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濛笑了笑,没有回答。
晏昀又问,“你这豆腐是怎么做的?特别鲜。”
景濛得意地道:“这可是我自创的,先将豆腐稍稍煎一下,再切点火腿丁、蒜瓣、红辣椒放在里面,然后加酱油、盐,小火慢炖十分钟,再打个柴鸡蛋,用开水冲下倒入锅里,再炖五分钟,加上香菜葱盛起来。”
“你还会自己研究菜式?”晏昀对他佩服五体投地。
景濛的目光很温柔,“有时候心情好,就会突然有灵感,做出来的菜也特别好吃。……尤其是想到做给你吃的时候。”
晏昀窘迫地垂下头,耳尖微红,“你将来可以开家饭馆。”
景濛笑笑,专注地望着他,“已经开了,而且有了位客人,将来也只需要这位客人。”
这客人是谁不言而喻了,晏昀在这目光下,只觉心跳加速,气息凌乱。
沈老板的脚被他前任小舅子踩骨折了,不过最近他的日子过得十分舒坦。非年非节的生意不太用操心,每日蜗居在公寓里,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还有个免费的俑人可以呼来喝去。
你问然然怎么办?虽然他与老婆离婚了,不过孩子并没有明确地判给谁,反正都在同一个城市,两人轮流着带孩子。这个月然然就轮到跟妈妈一起住。
舒堰于是顺理成章的搬到这间公寓来,做个贤良的□□,洗衣、做饭、打扫房间,还附带给这个懒癌患者按摩,因为躺久了身上疼。
做完这些,晚上还要陪他撸剧撸歌。
歌很好撸,两人跟着曲子对唱几遍就找到感觉了,录完音直接交出去。
录完歌就开始撸剧了,舒堰看看剧本,华贵风流攻倾轲,洒脱大侠受堰期,他瞬间整个人都不好了。
受!受!受!我竟然是受!
第24章 第二十四节
终于明白那时候沈琢言为什么笑得那么诡异了,而且这段H戏……舒堰悲愤地吐血三升。
他哭丧着脸问,“我能拒了这个剧么?”
沈琢言笑得像个狐狸,“堰期大人向来一诺千金,难道要为了这段小小的H戏坏了您的侠名么?”
舒堰脸愈发地垮了,“H戏拉灯行么?”
沈琢言摸着下巴诡笑,“一段H而已,堰期大人如此抗拒,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么?”
舒堰无奈,“我有没有难言之隐,难道你不知道么?正常点的H不行么,非要这么的……BT?”
沈琢言下巴一扬,女王范儿十足,“在下已经应了,阁下如果逼我反悔的话,就别想再爬上我的床!”哼!趁着我脚不方便,天天将我压得翻不了身,你以为这笔账就这么算了么?想得美!
舒堰的信条是,能不丢人就不丢,如果注定要丢的话,那就彻彻底底的丢,扭扭捏捏实在不大丈夫。于是他勾住沈琢言的下巴,挑衅地道:“不就是十八摸么。”趾高气扬的去拿录音笔了。
剧本是这样写的,在个月高风黑的夜晚,某大侠无意间中了江湖上除迷药、□□之外最常见的那种药,然后和所有狗血剧一样,大侠受落到了风流攻手里。于是被恶劣无节操的小攻变着花样的折腾。
具体的折腾方法就是,——小受自己唱十|八摸,为小攻助兴。
拿着录音笔回来的舒小受已经换上了件宽松的浴袍,大大咧咧地坐在床上,冲沈琢言挑了挑眉,然后压低了声音,喘息着道:“……好……好热啊……嗯……”
沈琢言配合着用华贵风流的声音道:“舒服么?想不想要更多?”
“……啊……嗯……想要……”
沈琢言恶劣地挑|逗,“那么,唱段十|八摸给我听听,告诉我你想让我怎么疼爱你。”
舒堰在他的目光下,缓缓地靠在床头上,性感低沉的声音低喘着唱道:“……伸手摸我……胸上旁,……你胸合了我身中……嗯……”手也随着歌声移动,一边不望拿眉眼去勾沈琢言,“……伸手摸我大腿儿……好相冬瓜白丝丝……”
沈琢言的声音急促起来,“……是这里么?”
话音刚落,舒堰配合着□□起来,“啊……是……嗯……好舒服……”
沈琢言暧昧低语,“乖,接着唱。”
“……我的屁股大似磨……当中走马又行舟……啊……不行了……”他的手顺着自己的胸膛划到肚脐上,转了两圈然后微微撩开宽敞的浴袍,伸到若隐若现处,五枝指儿搓上搓。那声音已不是刻意装出来的低喘,而是生理上的反应。他边动作着,边拿迷离的目光去勾沈琢言,眼睛眉稍俱是风情,“……两面拨开小路中……当中堪塔菜瓜棚……”
沈琢言觉得自己喉咙都要冒火了,他的眼神变得幽暗而灼热,“如你所愿!”言未毕,已毫不犹豫地扑了上去。
外面不知何时开始下雪了,等屋里的声音停下来时,地上已落了浅浅的一层。
小区旁就有座古典园林,由此看去,粉墙黛瓦上覆了层浅浅的白,琼枝玉宇煞是好看。江南极少落雪,愈发显得景致难得。
舒堰掀开窗帘看了看,对沈琢言说:“下雪了,要不要出去走走?”
沈琢言倦倦地躺下在被屋里,“想看,可是不想动,还是算了吧。”
舒堰笑了笑,替他拿来衣服,“我背你。”
园林就要小区旁,从后门出去穿过条胡同便到。入门便是座太湖石的假山,石白如玉,形状奇诡,石旁一簇绿竹覆雪,碧意盎然。穿过月亮门才可进入园中,月亮门前一株腊梅花悄然怒放,暗香浮动。门后一株雪松姿态虬曲。
舒堰放沈琢言放在梅树下,“我给你拍张照。”给他单拍了张,又觉不够,调成自拍模式,揽着沈琢言的肩膀,将两人定格在同一个画面上。
沈琢言有点挑衅地问,“敢不敢发微博?”
舒堰笑道:“有何不敢?”到底还是没有那么明目张胆,在梅上PS上了腊梅花。两人同时PO一张照片,还是在网上炸开了锅。不过游园的两人并没有关心这个。
暮色渐渐地深了,园子里的灯火渐次亮起,挂在琼枝玉宇之上,俱是仿照古代纸糊灯笼做成的,十分别致古意。
舒堰背着沈琢言来到湖上赏鱼亭里,只见对面檐宇栉次鳞比,几株红梅如火,湖面半数已结了层薄薄的冰,一群锦鲤在没有结冰处游动,正是冷凝中一抹活艳。
湖上风大,舒堰解下自己的围巾给沈琢言围上,却见沈琢言解了下来,便道:“别逞强,着了凉可不是好玩的。”
沈琢言将围巾一头围在自己脖子上,一头围在舒堰脖子上,“你要是感冒了还得我照顾,还是你照顾我吧。”
舒堰于是笑了,目光柔柔地看着沈琢言,“好,我照顾你。”
沈琢言听过他唱过无数温柔情深的歌,念过无数温柔深情的句子,却从没有感觉有哪句如这句这般,动人心弦。
两人围着同一条围巾,并立初雪之中,舒堰从后揽住沈琢言的腰,将下巴枕在他肩膀上,“告诉我,我们曾经有过怎样的芥蒂。”想要认真地待他,哪怕曾经有任何的不愉快,都想要竭力挽回。
沈琢言问,“你知道西蜀么?”
舒堰疑惑摇摇头,“是个地名么?”
沈琢言顿了顿,“嗯,我忽然想去哪里看看。”
“我陪你。”话题就此转开。舒堰以为他还是不愿意说,却不知那人已不知道该如何说,连一点印象都不记得了,还要怎么重提旧事呢?
“舒堰。”沈琢言低低地唤他,华贵的声音染上了怅然与温柔。
“嗯?”舒堰垂下头来,唇便被那个人含住,辗转吮吸,却是从未有过的温柔。
隔日舒堰发现家里的纸巾什么用完了,于是出了趟超市。沈琢言在家里看完了两部电影,才听见开门声,似乎还有人谈话,出来看看见几个超市员工送东西进来,不仅有日用品、食物,还有书、盆裁、摆件、厨具、床单,甚至还有两个抱枕。
沈琢言有点反应不过来,“你买这么多东西干吗?”
舒堰理所当然地道:“当然是用啊。”
“可是买盆栽和摆件做什么?”
“净化空气,家里怎么可以没有几盆绿色植物呢?你看这盆百合,再养个半个月就能开花了,是香水百合,还有这盆蟹爪兰,能一年开两季。这盆绿萝放在卫生间里,垂在玻璃门上很好看……”
沈琢言看着他兴致勃勃地布置家,禁不住苦笑,却也满心感动,“还真把这里当成家了啊。”
原不过是自己小声的感叹,却不想被那人听到了,于是走到他面前来,目光灼灼地望着他,“你若愿意,这便是我家。”
家啊。
年关将近,大多数人都忙了起来,景濛也在答辩赶论文,因此没时间去公司上班,于是晏昀的爱心便当也没有了,又回到公司食堂里去吃饭。吃了两三天下来,胃里嘴里都泛酸,别提有多难受,此时就无比的思念起景蒙来。
到了第五天景蒙终于回来了,晏昀看着他手里的食盒,禁不住感叹,果然由简入奢易,由奢入简难,吃惯了他做的菜,别的菜都入不了口了。
中午将他做的便当吃的干干净净,顺便点了明天的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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