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许诺第一次从他们嘴里听到钱不重要的话。许诺家在一个小县城的农村里,家里还有两个大他很多的哥哥和姐姐。从小他就穿着哥哥姐姐穿剩下的衣服,松松垮垮地出现在一群小朋友间,显得格格不入。为此,他总是受到别人的嘲笑和欺负,所幸他学习还不错,因此并没有受到新闻里的□□。直到高中他才知道蛋糕是什么味道,那是在室友过生日的时候,饭后分到了一小块。那时的他觉得蛋糕真的是世界上最美味的东西。
许诺一直知道自己的劣势,知道自己远没有那么多钱去用脚丈量国土,亲眼观察世界,所以他经常去图书馆,不论什么种类的书都看,于是虽然没有亲自见识过,可他却懂很多东西。
他从小就学会了察言观色,知道爸妈什么时候会发火这时候他应该怎么做,也知道如何才能讨好哥哥姐姐。小时候总是免不了被揍一顿,别的小孩都知道哭,因为哭的时候总会有人来安慰,可许诺不哭,因为他知道,哭的越大声打得越疼。有时候他觉得他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可是看到爸妈在因为他考的优异成绩欣喜,吃饭的时候总会多加一份蛋给他,这时候他又觉得世界总会因为他而多一点快乐。
此刻的他正坐在副驾驶,车窗外不断飞过荒莽的白雪和高大的白杨,李哲开着车,脸上抑制不住的兴奋。见丈母娘这种事他还是头一回做。
路过超市李哲就停下了车,许诺看着李哲匆匆忙忙的背影,不知道这个大少爷又要搞什么名堂。过了不久后,李哲提着大包小包从超市出来,从车窗给许诺扔了一大包零食,剩下的大包小包全塞进了后备箱,都是些水果礼品。重新发动轿车,许诺撕开一包薯片往嘴里塞,笑着说:“没想到大鸟哥还挺会来事。”
“我会不会来事你还不知道?”说着就把伸进许诺衣服里,吓得许诺赶紧躲开。
“别闹,快到我家了。”
拐拐弯弯绕绕了很久才到达许诺家门口,所幸空间够大,不愁停车的地方。李哲和许诺提着满满一堆东西进门,本来佯装生气的许诺父母也开心了起来,对他们问长问短的。
“许诺这几天都在你家吧,真是打扰你了。”许诺妈妈给李哲倒了杯热水。
李哲双手接过,表现得像个五好青年,“不打扰,我在家就我一个人,许诺一直陪我,是我打扰了。”内心却在奸笑,当然不打扰,您儿子都陪到我床上了怎么会打扰,要是以后每年春节都能让您儿子陪我才好。
“怎么一个人在家?你爸爸妈妈呢?”
“他们早就离婚了,有他们自己的家。”
“哦,这样啊。”许诺妈妈本能地对眼前的这个孩子充满怜爱,长着这样脸蛋穿着这样人模人样的人,是谁都会怜爱吧。“那元宵节就在我们家吧。小县城元宵节的时候还有庙会灯展,正好让许诺陪你玩。”
“那多不好意思啊”李哲嘴上说着不要,身体的每一个细胞却在表示“我也是这么想的”。
“不好意思就算了。”许诺恰巧走了进来,扔给李哲一个剥开的桔子,“明天可能又要下雪了,要不等会儿就回吧,别回不去了。”许诺坐在李哲旁边,看着李哲想怒不能怒的憋屈表情心里就乐呵。
“说什么呢!人家李哲给你介绍工作,你多陪陪人家就不行啦?听阿姨的,我们家条件差了点,玩的地方还是挺多的,明天让许诺带你爬山。”
“妈,山上还有积雪怎么爬啊?再说咱们家被子也不够啊!”许诺朝李哲挑挑眉,再一次的挑衅成功地让李哲气红了脸。
可许诺妈妈的话马上让李哲喜笑颜开了,“那让李哲盖你的被子,你盖夏天的。要不你们两个挤一挤盖一条,两个大男人又没啥。”
许诺家没有网络,只有一台二十寸出头的电视,还是姐姐结婚的时候婆家送的。许诺的哥哥和姐姐都搬去了楼房,只有父母固执地坚守在祖传的平房里。他们不习惯楼房频繁的上下楼,不习惯坐在马桶上,不习惯被囚禁在狭小的空间里。他们说,人老了,爬不动了,喜欢没事的时候找老街坊下下棋,相约一起去广场上跳跳舞。他们像是老屋的守望者,等待着那一天的降临。
可能是上了年纪的原因,许诺父母很早就睡下了。许诺和李哲看电视,无聊地翻着一个又一个节目,频繁地换着一个又一个频道,一晚上下来李哲已经背会哪个电视台在哪个频道了。在许诺家和在李哲家不一样,毕竟还有许诺的父母在,即使在另外的屋子,他们也不敢像平时那样肆无忌惮地做着两个人的游戏。钟声敲过十一点,电视放着重复了几百遍的综艺节目,他们都在怀念那些再也回不去的美好时光。
许诺家并没有真正意义的浴室,只有洗脸盆,并且是和洗脚盆共用的。许诺让李哲用他自己的,倒满了热水供大少爷洗漱。在李哲听了洗脸盆和洗脚盆共用后,恨不得马上冲出去再买几个盆回来。许诺撸起裤子洗脚,边洗边说:“我们家一直都是这样,习惯就好。”媳妇都发话了,李哲也只好将就。
但总体还是很愉快的,尤其是在上床后。许诺家的暖气是自己烧的,而两个老人为了节约点煤炭,晚上便添的少了些,于是深夜的时候家里有点冷。这正好让李哲找借口钻进许诺被窝。
第13章 将你珍藏在记忆里了
09
“我告诉你啊,可千万别乱来啊!我爸妈就在隔壁,听见了可不好。”嘴上多正人君子啊,可许诺的胳膊却紧紧圈着李哲的身体,手在健壮的肌肉上不知摸了几个来回了。
李哲趴在许诺身上喘着粗气,“你声音小点不就行了。”接着扯下了两个人的内裤,再用双脚踢进了床的另一边,完了便是粗鲁地吻他,从耳边到脸颊,最后到脖颈。
“喂,你可别把内裤踢到地上啊!明天我妈进来看到可不好。”
“啊?你妈还会进你房间?”李哲惊讶,然后便换上一副流氓的表情,“难道丈母娘还要亲自检查女婿的工作?”
“滚!”许诺一个使劲,李哲被踢出了被子外。有时候天堂和地狱,仅仅相差一条被子的厚度。空气中的冰冷让李哲颤颤发抖。
李哲再次钻进被子里,整个人像树袋熊一样挂在许诺身上,“今天可是我丈母娘说的,要我和你一个杯子,她还说要你多陪陪我。”
“你倒是很会抓重点啊!”许诺在李哲下巴处咬了一口,浅浅的牙印留在了李哲的脸上。许诺看着带着印记的李哲,怎么看都觉得特别迷人,尤其是有牙印的地方。
李哲扑倒许诺,双唇在许诺脑门上滑行,舌尖微微用力,脑门的每个毛孔都渴望着滋润。一路下滑,从左边脸颊下移,接着在腮帮处小力吮吸,紧接着再用舌尖抚慰。许诺不断从喉咙里发出的闷哼声极大地刺激着李哲。双唇移动到右边脸颊吮吸时,力度已经比刚才大了不知多少倍,之后的抚慰已经不仅仅是舌尖了,直接变成了牙齿细碎地啃食。
李哲停止亲吻,抬起头看着身下之人陷入癫狂的样子。他最喜欢的风景就是许诺这种癫狂,处于满足和未被满足之间,身下某物顶着他的那个,时不时呼吸着,变大又变小。许诺主动凑上来索吻,李哲躲开,嘴角浮现邪魅的笑意。许诺睁开眼睛,盯着李哲满脸的痞气,呼吸变得更加凝重起来,某个地方膨胀到了极点,透明的液体流了出来,与另一个人的交汇。
李哲张开嘴啃咬着许诺的颈部,舌头抵着来回晃动,吸力引得许诺渐渐抽搐。抽搐进一步加剧了兴奋点,李哲一把将许诺抱起。李哲坐在床上,许诺坐在李哲腿上。棉被滑落,两个人炙热的温度将整个房间点暖,光线昏暗,窗外的月光折射在两个人的背上,恰恰形成一幅最美好的画卷。许诺永远记得这一刻,虽然空气中的冰凉刺激着,可内心的火热却越来越旺。
许诺渐渐升高,最后整个人坐在了李哲两腿间。吻已经从脖颈转移到了双唇上,又从双唇转移到胸膛上。许诺的胸膛又白又嫩,寒假几十天的锻炼也让这本就充满诱惑的胸膛增加了形状。李哲只想把这两块肉含进嘴里,一直就这么啃着不放开。稍有形状的腹肌同样刺激着李哲的神经,兴奋持续蔓延,媳妇怎么这么完美?我这辈子都被你套牢了,他这样想。
许诺感觉某个粗大的东西进入到了他的体内,痛感麻痹了他的整个神经,随着抑制不住的快感一起欢呼雀跃。随着李哲的抖动,他整个人一会儿远离地面,一会儿又接近。
“不,不要,来的时候什么都没有带,我们不能”理智最终占据了许诺的大脑。
李哲则沉沦在这兴奋中无法自拔,虽然同样痛得神经发颤,可伴随着从未尝试过的激动,他完全将那一点痛觉无视了,“就这一回,好不好?”
“不,不行,快起开。”
“就这一回。啊啊啊,好爽!”
紧接着,许诺从李哲环抱中挣脱了出来,双手双脚并用,李哲就这么被媳妇连推带踢地栽倒在地上。刚才还沉浸在某种前所未有的感觉中的李哲,此刻一脸懵逼地坐在地上,连身后难以忍受的痛都没顾及。“不戴一回怎么了?你是怕我有病还是你有病?”李哲爬起来跳上了床,一个虎扑便把许诺压在了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