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皓轻轻地点头,他觉得自己丢脸的又要想哭。他张开口,想要说好,然后下一刻,祁宏便俯身顺着他唇齿间微张的缝隙,吻住了耿皓。
与冰凉的身体相反,湿软的舌头,带着灼热烫人的温度,探进他的口腔。耿皓感觉,像是有什么从内部融化了一样,让他连身体都暖和了起来。
然而下一刻,祁宏猛地将耿皓压在了墙上。他的手扣在了耿皓脑后,撞在墙壁。男人顷刻间加深那个吻,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粗野与蛮横,恶狠狠地在他口腔内吸允舔舐。
老祁、祁宏……
耿皓想要不断叫着男人的名字,却只能发出沉闷的唔嗯声。
寂静而昏暗的房间内,急促的喘息声,渐渐地响了起来。清白的月光挥洒在室内,随着逐渐褪去的衣物,慢慢渡上了两具男性的赤裸的躯体。
下一瞬间,天旋地转。
祁宏的手掌,不知何时已经顺着耿皓的后脑、脖颈,划过背脊,扣在他的后腰。
然后男人猛地抱住他,转了个身,一把将耿皓压在了床上。
柔软的床垫,如云朵一般的凹陷下去,浅浅的包裹住了交叠的两人。
祁宏分开耿皓的腿,在黑暗里,直接将手插进耿皓的口中,有些粗暴的拨弄着他的舌头。
耿皓无法闭合的嘴唇有些发麻。他尝到祁宏的指尖冰冷,于是下意识用舌头舔舐着,希冀让它们温暖起来。
然后紧接着,祁宏却将手指从他口中抽出,用蘸着他唾液的两指,强硬的挤进了耿皓的穴口。
冰凉的手指,在灼热的肠壁内部,不断的挤按、抽插,更像是某种无机质的东西,让耿皓生出某种异样的快感。
“老祁……别、别……”
他喘息着,断断续续的发出声音。想要叫祁宏慢一些、或是温柔一点,以至于自己不会仅仅因为手指的玩弄就射出来。
然而紧接着,祁宏却用另一只手捂住了耿皓的口鼻。他掰开耿皓的腿,将自己硕大的性器强硬的挤了进去。他扣着耿皓的腰,生生让自己一插到底,巨大的性器如同一根刑具,猛地将耿皓定在了床上!
“呜!疼!!!——”
耿皓骤然叫出声来,身体受到刺激,眼角反射性的流出眼泪。他猛地抓紧了祁宏的后背,长腿盘在男人后腰,整具身体便仿佛痉挛似的,骤然收缩成了一团。
“疼啊……老祁……”
耿皓哭着喘息,然而却又因为这种疼痛,浑身如同烧了起来,如被火炙烤似的燥乱。
祁宏闭着眼睛,发出沉闷的呼吸声。
他低头咬着耿皓的嘴唇,轻轻地说,“不,你不疼。”
他开始缓慢的晃动起了自己的身体,粗长的阴茎在肠道内一下下进出,整根抽离、又猛地整根没入。
“疼吗?疼吗?”他扣着耿皓的腰,渐渐地加快速度。像是连阴囊也要挤进耿皓体内般的凶恶,不断的粗暴的撞击着他。
“你看,你明明爽的在哭!”祁宏在喘息的间歇,以一种阴重的语调,在耿皓耳边沉沉说着。
“不是。我——”
“你不是明明被肏的很爽吗?!”祁宏发怒似的大声质问。
“没有——我……”
耿皓仰起头,他高声反驳,却又在下一个瞬间,所有的语言,都被撞击带来的快感所吞没。
他射精了。
并不是一股脑的喷射出精液,而是仿佛失禁一般,浓白色的液体自性器前端,一点点的流淌出来。
那种射精的感觉,如高潮般强烈,却连绵不绝,仿佛连神魂都要被吸进白茫茫的深渊。
祁宏撑在他身体两侧的手攥紧了拳头,他忍受着耿皓体内一重重不断绞紧的裹吸,浑身的肌肉都绷紧起来,死死皱着眉头,在他耳旁喘息。
耿皓抽噎着,从强烈的高潮之中,回落到现实。
他呜呜咽咽的叫着男人的名字,仿佛在倾诉:“老祁……真的好疼啊。”
祁宏在黑暗里,略微撑起了一点身体。他看着耿皓,平复着急促的呼吸,半晌以后,轻轻叹了口气。他又一次吻住了耿皓,那个吻异常轻柔,带着烟草叶的苦涩味道,如缠绵厮磨。
他的嘴唇一点点下滑,从嘴唇滑到下巴,从下巴滑到喉结,顺着耿皓肌理分明的躯干,从胸口,吻至肚脐,舔过小腹,最终停留在他的腿间。
男人的声音又低又哑,绵长的呼吸,带着强自压抑的颤抖不稳,喷洒在耿皓大腿内测的薄嫩皮肤上。
“对不起,皓皓,不生我的气好么?”他说,“别生我气。”
然后下一瞬间,他便将耿皓软垂的性器,轻轻含了口里。
那是祁宏第一次为耿皓口交。
一瞬间强烈的快感——无论是身体上,亦或者心理上的——瞬间淹没了耿皓的感官。
明明两人已经交往了这么久,无数次躯体纠缠。然而以往,仅仅只是做爱就已经让他满足了。当性欲升起的时候,耿皓只剩下迫切地希望男人插进自己体内的欲望。
他从不知道,原来被自己喜欢男人的口交,当性器被包裹在口腔内时,竟会有一瞬间,产生如此温暖的错觉。
——温暖得,如同被谁深爱着一样。
然而那种爱意,耿皓只有在每一次与男人肢体纠缠时,仿佛才能从祁宏的身上,索取到微末的一星半点。
那让他感觉,太空虚了……
很多时候,“性”对于男人来说,更像是一味麻药。
当爱变得太过奢侈,便只能用性爱的沉溺来弥补。即便空虚,但终归在短暂的高潮过时,能够体味到残存的快乐。
第二天早起的时候,耿皓觉得自己的骨头仿佛被拆过又重装,整个人像是要散架了一样。
他睁开眼睛,迷迷糊糊的转头,罕见的,居然听见祁宏在给他的上司打电话请假。
“嗯……今天实在是过不去了……您看我着平时,也从来没请过假的,就这两天实在有点儿……嗯、对,身子骨有点不舒服。唉、没事您别客气,好的好的,谢谢您!”
祁宏说完挂上电话,回到床边,像是只裹了件衬衫有点怕冷似的,赶忙掀开被窝又钻了进来。
耿皓悄悄眨了眨眼睛,等到祁宏轻手轻脚的把自己抱进怀里以后,恶作剧似的,一把抓住了男人的下体。
“诶我操!”祁宏被吓了一跳,身子差点从床上弹起来,“你……醒了啊?”
耿皓闷闷的发笑,嗯了一声,一边搓揉着男人软垂的性器,然后将自己晨勃的阴茎顶在祁宏的小腹处磨蹭。
祁宏吓得连忙抓住了耿皓的手,“不是、大清早的,你想干嘛?”
耿皓朝着祁宏拱了拱,舔着嘴唇说:“干啊~”
祁宏反应了几秒,气的在耿皓光裸的屁股蛋上拍了一巴掌,“干什么干,不干!”
耿皓气哼哼的瞪了他一眼。抽出被抓住的手准备自己撸。
祁宏有点无奈似的,一把将耿皓搂回来,然后大手覆盖住他的下体,任命地替耿皓手淫。
“那什么……”他一边抚慰着耿皓,一边有些犹犹豫豫的开口。
男人的脸上显出一种尴尬又略微羞赧的表情,竟是有几分不好意思的模样,“你、那个……后边儿还疼不疼啊?”
他边说着,边将另一只手绕过耿皓的腰,伸到他背后,用指腹在他的穴口处试探般的轻轻揉弄着。
耿皓觉得有些痒,看着祁宏老老实实回答,“不疼,就是痒……想被插。”
祁宏的动作顿住,脸上挂着黑线骂了声操,“你能不能不骚啊。”
耿皓无辜的看着他。
过了一会,耿皓渐渐有些想射的感觉,开始抱着祁宏乱拱。祁宏加快了撸动的速度,边亲着他的脖颈、掐揉着他乳头,很快让耿皓射在了自己手里。
“那什么、你……咱……哎、咱还是这两天别做了吧。昨天……昨天后来我看见床单上,好像是出血了……你要不要紧啊?”
祁宏从床头柜上抽了纸巾擦手,看着耿皓一幅犹不满足的脸,不由有些担忧的说道。
“出血了啊?”耿皓问,“多吗?”昨天晚上做到后来,他几乎已经失去意识。
祁宏回想说,“半个大拇指那么多?……要、要不要去医院啊?”他一脸紧张地问。
耿皓翻了个白眼,“上点药就行了啊。瞧把你吓得……其实不用上药都没关系,我都没什么感觉。”
祁宏想了几秒,还是觉得担心,“唉、不行、我还是担心。皓皓你翻身我给你看看,都出血了啊!我再看一眼,帮你上点儿药!”他一边说着,就一边推着耿皓,非让再检查一下,语气里不免觉得自责,“哎,都他妈是我犯混、我……对不起啊……皓皓。”
耿皓扭着身体挣扎,他哪里肯让祁宏检查。光是想想自己大白天,撅着屁股被人看屁眼的情形,就觉得整个人羞耻的好似一只煮熟的虾。他一边反抗着,一边口里边和祁宏科普,“没事呀!真的没事!不就出了点血吗,多正常的事情你干什么大惊小怪的啊。肛交偶尔出点血不是太正常了吗?”
祁宏还是不信,拿着一支从床头柜里翻出来的消炎药膏,说什么都要给涂。耿皓气急之下,又说了句口不择言的话,“我以前和别人做的时候,十次里有两三次比这出血还严重呢!过几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