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欢喜喜地过了五六天,这几天李哲一刻也没离开过许诺半步,负责着许诺一切起居,监督着许诺的饮食,当然在照顾之余也时不时逗逗许诺欺负欺负。在李哲眼里,这个世界只有他一个人能欺负许诺。对于许诺也一样,这个世界除了李哲,他还真不会对谁服软。许诺看着李哲这几天的忙前忙后,饭点时间就匆匆忙忙地打饭,热水没了就去楼下开水房打水,整个人汗流浃背的。一种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自豪感油然而生,许诺想,还真没找错这个狗子。
吃饭空当,许诺问李哲他是用什么理由请假的,李哲伸过勺子喂许诺,一脸无所谓:“我弟生病住院了,我爸妈又不在家,我得照顾他。”
“这种鬼话你们辅导员也信?”许诺才不相信哪个辅导员会相信这么智障的理由,除非她自己就是个智障。
可事实是李哲的辅导员真信了,而且不但信了,还说要照顾好弟弟,并且她有空的时候还会来看望。谁让李哲长了张让人没办法拒绝的脸呢?再加上运动会时给学院争取的荣誉,恐怕李哲要将办公室改成酒吧辅导员都会答应吧。“她当然信啊,我说的话她都信。”李哲一脸认真。
几天的精心照顾和疗养,再加上每天的吃药输液,许诺的□□花也已经重新绽放了,每次方便后厕所里的血也越来越少,这几天更是只剩下擦屁股时纸巾上的一点。就像是溺水之人获救,许诺仿佛获得了新生,连带着整个人都神采奕奕起来。明天输完最后一瓶就可以回学校了,许诺早就待腻了这白色的充满消毒水的监狱。
最后一夜仿佛特别漫长,许诺看着窗外,远处的霓虹闪耀,城市生活是多么美好。他想,毕业后一定要留在城市,即使繁忙,即使会被各种压力打倒,可他一定要留在城市,过那种向往着的自由生活,到时候会和李哲住在一起,白天么么哒,晚上啪啪啪。
许诺一想到以后没羞没躁的日子就兴奋起来,他转头想问李哲想象中的未来生活是什么样子的,却见李哲躺在另一张床上,手机里发出哼哼哈哈的声音,裤子脱至膝盖,下半身的小东西渐渐抬起脑袋。
你这个人形泰迪。许诺心里骂到,嘴上平和地说:“哟,这才几天就憋不住了?”
“十七天又二十三个小时。”李哲注意力依旧集中在屏幕上,“媳妇草不了,我总得自己解决解决吧。”
对啊,已经有半个多月了,时间过得还真快。许诺内心感叹,忽然想起一件事,“诶,不对,上次在小树林不算了吗?”
“就那还算?”李哲放下手机看着许诺。两个人都侧躺着看向对方,并且都没有穿裤子,只不过一个用被子盖着,另一个暴露在空气里。“就尝了尝,子孙都没出来。”李哲用手抓了抓抬起头的小东西,小东西逐渐又低下头去。
这个尝字用的可真惟妙惟肖啊!许诺心里无比鄙视李哲。他说:“那李大公子,要不要哥们现在再尝一尝啊?虽然小雏菊不能用吧,这性感的大嘴巴子还是能上战场的!”说完许诺故意用舌头舔了舔嘴唇,眨巴眨巴嘴巴,发出清脆的声音。
对面低下头的小东西立马提起了精神。李哲吞了吞口水,用一种看猎物般的眼神打量着许诺,最后提上裤子安抚小李哲。他边安抚边说:“我还是忍着吧。咱们以后时间多的是,也不着急这一天两天。等你病完全好了,我们再来。”
“医生说要好利索了起码得半年呢!”许诺饶有兴趣地看着李哲,想看看他听到这么惨痛的消息的时候是否还能坐的住。
果然不出他所料,最了解丈夫的果然是媳妇。李哲噌一下就坐了起来,紧紧锁着眉头来回踱步,小李哲愁得比以前小了近一倍,都没什么形状了。
许诺看着李哲愁眉苦脸就乐了,笑得幅度太大导致整个肌肉抖动,□□花隐隐作痛。他接着补充,打算给李哲来一个暴击:“医生还说了,这可得好好保养,绝对要保证大便通畅,不能太干燥,硬硬的大便可能再次伤害到通道。”言外之意明显,那事绝对不可以。他又继续说:“而且都是男人,你也知道,如果嘴上用功了,那哪儿都得用功,你说是不是?要不然憋的慌啊!”言外之意,嘴你也得放弃。
李哲当然听得懂话,整个人倒在了床上,脸埋进床单里,两个拳头不停锤着床。半年呐,对于他来说和被阉割了有什么区别?有些事,尤其是这种美好到飞上天的事,一旦开始了,怎么可以停止。俗话说从俭入奢易,从奢入俭难啊,更何况他这还是从大富大贵到一贫如洗,悬殊之大如千里鸿沟。
他重新振作起来,爬上了许诺的床,在许诺一脸懵逼的时候紧紧抱住许诺,将头埋进许诺的脖颈里。他说:“那我就等你痊愈。我的心是你的,我的人也是你的。”
许诺听了别提有多感动了,他都有些后悔刚刚故意刺激李哲了。他小心地将手抽过另一边,搂住李哲,头歪向李哲那边,说:“我错了,错在以前不注意生活习惯,要是没有这个病该多好。”
“那以后知不知道要多锻炼了?”
“知道了。”许诺想了想,“你也天天坐着打游戏,怎么就不见你有事呢?”
“我哪有天天打游戏?天天打游戏还能有这么好的身材?”李哲指引许诺的手摸了摸□□的胸肌,又摸了摸同样□□的腹肌。
“也对。”许诺另一只手从李哲脖子伸向李哲的后背,一等一的精壮肌肉就是手感出奇地好。
两个人的呼吸如此贴近,身体逐渐发烫,心跳的声音清晰入耳。许诺看着李哲,李哲同样看着许诺,两片急待贴近的唇渐渐贴合。呼吸进一步拉近,你呼吸的空气我接着呼吸,竟然没有任何尴尬和嫌弃,反而呼吸中充盈着甜蜜。
舌尖蠢蠢欲动,舌尖舔在彼此的唇上,一来一往,像是微风冲动树上泛黄的叶般摇摇欲坠,静谧却惊心动魄。舌尖不再满足舔舐双唇,两个舌尖彼此胶着,一个舌尖在上挤压,下面的舌尖不甘示弱,又翻身占领上风。它们争夺的战场也从一人口中到另一人口中,舌步步紧逼后又返回自己的的城池,另一舌便趁势追去再次纠缠。
牙齿作为城墙,既有着防护的功能又有着攻击的功能。终于受不了对方舌头洗礼后,牙门大开,对方舌进入城池后又调皮地闭合。反反复复,你来我往,口水也多了起来。双唇分开,两个人脱掉上衣看着对方,太多的口水让彼此都显得很滑稽,于是两个人都笑了。许诺咽下口水,又伸出舌头舔了舔李哲嘴边的口水咽下,李哲的唇再次袭来。
这一夜他们就这样在亲亲抱抱里睡着了,没有缠绵悱恻,没有荷尔蒙四溢,没有连绵不绝的哼唧声,有的只是亲吻和舌头的碰撞。他们忽然发现就这样也很好,谁说爱情里一定要有难舍难分的场景,只要是对的那个人,即使一直小清新都会让一切美轮美奂。
第26章 来了一个帅哥
05
黄昏时分的城市渐渐进入喧嚣,所有霓虹说好似的一齐点亮城市,川流的车辆热络着城市,将各个角落的人们输送。
李建国站在大厦顶楼俯视这个城市,手中的烟已烧了半截。他印象中的李哲还是个小孩模样,个头刚刚达到他的膝盖,手中的糖有一半掉在了地上,小孩脸上是忍着不哭的表情。他走进房间,小孩这才放声痛哭,像是受了多大委屈一样。他抱起小小的李哲,说:“男孩子不能流眼泪。”他又指了指身后的秘书,说:“这就是你的新妈妈,张媛阿姨……”
李建国掐灭烟蒂,转身靠在椅子上长叹一口气。他自认为对李哲的关爱是无微不至的,从小到大,只要他能给李哲的,只要李哲想要的,他通通满足。他尽量陪李哲,还请了很多家教陪读,他只想给李哲最好的。他不明白,为什么在这样优越环境下长大的孩子竟然取向会有问题……他再叹一口气,他又想到了许诺,那个笑得很好看的男孩。一定是他,是他带坏李哲的。
张媛敲门进入办公室,将手中的资料放在李建国面前。这是份关于许诺和李哲的详细资料,李建国动用了很多关系弄到的。发生这样的事,他不得不重新了解自己的儿子李哲,以及他认为的带儿子进入万丈深渊的许诺。
张媛毕恭毕敬地双手递过资料,“老板,您要的东西。”这么多年,即使已经成为夫妻关系,张媛还是称李建国为老板,在她看来或许这是一种显得亲密的爱称。她永远记得那个夜晚,在陪李建国酒席回家的路上,李建国酩酊大醉。他抱着她问,“你们女人婚后都是会变得吗?那份温柔,那份善解人意,在结婚后都没了……”那一晚她陪他度过,她不知道这样做对不对,只是心疼这个男人。有了第一次于是就会有第二次,接着就有了第三次第四次,他们就这样在一起了。没有浪漫的邂逅,没有烛光晚餐,只是倾诉。仅仅靠着聆听,她就成为了董事长夫人,成了李哲的母亲,同时自己也为李建国诞下一个女儿。她不知道这样的生活是不是她想要的,她也不知道对李建国是不是爱情,可这么多年过去了,生活平平静静没有波澜,似乎也是一种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