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显扬盯着乔与君的脸,那眼神要多痴情有多痴情,要多深邃有多深邃,要多温柔有多温柔,他也不管乔与君在不在气头上,把人搂过来就是一顿揉搓“我没睡女人,半年了我就睡了你一个,以后也只睡你。”
这告白真是够没水准的,谁听了也不会觉得浪漫,更何况气头上的乔与君,乔与君用一个断子绝孙脚解决了如今的尴尬姿势,刚脱离敌人怀抱就听见敲门动静。
任显扬那还捂着裆哎呦呢,乔与君就快速穿上睡衣开门去了,临出门还指着任显扬鼻子一句“你给我闭嘴!”
任显扬别提多憋屈了,打屋里使劲的往屋外探头,想知道具体情况还不敢让乔与君发现,费劲白来的他就只听见一个老太太在门外边和乔与君说话。
“小乔啊,快把你这门口收拾收拾吧,你看这又是菜又是吐的再多搁会就馊了,昨天我就看见有个人,打下午三点就在你家蹲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穿的挺体面,但看着鬼鬼祟祟的,你可注意着点。”乔与君听着,心想我注意什么啊,我早让他吃干抹净了了我。
乔与君那边关了门,任显扬赶紧恢复捂着裆的姿势在被子里打滚,但乔与君这回进屋态度似乎好了点。
“你找我干嘛来得?就为了在我床上睡一宿?”
任显扬知道他解释的机会来了,他酝酿了半天的深情和语气,望着乔与君都要掉眼泪了“我说了你得信我,我那天在酒店听你说喜欢何小舟的话把我给气着了,我就喝酒去了,就跟你生我气喝酒一样,你准理解对不对,然后我就醉死过去了,我喝酒那地方不正经不是我不正经,那里的女人我一个都没碰!真的!”任显扬说着举起三根手指,一副对天发誓的样子,“然后我就觉得即使我清白也特对不起你,我就找你来了,谁知道你昨晚喝那么醉,还勾引我……”
“妈的,闭嘴!”
乔与君本来听着邻居大娘的话他觉得任显扬可能真有些诚意,他起码要给人家一个解释机会,可任显扬是个什么人他还不知道吗,狗嘴要是能吐出象牙来那猪都能上天了,任显扬这最后一句显然是把乔与君给惹怒了,不过到底是真怒,还是恼羞成怒就不可知了。
“你给我起来,从我家出去,快点的!”乔与君说着就把地上任显扬的衣服往任显扬身上甩,任显扬把衣服都接住了就往身上套,他脸上带着笑一点也不像是刚刚被人骂了的样子,要说他为什么这么高兴,他刚才看见乔与君脸红了,红的特好看。
任显扬不知道乔与君信不信他的解释,也不知道乔与君是否还生气,但起码他现在有感觉,乔与君不会把他直接打入冷宫里了,他知道自己任重而道远,他不光要自己前进,还要随时抵抗外敌入侵,和随时想要抢他口边肉的野狗。
任显扬衣服上身,肩宽腿长的,站在乔与君面前总有一种自然的压制感,他也不顾乔与君那讨厌他的眼神和挣扎的动作,两只手捧住乔与君的脑袋就在人家脑门上嘬了一口。
“那我走了,你自己洗个澡,后面擦些消炎药,你家里也没有什么能润滑的东西,下次我会准备好带来,记得吃饭,别喝酒了……”
任显扬还在说着,就让乔与君给推门外面去了,一路推着乔与君嘴里说了一路的“滚滚滚滚滚……”直到把人推出去关了门才算停下,后背倚着门愣神就楞了好久。
任显扬站在门外就剩下笑了,他刚才那是故意没跟乔与君使劲,要是他不想出来乔与君那点力气他绝对一秒反控制,可他也不想多留下招人嫌,他要做的事多着呢,他想追个人,手段绝对够足,必须得够排场、上档次。
任显扬是离开了,乔与君只觉得身上各处的酸疼更加明显了,他努力拼凑似乎能够想起来他昨天晚上和任显扬在一起的一些片段,一些话也是能想起来了,他记得自己好像哭了来着,那感觉他现在还能记得,心里一抽一抽的难受。
他也来不及嫌自己丢人了,他哭都冲着人家哭了,睡也叫人家睡了,矫情那些没用的还能怎么地。乔与君现在心情复杂,他对任显扬的话半信半疑,他对任显扬和他过的这一夜晚也是半喜半怒的,他都不知道自己这有点高兴有点庆幸的感觉哪来的,尤其听见任显扬和他解释,他都有一种突然安心的感觉。
乔与君洗澡吃早点上班,一套下来全是和平常一样的工序,可心情却极其复杂,直到出了门看见门口早被收拾干净,他才给了自己一个意识上的巴掌,他知道这准是任显扬在向他示好,既然任显扬愿意来这一套,他就接受,管他任显扬是否说谎,他只要以后不再给任显扬留任何能压机会就行了,这一早晨,乔与君别的没想通,就得出一个结论,以后少喝酒,喝酒易失身!
第33章 刘秘书要叛变
任显扬的分公司弄的并不顺利,工商这边还好说,需要用到人脉的地方就有些费劲了,他前几天的饭局可说是搞砸了,还砸的透透的,那是刘璞辰给他擦屁股擦得干净,要不他更费劲。
任显扬虽然面临公司方面的问题,但他近期刚痛快解决了一发生理需求,整个人都神清气爽心情好,这些事就也没让他愁心,人脉对他来说也就是吃顿饭的事,钱能解决的问题就都不叫问题。
任显扬这边正是做什么都觉得顺当,一点没拿挫折当挫折的时候,邵学那边可消停了好些日子了,正肚子里头憋坏水呢,他那两辆车都不便宜,任显扬是陪了他不少钱,但叫他换上一辆他还真有点肉疼,而且他现在手里没钱,他妈手里也没什么钱,他还满心的想给任显扬使绊子找不痛快呢,他要是全都用在这上头,那他就连给人送瓶好酒都拿不出钱了。
邵学其实不想要什么公司,他就算把公司算计来了他也不会经营,他一个学医的,拿刀子割人肚子不手抖,要是他爸这么大的公司让他做个决策他能腿肚子都抖转了筋。可他就是想给任显扬找不痛快,他不想要这东西他也得搅和,还得往死里搅和,他暂时弄不过任显扬,他还不能从任显扬身边下手么。
刘璞辰最近比任显扬都忙,任显扬没事招猫逗狗,花钱去乔与君那找挨骂,他就得折腾公司事宜,还得照顾任显扬的生活,时不时的还要给他的缺德老板擦屁股,他接到邵学电话的时候正发着高烧,坐办公室里面加班。
“璞辰哥,下班了吧,我专门挑的下班点给你打电话,方便说话吗?”
邵学这句方便说话吗说的寓意特别明显,知道他是要说背着任显扬才能说得话,刘璞辰也不跟他兜圈子“加班呢,任总不在,有话说吧。”
“我这倒霉外甥怎么回事,这都几点了还让你加班呢,我听你鼻音这么重,感冒啦?”邵学这还真不是装的,他担心刘璞辰发自内心,装都装不出来的真诚,“都生病了也不给休假,真不是人,你跟他请半个月的假回来歇歇吧,我朋友家里有浴场,我请你泡澡理疗去。”
刘璞辰知道,这根本就不是什么单纯的请他娱乐去,但他也确实累的够呛,他举着电话把手里的鼠标放开,闭着眼睛仰着脖子椅到了椅背上,深深地呼出一口气想了一会“行,我请假,回去之后我联系你。”
刘璞辰答应了邵学这事之后就挂了电话,熬了一宿把差不多一个星期需要的东西都整理准备好了,转天就跟任显扬请了个一周的假,没跟他说邵学邀请的,倒是跟他说了去干什么的实话,任显扬知道他这段时间得意忘形的厉害,把正事都让刘璞辰给做了,刘璞辰生着病还加班他都知道,但他良心发现的有些晚,他自己心里也是有些过意不去,于是他二话不说,准假。
再说任显扬,这些日子他可算是活得充实,没事就去招惹乔与君,往死了气乔与君然后被乔与君骂了揍了,转过来又哄着人家,他就觉得这样特有劲。
任显扬舍得花钱,他觉得乔与君家里缺什么了,他就买了往乔与君家里送,都不问人家需不需要,三天两头乔与君就要签收一堆莫名其妙的东西,后来是习惯了,但开始的时候真的是挺郁闷的,身为警察他都想报警的那种郁闷。
就说任显扬前不久给乔与君送错了东西,乔与君气的把他十八辈往上的祖宗都骂了。
任显扬当时送完东西都想过了,乔与君铁定生气,他也准备好了赔罪的东西,穿的特体面地捧着花和礼物就去敲乔与君家门,乔与君就在屋里等着他来呢,门一打开,乔与君就把刚签收不久的安全套,润滑油,各种型号形状的XX棒噼里啪啦的往任显扬的脸上砸,一边砸一边骂,任显扬就一边拿胳膊挡着一边笑脸迎着。
等东西扔的差不多了,任显扬自己挤进屋里反手关了门,一捧带着露水的玫瑰就塞进乔与君的怀里了“我就知道你得扔,我买了好几份备着。”任显扬说着就往屋里走,把他怀里的几个盒子袋子往乔与君家的沙发上放。
乔与君满怀的玫瑰花,气还没消骂人的话却说不出来了,他其实当时知道任显扬给他送了东西的时候心里还是有点高兴的,可拆开之后人就不行了,那火气压都压不住的蹭蹭往脑瓜顶窜,他知道任显扬过不久就得来敲门,他都准备好了攻击姿势就等着人来了,可现在他气还在,火却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