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起床准备上班都能看到舍友在自我打脸 完结+番外 (顾临方)
怎么说呢,原来这就是传说中所谓的自己人别开腔?
别人唱歌吸粉要钱能红,自己家这个唱歌是绝对的掉粉要命招黑啊,哆来咪都能唱成哆法嗦……KTV一定要列为他们两个外出娱乐场所的禁地。
易生边在心中感慨边把用来擦头发的毛巾抖平重新挂去了里面的卫生间,他满意地环顾四周,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全数转移过来的全套日常洗漱用品,发现自己牙刷、漱口杯、毛巾、剃须刀、洗面奶之类的东西满满当当占据光了司翟架子上剩下的所有空位,油然而生一股莫名的成就感。
非常幼稚的满足感。
至于司翟呢?
完全没有想到自己被吐槽了亡命歌声、也没有猜到易生正计划着要把一些日常用品换成配套的、正为自己的贞操忧心忡忡的司翟蹲在床前,一脸肃穆外加警惕地端详着易生刚才放在床头柜上的润滑液和杜蕾斯——保持了至少隔了三米的安全距离,就如同他面对的不是正常夜生活所需要的必备工具,而是一只至少有几公斤重的蜘蛛那样。
见到此情此景,刚才推门进来的易生一时半会还真找不到什么合适的语言来描述自己想疯狂吐槽的心情,从卫生间又开门回来的易生更不是很舍得上手像揍自己几个师弟那样去揍司翟。于是他只好在床位边沿坐下,司翟观察犯罪工具,而他观察司翟。
上一次这样无声地从背后看着司翟,似乎都能追溯到去年了。
自从认识、并且搬到一处起,两个人的相处时间很多,但是其实仔细回忆起来,多半却都是在用微信交流,或者干脆面对面地凑在一处说话。司翟在他眼里的样子不断地被具体,在那有些魔性的头像和他的正脸间来回跳转,背影在脑海中留下的画面真的是少之又少。
所以那真的是相当遥远的记忆了,而且很模糊。易生只记得自己从长长的深睡中无梦无觉地醒来,心满意足的,宁静的。柔软得有点过分的床垫全身心地拥抱着他疲懒的脊椎,身上的鸭绒被又轻又沉,而空气中被褥经过阳光暴晒后的香气在明亮柔软的光线下散漫地漂浮着,似乎凝成了无数微小的颗粒。
所有的一切都让他的四肢动也不想动弹丝毫,所以第一次睡在自己抱有好感的舍友床上识相点该赶紧起来的易生也就没有立刻动,他睁开眼睛,悄无声息地注视着司翟的背影。
司翟仍然是以对健康不利的蜷姿窝在他的电脑椅里,那一头浅棕色的短卷发毛茸茸地蹭在耳机和厚睡衣衣领间,从他这个角度看过去,向外扩散的橘色灯光照得司翟的头发透着红又透着金,像极了余晖。
像极了原野生锈。
……就像现在这样。
是子夜将尽之金,是熔炼过火焰的鎏金,是杯底酒液与月辉残影,是坠燃的红枫。
如同被蛊惑了般,易生忍不住伸出了手,轻轻地把自己的手指插进了司翟的头发里。不同于往常的像爱抚小动物那样的摸,而是指尖略微用了点力气的摩挲,剪得干净的指甲抵着温热的头皮,让司翟感觉到有点痒。他毫无所觉地回过头,想问问易生在干什么,结果不小心和易生的目光交汇,他看清了易生的眼睛。
平白无故地,司翟紧张了咽了口口水。他清了清嗓子,试图说点什么来打破现在微妙的气氛,结果被易生略带强硬地扣住了后脑勺直接吻了下来。他维持着半跪又仰头的姿势相当别扭,有种被强迫了的奇妙错觉。更何况现在重心全部都移到了跪在地上的那条腿上,全靠易生抓着他的胳膊肘才没有坐到地上去,不管怎么都有点没法使上力气,不过也不会让人生气。
所爱之人的桎浩比蚕丝还细滑。
音响里漫不经心的女声还在抑扬顿挫又把嗓音拖得长长地唱着什么,还在唱着。司翟的睫毛颤抖了两下,最终他闭上了眼睛,半推着易生的手也松了力气,反握回易生的上臂去。唇舌不依不饶地纠缠在一起,被不知道是自己的还是对方的牙齿轻轻吮咬着,空气和身体都在缓慢地抬升温度。
有来不及彻底咽下去的唾液顺着嘴角溢出来,司翟发出了声模糊的哼唧,克制的非常小声,可是其实不管他多小声,和他呼吸都交融在一起的易生都不可能听不到的。
易生颤抖了一下,双手捧住了司翟的脑袋,凶狠地像是要把司翟直接吃下去。
他们两个少有这么激烈的吻。
易生向来表现得不是很有侵略性,而对于司翟来说,要是知道主动这两个字怎么写,他也不可能是现在的这个怂宅了。
但是今天不一样。
可能是因为太久没有舒缓自己的生理需求,也有可能是今天晚上为赔罪一一先听过的那些歌,司翟难得积极地帮着易生把自己扔上床,再脱光衣服。两个新手笨手笨脚地抚慰着彼此,青涩得如同一颗咬一口就渗牙的酸枣,而且还因为情绪起伏个没完,动作都有些没轻没重的,甚至重点工作都做的有些不好。
“嘶——!”
司翟不给面子的痛呼出声,他一把把易生推起来,微皱着眉看易生:“易医生,你究竟是不是老司机啊?”
易生有点尴尬:“不是。”
“那……那我们要不要先查一下怎么开车啊?”司翟说着真的试图伸手去够床头放着的手机:“不然怎么办?两个新手上路,会出人命的吧??要不,要不我们今天先不做了,玩会手机睡觉吧。”
再说一遍,再说一遍,社会我宅哥,人怂话超多。
易生此刻觉得头疼欲裂哭笑不得甚至有点想揍人,而且更加火上浇油的是,一直哼哼唧唧慢慢悠悠的歌,在这种突然冷静.jpg的情况下,易生突然听清了一句词。
【在嘎嘎吱吱的地方,是我们的放荡。】
……这歌究竟唱什么的???
易生直接一个擒拿把已经爬起来准备溜走的司翟又摁回床上放倒,动作一气呵成又顺便地给司翟展示了一下自己熟练的前列腺按摩业务。
“现在可以了吧?”易生低头问。
脸红得跟熟螃蟹似的司翟听闻此话惊慌失措地想要爬起来。
“等等等等——emmmmmmm!!!!啊!!!……疼……真的疼,轻点轻点……唔!!!!……感觉好奇怪……”
一个小时后,司翟眼神发直地平瘫在床上,他说。
“我已经死了。”
易生失笑,摇了摇头,用温热的湿毛巾把司翟身上擦干净,又亲昵地亲亲他的额头。
“也给你盖个章,这样你就舍不得跑了。”
司翟垂死病中惊坐起,不知道又从哪攒出来的力量,一下捂住了脸,透过指缝能看到他通红的脸,也能看到他自己拍出来的红痕。
“……你暂时不要跟我说话,你好烦。”
“好,好,我不说话了。”易生轻轻拥住司翟,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睡吧。”
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了。
第二天,崭新的一天,美好的星期四,司翟一如既往的睡眠质量非常好,就连易生早起去上班、顺便给他在床头留了杯温水和药他都不知道。
不过这其实是很正常的事情,毕竟睡前进行了一场消耗极大的运动对不对。
那么问题就来了。
现在的问题是,既然已经是第二天了,那么这就意味着,明天他的亲妈就要来了……啊!!!
司翟抱着被子坐在床上差点哭出了声。
在这种关键时刻他居然还夜夜笙歌,究竟是谁给他的胆子啊!
他从床上一跃而起——没跃起来,因为腰酸背痛,左腿还给拉伤了。
司翟捂着腰倒回床上,吸气呼气鼓足了勇气,这才从床上一骨碌坐了起来,跌跌撞撞地直奔卫生间。门刚打开,他抬眼看到镜子,立刻卧槽了一声。
镜子里这个满脸桃花□□关都关不住的人是谁啊???
完蛋了。
司翟看着身上散落各处还一大片一大片显然明天肯定褪不掉的红痕绝望的想,他妈妈那么细致入微的一个过来人,见他第一眼如果没有马上意识到发生了什么,那他就对不起这么多年偷偷玩电脑通宵游戏被拔掉的网线和那些没收的游戏碟!
啊,世界再见吧。
悲愤之下越想越生气的司翟坐在床上暴起猛捶枕头。
想迁怒易生,但是易生不在。
于是司翟抄起手机怒气冲冲地要给易生打电话兴师问罪,抬眼却看到贴在水杯旁边的便利贴,易生用收敛了很多很多的字体工工整整地写了一大堆,事无巨细地交代了包括他已经照顾好了猫,可是鉴于几个小混蛋太闹腾总想着挠门,他就把小混蛋们又关回了笼子里;锅里给他留了鸡蛋羹和黑米粥,醒了以后记得热一热吃;留下的几种药都是干什么的,如果身体不舒服了什么症状对应什么药,药要怎么服用等等等等一大堆事情,甚至连昨天用来垫的小薄毯子洗干净晾在阳台上这种事情都写了,好好休息等他回来则重复写了最少五遍……
看得出来今天对于易生来说一定是最不想去上班的一天。
司翟拎起那张便利贴在耳边扇了扇风,一边困惑自己究竟睡得有多死,一边费解易生到底是几点起的,不过最重要的是他现在不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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