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方宇若有所思地说道:“这几年我爸基本已经把运营权都放给了我,只是这股权我还是只有5%不到,我曾经调出过我爸的行程记录,并没有发现任何他们可能有交汇的时间,只除了一次在A市传媒大学的企业家演讲,看来,他们就是那时候遇上的。”
何文渊啧啧称奇,“年轻有为的企业家到校演讲,大三实习女记者芳心暗许,勇于提问给年轻企业家留下深刻印象,两人一见钟情,大四实习便成了年轻企业家的秘书!我这脑洞怎么样?”
周襄随手拿起沙发上放置着的话筒就扔过去,“脑洞堪比天际!话筒给你,你来讲!”
何文渊拿起话筒,打开包厢的音响灯光便开始瞎嚎。
周襄有点喝高了,吼了没两句头一歪便在沙发上睡着了。
只剩任方宇一个人在那消化新线索,等到何文渊也倒下了,任方宇无奈地看着两个醉汉,叫了值班经理过来一人开了一间房给扔了进去。
回到富华苑的时候已经是午夜2点了,屋子里静悄悄的,任方宇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拿出手机发现12点多的时候,陈嘉贤给他打了3个未接电话。
已经很晚了,他不想进去卧室打扰陈嘉贤,便想在客厅凑和一晚,当他准备闭上眼睛时,客厅的灯突然打开了。
“你怎么还没睡?”
陈嘉贤穿着睡衣站在开关前说:“睡不着,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任方宇晃晃悠悠地站起来想抱着他,被陈嘉贤推开了。
“你臭死了,去洗澡!”
“好,洗澡,一起吗?”
“不要,快去!”
任方宇今天也是累极了,洗完澡出来,沾床就睡,可能是今天见到久违的战友们,梦中居然梦到了初入部队的时候……
在知道自己要被送到部队的前一刻,任方宇都还以为自己是要跟陈嘉贤一起上大学的,大学城的房子都买好了。
……
第11章 劳动改造
直到知道自己要进部队前,任方宇都还以为他要和陈嘉贤一起上大学的,两人的学校距离不远,都在A市大学城内,他连房子都选好了,步行去各自学校也不过15分钟的路程。
然而变故就是发生得那么猝不及防。
那天何文渊刚拿到驾照,迫不及待地邀请任方宇开他的新车兜风。
等到了地方任方宇才知道是A市几个富二代举行的地下赛车比赛,也就是玩闹性质的,场地在在无人的盘山公路上。
何文渊给他解释规则,任方宇听了半天才明白,这就是一群地下赛车手诓这些富二代的钱呢,好比赛马一样押注,谁赢了谁得头彩。
任方宇百无聊赖地说:“玩这个有什么意思?”
“怎么没意思?又不用我们亲自开,我们就坐在后座享受极速的刺激就好!人都是专业赛车手,我今天选的这个选手要价可不低,胜率也不错!”
任方宇拗不过他,被拉着一起坐在后座上,何文渊选的是一个满手臂纹身的赛车手,据说擅长急道转弯,在黑市比赛里胜率不低,穿上专业的比赛服后看着还挺像那么回事儿。
系好安全带后,任方宇不知为何心里砰砰的跳着。
何文渊在后来的人生中不知道有多后悔当时没有听任方宇的劝,哪怕有那么一丝的犹豫都好。
在撞到人的刹那,一切都像镜头慢放一般。
赛车手满是纹身的手臂绷紧猛打着方向盘,脚底下狂踩刹车,眼睛死盯着前面突然出现的人,然而之前的车速实在太快了,谁能预料到荒凉无人的盘山公路上会突然窜出一个人,车内三人眼睛瞪大地看着被撞飞到前面玻璃的人,那人惊恐的表情仿佛印在了脑海里,玻璃碎裂的瞬间鲜红的血液炸裂开来,一个活生生的人体像断了线的风筝被巨大的冲击力反弹到空中,再重重地由空中落到地上。
而车内的人在安全气囊和安全带的保护下毫发无伤。
任方宇和何文渊是吓蒙了,赛车手被弹出的安全气囊和冲击力撞晕过去。
到警局时,警员调出两人档案,赶紧上报给了局长,通知了两家大家长。
好在那人命大,几番抢救过后还是活了下来,只是重度伤残以后怕是行动都有问题,在何、任两家的巨额赔偿金下受害人及其家属同意达成私下和解,肇事司机被送进监狱。
从警局回来以后两人的脑袋都还是懵的,任方宇被当时还算健朗的任老爷子用家法抽的后背全是血痂,任家成赶到老宅时,刚好碰到任方宇倒下的一幕,血丝从白色体恤里渗出来,再大的怒火也只能忍下来。
而何文渊更惨,被父亲还有几个舅舅混合双打,伤都还没好利索就要被送进部队了,作为何家最小的孩子,何文渊生来受宠,但这一回连何母一哭二闹都没能挽回何文渊的命运,何文渊鬼哭狼嚎也改变不了局面。
任方宇养好伤后,任老爷子听说何家要把何文渊送到部队里,心下一动,把这对难兄难弟送作伙了,按老爷子的话来说:“现在的年轻人每个人都应该进部队锻炼锻炼,别以为现在的安稳生活是从天上掉下来的,无法无天的,想当年我们.....”
临去部队之前,任方宇硬是逼着陈嘉贤录了一段音频存在手机里,实在想念的时候就躲在被窝里放出来一遍一遍地听。
陈嘉贤:“嗯......说什么好呢?“
任方宇:“随便说,你说什么我都爱听。”
“那就,好好吃饭,好好锻炼…不要跟人起冲突…想我了就听听我的声音……”
“再说几句。”
“做事不要冲动,多想想后果……已经说了3分钟了,够了。”
“不够,你再说几句,要不给我唱首歌也行。”
“不要,哈哈,我不会唱歌。”
“那你唱国歌?”
“咳咳,那好吧,起来……”
……
耳机里传来的声音抚慰了任方宇一天的劳累,他满足地闭着眼睛听着。
他走的那天陈嘉贤就在火车站的柱子后面,没敢在任家人面前露面,等他上了火车才收到陈嘉贤发来的信息,说他来送他了,就在柱子旁边,任方宇顿时红了眼眶。
上铺的战友伸了个头出来,看到任方宇的被窝里微微透出一点光。
周襄:“又玩手机啊?”
任方宇小心翼翼地说:“嘘……你睡你的。”手机在这里可是违禁品,看到要被没收的。
周襄撇撇嘴,说道:“睡个头!等到半夜肯定要集合的,每年的新兵训练都这样!大半夜的集合!”
有人起了个话头,那些没睡的人纷纷探出头来讨论:
“我也听说是这样的,这些教官贼tm变态!”
有个大嗓门的说:“你们怎么知道的?”
“对啊对啊,哪儿的来的消息,不会是诓人的吧?”
周襄一听有人质疑就不开心了:“是真的,我几个好哥儿们都服过兵役,他们跟我说的!”
他接着说道:“而且啊,更变态的是一晚上要集合好几次!这一折腾下来明天大家都没精神了!”
大嗓门说道:“那还怎么训练啊?”
大家七嘴八舌的讲着,直到教官过来碰地一声打开门,刚刚还在阔谈大论的人一瞬间全躺了回去,呼噜声立马响起,一个装的比一个都像。
教官拿着手电筒巡视了一圈,恶狠狠地说:“大晚上的,都给我乖乖睡觉,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刚刚在干吗!”
等教官出去后,呼噜声顿停,大家用更小声的音量继续刚刚的话题......
任方宇之前也有听过这种变态的集合方式,先给新兵下马威,后面就训练他们的服从性,不知道何文渊那边怎么样了,他俩在一个班但没在一个寝室,不知道是不是何家故意安排的,反正何小公子这次是真的“被家族长老流放了”。
到了后半夜,集合的号声响起,有准备的人睡前根本没脱衣服,整整齐齐的穿着军装,只用了不到30秒就完成了掀被子、下床、跑到集合点的动作。
任方宇的寝室是第一批到达的,后面还陆陆续续的有些人过来,任方宇看到何文渊的时候已经快5分钟了,何文渊拖拖拉拉地走过来,衣服也没穿好,腰带也没扣上,糟糕得一塌糊涂,任方宇心想,这小子要糟了。
果然,等全部新兵都集结完毕,年轻英挺的教官拿起手持喇叭,大声吼道:“刚刚超过30秒到点集合的人,全部出列!”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些自觉的已经站出来了,有些人还站在原地。
教官:“衣着不整齐的人,全部出列!”
队伍前方的空地哗啦啦的占了一片。
“有的人,迟到了也不站出来,衣着不整齐也不站出来,是在无视我的命令吗?!!!”
“第三排第五列!出列!”
何文渊原本想着蒙混过关,这么多人总不会就偏偏抓到我吧?数了一下第三排第五列,这不就是自己吗?!去他妈的这分明是要针对我。
程景迈着笔直的长腿,踏着军靴,一步一步走到何文渊面前,一字一句地说:“没听到吗?我!让!你!出!列!”
何文渊只好走出来,不服气地看着眼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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