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冷禅说出此话的时候,面上已经不由自主的带上了一丝笑容,玉机子见此,亦是直接起身,对着左冷禅道喜起来。
东方小白一手端着一杯茶,修长的手指随意摆弄这杯盖,很是玩味地笑道:“这玉机子怎么就开始道喜了?你们这五岳派算是成立了,掌门呢?掌门哪位站出来给本座瞧瞧,免得万一那天起了冲突,本座杀了人也不知道是谁。”
东方小白此话一出,五岳各派地自己皆是不由一怒,当下便见得玉机子上前,面色恼怒地说道:“左掌门德高望重,武功卓绝,自然是由左掌门担任我五岳剑派的新掌门了。”
“哦?”
东方小白闻言,面上笑的更加灿烂,对着茶水吹了吹热气,反倒是对着冲虚道长说道:“这左冷禅要做那五岳掌门,我看着除了你泰山派,别的都不大服气啊,便连我这个外教的魔道妖人,都觉得儿戏呢。”
冲虚方正本就不欲五岳并派,更不愿意左冷禅这等野心勃勃之人大权在握,此刻听见东方小白的话,冲虚马上郑重地说道:“贫道也是这么觉得,别的几派都没说什么,就这么定下新掌门,实在是太儿戏了。”
左冷禅听见冲虚的话,顾忌着冲虚道长的身份,虽然心中极其不爽,也只好故作姿态地问道:“那不知冲虚道长有何见教?”
冲虚闻言,和方正对视一眼,只听得方正长叹一声:“江湖规矩,不若比剑夺帥吧。”
左冷禅武功虽高,但是方正觉得以令狐冲独孤九剑加上吸星大法与易筋经,若要将其打败并不难,只要不是太有野心之人成为这五岳掌门,别的一切都好说。
方正此言一出,众人皆是觉得合理,岳不群闻言,亦是点头赞道:“大师所言在理,比剑夺帅,点到即止。”
五岳众弟子此下觉得有好戏看,皆是群情激动,大喊“比剑夺帅!”起来,一时间把整个气氛推到了□,左冷禅看见大家皆是如此,自己心中极其自信,当下手一拍,点头说道:“好!那就比剑夺帅!”
说罢,五岳各派皆是向着封禅台走去。
众人来到封禅台,此时封禅台已经是人满为患,皆是前来围观之人,只见得泰山玉机子收了左冷禅的好处,率先做先锋,
上台说道:“我泰山派玉机子先来领教各位高招,哪位先来?”
岳不群见得玉机子率先上场,手轻轻抚过自己的长须,看了一眼岳灵珊,岳灵珊收到岳不群的目光,提剑便向着封禅台上飞去。
玉机子倒是没想到率先来打擂台的居然是岳不群的独生千金,心中对一个小毛丫头轻视不已,忍不住笑道:“岳姑娘大喜,贫道没有来讨杯喜酒喝。莫不是因此而生贫道的气吗?”
岳灵珊听见玉机子嘲笑的声色,却是毫不动怒,反而笑道:“我爹对五岳剑派每一派的剑法都有所钻研,今日,我便以泰山剑,对你的泰山剑。”
左冷禅见得岳灵珊说的如此自信,忍不住看了一眼坐在一边不动声色的岳不群,心中却是纳闷,说道:“难道你这小女子也想当五岳掌门吗?”
岳灵珊听见左冷禅的话,却是手下剑已经摆开了剑势,冷冷说道:“嵩山左师伯,如果你能以华山泰山北岳衡山南岳恒山四派剑法,分别打败我四派高手,我们自然服你做五岳派掌门,否则,就算你嵩山派的剑法再独步天下,也只不过是你嵩山派的剑法十分高明而已,和别的四派终究拉不上干系。”
左冷禅闻言,刚要说什么,却见得岳不群突然开口率先说道:“珊儿,你可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啊,居然妄图以泰山剑法和玉机子前辈过招,你不是自讨苦吃啊!”
玉机子见得岳不群说的轻巧,心中不免依然动怒,当下开口说道:“原来岳先生依然通晓我五派剑法,这还真是我五派自成立以来前所未有的大事,今日,我便要领教领教。”
说罢,玉机子提剑便向着岳灵珊刺去,岳灵珊见得玉机子杀来,却是毫不退让,亦是以同样的剑法回迎,玉机子功夫较为深厚,但是岳灵珊比较在思过崖上见到了各派的破解方法,只见得二人比斗到激烈处时,岳灵珊突然剑招一变,便使出一招破解的剑决,一下子便把玉机子打得手足无措,再是一脚,直中玉机子胸口,把玉机子打下封禅台。
众人见得岳灵珊居然把成名已久的玉机子以泰山剑法打败了,皆是大惊,便连左冷禅也不由变色。虽然在座的许多高手都看得出打败玉机子的并不是泰山剑法,但是能一招破敌,这等剑招也不容小视。
莫大见得玉机子落败,却是不由起了争胜之心,提剑便向着封禅台上走去。
“小女娃娃,剑招不错啊。且让老朽也讨教讨教。”
南岳衡山虽然高手不多,但是莫大的一曲潇湘夜雨却是极其的厉害,岳灵珊见得莫大上前,亦是郑重说道:“莫师伯还请手下留情,小女子学了几天南岳衡山派的功夫,还望赐教。”
说罢,岳灵珊率先攻去。莫大见得岳灵珊果真以衡山派剑法攻来,眼睛不由一眯,当下便听得数声类似胡琴的剑鸣,却是莫大成名绝技千云十三剑依然出手。
岳灵珊虽然知道各派剑招的破解,但是莫大的功夫已然不再拘泥于形式,招招似真招招似假,便是岳灵珊知晓破解之法,也难以应付。
东方小白看见岳灵珊已经落入了下峰,不由看了一眼令狐冲,却正好见得令狐冲正露出一脸关切的神情,当下忍不住有点吃味道:“小姑娘自以为学了几天我神教的功夫,便以为可以称霸江湖,还差着远呢。”
82比剑
这东方小白说话,很明显是吃味了。倒是坐在一边的方正听者有心,忍不住问道:“貌似东方教主对着岳姑娘所使用的剑法很有了解啊。?”
东方小白闻言,冷哼一声,看了看场上落入下峰的岳灵珊,幸灾乐祸地说道:“八十年前,我日月神教十长老攻打华山,惨遭五岳剑派暗算,曾被困于思过崖,临终前,把五派剑法与破解之术皆刻在了思过崖绝壁之上,这岳林姗用我神教的法子去破你们正派的功夫,真是有意思。”
方正冲虚是曾听说过八十年前思过崖一战的,倒是没想到魔教十长老临终前还留下了这么一笔武学财富,怪不得华山派先前对于五岳并派如此赞同,看来岳不群是有备而来了。
封禅台上,莫大一曲潇湘夜雨打的岳灵珊是措手不及,剑鸣不断,招招逼退岳灵珊,最后莫大软剑一抖,却是直接把剑停在了岳灵珊脖颈三寸之处。莫大本无意伤人,此下见得岳灵珊已输,却是收起剑来,倒是岳灵珊见此,眼中精光一闪,突然拔剑猛攻,骤然间打了莫大个措手不及,一时间扭转了局面。
岳不群见得岳灵珊最终还是取得了胜利,得意之余,亦是马上站起来,大声指责道:“混账东西,莫师兄明明是让着你,你怎么还能下此毒手呢?!”
岳灵珊听见岳不群的责骂,心中也觉得自己方才胜之不武,当下羞愧的低下了头,却见得岳不群继续说道:“小女无知,还望莫师兄见谅。”
莫大虽然被岳灵珊暗箭击败,但是心胸却是宽阔,当下反而还赞叹说道:“能接我这么多招,也算不凡了。”说罢,莫大便不在理会,走下了封禅台。
此时泰山衡山皆已经落败在岳灵珊手里,此等情景却是出乎人之意料,左冷禅看了看恒山派,却见得定闲师太此下正闭目养神,却是忍不住说道:“恒山派怎么无人上台见教啊?”
定闲师太听见左冷禅的话,却是转了转手中的念珠,平静说道:“出家人本就不喜好勇斗狠,此场比斗,我恒山派无人下场,还请嵩山派与华山派继续比斗吧。”
令狐冲虽然说成为了恒山派的护法,但毕竟不是恒山派掌门,却是不好出面为恒山争夺五岳掌门之位,定闲心知恒山派此下并无人能与左冷禅匹敌,干脆不闻不问,乐的旁观。
左冷禅见得定闲不欲出手,却是再也忍不住了,当下说道:“岳姑娘能精通各派剑法确实难得,若是能以我嵩山剑法赢得我手中长剑,那岳先生自当为五岳掌门。”
岳不群见得左冷禅终于忍不住要出手了,手中折扇拍打的更加厉害,嘴上却是镇定说道:“说句实话,以小女的武功怎么能够与左掌门相提并论呢。倒是我认为,你我相处多年,彼此相互尊敬,而华山派的剑法与嵩山派应该说是不相上下,数百年从来没有分过高低,所以我一直存有向左师兄讨教之心啊。”
左冷禅见得岳不群已经说的明了了,当下亦是从位子上站了起来,取过长剑,“岳兄,君子剑三个字名震天下,君子两个字人所共知,不过剑法如何,却是耳闻者多,目睹者少,今天天下英雄云集,那就请岳兄给大家开开眼界吧。”
岳不群听此,猛的把折扇一收,提起长剑,一个纵身跳上了封禅台,大声说道:“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气了!华山的众弟子听着,我同左盟主切磋武艺,毫无个人恩怨,万一他失手杀了我,你们谁也不能怀恨在心,更不准私下去找嵩山派闹事,以免伤了我五岳同门的和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