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
与此同时,在烟都。
最后一口流火炎息逼出经脉,功体恢复无恙,心思不明的眼,却未见半分愤怒。
门外西宫吊影垂首问道:“师尊无恙否?”
“算不得伤,吾适才故意将此流火逼进心脉,果然其属性侵蚀元功,便是以吾之根基,若再加上数成伤势,亦十分难缠。剑道之上,能将特殊功体与剑境融合到此地步者,屈指可数。”半含欣赏地评价完,古陵逝烟淡淡问道:“吊影,那两头巨魔神如何?”
“已安置在隐秘山谷,只是此次行动被那人所扰,战云界未曾覆灭……”
“确实,此人坏吾大事,但吾之前将绝代天骄困在潇潇暮雨之举也早有此预防手段,战云界要保绝代天骄无恙,便绝不敢对烟都动手,如今就算战云界依在,也只不过是一个失去巨魔神的空壳而已,朝天骄迟早独木难支。”
“师尊深谋远虑。”
“非也,走一步看三步,进退有据,时时为自己留有余地,是掌权者之基本。经此一役,你吾需知苦境高手层出不穷,烟都仍需借势而为啊……”心思电转,当下苦境之局了然于胸,古陵逝烟冷静发布命令:“烟都用人之际,你去与痕千古接触,便问他还自认师承与吾大宗师否,他必知吾之用意。”
“是。”
潇潇暮雨之外。
听罢意琦行无恙,绮罗生面色仍是略有担忧:“如此……唉,他如此涉险,吾却只能旁观,吾……”
“我相信师父自有决断,你不妨……谁?!”苍生本能察觉有人窥伺在侧,振袖剑气一荡,数十丈外草木摧折,一片黄色羽毛悠悠飘来,落在绮罗生掌心。
“好凶好凶~”来者行踪诡异,再定眼时却是出现在树干上……额,一个很黄很黄的男人,两眼冒精光地越过苍生看向绮罗生:“果然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苍生二话不说一剑砍倒很黄很黄的男人座下树木,怒道:“劳资这辈子最恨装逼犯!尤其是喜欢躺在树上的,你今天要是带个狗头出场这一剑削的就是你的脑袋了!”
黄羽客:……
黄羽客从地上爬起来愤愤不平道:“我还没开始传销呢!”
“哦次奥你还准备传销?我告诉你我现在最讨厌你们这种毛领系的汉子一个比一个二,要么主动爬墙要么主动被爬自从换了档就跟bj的节操一样格式化了……”苍生忽然醒悟过来身后也有一个毛领系的躺枪,忙转过头来补救:“抱歉师娘我不是再说你我是在说那些斯德哥尔摩症候群的魂淡们。”
毛领系+轻微斯德哥尔摩症候群的绮罗生:……
等苍生发完飙黄羽客才一脸郁卒地说道:“我是特意来告诉你关于你的身世……”
苍生不冷不热道:“别乱攀亲,除非基因被素还真辐射过了你也没这鸿沟一样颜差距的亲戚。”
“小哥我有得罪你吗?能听我把话说完再发火吗?”
“因为我预感你不是来干人事的……”
绮罗生大发慈悲拦下苍生抽风,上前一步问道:“阁下有何要事?”
“没什么,我就是来告诉你和最光阴之间的因缘……唉,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这么美=v=~”
苍生扯开嗓子唱:“太阳最红~素还真最亲~您的爬墙思想永远照耀我心……”
绮罗生转过头来微笑,苍生识相闭嘴。
黄羽客继续道:“看来你是不记得我了,九千胜大人。”
“最光阴是……你是说北狗吗?”绮罗生脑中隐隐作痛,闭了闭眼又道:“九千胜究竟是谁,为何他一直称吾九千胜?”
“这件事吾也有责任……唉,没想到那人真的有方法令你转生,在你上殊离山之前,是有些事该让你知道了。”
“殊离山是何处?”
“是传说中的时间之城,听说凡人在那里缔约能借取时间,而你,也是最光阴为你付出一些代价而获得新生……”
苍生幽幽插嘴:“扯淡一时爽,全家火葬场。”
黄羽客崩溃:“小哥你是有多讨厌我啊小哥=口=!”
“没什么就是看你好像喜欢讲故事我给你介绍个专业出版社怎么样?花君出品,必属精品,一签十年,包你出名。”
黄羽客:“……”
作者有话要说:看完预告暴雨心奴这黑化熊孩子果然还是要再出来蹦跶来着……小绮罗拉警报吧,这辈子虽然不是九千胜但看鷇叔上时间城了估计也小绮罗出来的日子不远了,面对变态虽然小绮罗是个纯爷们但身为粉丝总有一种麻麻看着未成年【雾】的孩子一个人面对bt的忧虑感……最丧失的是暴雨居然真的拿着九千胜的耳朵在亲啊魂淡!bj你也真能想啊!我当时顶多是想他肯定会收藏但是没想到他就带在身边没事拿出来亲啊!亲啊!真的是在亲啊!!!
顺说暴雨的偶头是雀华一品改的吗?原头看了一下品相不错啊。
176第一百七十四章 烽火关键
夜风拂过萧冷的山峦,漫天星辉静默在岁月中,兀自流淌……
“……我不知道,但借时的人不会和本体完全相同,毕竟是两个时段的人。”一遍一遍顺着小蜜桃蓬松的白毛,老狗的声音低哑。“他既然没去过殊离山,就应该没有借过时,你多心了吧。”
“也许吧。吾本以为患得患失的心情是不会出现在自己身上。”古拙花纹的澡雪,随着一声金属摩擦的声响,缓缓出鞘,钉在地上。“来一场?”
“脑子乱,改天吧。”第一次拒绝武决,老狗捶了捶太阳穴,又仰起脸看天空:“我有时候觉得绮罗生就是九千胜,但又每每抓不住那种感觉……我想不起来九千胜是谁了。”
“……”
“明明已经把逆时计丢弃了,为什么还是想不起来……”
逆时计……就是这个,用来救命的时计。
默然许久,鸾清商问道:“死和忘记,哪个更惨?”
“你问这个做什么?”
“就当是问我。”
“一个人的时候,感觉不到自己是活着的,你现在和我说话,我才有感觉。失去小蜜桃那些年,心脏就不会跳了,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也没有人像现在这样和我说话。我害怕就这样忘了小蜜桃,就把逆时计丢了,现在有朋友在身边已经很好了……但我和你心中那个人一样,心里好像缺失一点什么。或者说,从时间城诞生的人,心里都缺失这样的东西。”茫然地喃喃自语,这是一种独自被遗忘在时间长流中的落寞,错乱的记忆,喃喃。
“我感到现在的我就是未来的你,你当时选择了这条路,就已经没法回头了。”
“吾之半生,自困心牢,看见一点微光,便要紧紧追逐……若是逃走,吾便要不惜代价抓在掌心。”澡雪回鞘,霜白衣袖带起飞雪,任萧冷的夜风拂动额前雪白发丝,一双疏情的眼,仿佛看淡了红尘十丈又兀自沉沦。
“无法对生死做出选择,吾便替你决断。”
“苍生,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苍生不说话。
黄羽客的故事只讲了前半段,后半段最光阴为了复活九千胜付出了什么代价却不得而知。但讲完故事后这货本能地开始传销,把天葬十三刀夸得跟蓝翔技校似的,厨子写手砸场的一应俱全,绮罗生只得拖着石化中的苍生逃了……
绮罗生戳了戳苍生,又唤道:“苍生?”
苍生伸手揉了一下僵硬的脸,刚刚听了九千胜惨死的故事三观有点轻微阵亡……
“啊,嗯……那个暴、暴雨心奴,耳朵——”苍生语言功能暂时失调,眼睛盯着绮罗生依然绮丽完美的珊瑚角,结结巴巴道:“真撕了?”
你是在脑洞些什么……
当事人绮罗生对比二货倒是淡定多了,以扇掩面道:“难道你怀疑吾之耳朵是充话费送的吗?”
“没有没有,就是感觉刚才那个传销的说得很猎奇,”木然过后苍生渐渐浮起一丝隐怒:“黄羽客话里话外希望咱们能对那个暴雨留手,虽说是前世,但……我不杀他,我能火葬他不?”
“上一世的事情吾一时在也难以决断……只是现在重要的是最光阴付出的代价吾是一定要去了解,你知道时间城对吗?”见苍生忽然沉默,绮罗生轻叹一声:“你自从回来之后心中所藏之事便多了,吾与意琦行很难看透你,这些时日,吾听到一些蛛丝马迹,仿佛你与时间之城有所关联,吾不想逼问于你,但你若不能保证自己平安,吾是一定要介入的。”
“……”张了张口,苍生转过头道:“时间城的事……我因为一些规则,不能说,连想一想都有可能牵涉甚大,更不想你去那里。”
“抱歉,我恐怕要有负你之寄望了。”
“我如果告诉你,他们就会发觉……但三余知道时间城的位置。”苍生转身离开:“那句话反送给你,若不能保证自己平安,我们都会插手。”
“嗯。”
心中一团乱麻,往鉴兵台的路上,苍生心情异常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