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这里，崔娴停住了嘴，似乎她也发现自己和徐天在一起是多么“另类”的感觉，不但门不当户不对，而且她一个半老徐娘还带着个孩子，穷的响叮当的平凡中年妇女，突然天上掉下来个大馅饼就砸到她脑袋上了。
“怎么不说了？”方淑艳问。
“我觉得有些难以启齿……”崔娴有些扭捏的说。
“没什么可难以启齿的，你实话实说就行，你在这里所说的每一句话都不会透露给外界，我们会遵守保密原则尊重你的隐私。”方淑艳一脸正色的对崔娴说。
崔娴似乎被方淑艳的气场压迫住了，深吸一口气说道：“其实我觉得徐先生这个人真的很好，长的斯斯文文的，又有文化又有涵养，说话慢条斯理的，听他说话就像是听歌一样，特别好听。”
说道这里，崔娴脸有些红了起来，说道：“是我先喜欢上徐先生的，我当时没想那么多，只是觉得能多照顾一点他的生活起居我就知足了，可能徐先生……也是太久没碰女人了吧，所以……”
说道这里，崔娴就不再继续说下去了。
程攻看到这里对马涛说：“切到徐天那个监控，从头放。”
马涛按照程攻的要求，此时画面上出现的就是徐天和荣岩。
徐天的容貌一队的人算是见到真容了，之前卷宗的时候徐天的照片仅仅是个证件照，并不能完全感受到徐天这个人的气质。
不过此时众人发现这个徐天戴着一副眼镜，看起来不但文质彬彬的，而且还很年轻，一点都不像已经四十五岁的样子。
如果说用一个词形容徐天，那么用“儒雅”再贴切不过。
“徐天，今天教你过来主要是想了解一下你和崔娴崔女士的结合过程，你能说一下你当初为什么离异十年都单身，遇到了崔女士就结婚了呢？你看上她哪点了？”荣岩问道。
徐天闻言轻轻一笑，说道：“我觉得你这个问题本身就有问题，很有歧视色彩你知道吗？你觉得崔女士配不上我吗？还是觉得我看上崔女士是另有所图？我知道在外界眼光来看，我跟她的有很多不同，但是实践证明，我跟她在一起五年了，几乎没红过脸吵过嘴，这说明什么？有时候爱情不需要那么多条件，只要遇到对的人就够了。”
徐天虽然说了一大堆，但是全都是避重就轻的回答，甚至还故意曲解荣岩的话来以问代答。
荣岩对徐天这种文字游戏早就见怪不怪了，冷哼了一声说道：“别在这跟我扯没用的，我尊重每个人对爱情的选择！我是问你，你可别告诉我你看上崔女士就凭感觉，这话跟三岁小孩说他都不信。”
徐天闻言，眼皮一沉，嘴角却仍然挂着微笑。
作者有话要说： 爱你们！！
第123章 审讯遇阻
“说感觉你不信, 其实感觉包含了很多东西, 人的直觉有时候是人类大脑快速处理信息后的第一反应，就像做梦一样，忽略了过程, 直接看到的就是结果, 你要非问为什么, 我可以给你慢慢细说, 只要你别觉得不耐烦就行。”
对于徐天的“墨迹”荣岩真有点抓狂了, 有时候就会遇到这种喜欢卖弄自己学识的知识分子，说话磨磨唧唧的说不到重点, 非要像写论文一样旁征博引一番，最后点题才回答你的问题。
即便你的问题他几个字就能回答, 偏偏非要说一大篇, 你要说他墨迹，他就该说你没耐心，接着数落你一大堆缺点。
对付这种人, 荣岩唯有忍, 才能最大限度的减少徐天的废话。
“说吧，我目前耐心还够用。”荣岩冷着脸说道。
“小崔是我理想型的伴侣，她温柔贤淑, 干净整洁，勤劳持家，坚强美丽，这四条每一条我都能举出很多细节证明, 你需要我继续详细的说下去么？”徐天微笑的看着荣岩。
荣岩看见徐天这笑容就来气，恨不得上去揍两拳解解气。
“不用了！”荣岩连忙打断了徐天的话，不想让徐天继续展开了。“据我所知你对崔女士的孩子视如己出，他不是你亲生的，而且岁数都很大了，你为什么对他那么好？”
徐天闻言又一次笑了，有些轻视的看着荣岩说：“我说警察同志，我觉得你的三观真的有问题，为什么对待一个跟自己没有血缘关系的继子好一点就会觉得奇怪呢？如果我说我对待自己每一个学生都视如己出一样好，你会不会觉得更奇怪？泉儿的岁数不比他们小多少，为什么我一定要另眼相待呢？没有血缘关系就不会有亲情的羁绊了吗？”
荣岩真的快被徐天气的鼻子都歪了，这家伙简直是穷辩型的，没理也能辩三分。
这时候或许是骆鸿波对荣岩说了什么，荣岩的情绪立刻就稳定下来了，再看向徐天的时候冷静了很多。
“不愧是老师出身，口才真是厉害，不过我现在特想知道你这离异十年间难道就没遇到过一个让你心动的女性？”荣岩问道。
徐天对这个问题也毫不惊讶，好像胸有成竹一样嘴角微微翘起说道：“说一个没有你们肯定不信，但是有也不能代表什么，我只能说有些人有缘无分，如果你们想调查我的私生活，随便你们。但我不知道我的私生活跟泉儿的死有什么关系，你们是不是重点搞错了啊？”
荣岩冷哼一声说道：“我们想调查的时候自然会调查，涉及到死人的案子我们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疑点。”
徐天闻言无奈的点了点头，没再多说什么。
随后画面就到了骆鸿波命令荣岩和方淑艳停止审讯的时候了。
这时候骆鸿波对程攻说：“现在能说为什么找不到喷溅型血迹了吧？”
程攻看向骆鸿波说：“因为床单上面还有一层物体，什么东西还不清楚，但是根据血迹的阴湿程度，可以确定床单那一层并不是最先接触死者的那层物体。”
闻言骆鸿波不禁困惑道：“不会吧，如果是这样凶手怎么移动尸体的啊？抬起死者的时候总得有人把接触那层物质拿下去吧？难道不止有一个凶手在场？”
听到这一推论，程攻的眼睛也错愕了一下。
这个案子的杀手程攻一直都局限为一个人，完全忽略了可能会有第二个人存在。
想到这里，程攻一脸恍然的模样愣在那里。
怪不得程攻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虽然祝慈安说这个案子的凶手很可能就是他接手的第一个案子里那个杀手，但是越调查越觉得这个推论很牵强，越调查越发现和之前那个杀手的相似点越来越少，不但杀人方法不同，而且杀人动机也不明朗。
此时，程攻突然间想通了，杀死白泉的凶手并非是那个杀手，但是帮助这个凶手策划杀人过程却很可能就是那个杀手，他在帮助别人杀人。
这就是这个杀手犯案的共同之处！！
因为是这个杀手策划的，所以左手杀人阴差阳错成了诱导因素，实际上之所以用左手可能仅仅是为了看起来像“自杀”而已。
“喂，你想到什么了？说出来大家一起分析啊！”骆鸿波有些着急了，看见程攻一脸的顿悟，说不嫉妒才怪。
程攻捋了捋思路后，看向众人说：“我觉得骆队刚才的提示很重要，这样一来很多事情就解释的通了。”
骆鸿波直接把方淑艳和荣岩也叫了出来一起听，审讯什么时候都可以，听程攻发言可是错过这村没这店了。
方淑艳和荣岩看见程攻等人顿时惊的两眼一瞪，还没等发作就看见骆鸿波做了个嘘的手势。
程攻继续说道：“首先，杀人的凶手并非是祝法医当初认为的那个杀手，因为那个杀手的杀人特点很明显，用刀直接歌喉，这种刺颈的做法和之前的杀人手法有很大的不同；但是这并不能就此排除了这个杀手的存在，相反，我觉得这个杀手有可能是策划这起杀人过程的元凶，他习惯用刀，所以推荐凶手杀人的时候用的也是刀，他为了完全掩饰自己的存在，把案子伪装成自杀，最重要也是最关键的一点，这个杀手似乎喜欢‘帮助’别人杀人，这次的凶手还不知道是谁，所以杀人动机有待考证，是复仇还是其他暂时还不能确定，但是‘帮助’别人杀人这点基本吻合，但现在还是缺乏证据，这些只是我的个人想法，仅供参考。”
听了程攻的分析，众人纷纷点了点头，就连骆鸿波都跟着不停的点头。
想不到他无心的一句话居然点醒了程攻这么多思路，想想有时候说羡慕嫉妒恨，对程攻的能力骆鸿波也只能羡慕嫉妒恨了。
众人刚听到这个结论还有的蒙圈，这一环套一环的怎么推出这个结论的还需要慢慢调查验证，但程攻所言大家其实都信了七八分以上了。
接下来该继续审问了，本来荣岩还打算继续审问徐天，但是程攻突然伸出胳膊一栏，荣岩顺着程攻的胳膊看向程攻说：“你什么意思？”
程攻淡淡的说：“你不适合审他。”说完，程攻歪了歪头对陆丰下了指示。
陆丰嘿嘿一笑，直接从荣岩身边走了出去，荣岩把程攻的胳膊一推，气呼呼的对程攻说：“你别以为你是一队队长我就怕你！别太特么的欺人太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