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妃:……
王姐:破梦那个四百多岁的我就不说了十二这个是在闹哪样?!那是个千年老妖吧!你就这么放任他被毒害?!鬼觉神知都比你带得好!
粗妃【惟余泪千行】:辞心你听吾解释——
王姐:听你解释有什么用?十二,你怎么看?
十二【期待状】:……破梦,你怎么看?
破梦【扭头】:师父,你决定。
王姐:对,生妃你怎么看?
苍生:……媳妇,你怎么看?
文青:戢武王,来战。
179第一百七十七章 圣婴回归
“若不杀他取时计,那么唯一的方法就是以暂时计引出他体内逆时计,但你便要承担逆时计入体的不可估计之险。”
“三余心甘情愿。”三余要保圣婴主性命,心中自知,一般情况下他说出这种话的同时就表示一定要出事。
但……苦境这么些年,出的事还少吗?怕出事那就不是一哥……
实际上饮岁自从他们进时间城以来真正观察的是在一侧沉默不语的绮罗生,那颗心……他是绝对不会感应错,是最光阴的时之心。
每个离家出走的二逼王子身后都有一个默默织毛衣的奶爸。
苦守寒窑【并没有】上千年,所幸饮岁脾气好没崩溃,了解前因后果之后对绮罗生也从一开始看狐狸精一样的偏见转为同情,当年这样霸气一总攻沦落到撕耳被迫转生的地步实在令人不胜唏嘘,不过看现在这一脸呆萌样莫非是被净化了?
饮岁还记得当年九千胜是如何把他家最呆给忽悠走的,当然这也刺激了后来最光阴的智商直线飙升,这是他身为奶爸喜闻乐见的。
绮罗生看着饮岁目光一瞬百转,自己也是被看得不甚自在,与三余对视一眼,道:“绮罗生特为前世之事请教光使——”
饮岁挥挥手道:“这件事你一个人知道就可以了。”
三余自知这是在逐客了,用询问的目光看向绮罗生,得到一个无妨的眼神,微微颔首:“那便如此吧,三余告退,请。”
此时时间树微微浮动,片片光尘轮叶飘散在绮罗生周身,落了无数萤辉。
“看来时间树很喜欢你。”饮岁一抬头看见时间树轻轻压下枝叶似乎是在倾听,也不由得发出一声哑然叹息:“那些年,最光阴还没有忘记九千胜的时候,就这么一直在树底下对着树洞讲故事,他说时间树能听到他的故事,还说想到他在的人世走一走。”
“吾当时以为他疯了,后来吾发现他确实疯了。”
“掠时的间隙,就不停重复他的故事,但是时间回溯的时候,他依然抵不过时间的冲刷……只有寄存在时间树上的残余记忆让他不得不追寻着那一丝一毫的踪迹。”
绮罗生默默听着,入耳满是陌生,但那颗从来波澜不兴的心脏,却总有一种心悸的错觉。
“他究竟付出了什么?我要怎样做才让他解脱?”
“你以为他现在是在苦海中?”说完这句话,饮岁摇摇头,身形没入结界中消失不见。
“光使!光……”绮罗生眼前景象再度变幻,一片灰白中,周围时海嘈杂的回响瞬息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诡异的时计声响……
这声音乍一听似乎并无异状,细细听来却忽近忽远,似乎隔着一道说不明白的墙。
凝睇间,一口通身如墨的带鞘长剑倚着已经被灰白之色笼罩的时间树,树后半面疏离冷淡的剑者,浅寐的眼微微睁开,却仿佛是没了人类应当有的神采,死寂如薄凉的空气。
“你——”绮罗生见过一回殢无伤,那时虽说疏淡,却绝不该有这种神情,心中疑惑间,却闻殢无伤开口,那声音像是时间流沙一样,毫无人味。”
绮罗生顿了顿,终是先问出口:“你……为何会变至如此?”
“吾以错时计将七情六欲投注在化身身上,如今……是素还真的建议。”眼神浮出一些不一样的东西后,手指轻轻触了触眉心,似乎是对这种全然无感的状态还是适应不足:“化身回归,吾便无事……你来,是为了最光阴。”
绮罗生愣神了好一会儿才想起这个文艺青年就是这种说话风格,犹豫了一下便道:“你也知道九千胜与最光阴之间的故事?”
敲了敲沉默的时间树,殢无伤垂下眼道:“这株树,看着人世间的回环往复,最光阴的堕落,在它看来则是对时间最深沉的讽刺,自吾将其禁锢在身边以来,越加鲜明。”
好在绮罗生少少挂着个文艺的属性,读取中心思想成功,急急问道:“你知道当年最光阴为九千胜……就是吾之前世付出了什么?”
“你之眼相清润得令人难以观视,有时纯善未必好事……”喃喃一句,闭了闭眼道:“你是想他这样混混沌沌地活下去还是一瞬的圆满,过后便是死亡?”
“这是何意?”
“你要再拾刀上记忆,回归九千胜的身份救赎他吗?”
九千胜……
幽幽妖穴,对峙的妖界双擎,表面上虚假的和平在迅速枯萎……
穹魁眯着眼打量三丈之外浸在沉暗色泽之中的黑狱领导者,冷笑数声道:“吾该称赞堕神阙继承了你那格格不入的作风吗……牺牲自己的妖能换你觉醒,忠心又罕见的属下,哈。”
穹魁轻鄙的目光勾不起狱天玄皇一双妖瞳中任何情绪,声调沉静如水。
“继续挑动妖界内斗,你有趣味?”
“对你,吾趣味何妨?”
狱天玄皇:= =+
无始暗界一脉掉节操一如既往,从古自今都是遵循一个向汤姆苏进化的宗旨——后宫你,后宫我,后宫他,后宫千万家。
不作死就不会死,你跟荒初近视两个魂淡为什么还不死?还祸害释阎摩酆都三千里他们下一代……
怪不得堕神阙也被阴了一把,主意打到吾黑狱一脉,好在现在把堕神阙支出去了,留在这简直是折磨。
就算当年砸场抢地盘的黑化年代,玄皇也是出了名的护犊子,先前堕神阙被六首云蛟黑了一回的事儿已然记在心上,不过话说回来心上……
狱天玄皇目光轻微晦暗……当时自己复生,堕神阙的目光就带着一种微妙的怪异感,之后迅速转为‘果然玄皇的品味非同凡响’云云的认同感。
这个异状在狱天玄皇一低头发现自己事业线【丧失】上肆无忌惮地留着忘尘缘到此一游的字样时,把鬼荒当儿子堕神阙当闺女拉扯大的玄皇顿时忧虑了……堕神阙你再这么呆下去迟早会被头顶脑残光环的神棍给叼走的!
对峙的当口,忽闻一声清雅傲然诗号——
“非吾小天下,才高而已;非吾纵古今,时赋而已;非吾睨九州,宏观而已;三非焉罪?无梦至胜。”白衣当风,眼神清正,右手怀抱婴儿,眸光一转,微微颔首:“久闻狱天玄皇大名,三余有礼了。”
暗示了和堕神阙有交情,又抱着孩子,显然不是来挑事儿。
瞥了一眼气息越发渗着血腥气的穹魁,狱天玄皇上前一步道:“三余先生有何指教?”
“指教不敢当,只不过……哈,还是请玄皇先观此子。”
圣婴主正睡得迷糊,一睁眼瞧见一道十分之亲切的事业线,不由得抬起眼和满脸惊讶的狱天玄皇四目相对……
哟,玄皇,当年被不知道哪个魂淡拿个表砸成婴儿的我又回来了,顺带一说你的事业线越来越诱人了。
“圣婴主!”
玄皇这三个字一出,本来就一身绿油油战甲的穹魁果断连脸色都绿油油了……圣婴主?怎会是圣婴主?!
若说唯一威胁他总攻地位【自封】之人,妖界之中除圣婴主不作二想。虽说心里叫嚣着一万个掐死他吧掐死他吧,但圣婴主积威仍在,更何况意识之火无孔不入,估计自己还没下手就先给这只小婴儿给烧死了。
于是乎只得臭着一张脸道:“三余无梦生,不妨说出你之目的取信本魁比较容易。”
“唔,这个嘛,就是三余与贵界圣婴主之间的交易了,不足为外人道也。”三余眼眸闪过一道异芒,微微笑道:“欲界战云强敌环伺,恢复圣婴主原状,既能加强妖界战力,又能满足三余所需,还是我们双方合作之契机,何乐而不为?”
穹魁语塞。
玄皇敛了神色,道:“三余先生既来妖界,想必对如何恢复圣婴主有信心,不妨一言。”
三余点点头道:“正要借妖脉一用。”
穹魁脸色一变,忽然玄皇怀中婴儿转过头,金红色的妖眼盯着他,慢慢勾起半个几乎可以称作冷笑的神情……
车辚辚,马萧萧,一见媳妇就折腰……
当然如果说不是在这种纠结的状况下。
尤其是一墙之隔,当事的俩人中,那位风情万种的花君还各种开心。
侯娘有品美人的水平,这个美人指各种风情的美人。眼前这一只,如同雪地里独行的孤狼,雕雪面,疏情眉,双剪翡翠眸,撇去那通身的清寒,背影看上去恍惚间就如同记忆里偶尔展现锐芒的绮罗生,勾得人……食指大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