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长时愣了愣,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遇上拉黑车的了,不过看大叔这憨厚的面相也不太像坏人,反正没身份证他肯定买不到票,于是没纠结多久就上了车。
车刚开他接到了张久义打来的电话问什么时候到,叶长时说已经出发了,那边别别扭扭地“哼”了一声就挂了,弄得他一脸的莫名其妙。
H市到L市的车程不远,上高速的话一个半小时就到,天气依旧热得很,好在车虽破旧,空调还是能开的,一下午跑来跑去叶长时已经累得很了,此刻上了车才终于安逸了下来。
他靠在副驾驶座上打瞌睡,耳边飘着极具节奏感的音乐,大叔也时不时吼个一嗓子,叶长时好几次被惊得一个颤栗,看司机这么有劲也不好意思叫他关了别放,再多来这么几次,他索性就不睡了,而这时,大叔也终于发现自己打扰了客人的睡眠,尴尬地笑了两声,换了一张碟放歌。
当安静舒缓的音乐响起,叶长时总算从被吵得头痛的情况解脱了,正打算继续睡觉,低沉清雅的歌声响起,歌曲的旋律偏桦国风,听得出其中的伴奏也都是古典乐器.
男声音色清冷,咬字带着独特的韵味,每个字的尾音都很有磁性,入耳犹如羽毛在心上轻抚,明明不带柔情,却很是抚平心绪,无情更胜似有情.
叶长时觉得这声音听起来很耳熟,习惯性地在脑中搜索原主的记忆却搜索不到,于是就问了句:“这谁的歌,声音挺好听的。”
当然,这种男声在床上喘息就更好听了,光是闻声就能硬!叶长时暗戳戳地想着。
“那个叫即陵的,没听出来啊,你们这个年纪不知道的还挺少见的,我女儿可每天都念叨着呢!”
大叔说话带着点口音,但叶长时反应几秒还是能听得懂的,在大叔说出“即陵”这个名字时,原主的潜意识就给他打上了个“歌不错”的三字标签,再多就没了,而后听着听着他就想起了这歌声为什么耳熟了,因为他前不久才抢了这声音所有人的钱啊!
“即陵啊,我当然知道,就这首我没听过。”叶长时胡诌道。
大叔乐呵呵地回应:“我也不怎么听,这碟还是我女儿放这的,不过偶尔睡觉的时候听听睡得比较好。”
叶长时笑了声,心说不知道那个高冷帅哥知道自己的歌被当成催眠曲是什么反应。
不过既然这帅哥姓即,还是个明星,叶长时就能理解为什么他要把戒指刻字的那一面给自己看了,以及问认不认识他的话指的也不是朋友之间双向性的认识,就说嘛,脑补一夜情什么的根本不靠谱,不过他这么问就证明这帅哥对自己的知名度还挺有信心的。
此刻叶长时还以为即陵不过是个普通歌手,歌虽好听,但毕竟不是这个时代流行的音乐,等到后来他查了有关的资料才知道即陵是个双栖艺人,在歌坛的知名度比之叶长时前世打个游戏都能上头条的xxx更盛,国内外大大小小的音乐奖项也是拿了不少,不可思议的是这位大神同时也在影坛混得风生水起,还拿到过世界级电影节的影帝奖杯,当然即陵能混得好跟他的家世好有人捧脱不了关系,但叶长时也不得不承认他确实是个天才!
那时叶长时才深切感悟到自己已经不在原来的时空了,流行的东西也不能以偏概全了,自己只能去努力适应这个世界,而不是靠着原来的观念来判断这个世界。
到了L市的车站门口,大伯收了五百块钱,叶长时也不知道这价位合不合理,他是个怕麻烦的直接就给了钱,沿着道路走了走,拿出手机打电话给张久义,还没等接通,张久义就从他背后冒了出来,剃得短短的葱顶带了个黑框眼镜,整个人大汗淋漓的,看起来等了有一会儿了。
“你动作可真慢!”张久义抱怨道,之后又吐槽了几句叶长时遮住半张脸的发型和娘娘腔的肤色。
叶长时憋得一口老血,以为他愿意顶着这头乱毛和小白脸的肤色么,这不是身不由己么!
不过因为有求于人叶长时也就打了个哈哈过去了,想要叫张久义找个酒吧喝几杯,喝多了情绪来了好说话,结果被张久义带进了一个街边小餐馆,理由是——“在哪喝不是喝,酒吧太贵,我一穷学生消费不起。”
既然他这么说,叶长时想了想也就认同了,毕竟自己现在已经不是昔日那位随便往街上一站就有一群人围上来的大明星了,说来这种普通人的生活还有点不习惯,总觉得有人在看着自己。
二人进了餐馆随意找了张桌子坐下点了几个菜,城市里夏天的傍晚依旧闷热得很,走了这么些路,叶长时也出了一身的汗,餐馆里开着空调,一进门冷飕飕的风袭来,整个人带着身上的汗珠的温度也降了下来。
等菜上桌后,两人吃着饭先是聊了一些陈年旧事,多数时候是张久义在说,叶长时想得起来的就评论几句,想不起来的就随意附和两声,两年没见,场面倒是没怎么尴尬,叶长时也有意引导着话题继续。
眼见叙旧叙得差不多了,叶长时开门见山道:“我来找你还有一事想让你帮个忙。”
张久义挑了挑眉,轻哼了一声道:“我早料到了,说吧什么事?”
叶长时挑了一点鱼肉到嘴里,语气平静说:“阿姨是当编剧的吧,我想演戏。”
“噗……”张久义一口啤酒喷了出来,“咳!你真的假的,怎么会想到去演戏?”
叶长时忽略他惊讶的表情,继续淡定道:“不瞒你说,其实我从小的梦想就是当个演员。”
张久义:“……”
“你别不信,我一直认为我很有天赋。”
张久义无语半晌,然后憋出四个字:“还真自恋。”
叶长时“嘿嘿”地笑了两声,开了两罐啤酒,自己拿起一罐喝了几口。
张久义笑了笑突然转移了话题,道:“说实话,我今天觉得你有点怪怪的!”
叶长时手下一顿,放下筷子将头发往两边一捋便成了一个中分,他挑了挑眉勾唇问:“是不是更英俊了,一不小心就要爱上我了?”
“呵!”张久义不屑的撇过头,“英俊个屁,反正就是怪,你是不是谁假扮的?”
张久义不过是随口问了句,叶长时却惊出了一身冷汗,当然作为一个专业演员,他的表情管理得很好,笑说:“人总是要成熟的。”
张久义眼神嫌弃:“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就更怪了!”
叶长时做出一个忧郁的表情:“说来都是现世的逼迫,我成熟也是为了适应这个世界。”
张久义:“或许你不要顶着个中分头会更有说服力。”
叶长时:“……”
张久义也不介意他不搭话,喝了口啤酒说:“你说的事我回家跟我妈说说,但是演戏什么的我也不懂,要不你还是跟我一起回家吧,反正你来这也没地方住,到时候我给你起个头,你自己说。”
叶长时闻言连连点头:“行,就这么办。”
张久义又指了指他的头发:“不过你可别顶着这头发回去,我妈不喜欢这样的。”
叶长时自然也不会允许自己拥有这杀马特发型,先前是情况紧急没时间弄,不然早看不惯一剪子剪了。
“我懂,世人一般都不太能欣赏我的审美,旁边不就有个理发店,等吃完了就去把头发剪了。”叶长时说着一把将头发撸到脑后,发型更豪放了,引旁边一个小姑娘笑声连连,他也不觉得尴尬,还转头朝她抛了个媚眼,惹得人小姑娘顿时就变了脸色。
叶长时怪笑了两声,觉得自己真是将小混混的形象刻画得入木三分!
恩,被偶像包袱束缚了十几年此刻终于玩脱了的叶长时绝对不会承认这就是他的本性的!
吃完饭后,叶长时就走进了旁边的理发店,店内忙得很,张久义不想留在这听“嗡嗡嗡”的吹风机声,便决定出去逛逛。
叶长时点了个发型还算正常的理发师,让他把自己头发剪短了些,刘海正好修到眉毛,颜色自然也染回了黑色,换了发型整个人的画风顿时变了,叶长时也不再刻意维持原主那副痞气的模样,看着镜内的自己,叶长时的内心在欢呼,他终于不用再做忧郁的非主流少年了!
叶长时前世能成为别人口中的‘国民男神’,样貌自然是很不错的,眉目清俊,腰细腿长,现在这具身体的长相与前世有七分相似,五官甚至比前世更为精致,加上不再压抑的长久锻炼出的气场与喝了灵泉后多出来的一丝独特的仙气,即使穿着最普通的衣服,在人群中依旧是鹤立鸡群的存在,当然长相而言和之前也没有区别,就是架不住原主的发型太抢眼,自然第一眼印象就容易先入为主。
在张久义逛回来看到叶长时差点不敢认,最后嘀咕一句:“明明长相也没变,怎么感觉差这么多。”
第5章
张久义是在两年前搬家到L市的,他是单亲家庭,据说父亲在他高二的时候带着小三走了,他就改名跟着母亲姓了,搬家后的房子在学校边上,现在正值暑假期间,张久义也没住宿舍,叶长时去到他家时,张母也正好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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