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城想了想,就开车离开了。
用乔兮的手机开了他家的屋门,把人弄进客厅放上沙发,耿乔便也累得喘了口气,心想乔兮家这种智能控制的安保,漏洞也很大啊,只要是有他的手机和指纹,不是就能直接进屋吗?
第二十二章
耿乔把乔兮在沙发上放好,乔兮有一头长发,之前束着,但他头发太滑,发带已经掉了,此时一头头发散着,耿乔只好又为他把头发拨好。
刚拨好,乔兮就突然从躺着的状态翻身而起,耿乔避让不及,又怕乔兮摔下沙发,条件反射扶住了他的肩膀,这下可好,乔兮全吐到了他的衣服和裤子上。
耿乔怔了有好几秒才反应过来,他赶紧往旁边退了两步,眼疾手快,一手操上旁边茶凳上的一个装了几个水果的水晶果盘,把水果一倒,就将果盘放到了沙发下,让乔兮正好吐到果盘里。
这个果盘因为设计关系,可能装不了多少水果,但是两沿够宽够大,这时候给乔兮吐正好。
乔兮毫无意识,不会意识到自己这番失态形象全落在另一个人眼里了。
不过耿乔却没觉得这有什么似的,可能在他那个圈子里,见人喝醉是常态吧。
而乔兮只是吐,可能还不算什么。
耿乔扯了茶几上的纸巾擦了擦衣服和裤子上的秽物,就皱着眉又去看乔兮,怕他从沙发上掉下来,就坐到沙发沿上去,把他的肩膀搂住,轻拍他的背让他吐。
乔兮断断续续吐了有五六分钟才停下来,耿乔就这么一直扶着他,又拿了纸巾给他擦嘴。
乔兮满脸苍白,冒着虚汗,眼睛紧闭,一脸任人施为的脆弱。
耿乔低头看了看他,又轻轻拍了拍他的脸:“乔哥?”
乔兮开始是没有反应,几秒钟之后,他就突然睁开了眼,在夜里灯光中显得乌黑的双眼直勾勾看向耿乔,这把耿乔吓了一大跳。
但乔兮马上就扑向了他,耿乔以为他又要吐,要把他拉开。但乔兮死死抱住了他的脖子,将脸埋在他的怀里,哭了起来,抽泣着叫他:“陆哥哥……”
耿乔僵了一瞬间,脸上表情混杂了愤怒、屈辱和嫉妒,他要将乔兮扯下去,但刚扳住乔兮的肩膀,乔兮就抬起了头来,泛红的湿润的眼睛望着他,就这么亲到他的嘴唇上来了。
耿乔那一瞬间几乎是要崩溃的——乔兮的眼很漂亮,喝了酒满眼红血丝,但被泪水侵润,就像有慑人魂魄的魅力——虽是美色当前,但是乔兮才刚刚吐过的啊。
耿乔崩溃地把他推开了,一边揉他的胸口,一边问:“你家洗手间在哪里?”
乔兮根本没有神志,只是含着眼泪叫他陆哥哥,耿乔生气地把他推到了沙发里去,看乔兮又要爬起来拉住他,他就又把乔兮推进去了:“我看看你家卧室在哪里?”
乔兮这房子有上下两层加一层阁楼,他想了想,就赶紧爬上了楼去看情况,楼上有两间房是锁着的,卧室倒没有锁,里面空间很大,一边有玻璃墙围起来的大卫生间。
耿乔将房间里的灯都开上了这才跑下楼去看乔兮的情况,乔兮此时就像只虾米似的弓着背趴在沙发上,头发又散得满脑袋满背都是,还铺在沙发上,远远看过去,像只海胆。
但耿乔却没有办法觉得好笑,因为乔兮又在哭,哭得很压抑很脆弱。
耿乔过去把他从沙发里扶了起来,乔兮大约意识不到来人是谁,刚被扶起来,就又扑到耿乔身上去,把他死死抱着,叫他“陆哥哥”。
耿乔听得心烦,把他半抱半扯着往楼上走。
乔兮看着非常瘦,但是只是身上肉紧,体重并不轻。
耿乔把他弄进卧室卫生间,这么大冬天,就出了满身汗。
乔兮的卫生间架子上的东西恐怕比那些女演员的还多,耿乔看得一脸懵,好在他是做明星的,对这方面懂得算多,才没有看得眼晕。
他把乔兮的外套脱掉,又用毛巾把他好好擦了擦,让他漱了漱口,看他状况好些了,这才把他弄上床去,让他躺着。
耿乔看了看自己衣服上的状况,只好去了卫生间用湿毛巾擦了擦,但发现擦了也没用,他只好把外套和毛衣都脱了,但裤子没办法,只好继续擦。
他边擦边苦笑,深觉自己苦逼,为什么心上人喝醉酒又吐又哭还叫别人名字,却是他来收拾残局呢。
而且他至今不明白乔兮怎么会喜欢陆东霖。
要说那些女人们喜欢和陆东霖搅在一起,那是看上他的钱他的地位他的资源,而穆惜和陆东霖在一起是家族联姻,但乔兮这种家里既比陆家有钱又比陆家有权有地位的大少爷,自己长得又好,又有品位,性格还高傲,为什么会看上陆东霖那种人。
乔兮和陆东霖有过床上关系吗?
耿乔看不出,因为陆东霖没把乔兮当床伴对待,但陆东霖对他那些床伴都不太上心,所以也就无从比较他对乔兮是不是有对床伴的心思。
好白菜被猪拱了,而且那个白菜还是自己喜欢的白菜。
耿乔回头透过玻璃看床上的乔兮,乔兮喝了酒,精神躁动,半睁着迷离的双眼在床上挣扎来去。等耿乔回到卧室,乔兮已经翻过身来用脑门抵着枕头,一头长发四散开来散在枕头上,要不是因为发质比较好,那得像是一团黑色的海藻。
耿乔闹不明白乔兮为什么这么喜欢将脑袋埋在枕头里闷着脸睡,只好又过去把他翻过身来,以免他在醉酒状态被闷得无法呼吸而闷死。
把乔兮翻过身来,才看到他又哭了,无声无息,但眼泪不断往外涌。
这把耿乔哭得心烦意乱——平常的乔兮明明是那种冷静冷淡的人,为什么喝了酒这么爱哭,那些酒是都转换成了眼泪?
耿乔抬手去抹他的眼泪,但是担心他酒醒后会记得这时候的事,便也不敢骂他或者骂陆东霖,毕竟他还要在陆东霖手下吃饭。
没处发泄,心里的烦躁越来越强,他的手也不由用了力,把乔兮的眼皮都擦红了。
乔兮半睁开眼睛看他,又往他身上扑。
耿乔这次就顺势把他抱住了,安慰他地拍拍他的背:“陆东霖又没哪里好,他订婚了你哭什么哭,哭个屁。”
乔兮将脸埋在他的颈子上啃他的颈子,像个小孩子似的哭唧唧地说:“陆哥哥,我喜欢你啊,你不要和别人在一起。”
“操他大爷的!”耿乔生气地怒骂起来,他平常给观众和粉丝的印象都是俊美优雅又有礼的贵公子,连演的角色都是这种类型,从不骂脏话,但他这时候是真不想忍了。
“你和她分手,你们分手,我喜欢你,你要和我在一起。”乔兮完全在自己的世界里,哭着可怜兮兮地又霸道地哀求着,一抽一抽地靠在耿乔的身上,估计他的记忆还在十几岁。
耿乔很想说我不是陆东霖,但他实在说不出口,也许说出口了,乔兮就醒了呢。
他把乔兮的脑袋抬起来,拨开乔兮脸上的头发,修长的手指捏着他的下巴,大拇指蹭了蹭他嫣红到不正常的嘴唇,恶狠狠地说:“你就这么喜欢陆东霖?”
乔兮半睁着眼,眼睑红红的,眼神是散的,根本无法聚焦到耿乔的脸上,他又抽泣了一声:“陆哥哥……”
耿乔实在受不了了,脑子简直要炸,他胸中的郁气和嫉妒左冲右突,简直要把他的所有戾气都激发出来,他恨恨地盯着乔兮,但乔兮一脸脆弱迷茫地看着他,让他那些戾气又没有办法发作。
就这么看了乔兮半分钟,乔兮眼泪停了,闭上眼要睡了,身体也软软的要倒下去,耿乔盯着他的脸、他的嘴唇、他解开了几颗扣子的衬衫下露出的白皙的脖颈和胸膛。房间里安静得可怕,就像这个世界上只有他和乔兮两人,其他所有事物都不再存在。
胸中的那个念头让他觉得可怕又疯狂,但是,又像是魔鬼引诱着他。
他低下头将嘴唇贴上了人事不省的乔兮的唇,乔兮开始没有反应,当他开始舔吻他的时候,乔兮就张开了嘴迎接他。
耿乔有一瞬间的愣神,但理智随即就被不管不顾的渴望、征服和破坏欲所替代。
耿乔将乔兮压到了床上,在乔兮带着红酒醇香的气息里在他的口腔里攻城略地,他灵活的舌头勾着乔兮的舌尖起舞。乔兮初时怔怔然没有反应,但很快就开始回吻耿乔,身体天生知道如何追求快感,在耿乔想退出去时,他甚至不断追着他纠缠他的唇舌。
耿乔不断亲他,手摸着他的衬衫扣子,一颗颗地解开,又解开了他的皮带,拉下他的裤链,手不用摸上去就能感受到乔兮精神盎然的宝贝已经起立了。
他把我当成了陆东霖。
在乔兮热情地把他抱住的时候,耿乔有一瞬间想推开他,但情欲勃发的热情的乔兮就像是脱胎换骨的另一个人,完全没有平时那种冷冰冰的疏离感,又热情又单纯,让人没有办法停下来。
看他这样,耿乔想他肯定和陆东霖发生过关系,难道是陆东霖床上功夫好,所以他对陆东霖那种除了钱和势没其他优点的人念念不忘?
耿乔的手和嘴唇就像有魔力,热情的吻和吮吸几乎遍布乔兮的全身,乔兮喘着气达到高潮时难以克制地胡乱叫出了声,声音哑哑的撩人心魂。耿乔被他刺激,把他翻过身了去,又在乔兮的大床旁边的床头柜里翻了翻,在里面翻出了安全套,一看就是乔兮用的大小,他用起来有点勉强,不过总比没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