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成当初从绿林军了叛出来,就大肆的宣布了原因,是因为皇帝的疑而不是他不诚。绿林军不是没有反驳过,但是事实就是事实,更何况自己队伍里的人都这样讲。当然这里面还有王莽和绿林军敌对势力的作用,让刘玄害怕别人夺权,谁投奔他他就是杀掉那些有才干的人。这样下来,谣言越滚越大,凡是认为自己有点聪明的人都不敢投奔到绿林军里。
吴成留下了暗手可不止这一招,刘玄队伍里可有不少他当初特地留下的间谍。现在带她们发挥作用的时候了。
“咳,大家不要这么沮丧吗?打起精神来,上天有助人为乐之德,明天就会下雾的。”吴成搓了搓手,这天可真冷。
——老大,您不会又神棍附体了吧。
众人全都瞪着眼睛看吴成。
——哎呀呀,你们这样看我,我会害羞滴。
“咳,听完这个好消息,大家就集思广益说说明天的仗怎么打呗。”今天晚上大概能睡个囫囵觉吧。吴成觉得做起义带头人真心是个很苦逼的职业。怪不得那些创业人都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讲述自己的辛酸史呢,吴成深刻体会到第一代的痛苦。
——这是多么痛的领悟。
听到吴成不靠谱的气象观测预报,大家还是精神为之一振。尤其是杀猪男,老大,明天我就能打仗了,先锋你们可都被给我抢。否则,俺的拳头可不是吃素的。
其余的几个人都撇撇嘴,眼神不屑的看了他一眼,这个莽夫。
前几天被他打在身上的伤口还疼着那,不就是个前锋吗,爷大人有大量才不会给这莽夫争抢,那太没面了。
吴成也撇了一眼杀猪男,他该不会是被法西斯洗过脑吧,这就是活生生的战争狂有木有。
还有你们一个个对他不屑,不会是上次的伤口还没好吧。吴成不着痕迹的看了看其他几个经常上战场的人的一些部位。
他分明看到这个嘴角抽了抽,还有暗青的痕迹;那个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背,似乎还抽痛了下;另外一个就动作更加明显了,本来是搁在桌子上的受听到某个人的威胁,立马就触电似的一下子抽到桌子下。还有几个,不要表现的很明显哟!
几个人看到吴成打量的眼神,内心在咆哮:“老大,我们真是有口难言呀。那个莽夫给我们留□体的创伤可以用时间抹平,可是可在心里的创伤抹不平呀!”
吴成立马扭过头,尼玛,为什么他从这些兄弟们的眼睛里看到森森的寒意。
“明天就你和秀儿部署,其余几个人配合。”指了指还扇着扇子的谋士,说道。
其余人纷纷不解,但那眼神分明透出这样的讯息:“老大,您不会要抛弃我们想要逃吧。”
吴成眼角抽了抽,我在你们心里就是这么的不靠谱吗?
刘秀淡定的围观,什么人就带出来什么样的人。还好,他起码还是很正常的。
既然明天大雾,就要好好的利用这一点,明天作战要把他们的首领的头颅给割下来,否则怎么能镇住那些宵小,省的以为他们是被拔了牙齿的老虎。
谋士扇了扇,手指几处,“这里,谷口。你埋伏在这。等前锋把敌人诱拐到此就截杀。不过留下小部分让他们继续逃。”
“这里,你伏击在这。等着另外一股军队流窜到这,引导他们到谷口。”记住,不留破绽。
“这里,你正面作战,先是胜他,然后佯作败退,引他们到谷口的前三道关口。”
“这是主战场,平坦,不容易埋伏,根据他们的指挥人性格,刘秀,你一定要稳住,这个人是个骄奢的人,十分自大。你要表现的稳定。”
“这里,前锋就要激怒他们,引他们阵型大乱。注意不要杀急了眼,忘了自己的任务。”
几个人纷纷站起来,大声答应。
然后就是细细的讨论,木屋里的气氛变得十分热烈。
噼里啪啦的炭火声音埋在人声里。
等人都退了出去,谋士问了句“你真准备偷袭?”
吴成拨了拨炭火,让它烧尽。
“怎么,担心我?”
谋士眼睛一瞪,“呔,不要太自恋了。连个媳妇都没娶上。”
——有神马关联吗?
吴成正色,“你说我那弟弟怎么样?”
谋士也一转刚才的嬉皮,“刘秀,文武双全,可堪大任,稳重扎实,善于听取人的意见。”不过,话语一转,“他打仗的确不错,但是他做事不是很灵活,好面子。耳根子软,办事软。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吴成没看他,用小棍拨了拨炭火,顺便把小棍也放在火盆里。
然后,站起身来,搓了搓手,看着他的眼睛问道。“你觉得他做得个开国皇帝使不使得。”
谋士一瞬间怔住了。“王,你在开玩笑吗?”
吴成不理他,“你可以想想哟。我是要去睡个好觉啦。”
谋士有种不好的预感,难道他一心追随的王,志不在皇帝吗?什么混乱的想法。他拉开木门,长呼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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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不知道起啥标题,你们想胤禛了没?
吴成:(咬手绢)眼泪汪汪:我才不想咧。
哼?除非让我做攻。
57第三穿
夜晚,寒露临近,更深夜静,冬天里,肃然冷清。
军队驻扎在山谷里,虽然是农民军起家,但条令规矩还是不错的。要不然要规整不出那么庞大的队伍。
过了饭点,两边的人都熄灭了灯火。早早就去驻扎休息去了,毕竟还是要保存体力的,尤其是在冬天这个冷寂的天气里。只留下巡营的队伍时不时的呼哈着热气围着营房走来走去,隔几个时辰轮流巡逻几次,一些灯火映照在帷帐上,映衬出几个人的影子,那正是绿林军的几个带兵的头头们正在协商着如何打仗。
剩下的地方都寂静的可以听到枯涩是树叶落在地上的声音。
巡逻的队伍中走过主帅的营房,一行人就开始打着哈欠。片刻之间,就开始热闹起来。
“真是困死了,老子自从到了这破地方,就没有睡过一个囫囵觉。白天操练,晚上巡逻的,烦不烦呀。都驻扎了多长时间了,还观望,要是我早就把这些人打得屁滚尿流,早叫俺爷爷了。”声音里透出浓浓的不耐烦来。他本是地痞流氓,犯了事就顺势躲进起义军里,仗着能拼敢杀的狠劲头,和几手拳脚功夫,混了个不大不小的官职,不免有些自大。
对于让他巡逻扰了他酣睡的性,加上他大大咧咧的性子,就开始抱怨起来。当然存着几分我不一般的骄傲在里面。
其余几个人也哈着白气,嘴里叫苦连天。他们刚把被子暖热,就被叫起来巡逻,心里有几分不甘愿,嘴里就有几分不干净。
“是呀,那些狗娘养的,巴巴的驻扎在这里,打了三天仗就开始歇,我们天天蹲在这里等什么呀,难道是等着他们投降吗?”
“白天做梦还没做醒吧。”另外一个人也随之附和道。
其余几个人也开始叽叽喳喳的讨论起来,只顾着骂娘,连巡逻的事情都忘记了,骂的兴起,还唱起来骂。到最后,开始攀扯起来家乡都在那里,乱认起兄弟来。
擎着火把的人是个浑身泛着黝黑光芒皮肤的庄稼汉,种田是一把好手,战场上也是一把好手,平时沉默寡言,在军队里存在感虽然不高,却也没人敢动他。毕竟老实人性子里都有几分莽劲,平时都是一副好性子,但真的碍着他眼了,或者踩着他底线了,那是比拼命三郎还厉害,甭管你是天王老子还是什么人。所以,一般有眼色的人都不敢招惹这种。
他低声说了一句:“谨记本分做事。再过三刻,就是换班的时候了,打起精神来巡逻不是让你们闲聊来的。”
“要是现在趁乱出了差错,我们都承担不起。”他本是不予理睬这些人,但是关系到他自身的身家性命,他还是有意提点了下。
一番话,说的几个人都低下头。那挑起话题的人有些愤愤然,不过听他讲的有些道理,倒是忍耐下来。
就在这说话的空当,一袭黑影早就隐藏在大树后。
这些都是些挺拔的杨树和野生的槐树,树干粗大,几个合抱不过来。树叶早就簌簌的落下,早被士兵扫干净烧火了,倒不必担心有人发现。
一袭黑影隔着几个,趁着夜黑的如同浓稠的墨汁,月淡淡的也约莫剩下个浅浅的柳叶边的好时候,几个人早就定好点,藏好身子,不让巡逻的人发现。
这几人就是吴成和他的亲随,这些人都是一顶一的好手,通过层层选拔挑选出来的,然后特意训练的十八护卫。专门做些暗杀、防护、刺探等见不得人的事情。
吴成环抱在树上,黑漆漆的衣服早就把他和夜色融在一起。更何况他鼻息不动,似乎就是死物一般。
方才那巡逻的放松也算是给他开了后门,要不然他们不会那么轻松的就窜进来。虽然这营里有他安插的间谍,通风报信还可以,要是刺杀什么的,还是得靠他和他的十八护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