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始暗界流传着两句话——以初为名,开启毁灭终曲;以末自号,断绝尘寰始章。你知道如今局面强敌环伺,堕神阙已经着手解放狱天玄皇。荒初禁赦是个无脑的,不释放穹魁,等待者不是被欲界或战云界毁灭就是被黑狱吞并!”暗尊眼中凶光一闪……早该做掉堕神阙,拖到今日计划已经生变,释放穹魁之后,纵使狱天玄皇破关而出,也是堕神阙死期!
“六首云蛟,你佛血破封之法确定有用?”直呼暗尊名号,荒初禁赦带着些许嘲讽,比起六首云蛟在这里蝇营狗苟,他更喜欢凋亡禁决的猎杀感,当然,重中之重是最光阴。
长着尖牙的,会咬人的猎物才最刺激……
六首云蛟烦躁中情绪几乎失控:“你当知晓现在的暗尊是吾六首云蛟!”
“吾与穹魁并肩而治,何时轮到你来指手画脚?”
“你——!”
荒初禁赦正想冷笑,忽然神色一变,佛骨凶兵上手,嗡嗡铮音,象征着同样的凶兵气息来临。
“令人兴奋的血腥味……”荒初禁赦眼中兴趣越发浓郁,眼中那人,一步数丈,缓步错身,青丝带风,随着泠然目光,杀机,却是锁定荒初禁赦身后。
“有命无视吾,无命还啊!”佛骨凶兵回首怒然一斩,却闻一声悄然脆响,寒光剑锋几个轮转卸下凶兵万钧之势,荒初禁赦乍一抬头,却见一辜风雪入眼,剑下江湖,倏入一蓬乍暖还寒的霜雪墨痕,泣如冷冬雪猎。
“此处有吾。”
一句话,昭示身后无需担心。
微微点头,苍生一手按上红尘烟迹,心念一动间,遥见暗尊面色铁青,淡淡道:“我也不找理由,杀你,只是需要,有怨,黄泉之下再战了结。”
“邪之极!”
苍生剑走疾势,冷光横划,红尘一念,六首云蛟动作无限放慢,错身时,人定,血溅。
六首云蛟低头一看,自嘲笑了一声:“好……招。”
身形颓然倒下,身后的人,满手血腥,一颗犹带余温的心脏跃动着,动手的人,神情麻木。
荒初禁赦眯起眼,似乎对六首云蛟之死未有多少反应,目光紧盯苍生手中妖心,回头一对鸾清商,冷然道:“两个辟命敌,吾可意的猎物,不过挖取妖心,便是对妖界的绝对挑衅,今日便都留下吧!”
鸾清商眸光掠过苍生身影,转过来落在荒初禁赦身上,剑势仍是一如既往地优雅清冷,衣袂一荡,风雪骤降,满地晶莹,却是动了真气:“拿你的实力,让吾认可。”
“哦?”荒初禁赦眼神一愣,迎着漫雪拂面的刺骨冰寒,沉喝一声:“洪荒禁武——帝江开末!”
战声甫起,忽然一阵裂地隆动,云海目光尽处,妖像周围佛言枷锁崩碎,一阵猖狂大笑,狰狞妖硬冲破禁锢,落地一刹,妖氛暴起,阴厉的眼,环视全场。
“称霸者惟吾无始暗界!阻碍者,暗界穹魁绝不留手!”
最讨厌这种一出场就顶着新人光环浪得不行的魂淡……
一翻手,收回妖心,苍生凝视穹魁,半晌,冷冷开口:“时间不多,捉对围炉随意。”
“好胆!”穹魁戾气尽现,忽而一道雷光自云层中劈下,在自己身前一步炸开。
苍生也是一怔……何人插手?
天外骤现万雷织道,金雷织甲,圣冠翼张,欺霜傲雪的眼,凛视全场。天殛之雷横扫间,暗界穹魁身形顿时退却两步,一见来者,瞳孔顿时一缩。
“群魔乱舞,妖厉猖狂!为吾一雪魔神之耻!”
苍生:……
苍生:……这哥们看着有点眼熟啊不会是我想的那个吧不不湿父怎有可能如此奔放但是看这如花似玉的脸蛋以及好像把我也顺带着骂进去的老头子傲娇习惯卧槽好像就是湿父没跑了吧!这种轻微有点丧失但是一旦接受了这种设定其实还是决定哦次奥有点hold不住啊……yoooooooo!!!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两条暗线,一条比较明显,一条估计还没人想得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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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最近总是写脱字数怎么个回事……快完结了鸡血了吗?
172第一百七十章 烟都迷踪
无言花野,细雨萧瑟,冰凉的雨丝落进天青酒盏,平添哀凉几许。
“江湖人可生可死,你说,本尊在这里若是真为你流泪,被人看去了岂不是无端端落了本尊颜面?”
“本尊也不得不承认与你想比烽火关键有那么一丝丝不重要,说实话本尊也不是舍不得你,只是忽然没个人来斗嘴有点不适应罢了……不过嘛,骗了就是骗了,他年黄泉底下,你得等着本尊,咱们这一世的帐,若是拖到下一世再解决,那就又不知道何年何月了……”
一句一句,半含自嘲,仍然是老友一般,你一杯我一杯,最烈的酒,最假的情,交织成苦涩满腔。
酒洗愁肠,烧不完的是命运颠倒无常,荡不净的是人世的轮回沧桑,半生为恶,下手时满手血腥视若无物,过了,才发觉人是真的去了。
没人陪他说话了,没了。
直到身后悠悠烟雾化形,蕊黄衣摆,沾着雨丝,无声无息出现,一双沉浸在雨色迷蒙中的眼,自新起的墓碑上转了转,便移向步武东皇。
“痕千古……很少见你自行离开吹雨绯声,对剑律无兴趣了吗。”
“因为一个狼狈的失爱男人勾起了吾之兴趣。”
“何以见得?”
“吾时常问别人有情还是无情,却从来未曾问过你,是因为吾肯定你之答案一定是后者。”低垂的眼,阴柔平静的声调,淡淡:“但现在,吾有些看不分明了……”
“你这是在嘲笑本尊吗?”
“吾从来不特意嘲笑一个无聊到极点的人。”转身,雨丝如雾,雾如雨丝,轻踏着松软苔藓,如来时般缓缓消散:“不过出于对你这种行为的讶异……今日吾与别黄昏不容他人来打扰你。”
东皇仍是一动不动,酒杯碰了碰冷雨打湿的石碑,无言。
……
荡笔烟红,一抹胭脂,一抹碧绦,一抹金粹,勾画江山艳色无双,沉冷的眼,花梢枝叶间,凛带一丝决然。
“你是……痕江月与你有何关联?”
肖似的面容,本是在胞弟那里略显刻薄的眉眼多出几许淡若烟云般的愁绪,“你识得吾那不争气的胞弟……哈。今日的主题不该是这个吧,久仰大名的江山快手。”
“吾要见步武东皇。”
“吾也正是为此,在此阻你……战吧,你刀上的血腥,勾起吾对某个疯子的怀念了。”
江山出,黑月现,错眼不及,唯有战!
苍生觉得他最近有点脑残。
对上圣衣加身金光闪闪的奔放版湿父的时候他有一瞬间觉得这个世界有点不真实,尤其是湿父不再他都有点想去伸手敲一敲那银色胸【嘈爆了】甲是不是会发出什么怪异的中空回响……不行这太丧失了。
好在当意琦行继续拿下巴看人的习惯性动作一出来,苍生瞬间觉得这才是湿父没有被什么m78星云来的帽子妖怪【那是啥】附身。
这种症状类似于斯巴达教育之下的抖M,一个万雷织道搞得妖界以为苍生和战云界联手,清场之后苍生就被纵然变身圣斗士也一样威武霸气【傲娇】的意琦行给熊得窝在鸾清商身后冷静了很久才正常起来。
鸾清商摸着苍生的顶毛,一双淡然眸子与意琦行视线交错了一瞬,便是第一时间觑出意琦行秉性……这眼相太过清正,乍一看高傲地难以接近,熟知者久了,便会喜爱上这种清澄得如同净水般的性情。
是了,至真至诚之人,谁不喜?
文艺青年回过头来,目光略有探究……这么清正的父母师长,按说应该教出个根正苗红的大好青年,怎么就中途夭折成流氓了?哦,都是最光阴的错,基因问题不可逆。
严格说是第一次真正相见,意琦行一见鸾清商澡雪在手就什么都明白了,看他动作间对苍生细微的维护,又不至于过度宠溺,倒是将他想象中的不近人情的印象祛除三分。
重要的是……能容忍苍生如此胡闹【爬墙】而不改心意者,委实难得。
“移步一谈吧。”一声堵死了苍生想跟着的动作,意琦行警告地看了苍生一眼,苍生幽幽地想正攻娘娘你顶住了别把我的糟心事儿都抖出去湿父年纪不小了受不得刺激,万一受了刺激那咱们就上穷碧落下黄泉两处茫茫皆不见了……
大概是苍生的怨念太过强烈,隔了百步远都能感觉到扎在背上的苦逼视线。
可见造孽不少。
在时间城留学休养的时候鸾清商向以博学著称的一哥讨教了很多方面的问题,当然也包括怎么见家长。
素还真其实也不是很擅长,有续缘的时候采玲就走得早,之前惨不忍睹的感情历程简直就是天煞孤星血泪史。也不是没想过要是一家三口齐全会怎样,只是太忙了,也许他会有时间继续奔波到死,但绝对不会有时间平平静静地和家人安逸度过余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