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山跟沈昼一人一把铁锹站在院子里铲雪,宣宣手里也拿了把塑料的,蹲在地上像模像样的刨。
祁山没想到沈昼干活还挺利索,一点儿公子哥的架子都没有,刨得比谁都起劲。
沈昼一锹下去碰见一砖头,没铲动,于是就使唤了下蹲在一旁的宣宣:“来来来,帮我拿一下。”
“小昼昼铲不动,宣宣哥哥来帮他。”宣宣拿起砖头往后一扔,拍了拍手说,“好了。”
沈昼冲他竖起大拇指:“宣宣哥哥真棒。”
铲完雪,祁山跟沈昼又清理了下地窖。
晋城冬天非常冷,蔬菜只能放在地窖里才能保证不会被冻坏。
祁山家地窖底下全是萝卜大白菜。
俩人都弄好后累出了一身汗。
宣宣坐在屋子里,大口大口的喝茶,脑门子上的汗直大颗大颗的往下掉。
“山哥,别忘了周末一块儿去游乐园啊。我票都买了。”沈昼突然想起来这事儿,于是提了一嘴。
“嗯,我送完外卖,下午两点去找你。”
“这大冷的天还送外卖?”
“赚钱呗,风雪无阻。”祁山看着宣宣的后脑勺说,“多存一点儿钱以后给宣宣花。”
沈昼侧脸看着祁山的眼神,他的眼神深沉而又温柔。
沈昼拍了拍他的肩膀,没说话。
长兄如父,有祁山这么一个哥哥,其实宣宣也挺幸运的。
一眨眼就到了周末,沈昼老早就拿着票在游乐园的门口等祁山过来。
周末人特多,门口小吃摊摆成了两排,好多穿成玩偶的人站在门口贩卖气球。
沈昼走过去买了一个,准备等会儿给宣宣。
可是没想到,压根没等到宣宣,就祁山一人儿来了。
他还打算带宣宣去一趟教育局呢,这算是怎么回事儿?怎么就祁山来了?
“宣宣人呢?你怎么没带他过来?!!”沈昼皱着眉头问他,一松手气球都飞了。
祁山看了一眼飞走的气球:“怎么着你还挺失望啊。”
“能不失望吗?本来说好带宣宣过来的,这不出尔反尔嘛。”
宣宣没来计划怎么进行?
“他昨天发烧了,今天吃了药特没精神,就不来了。”祁山说,“你怎么突然这么稀罕他?”
祁山来的时候心想,反正沈昼主要不就是约自己出来玩的吗,他俩这阵子补习挺辛苦,出来放松一下,不带宣宣也挺省心。
“因为宣宣可爱。”沈昼一脸生无可恋,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我喜欢可爱的小孩。”
祁山听了以后有点儿不高兴的反问他:“我不可爱吗?”
沈昼头顶仨黑人问号,您跟可爱不沾边儿吧?
“我不可爱?我哪里不可爱?”祁山直皱眉头,“恭喜你,你失去我这个可爱的帅哥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水逆逆得我都不高兴码字了。qaq今天作者没有话说。
第32章 界限
“你超可爱。”沈昼勾起唇角笑了笑,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山哥, 我正想问你个事。”
“什么事?”
游乐园门口有供人休息的那种长椅, 祁山正好走过去坐下了。
沈昼坐在他旁边, 摊开两条长腿说:“我想问你……就那什么……”
“哪什么?”祁山皱了皱眉, 他总觉得沈昼有事儿瞒他。
“那什么来着……”沈昼抓了抓头发, 觉得把宣宣的事直接说了还有点不妥,于是便随便抓了个问题, “邢雷给你答复没?”
“没有。”祁山说, “三天都过去了, 也没见他的信儿。倒是有不少人要找我飙车。”
“都谁啊?”沈昼挺好奇。
“有卫肆。”祁山只记得这一个, 挺狂妄一小子。
“你答应没?”沈昼知道卫肆还是因为去年的锦标赛。
卫肆在比赛上得了个赫赫有名的第一, 这小子出尽了风头。当时想要超他车的第二名,被他直接给怼飞了。
比赛中的车速飞快, 冲击力无法想象。那个车手, 据说后来被顶得缩阳入腹了。
卫肆一战成名,狠的要命。
“没啊。”祁山知道在上次比赛里, 卫肆被他压了一头,一直就很不服气。这次人又过来跟他飙车, 明显就是想找回场子。
前不久卫肆给他打电话的时候, 他正在车铺修车。
正好大狗也在旁边, 祁山把手机开了扩音,大狗一听卫肆说要跟祁山约山道,就直摇头。
因为卫肆的家在晋城邻省, 那儿有山道公路。卫肆就天天开着他的摩托车去跑山,而祁山从来都没上过山道。
山道赛道危险,底下就是悬崖峭壁,栽下去立马车毁人亡。
“山道路陡,圈子里敢这么玩的,也就卫肆那帮子超跑党。”沈昼摇头笑了笑,“之前卫肆并不是个摩托车车手,他是开F1方程式的赛车手。所以特喜欢炫技。”
祁山偏了偏头说:“卫肆他是要跟我赌车。”
基本上没人敢这么拼命,除非是为了钱。
“多少?”沈昼问。
“六万。”
赢了这六万就都归祁山,这条件听起来还挺具有诱惑力的,可惜祁山虽然缺钱,但也没到为钱连命都不要了的程度。
“高风险高回报。”沈昼啧了一声,“其实卫肆这人吧,他挺怪的。”
“怎么个怪法?”
“他从小家里挺穷的,后来他爸当上了煤老板,突然成了暴发户。然后卫肆就开始开超跑,混富二代圈子,看着比谁都横。完事儿,他不就在欧洲参加各种方程式比赛吗,输了就仰天长啸,自虐。”沈昼点了烟,一只手搁在祁山背后的长椅上,一只手夹着烟。
回想起那次比赛,卫肆输了确实挺懊恼的,抬手就扇了自己一个大耳刮子。
“按我说就是这人太没存在感了,以前穷怕了,现在就一直要求自己必须最牛逼最厉害,结果,输了一场比赛就跟输了全世界一样。”沈昼眯起眼睛,吐了一口烟,“骨子里就没有的东西,压根是装不出来的。”
沈昼记得小时候,一群小孩比身高。长得最矮的那个总会用力的挺胸抬头,站得倍儿直。
不是因为他骄傲,恰恰相反,是因为他心虚。
怕别人嘲笑他,所以他就先去嘲笑别人。
卫肆的狂妄,其实也就是纯属于虚张声势。
“我们怎么聊起他了?”
“刚刚不是在说飙车吗?”沈昼把烟摁在垃圾桶上,用力捻灭了,“别提这人了,还挺扫兴的。话说进车队这事儿,邢雷估计也挺为难。”
“你怎么还为他着想起来了?”祁山笑得挺坏,“没看出来,你这么善良。”
“我哪是为他着想。”沈昼看了他一眼,漆黑的眼睛里闪烁着光芒,“我是为你着想。”
沈昼不想拖累祁山,他本来就应该得到那些荣誉和喝彩,他应该去到更广阔的天地。
因为他有天赋。
“没事儿。”祁山抬手摸了摸沈昼的头,“哥在哪儿都能发光。”
沈昼揉了揉头发,笑着说:“您是发光二极管。”
“biu biu biu~”祁山掀起唇角笑了笑,右手比成手\枪抵在了沈昼腰后。
沈昼立马举起了双手:“我投降。”
“缴枪不杀。”祁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低头看着沈昼说。
沈昼勾起唇角,从椅子上猛地站起来,胳膊反向一勒,钳制住了祁山的脖子,然后往下压了压,来了个反杀。
祁山没想到他还有这一手,笑了笑说:“昼哥,开玩笑呢,别来真的。”
沈昼凑近了他耳朵旁,得意的说:“投降吗?”
祁山被勒得直咳嗽,正想回答手机铃声突然响了。
沈昼见势松了手,让祁山接电话。
他也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时间,都已经快三点了,再不进去的话,估计五个项目都没时间一一全玩了。
“昼哥,今天玩不了了。”祁山接完电话皱着眉看向他说,“宣宣出事了。”
“怎么回事儿?”
“现在在医院呢,二叔让我回去看看。”祁山目光里透露出焦急的神色,指了指大门说,“你先进吧,我这就得去医院一趟。”
“我现在也没心思玩了,我跟你一起去医院。”沈昼说完就打开手机软件,叫了一辆车。
俩人坐上出租车,没一会儿就到了医院。
一进医院就满眼都是白色,没有生机的那种石灰白。消毒水钻进人鼻子里,让人感到精神都为之一振。
单人病房里,二叔正抱着宣宣坐在床上。
宣宣倚在二叔怀里,像一颗豆芽菜一样垂着脑袋。他脸色十分苍白,神色有些恹恹的。
祁山推门就立马冲过去,蹲在宣宣面前问二叔:“又吐了?”
“嗯,刚刚喝完药,等会儿医生说需要再做个放疗。”二叔叹了一口气,看着地面无奈的说,“唉,我这是做的什么孽啊。”
祁山听了没回答他,只是捏了捏宣宣的手问:“还头晕吗?”
“没了。”宣宣撇了撇嘴角,伸开手搂住了祁山的脖子,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沈昼就站在一旁看着,听着宣宣撕心裂肺的哭声,感觉心里面有一个地方一点一点的沉了下去,沉到了湖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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