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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帝和他的傅先生 番外完结 (弄清风)


  “烟哥!烟哥你小声点!”
  两人的声音渐渐远去,月半的街上冷风一吹,被绑在树上的狗仔全身都打了个哆嗦,鸡皮疙瘩一直从手臂蔓延到后背。
  “放开我!”
  “有没有人啊!救命!”
  “救命!”
  漆黑的夜,冷风呜咽。
  许白听到窗外那若有似无的声音,稍稍推开傅西棠,问:“你听到什么声音了吗?”
  “没有。”傅西棠幽深的目光往窗边一看,半掩的窗就自动合上,将所有的风声、呼喊声、窃窃私语,都隔绝在外。
  这样一来,屋内的温度就开始逐渐升高了。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酒的味道,气氛慢慢地开始变得黏腻,一呼一吸间,全是令人燥热的气息。
  “我先去洗个澡吧。”许白的目光变得有些闪躲,湿了的衣服贴在身上,也有点不舒服。
  其实刚才离开晚宴现场的时候,有人不小心把桌上的酒杯碰倒了,洒在了许白的衣服上。反正都是散场了,所以许白随意拿纸巾擦了擦,也没在意。
  可是现在……
  许白被傅西棠抵在门板上亲吻,逃都没办法逃。早知道他不该作死,身上沾了酒还去撩拨对方,可他不过是开个玩笑,问傅西棠要不要一起去洗澡。
  上学的时候他还洗过大澡堂呢,当然,这件事他永远都不会告诉傅西棠的。
  “傅先生?”许白又推了推他。
  “嗯?”傅西棠的手碰到了许白被沾湿的衬衣,温热的指尖,和被酒液带走了温度的皮肤触碰在一起,让许白忍不住往后缩了缩。
  可是往后就是门,许白还是毫无意外地落到了傅西棠手中,那只骨节分明的大手在他身上游走,让他有些腿软。
  算了,不管了。
  浪里白条无所畏惧,闭上眼睛就往傅西棠唇上磕。踢踢脚把碍事的拖鞋甩掉,他揽住对方的脖子,整个人就热情地缠了上去。
  谁怕谁啊。
  作者有话要说:  拉灯。


第58章 黑料
  通体纯白的蛟龙,在碧蓝的海上翻滚着。它漂亮的尾巴拍打着海面,海面上便扬起无数的水花,扑簌簌落下来时,又如同珍珠散开。
  一场,华丽的翻腾。
  梦中的许白,尽情地舒展着身姿。
  他依稀想起祖辈间流传的故事,说,他们这些白蛇,如果修行的时间够长,也许有机会长出龙角,变成一条翱翔于天地间,无所顾忌的蛟龙。
  许白曾心生向往,但王八兄说这是扯淡,就算修行到人类灭绝,他也不会长出龙角。
  但梦想总要有的,不是吗?
  于是想着想着,蛟龙一不小心激动过头,醒了过来。
  迷迷糊糊的许白下意识去摸枕边,却没摸到人,倒是觉得他的蛟龙号大约是撞到了冰山,腰断了。
  呆愣愣地躺了大约十分钟,许白勉强坐了起来,挠挠头,瞥见了靠在阳台栏杆上的人影——傅先生在那儿干嘛呢?
  许白轻手轻脚地下了床,忍着酸痛,开门走到阳台上。
  傅西棠听见声响回过头来,他就随意地穿着件黑色睡袍,衣襟大敞着,头发被风吹得稍显凌乱,而那指尖竟然夹着一根点燃的烟。
  烟头在风中像闪烁的红灯,朦胧的烟雾弥漫在两人之间,也模糊了月色。
  “傅先生?”许白还从没有见过傅西棠这样的自律的人抽烟,这样的傅先生,竟然意外的有些风情万种。
  傅西棠对他伸出手,轻轻一拉就把他揽在怀里,没有拿烟的那只手揉了揉他乱糟糟的头发,问:“怎么起来了?睡不好吗?”
  许白摇头,自然而然地靠着傅西棠,单手搭在栏杆上,说:“现在几点了?”
  傅西棠把烟拿得离他远了些,说:“两点。”
  一听这时间点,许白就忍不住打了个哈欠,结果望见天上的月亮,诧异道:“今天居然还是满月啊。”
  说完,他又忍不住探出头去看了看庭院中的满月树。
  满月树沐浴在月光下,叶子上泛着淡淡的荧光,像栖息着无数萤火虫,梦幻又浪漫。
  不知道是不是许白的错觉,他觉得树好像又长高了点,很快就可以超过院墙了。他想问傅西棠来着,傅西棠却自顾自地从背后抱着他,脸颊贴着他的耳鬓,淡淡的烟草气息便从他身上钻入许白的口鼻。
  许白忽然也想抽一口烟。
  因为此时的傅先生实在太引诱人了,虽然腰还酸着,可浪里白条向来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傅先生,你让我也抽一口呗。”许白转头跟他打着商量。
  傅西棠那支烟,其实也才燃了一小半,他抽了一口,其余的都是自燃的。他看着许白,不怎么赞同,许白却是个行动派,身子凑过去,就着他的手抽了一口。
  他没敢抽太猛,只是一口,感受到那呛人的味道,然后笑着就把烟吐了出来,吹了傅西棠一脸。
  傅西棠扣住他的腰,把人抓住,额头相抵。
  许白眨眨眼,还没消肿的嘴唇一张,吐出最后的一缕烟来挑逗傅西棠的神经,活像个作死的小妖精。
  傅西棠随手就把烟掐了,大手拍在许白屁股上,“还玩儿?”
  许白吃痛,揪住傅西棠的衣领,说:“到底是谁玩儿谁,迟早有一天被你玩儿死。”
  傅西棠没说话,任他抹黑自己——家里的小朋友看着越来越没规矩,但今晚是特别的,哪怕他蹬鼻子上脸,傅西棠恐怕都不会说半个不字。
  “进去吧。”傅西棠把人往里带。
  “是傅先生你睡到半夜爬起来的,你该跟我一觉睡到天亮,这才是规矩。你还抽烟,喷我一脸。”
  许白凌晨梦醒,大约脑子不太好使,不再心平气和,怼人功力直线上升。
  傅西棠干脆把人抱起来直接压在床上,吻够了,人自然也就消停了,迷迷糊糊地又睡过去。翻个身,大剌剌地抱着傅西棠的腰,口水都要蹭到他腹肌上了。
  傅西棠给他换了个姿势,盖好被子,这才又抬起头来,冲着空处冷冷地说了一句:“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明明是不轻不重的声音,却像惊雷,吓得客厅里正跪在软垫上抄大字的叶远心和阿烟齐齐哆嗦了一下。
  两人哭丧着脸,连连保证不会再有下次,却仍然不敢随便站起来。
  过了很久,叶远心才悄悄问阿烟:“现在总行了吧?”
  阿烟迟疑地点点头,“先生说这话,应该就是气消了吧。”
  叶远心顿时喜极而泣,把笔一丢,站起来丢下阿烟拔腿就跑。
  他不要再跟阿烟作死了,只想一个人静静的,奔跑在月夜下的北京,因为白洞、白色的明天会等着他。
  翌日,许白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凌晨抽烟的事儿,模糊得像是一个梦。不过这一次傅西棠特别上道,一直陪着他直到他起床,只是许白睁眼的时候,他已经戴上眼镜,在看书了。
  “醒了?”傅西棠转过头看他。
  许白便支起身子来,把头靠在他腿上,那张睡眼朦胧的俊脸就杵在书下边儿,给了傅西棠一个经典难题——你到底是看书还是看我啊?
  傅西棠放下书,拨了拨他的头发,说:“起吧。”
  “几点了?”许白闭着眼,懒得看手机。
  “十一点。”
  “哦……”
  许白这才不情不愿地起来,慢吞吞地套了件白T,就往浴室走。也不知道昨晚傅西棠给他涂了什么,睡了一觉之后身上的酸痛褪了不少,精神头也挺好的。
  他照常用挂在挂钩上的黑头绳给自己扎了个小揪揪,露出额头,然后歪歪扭扭地站在梳妆台前,刷牙、洗脸、刮胡子。
  没工作的时候,许白通常都放任自己的胡茬肆意生长,虽然他的胡茬总是不够阳刚、不够茂盛。有工作的时候,他就会在出门前刮一刮,省得朱子毅总念叨他。
  因为有一段时间许白懒到头顶长蘑菇,想走颓废文艺路线,结果那段时间剧组出了点事没有顺利开机,许白光宅在家里了,啥都没干成。
  倒是在微博小号上发表了无病呻吟诗作两三首,然后练成了太极拳二十四式。
  做一个诗人,面朝大海,手劈华山。
  许白刷着牙,从镜子里看到傅西棠出现在身后,发送一个爱的wink。
  傅西棠原本只是想来拿一条毛巾,又改了主意,双手绕过许白的腰撑在台面上,转头问:“要帮忙吗?”
  许白没跟他客气,沾满牙膏的嘴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傅西棠也不急着擦,伸手捏着他的下巴让他转过头去,“好好刷牙。”
  随后他从下面的抽屉里拿出了一把祖传刮胡刀,那真的是一把散发着寒光的小刀,看得许白有点发怵,吐掉牙膏沫,说:“傅先生,你技术真的过关?”
  我可还是要靠脸吃饭的。
  傅西棠惜字如金,让许白站好,便伸手抬起他的下巴,给他打好泡沫,慢条斯理地给他刮着胡子。
  许白心里笑眯眯,不是蛟龙胜似龙。
  可此刻的叶远心,就不怎么愉快了。
  他一把推开四海公关部的大门,那怼天怼地的眼神、匪气冲天的气场,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要去抢银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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