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上扛着透明,鬼鬼祟祟溜进教学楼。一边自言自语:“对门是这个学校的老师吗?他去哪里了?”
透明:“要不我去找找吧,我会穿墙!”
必胜竖眉:“不准!你个路痴,跟在我身边就好。”
两个偷窥狂一样的家伙一间间教室找,透过门上的小窗玻璃张望。
看过其中一间时(三年级五班),是个女老师。必胜说:“不是他……”收回目光继续走。突然站住。呆怔。自语:“那是……”
回头再看。教室里的一个座位上,坐着陆小嘟。别的学生都在拿课本上课。只有她背着书包呆呆坐在座位上。窗外的树枝上停着鹦鹉。
必胜惊讶自语:“……陆小嘟?”
陆小嘟转过脸,跟外面呆掉的必胜对视。
必胜悲悯表情:“小嘟生前……是这里的学生吗?”
教室里,有学生举手:“老师,陆小嘟还会回来吗?”
女老师的目光落的空座位上,眼中含泪:“会的,小嘟一定会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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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第三十二-三十三话
趴小窗上张望的必胜的身后传来一声怒吼:“哪里走!”
必胜惊慌回头。学校保安专用钢叉迎面叉来,把必胜困在墙上。保安大叔手持钢叉威风凛凛,被叉住的必胜惊慌失措。
保安叔:“终于逮到你了!我早就从监控里发现你这个不怀好意的坏家伙了!你在这里鬼鬼祟祟的想干什么!”
被叉住的必胜挣扎:“我不是坏人啊啊啊”
场面混乱,师生好奇紧张张望。
被拿着钢叉的威武保安揪着领子拖走的必胜惊慌回头看:“透明……去哪了?”
混乱的走廊中没有透明的身影,透明不见了。
保安室中,必胜坐在椅子上被几个保安盯着。懊恼心道:透明去哪了?会不会又迷路了?
苦苦向保安解释:“我真的不是坏人,我是来学校找人的。”
大叔逼问:“找谁?”
必胜:“……”心说:如果说是找对门那人,会更引起那人的疑心吧。
大叔冷笑:“说不出来了吧?这几年学校里失踪了好几个学生,我看多半跟你有关。”
必胜一惊:“失踪了好几个学生?”
大叔面色伤感:“是啊,最近失踪的是……”
必胜不由接话:“陆小嘟?”
大叔怒冲上去掐住必胜的脖子:“你还说不是你!”
必胜四爪划拉拼命挣扎,争辩不能。“呜呜呜……”
门口出现一人,是对门眼镜男,此时穿起了白大褂:“保安叔,这个人是来找我的。”
大叔和必胜同时看去,是对门。
大叔:“于医生?”
于医生和气礼貌地笑道:“他是我邻居,来找我有点事。”
必胜与于医生并肩走在校园。必胜头发凌乱衣服皱脏,何运衣冠楚楚。
两人沉默一会儿,各有心事的样子。必胜严肃。何运阴沉。
必胜开口:“你是医生?”
于:“校医。”
必胜:“哦。”
于:“你来学校到底有什么事?”
必胜顺手从花坛摘了一朵白颜色的小花(随意一点帅气一点冷漠一点)。于皱眉:“校园里不准乱采花草。”必胜没有理他,掂花前行。
必胜和于医生一起走进教学楼。在三年级五班门前停下,必胜透过窗玻璃,看到小嘟和透明挤在一张椅子,在听老师讲课。透明很专注很开心的样子。积极举手回答问题,完全忘记老师和同学都看不到它。
必胜心道:“原来透明在这里啊,把自己当成小学生了。”
必胜看着窗内,说:“我是来看一张空位子。”把小花放在了教室窗台。回头,看着于医生的眼睛:“替五楼的阿姨,看一看陆小嘟的空位子。”
于医生平静对视。忽尔微笑:“你倒是很多愁善感……多管闲事。”
必胜说:“发生这样的事,谁能不痛心呢?只有禽兽不如的人,才会冷漠吧。”
于医生的表情转向阴沉。对视。对峙的气场。
下课铃突然响起,小学生从门口跑出。透明飘出来,扑到必胜脖子上:“我当小学生啦!我从来没上过小学呢!”
必胜微笑:“开心吗?”
透明:“好开心!”挂在必胜身上猴跳,“给我拍张照片做纪念啦!”
必胜扛着透明,拿出手机。透明骑着他脖子指着写着三年级五班的班级标志:“要把教室牌子拍进去哦!”
“好好好。”宠爱纵容脸。以教室门口为背景自拍状。
完全无视师生们冷汗侧目的表情。
拍出的照片依然只有必胜,透明该在的地方是空白。
于医生有些暗惊的表情,心道:他在跟谁说话?
心虚状转身走开。透明想追上去:“哎,那个人在那里。我去看看他的记忆!”
“不准去!”必胜沉脸严厉阻止。
透明迷惑状:“哎?”
必胜目送走廊里对门有些阴暗的背影,表情严肃。
必胜带透明出校门口的时候,保安叔叫住他:“那个于医生的朋友!刚才的事抱歉啦,一场误会!”
必胜笑:“没关系。”
保安叔:“不过你就算是暗恋于医生,不该偷偷进校园的。”
必胜抓狂脸:“谁暗恋他啦!”
保安叔:“都怪你说出陆小嘟的名字,我才反应过度的。是我多心了,陆小嘟失踪的事有谁不知道啊。”
听到提到陆小嘟,必胜叹口气:“唉……”
保安叔:“算起来,最近几年,一共有五名女生失踪了。”
必胜震惊:“五名?!”
保安叔:“但是你说的不对,最后失踪的不是陆小嘟,是一个月前失踪的另一名小女生。”
必胜一怔:“最近还有人失踪?”
保安叔:“是啊,是二年级的,名叫夏天天的。”
必胜呆住。记起在对门家看到的作业本上夏天天的名字。喃喃重复:“夏天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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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第三十四-三十五话
小区门口。必胜颤抖的手,摸手机报警:“是他,就是他干的。”按了110.
正要拨出去,传来“你作业做完了吗”的鹦鹉声。鹦鹉飞在头顶。透明抬手逗鹦鹉。
必胜抬头。小嘟出现在面前,忧伤地看着他。
必胜说:“小嘟啊,如果揭露凶手,你遇害的事也会被揭露的,妈妈会很伤心。可是事实如果被掩盖,就是对罪恶的纵容。那个凶手还在继续犯罪啊,会有更多的小孩被伤害……”
小嘟含泪思考的模样。终于点点头,后退,消失。
必胜把电话拨了出去。
一名警察小哥跟必胜站在对门家门口。警察:“你是说,这家的住户跟花椒小学失踪的女生们有关?”
必胜确定点头:“我确定!他是学校的校医!我在他家看到了一个书包,是一个月前失踪的夏天天的书包!”
警察怀疑打量他的目光。
于医生的门不敲而开,像是恰巧走出来的样子,惊讶地看着二人:“有事吗?”
必胜紧张的脸。警察轻松状:“没事没事,随便看看。能进去看一下吗?”
于医生的目光意味深长,微笑:“请进。”
必胜着急地闯进去,撞了于的肩一下,于无奈又有些冷的笑。必胜发现桌上的书包不见了。
必胜:“那个书包呢?”
于疑惑状:“什么书包?我家没有书包啊。”
必胜:“你说过那是你妹妹的书包!”
对门笑:“你记错了吧?我没有妹妹。”
必胜有点急,冷汗:“你……”心道:糟了。他一定察觉到了,把证据销毁了。
警察若无其事地到处看了看,发现储藏室里的地下室入口:“这房子有地下室吗?”
“是啊。”对门说。
警察:“带这种地下室的老楼不多见了啊。能下去看看吗?”
对门:“请便。”
警察先沿楼梯下去。黑暗阴森的入口。
地下室的构造跟之前必胜梦游画的一样,如果有区别,就是门的位置是反的。因为是对门。
地下室里只有一个空架子。
警察四处看,对门淡定站着。必胜看着地下室内的情形有点呆。心道:“怎么感觉这间地下室这么熟悉?好像来过一样。”
警察看完:“什么都没有嘛。出去吧。”率先上去。
必胜留在原地跟于医生对视。于嘴角笑容阴冷,眼带挑衅。
必胜低声咬牙道:“是你吧?”
于医生微笑:“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必胜:“比弱者更懦弱的,是伤害弱者的人。”
于医生向前微倾身子,笑容消失,表情寒冷:“你是不是脑子有病?我是医生,可以给你开点药。”
必胜并不示弱,盯着他:“你知道吗?她,一直在这里,一直在看着你。”(必胜没有说出小嘟的名字)
于变了脸色,微惊:“谁?……你在说什么鬼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