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东方小白五感奇绝,一闻,就能老远远的嗅到一股挥洒不去的酒味,不是那酒鬼还能是谁?
那玉面少年去了没多久,便听见路子上又稀里哗啦的传来几阵马蹄声,看那打扮,一身竹子衣服,与说话的口气,极其土冒,想来便是青城派的。
那两青城派的一进馆子,便大声的叫道:“给老子两葫酒,再好好上些下酒菜。”
岳灵珊听得那青城派的口气,很是不悦,想来身为掌门女儿,第一次被人这么使唤,很是不爽呢,当下就不情不愿的跑出来,把酒壶就直接丢在了那青城派的桌子上。
本来那青城派弟子见得自己被这般对待,瞬间就破口大骂:“哪来的丑丫头!找死!”
却听边上另外一青城弟子突然瞟了一眼岳灵珊的身段,很是□迷迷的说道:“余大哥,这丑丫头虽然看着不行,这身材,却是一等一的出挑啊。”
此话一出,果真见得那姓余又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下岳灵珊的身段,果真,瞬间面色一变,嘻嘻的笑道:“丑丫头,脸是看不得,这身段,,却是够爷爷舒服舒服的了。”说罢,便见的一双贼手就往着岳灵珊身上探去。
岳灵珊要不是估计着不能暴露身份,此刻恨不得直接拔剑给着姓余的刺上七八个洞。便在这时却听那玉面少年无比气愤的叫道:“调戏良家闺女!成和体统?!”
此话传进姓余的耳里,顿时大怒:“龟孙子,小白脸还敢撒野?”说罢,直接一掌向着玉面少年打去。
正如上面所说,这玉面少年功夫表演表演还行,对上真家子,哪是对手?那姓余的几掌下来,顿时方寸大乱,那些随从立刻作鸟兽四散,片刻后便被擒下。
东方小白见此,心想这少年功夫也忒差了吧。这林远图便是真不想把辟邪剑谱流传下去,也不至于连个防身的功夫都没留下吧。
想来大家也猜到那玉面少年便是林平之了。
想到此,东方小白却是不好再隐身了,脚尖一点,片刻间便来到馆子门口,看也不看令狐冲和岳灵珊,直接走到青城派和林平之边上。
东方小白虽然带着面具,但是一双肌肤似雪的手却是露在了外面,又因红衣翻飞,却是分不清男女。
“哟!大哥,又来一个。!”见得这般模样,青城派顿时大叫道。
姓余的一听,果真眼前又是一亮。
令狐冲在一边虽然忧心小师妹,但是他知道小师妹的功夫,他也不是很担心,但是一见得东方小白进来,虽然看不见脸,但是哪一席如此相似的红衣,便瞬间让他警惕了。
当下,为了提醒小师妹,令狐冲马上抄起一个小碗向着小师妹丢去,但是岂料岳灵珊一个机灵,还以为暗器来袭,居然躲开了,直接砸中了那姓余的。
只见姓余的正在那花痴的看着东方小白,一时间没察觉,直接被砸了个正着,头上瞬间就流下了血来,手底下不由就一松,林平之见状,心中凶气直起,片刻间把出一把匕首,一刺,正中心脏!
28福威镖局
“我杀人了?”
“我居然杀人了?”
“我没想着要杀他的。”
股股鲜血顺着伤口从姓余的伤口流下来,直接瞪大着眼睛倒下。林平之这是第一次杀人,见得这等死不瞑目的场景,一脸的茫然无措,浑然失色。
东方小白看着林平之,只觉得这娃娃真是。。。东方小白虽然只见过林远图一面,但是至今还记得他身上那股神鬼辟易的杀气,这林平之这样子,。。该不会是野种吧?
“这等淫邪之人,杀了便杀了,哪来这么多废话?!”
东方小白当下冷哼了一声,便连岳灵珊见此,也很是不解气的又踢了尸体好几脚,同样说道:“这种人,杀得好!”
便在这时,却见得另外一个青城派的突然大叫道:“你们居然杀了他?!!你们知道他是谁吗?!!他是青城余掌门的儿子?!!”
那人直指着林平之叫道,此话一出,令狐冲,岳灵珊顿时大惊,没想到这人居然来头这般大,此下怕是闯下大祸了。
倒是东方小白听此,混不在意,冷冷看了那青城男子一眼,淡淡说道:“那又如何?”
说罢,直接一掌劈向那青城男子头上,瞬间便只听得一声闷哼,那男子倒头而死。
“你干什么杀他?!”令狐冲见得东方小白这般狠烈的说杀就杀,似是极度挑战了所谓正派之人心里底线一般,很是气愤的说道。
“杀一个也是杀,杀两个也是杀,难道留着他去给余沧海报信吗?”
说罢,东方小白就用像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看了一眼令狐冲,转而又对着林平之说道。:“我虽然帮你灭口了,但是依照着青城派的势力估计还是能查到你们林家,你自己赶快回去找你爹娘想办法吧。免得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说罢,东方小白再也不看屋内众人,径直走出门去,一转眼便没了身影。
林平之听得东方小白的话,瞬间从浑浑噩噩的状态中清醒过来,满脸的惶恐与焦急,也同样顾都不顾令狐冲二人,直接跑出门外,跨马而去,寻他爹娘找对策了。
岳灵珊看着刚刚还挤挤嚷嚷的馆子里这一会又只剩下自己和令狐冲两人,当下看了一眼还死死盯着门口若有所思的令狐冲,猛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嚷道:“喂!大师兄,你在想什么呢!”
令狐冲被岳灵珊一拍,顿时一激灵,很是疑惑地对着岳灵珊说道:“没什么,只是觉得那红衣人眼熟罢了。”
“还有!你刚刚干什么那碗丢我!!!!”
“啊啊!!我没有!!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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葵花宝典轻功轻盈如鸿,东方小白不消片刻便来到了福州城内,一席红衣站在福州城的城楼上,运起目力,整个福州城尽收眼底,熙熙攘攘的小贩穿行在城中,叫卖声鼎沸,很是一派祥和。
而福州城的东南角,有一群极其恢弘的院落,其间雕梁画栋,门牌上正上书“福威镖局”四字。
此时的福威镖局门口依旧门庭若市,拖镖的,走货的无比热闹,只不过也不知道今夜过后,这个偌大的福州镖局又是否依旧能如此嘛?
其实东方小白刚刚放眼一看,便已经察觉到有好几个青城派打扮的人依旧暗自躲在角落里探查着福威镖局。
想来不管林平之杀没杀了姓余的,余沧海都打算对福威镖局下手了。否则也不会布置的如此缜密。这就是所谓的名门正派啊!想到此,东方小白不由冷笑连连。
依照誓言,东方小白是应该要救下林氏一家,但是却不是包括了整个福威镖局,况且怀玉其罪,东方小白便是能救的了一时也救不了一事。
当晚,余沧海便在福威镖局大门口划下了一条线,声称凡是过线者皆死!自己又暗自潜入镖局内,连用摧心掌残杀数位江湖上很有名望的老镖头,一夜间便弄得整个福威镖局人心惶惶。
此时的黑暗角落里,令狐冲与岳灵珊亦是躲在脚跟里查探着福威镖局的虚实。
“大师兄,你说这余沧海这般举动,也不怕福威镖局鱼死网破吗?”岳灵珊亲自看着余沧海肆无忌惮的在镖局门口划下了那条“出者必死”的线,撇了撇嘴说道。
令狐冲听此,却是脑子里依旧在想着白日里红衣狐面男子的身影,嘴上很是漫不经心的说道:“那也要看福威镖局有没有那个本事去反扑了,照我看,那林平之的父亲,也不过是个绣花枕头罢了。”
由子观父,岳灵珊想着那林平之菜鸟级别的功夫,也是觉得她那父亲想来也厉害不到哪里去。
“这青城派还真是作威作福,仗势欺人,便是魔教这不过如此了吧。”岳灵珊一想到白日里被姓余的非礼的情景,对着青城派的映像是下降到了负极点,很是厌恶的说道。
岂料令狐冲一听,却是神情恍惚,莫名呢喃道:“可是我觉得魔教其实也有好人的。。”
当下,脑海里不由慢慢浮现起了十年前那日与他一起林中欢饮的情景,想来那日便是他至今为止最快活的一天了。。。
“什么?!师兄你在讲什么?”
令狐冲说的声音低,岳灵珊分心看着福威镖局,却是没听清令狐冲的话。
令狐冲此话一出,也知道自己刚是说错话了,急忙摇头说没说话,弄得岳灵珊一头雾水。
反观福威镖局,整个上下一夜无眠,一夜间连失十七条人命。
而第二天一大早,便见得福威镖局大门突然打开,上百号人,仆从,家丁,镖头等一时间全部冲出了福威镖局大门,一哄而散,想来是林震南想着以此来分散青城派注意力,想趁乱逃脱。
此计虽还行,但是落在东方小白眼里却是极其鄙视。
依照着福威镖局的威势,便是林震南武功不行,但是上百号人的力量与其江湖地,未必不能多守几日,说不定就能等到援军。此时遣散所有人,一下子自己把势力打成零,便是逃脱了,也再没有了反抗之力。不思对敌,只想着逃,这等做法,实在是当不得大丈夫的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