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明吾眨眨眼,随即惊喜道,“真好,维亚斯也来了!”
“喂明吾!”比附不满道,“在跟你通话的好歹也是我哎,你这种差别对待是要怎样啊?”
“啊,抱歉抱歉。”明吾笑笑,毫不惭愧的为自己辩解,“反正你和他也没差啊,你就是他,他就是你喽。”
“嘛,嘿嘿,”比附先是一愣,然后傻乎乎的笑起来,“说的也是哈。”接着便碰碰身边的人,“维亚斯,你要不要也跟明吾说话?”
“嘿,维亚斯。”明吾看看表,“你们来的很早啊。”
“当然,”维亚斯的声音传过来,隐隐透着一丝疲惫,“你回国的第一次全国大赛,怎么也不能误了。”
“谢啦,”明吾隔着电话打个胜利的手势,“小爷赢定啦!一定不会让你们失望而归的。”
“嗯,”维亚斯也笑,“我们相信你。”
“呵呵,那是,”明吾笑的十分嚣张,跟什么谦虚之类的根本就是差着十万八千里。突然他想起什么来,“啊啊,坏了!你们到哪儿了?!”
“哪儿?”维亚斯一顿,然后一阵低语,似乎是在确定自己的位置,“哦,我们已经快到你上次说的轻井泽别墅了。”
果然!明吾捂脸,哎呀,上次走的太急,忘记说了。不好意思的吐吐舌头,“那个,抱歉,维亚斯,我前几天开始就不在那里啦,你们来东京湾这边吧,地址是”
“啊啊啊,迹部明吾你个混蛋!”一直凑在一边听的比附愤怒的尖叫起来,明吾毫不怀疑,如果他们是面对面的话对方肯定已经挥舞着四肢扑过来了!“你知不知道小爷已经困死了,困死了?!又饿又困!!马上就要看到别墅的房顶了你竟然又换地方!我,我一定要杀了你啊啊!”
“嘛嘛,”明吾搔搔额角,把手机举在离自己二尺远的地方,干巴巴的笑笑,心虚道,“那个,这个轻井泽跟东京湾差的也不是很远么,照现在这个路况的话,你们用不了一小时就到了么。”好吧,明吾绝不承认他是稍稍的把时间缩短了些。
“好了比附,”电话那边的维亚斯似乎在努力给比附顺毛,“明吾么,你又不是不知道,总是这么马马虎虎的,”最后一组形容词音调格外的重,“明吾一定不会是故意的,是吧,啊,明吾?”
“呃,”听着四平八稳却让人莫名打寒颤的声音,明吾下意识的吞了下口水,“当,当然。”
“呵呵,”隔着电话明吾都能想象得出来维亚斯现在笑的有多么的温柔,“那么,能不能麻烦明吾把现在的地址发过来呢?”
“当然可以!!”
为了弥补自己的罪过,明吾特意跟中二流他们请了假,老老实实的笔直的站在门口迎接贵宾。
“迹部明吾!”车还没停稳的,比附就直接打开车门冲了出来。
“比附。”一条胳膊很及时的从门内伸出,牢牢地捏住了他的领子。维亚斯不紧不慢的从里面出来,抖抖手里的人,“你不是累吗?”
“哦,对哈!都给忘了!”比附后知后觉的打个哈欠,泪眼朦胧的对明吾含糊不清道,“快,快给小爷准备房间,困死了。”
“维亚斯!”小心翼翼的绕开双眼马上要合在一起的比附,明吾冲过去给了维亚斯一个大大的拥抱,真心实意的感慨,“见到你们真好!”嘤嘤,现在每次去景吾那里都会看到一个莫名其妙的女人,碍眼啊!
“迹部明吾你给小爷死开!”本来已经昏昏欲睡的比附瞬间瞪大了眼睛,张牙舞爪的冲着明吾吼,像在捍卫自己领地的小狮子,“不要趁小爷不注意就公然意图不轨!”
嘴角抽搐的看着他,再看看一脸无奈的维亚斯,明吾同情的拍拍对方的肩膀,“维亚斯,真是辛苦你了。”
“咳,还好,”维亚斯温柔的笑笑,风度翩翩,看向比附的眼神柔的要化开,“习惯了就好了。”说着又看看明吾,笑的意味深长,“对于这点,我想迹部景吾先生也是深有感触的吧。”
明吾脸一红,抬头看天,“咳,我还是带你们去房间吧。”
帮着两人安顿好之后明吾就赶紧过去补训练。而等到维亚斯和比附一觉睡醒了之后也到中午了,所幸俩人都是经常因为各种原因满世界飞,时差倒也不算什么了。
虽然维亚斯是第一次跟剑道部的人见面,比附上次可是来过,熟门熟路的打了招呼后就拉着维亚斯在地板上直接坐下来,冲着一边的女仆很内敛的一笑,“芒果,加很多酸奶,谢谢。”丝毫看不出早上到时在门口要当街行凶的影子。
明吾朝着看过来的女仆点点头,“三份。”
“说说吧,”比附屈起指关节敲敲地板,双臂环胸,“怎么突然跑到这边来了?”现在的比附小爷浑身上下都是活力四射,跟刚下车时的半死不活完全不在一个层面,他的神情似乎在说,老实交代吧迹部明吾!不挖到料小爷是不会放弃的!
“也没什么,”明吾不太自然的看脚尖,撇撇嘴,“两个社团都在那里挤着,不舒服么!反正都说好了两天后都会到这边来看花火大会的,我只不过是提前过来下么。”
比附嗤之以鼻,拿脚丫子踹他一脚,“得了吧,还挤,轻井泽的别墅面积也算上数了吧。”不要说两个社团,就算是十个也不会拥挤的。
维亚斯倒是没开口,只不过看过来的眼神似笑非笑,让人发毛。
“喂,你,该不会是,”比附左手握拳猛地击在右手掌心,贼兮兮的凑过来,像是发现了什么辛密一样双眼闪闪发亮,“你跟那个弟控闹翻了!”满满的幸灾乐祸表情。
“喂不要乱讲!”明吾一把推开他,炸毛一样大喊,“我们感情好得很啊!管她什么男人女人都不是问题啊我管他唔!”后知后觉的捂住嘴巴,明吾愤愤地看着两个奸计得逞的损友,自暴自弃的放下手,鼓着腮帮子嘟囔,“好么好么!哼!”
“哦,情敌么?”轻轻地挑挑眉,维亚斯笑的十分欠揍。
“维亚斯!”受不了的抱着胳膊一个劲儿猛搓,明吾满头黑线的嚷嚷,“你可不可以不要动不动就露出这副表情啊!真是!”
“是吧是吧!”比附惨兮兮的扑过来,死死地抓住明吾的手,眼泪汪汪,活像是遇见了知音,“我真是受够了!嘤嘤!”
“呵呵,”维亚斯笑的更加的风度翩翩了,“特可托少爷的意思,是对我不满么?”
“呃,没,没有!”比附条件反射一样唰唰地摇头。
好吧,明吾心中暗自叹气,比附,早上的时候我真是同情错了人啊!虔诚的为你祈祷啊挚友!
“不过,维亚斯,”明吾认真的看着他,“你,真的没事吧?”虽然以前就能看出维亚斯有这种笑面虎腹黑潜质,可是这半年下来,进化的也太快了!
“没事。抱歉,习惯了。”维亚斯还是笑着,不过这次的笑已经换成了朋友间那种真挚的笑了,他摊摊手,一耸肩,有些无奈道,“你知道的,这总是无法避免的。”要真正承担起家族的重担,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他伸手揉揉比附那一头金毛,自己,不得不努力变得更强大呢,为了自己爱的人,更为了爱自己的人。
看着明吾有些发呆的脸,维亚斯了然的笑笑:“迹部,他从未在你面前露出过这种表情吧?”
不好意思的摸摸脑袋,明吾点头,脸蛋儿有点红。
“呵呵,”维亚斯又笑,不由自主的感慨,“你呀,还真是个幸运的家伙。”
比附和明吾听了,都是狠狠地点头。不过一个是羡慕嫉妒恨,一个是甜蜜幸福羞。
维亚斯话中的幸运有两层意思:他们这些人里面,包括刚提到的迹部,只有明吾不是继承人的身份,自然活的最为轻松;第二,显然迹部家的下任继承者对他保护的太好了,中心地带的艰难一点都没让他看见过。
“好了,言归正传,”比附一脸严肃的继续打听八卦,右手托着下巴,左手飞快的从水晶碗里挖了一大勺酸奶芒果捞塞进嘴里,粗粗的嚼几口就开口讲话,“明吾,说,咳咳,说一下,那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啊?”
无言的叹口气,维亚斯十分熟练的从口袋掏出手绢给他擦擦嘴角。
“唔,没事没事。”比附浑不在意的摆摆手,眼睛瞪得溜圆,“反正又没人看见啊,怕什么!”
对比附这坚定地正事精神听八卦的一贯作风,明吾已经是没兴致吐槽了,他也往嘴里塞了满满一大勺,含糊不清道:“嗯,叫什么来着?”
维亚斯和比亚嘴角一抽,喂!那好歹也是你的情敌好么!稍微用点心好么迹部明吾少爷?!
完全无视两人的杀人视线,明吾使劲的回忆着,半晌,一拍脑袋!
“叫什么叫什么?!”比附激动的往前一凑。
“果然是忘记了啊!”明吾郑重的点点头,舔了舔嘴角的酸奶痕。
比附立刻失意体前屈。
“咳,”维亚斯终于完全卸下了看着就牙碜的面具,无力扶额,“福伦斯金妮芙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