋了呢?”
辰昱冷冷一笑,“若不是念在你寒蛊重发,本王倒真想糟蹋糟蹋你。”
平九凑过去吻他,“你想什么时候糟蹋?我随时都可以啊。”
辰昱偏开脸,却不知想起什么事,又瞪过来,“上次明明应允了,你却又……言而无信,本王绝不会再信你的浑话。”
“天地可鉴,你说在上面,我连翻身都没翻过,而且……”
轻咳一声掩饰神色,平九继续小声道,“听你的声音,我以为你很舒服的。”
瑞王大概这辈子在清醒的时候还没被人这么露骨的调戏过,站在原地一时间连话都说不出来。
平九看他脸上面无表情,眉峰皱的很紧,却目光发烫,猜测大概是有些不好意思,想了一下,又道,“阿昱,有件事我想与你商量一下。”
平九顿了顿,道,“过些时日,我要去见一位故人,想问你借一匹好马。”
辰昱一听眉头皱的更紧,“什么故人?”
平九道,“是我师傅的一位友人,这些年承蒙他照顾,我想去见见他。”
辰昱极快的恢复了冷静,凝神看着平九,有些审视的意味,“什么人,我派人请他过来。”
平九静了片刻,却只道,“阿昱,这趟我必须去,我一定尽早回来。”
辰昱见平九并不正面回答他的问题,似乎有心隐瞒,他双眼眯起来,然后勾起唇角,“你寒蛊离成熟已不足月,这时候往外跑,你不要命了?”
平九还未说话,辰昱已撞开平九挡在前面的身体,重重掀开帘子,头也不回的走了。
平九站在原地怔了一会,才慢慢回过神。
他想了想,觉得最近的日子似乎是过的太好了。
他甚至忘了自己该做什么,所有的计划触碰到现实的温度,一下子就变的软弱不堪。
平九有一瞬间轻松的甚至觉得,就这样活下去,也挺好的。
他拿出脖子上挂着玉葫芦,指腹轻轻摩挲,脸上却渐渐呈现出茫然和隐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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