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讨好的笑了笑。
青年人走了进去,将肩上扛着的半夏放到了地上。
那人斜靠在门框上,嘴里又咕哝了一句:“这小子是绑回来的,又不是请回来的,睡什么床啊,”
青年人在走出房门口的时候,停了下来,冷冷道:“此人董事长很重视,出了事不要怪我没有提醒,”
说完,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那人一个,直接转身上楼。
那人将破烂的房门‘哐’的关上,连忙跟上,讨好在青年人背后说:“多谢李哥提了个醒,不然要是惹了董事长不高兴,我可就小命不保了,多谢李哥啊,”
青年人刚走到门口,就听到屋内咳嗽个不停,听得让人不得不担心此人下一刻就快喘不上气了。
青年人犹豫了一下,推开了已经看不出是什么油漆的门。
老头佝偻着腰坐在沙发上捂着嘴咳嗽,老头身边的小伙看见走进来的人,愁眉苦脸立即舒展开来,“李哥,”
听老头一直咳嗽,听得让人揪心,他们做属下的也没办法缓解,最重要的是老头性格古怪,喜怒无常,又心狠手辣,一个不小心很可能就小命不保。
李哥是老头最信任的人,重情重义,在众人面前威望很高,众兄弟都服李哥的管教,
李哥来了,至少生命有保障了,小伙一直紧绷的的神经可以稍微放松了。
“嗯,”青年人走到老头旁边,小伙自动让出了位置。
“小李啊,咳咳咳······我咳咳···”老头还没说出几个字就被咳嗽打断。
青年立马轻拍老头的背,“小伙,快给董事长倒杯水,”
“哦哦···是李哥···”小伙立马跑了出去。
“小李···咳咳···”
“董事长,您别说话了,先歇着,”青年人连忙给老头顺气。
老头摆了摆手,“人老了,不中用了,”
青年停下手,“董事长,您别这么说,”
“不用宽我的心,我的身体··咳咳···到什么程度没有人比我自己更清楚了,”
“李哥,楼下没水,”小伙跑上来在门口喊道,有点气喘。
“没水,就跑去周围找,实在不行,可以去邻居借,这点小事都办不好吗,”青年有点恨铁不成钢。
“哦哦好的李哥”小伙又跑下楼。
“咳咳···喝水也没用···你清楚的···咳咳···我这是多年的老毛病了···”
“董事长···”
“去把门关上···咳咳···我又话对你说···”
青年人看了老头一眼,将门关上了,“董事长,”
“小李···我恐怕就要交代在这里了···咳咳···”老头似是交代后事一样,言辞少了往日的锐利,
“董事长···”青年人蹲下身想说些什么,被老头抬手阻止了。
“听我说···若果我要是有一个三长两短···咳咳···你就把我火化了···骨灰埋在他的墓前···还有···我在国内外的所有事业···都交给你了···打拼了大半生···都是我的···咳咳···心血···交给其他人···我不放心···”老头紧紧抓住青年的手,似乎是有些不甘心,
“董事长,我···”青年人欲言又止。
“小李···还有一件事···咳咳···就是···那个孽种···我怎样都不会放过的···”
老头神情瞬间变得可怕,似魔鬼即将要张开血盆大口吸食人血一样恐怖。
“···别以为他一死百了···我就会放过他···他的罪孽···咳咳···我一定要那孽种偿还···我要将那孽种千刀万剐···卖到非洲最底下的男妓窟我要让他在地底亲眼看着他的孽种是怎样被我毁的···咳咳咳······
”说道这里老头变得格外疯狂,然后有事一阵喘不上气来的咳嗽。
青年人什么都没有回答,双手不停的交换着给老头顺气。
对于老头的执着他实在是找不到任何话语来回答老头,况且老头心机一向深沉得可怕,到底是吐露真言还是在试探他,青年人不得为知,不管轻易开口答复。
敲门声混着老头的咳嗽声响起,青年人起身开了门。
“李哥,水来了,是开水,我到隔壁偷的,”说着,将手里的开水瓶和杯子提了起来,
青年人接过开水瓶和被子,提倒沙发旁,到了一杯热腾腾的开水,并没有立即端给老头喝,而是先晾了晾,才递给老头,“董事长,喝口水吧。”
老头那一口气喘过了,并不是很咳,他接过水杯,喝了大半杯,对青年人说:“我真是没想到,那孽种对梦家居然那么重要,早知如此,就应该昨晚趁着大雨出城,”
“现在去各省各县的高速路都有梦家的人,从高速路口过,肯定不成,一些小路也设了路障,”青年人接过老头的话,“没想到,梦家在京城的势力真是深不可测,”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小伙问,
“哼,我就不信我们出不了城,出城路千千万万,我倒是要看看他梦家是不是全部路口都安插了人,”
老头不咳嗽时就又恢复阴鸷的一面,与之前判若两人。
凌晨三四点老头才歇息,一直照顾他的青年人才腾出空。
他拿起沙发上的皮衣,穿在身上,看了眼已经入睡的老头,轻手开门关门,他穿上衣服,靠在楼梯的墙壁上,点了一支烟,盯着楼梯摇摇欲坠的栏杆,思索着什么,过了一会儿,才下楼。
刚走到底楼,卷门别人提起,或许是有人修复卷门,发出的声响已经没有初次那样刺耳,从门外进来一个人。
那人弯腰进来就看到站在楼梯口的叼着烟的青年人,火红的烟头忽明忽暗。
进来的是司机小伙,没想到现在还有人没有休息,小伙很明显的诧异了一下。
“李哥,还没休息啊,”那人像是很随意的问了一句,
“干什么去了?”青年人问,
小伙不好意思的饶了饶后脑勺,“嘻嘻···没干什么···睡不着随便逛逛···”
“是没有女人睡不着吧,”
没等小伙回答,青年人又说:“这里形形□□的人都有,你也不怕染上艾滋,”
小伙出去的意识被识破,很不好意思的又摸了摸鼻子,听到青年人说艾滋,笑了笑说:“李哥,看你说得这么恐怖,我都有点害怕了,”
青年人靠在墙上吐了一口烟圈,用脚尖踩灭了扔到水泥板上的烟头,“言尽于此,信不信由你,”
擦过小伙的肩,向还未关的卷门走去。
小伙认真的思考了得艾滋的可能性,再一看,青年人刚从卷门出去了,连忙追上去,弯腰只露出一个头,看着青年的背影小声问:“李哥,你要去哪儿啊?万一董事长等会醒了怎么办?”
青年人头也不回,“不是还有你们吗?”
“可是,董事长只需要李哥啊,”
青年人停下脚步,转头,“我很快就回来,怎么只许你们逍遥快活,我就不能出去找找乐子,”
“可是···”
“有什么可是,董事长醒之前我一定回来,”青年人不耐烦地打断小伙的‘可是’,说完转身干脆利落走了。
第36章 弦 断了
四周黑漆漆的一片,空空荡荡,脚下无支撑物,如幽灵般漂浮在半空,轻飘飘不带一点重量,空气中混着干燥霉味,仿佛一切都被腐蚀。
半夏努力睁开双眼,什么都看不见,身体也被定固,动弹不得。
未知的恐惧填满了整个大脑,张大嘴巴,却发不出任何声响,任凭他怎样嘶喊,喉咙却没有丝毫感觉,就像生来就没有这个器官一样。
突然,四周响起了声音,叽叽喳喳犹如菜市场,转瞬,变成轰隆隆的汽车发动声,可是眼前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见,只闻其声不见其物。
接着,空气又变得极为安静,安静得让人可怕。
恐惧,前所未有的占据半夏身心,他极力的挣扎、嘶喊,想逃脱这一切。
“······半夏······”似乎是有人在温柔的念着半夏的名字,半夏立即停下动作,仔细倾听,
“······半夏·······”温柔得如同耳语,似远非远,仿佛那人在另一个时空里。
是大哥,是大哥,半夏听清了,是大哥梦回清的声音。
大哥从来没有这样地温柔、细心、呵护,感觉整个人都被大哥宠着,这样的感觉很美好,很美好。
就当半夏还想在听一听大哥的温柔,刺耳的刹车声瞬间爆发在周围,然后是一阵嘈杂,有匆匆的脚步,有求救呼喊声,有惋惜声,还有由远及近的救护车铃声······
半夏猝不及防的被泼了一盆冷水,一下子将他梦中拉出。
半夏一睁开眼,就看见了好几双擦得锃亮的皮鞋,半夏反应了好一会而,才意识到刚才只是在做梦。
意识模模糊糊,但是手臂上的疼痛却异常清晰。
半夏整个人都在墙角蜷缩成一团,身上还是之前的睡衣,只不过现在已经看不出原本的颜色了。
“喂,醒了,”小伙手里提着一个胶桶,估计泼水的人就是他,见半夏没有任何动静,又用脚踢了踢,“醒了就吭一声,装死呢,我们董事长来看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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