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上次在外面偷吃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严翊看起来是不打算心软了:“坐好来了,别扭来扭去,今天不吃完饭就不准离开餐桌。”
贺四年还在用开玩笑的语气:“阿翊你很严格欸,我吃了四碗面,现在真的吃不下了,你要逼着我把肚子撑破吗?你都不爱我了。”
“不爱了。”严翊说,“我上次就是姑息了你,你今天才有胆子又偷吃。”
贺四年委屈巴巴地扒拉了半碗饭,塞得都要开始翻白眼了,他继续试图让严翊放过他,接着演得很像地按住脑袋:“我头疼,我病了。”
严翊已经吃完了,笑里藏刀:“乖,吃完了就没病了。”
贺四年这种招数实在屡见不鲜,和狼来了一样,骗不了人第三次了。
贺四年又扒拉了几口饭,然后忍无可忍地揭竿而起,操着一口翻译腔道:“噢,上帝啊,你这个坏家伙,你剥夺了我吃方便面的权利,还逼一个肚子快要撑裂的小可爱吃饭,都是因为我肚子里你这个愚蠢的土拨鼠的孩子!”
严翊不甘示弱,上学的时候名著外国电影也没少看:“你要是再用这种见鬼的翻译腔和我说话,我一定要踢爆你的屁股!我发誓,我一定会拿我的靴子,狠狠的踢爆你的屁股!”
☆、离婚?
“你踢吧,要是你忍心的话。”贺四年怒气冲冲地转过身,然后自言自语道:“你不但逼我吃饭,你还这么大声地吼我,从今天开始,我就不爱你了。”
说着他回到房间,开始把喜欢的衣服和小猪佩奇玩偶往行李箱里塞。
严翊也和他呕气,这会站在旁边一句话都没说,只冷冷地看着他。贺四年这货就是不会听话,严翊不敢否认自己现在是存在报复心理的,前几天他还看见贺四年和吴里河在微信上聊得挺开心,说要请吴里河来他们婚礼的也是贺四年。
而且昨天吴里河还作为贺四年的伴郎来闹婚房,这个在严翊看起来就有点不对了。
贺四年塞了半天没能把小猪佩奇塞进行李箱,干脆就把它拽了出来,然后气急败坏地扣上行李箱,带上帽子围上口罩,抱着佩奇玩偶拖着行李箱,要下楼梯的时候严翊还搭了把手。
这一举动让贺四年更生气了,他站在玄关,一副永远都不会再回来了的表情,接着朝里边喊了一句:“我离家出走了!”
严翊就在里边站着,还是不想理他,每次都是让他妥协,一点做男人的面子的没有!
贺四年头也不回地走了,严翊假装一点也不在乎,然后在他没走多远的时候就做贼一样地跟了出去,贺四年忘了带钱,只能辛辛苦苦地用两条腿走,急得严翊想冲上去告诉他,他的支付宝里有钱,还是坐的起车的。
不过严翊还是忍住了,他轻车熟路地在后边跟着,内心只有一个想法——或许我有做狗仔的天赋。
嗯,是去了Kevin的家,暂时安全。严翊蹲在花坛后边,看着贺四年走到楼道里,直至没影。
路过的一位年轻妇女正和她手边的女儿朝严翊投来诡异的目光,任凭严翊优雅地起身,也打消不了这种诡异。
严翊只好若无其事地离开了,这么一想想,自己好像还是失去了作为一个攻的尊严。
不过,事已至此,他还是想让贺四年明白一下他的好,从一开始严翊就老妈子似的包揽了所有的家事。所以在贺四年眼中,他的辛苦都变成理所应当的了。
现在就是一场谁先低头谁输的冷战了。
“哟,是四年啊。”Kevin上下打量了他一番,颇有点幸灾乐货地掩住嘴:“怎么了,新婚第一天,被你老公给赶出来啦?”
贺四年订正道:“是我离家出走,不要他了。”
“行,来,快进来。”Kevin热情地接过他手里的行李箱。
贺四年弯腰找了一双拖鞋出来,就这一瞬间鼻子又开始发酸,他想,我在家里严翊都会帮我把脱鞋摆好的。
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将头转了过来:“谁来了?”
Kevin脸上露出了少见的灿烂微笑,不紧不慢道:“是我朋友,就是上次我陪他去医院的那个孕夫。”Kevin特意在“孕夫”两个字上加重了语气,用意也很明显——生怕他好容易钓到的凯子被颜值明显高得多的贺四年勾引走了。
贺四年突然觉得自己来的不是时候,一时尴尬在原地,不好意思地问道:“你们……同居了?”
然后马上意识到自己的问题有点冒昧,连忙打算改口。
不过林昊并不像看起来那么严肃,脱下那一身制服后反而挺温和,他笑道:“没呢。”
Kevin很有默契地接上,然后不动声色地秀起了恩爱:“他下班后有时间一般会过来坐坐,我都说了好几次了,他医院离我家挺远的,阿昊就是非要过来和我聊聊天。”
贺四年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把狗粮给呛到了,Kevin现在实属报复,从前被贺四年和严翊虐惨了,现在非常珍惜能塞狗粮回去的机会。
Kevin把贺四年拉到沙发旁:“姐妹,坐。怎么和严翊吵架了?这才新婚第二天呢。”
贺四年做好了寄人篱下的准备,所以虽然Kevin现在阴阳怪气的,他还是开始好好回答了这个问题,把自己偷吃方便面那一段一句带过,避重就轻地复述了全程:“你说他过不过分?我收拾行李的时候他还一声不吭,我都走了他也没打算挽回一下!”
“是是是,太过分了。”Kevin矜持地坐着,一旁的林昊看了眼表,然后道:“不早了,我先走了,今晚是我过来接你,还是你过来找我?”
“我过去找你吧。”Kevin继续矜持地微笑,然后站起来抢先去拿了林昊挂在木制衣架上的包,非得亲手给人挂上,然后小媳妇似的站在门框处挥手:“路上小心,开车慢点哈。”
“嗯。”林昊进了电梯。
贺四年在沙发上盘起了腿,Kevin进来后也松了一口气地翘起了二郎腿:“谈恋爱真累啊。”
贺四年想起一茬,发表了Kevin之前的口头禅:“男人,都是大骗子。”
“别把我家林昊算进去啊,他可不是,他现在是我的小甜甜。”Kevin一脸痴汉笑:“不是我说,谈恋爱真的太好了,我现在感觉世界上的一切傻逼都可以被原谅了。我以前一回家就丧,觉得人生都没有奔头了,但现在不一样,每天早上起来都积极向上,恋爱真好啊。”
“你别说了。”贺四年哭丧着脸,“你再说我就要哭了。”
“骚瑞。”Kevin抱起了一只腿:“现在真是太幸福了,我这叭叭的小嘴,我实在控制不住。”
贺四年思考了一会儿,突然问道:“姐妹问你个问题。”
“什么?”
“就是说啊。”贺四年放低了音量:“我就是想,你有经验。就是……就是为什么我家严翊他不主动那啥,你明白吧,就基本每次都我主动,昨晚他居然想直接睡觉,我要不主动,他就真的什么都不干直接睡觉了。”
Kevin思忖片刻,意味深长地“嗯”了一声:“是有点问题。”
“是吧。”贺四年说,“你看今天我离家出走他也不拦我,你说他会不会……”
Kevin这货实在是凑热闹不显事大,当下回答了一句话:“孩子在家不吃饭,多半是在外面吃饱了。”
贺四年一开始没懂,还“阿?”了声,过了几秒钟会过意来,气愤道:“你是说他在外面‘偷吃’?!”
“稍安勿躁,稍安勿躁。我也只是猜测,现在实在太多什么老婆怀孕,老公去外面偷吃的例子了。”Kevin这话一点宽慰的作用都没有,反而火上浇油。
贺四年一方面觉得严翊不是这种人,一方面又对他今天的作为百思不得其解,最后后者压倒了前者,贺四年一抬头就能看见自己脑袋上一片青青草原。
“他刚刚还说他不爱我了。”贺四年开始曲解记忆:“他还吼我,他变了,他以前从来不对我说重话的。”
偏偏Kevin这人话又多:“你没听说过——‘婚姻是爱情的坟墓吗?’,男人都是这副德行,一结婚就变了个人,配偶和男朋友根本不是一种性质的,你想,你爸妈都不在了,他要是把你一脚踹开,你都没有人站出来给你撑腰的。当然,你姐妹我肯定会站在你身后的。”
一个小吵小闹被Kevin一解释,贺四年简直觉得他俩非离婚不可了。
晚上的时候Kevin这只野鸡去和林昊吃饭了,贺四年一个人在他家里,这时候才发现自己其实一无是处,连面都不知道该怎么煮。
他用手机点了外卖,又食之无味,Kevin那张怨妇脸“风水轮流转”到了他身上。
贺四年刚刚听Kevin说的时候,火气一上头就想要离婚,现在冷静下来了,又觉得在外面“偷吃”还不算大错,还可以有改过自新的机会。
这样想着他就给严翊打了一通电话过去,严翊接起来,贺四年想好的台词又忘了个一干二净,于是冷冰冰撂下一句:“打错了”,就把电话给挂断了。
“哼,没有他,我一样可以活的开开心心的。”贺四年打开Kevin客厅的音箱,打算来首DJ摇一摇,结果一溜的都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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