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根据记忆来判断,催眠治疗后来失败了。
因为花泽家的小公子连续接受了两个疗程后,由一天只能睡4个小时,变为了一天只有4个小时是清醒的……
到后来甚至,更少。
当年在刑警学院司徒渊进修过一阵子催眠心理学,自认为分寸掌握得不错,所以并不担心皇昴流会出现花泽家小公子的情况。
于是他放心地把人安顿在了现在已经正式属于他的卧室里,自己跑到厨房去做饭了。
其实本来想带人出去随便吃点什么的,但是他兜里连一块现金都没有,空有一叠取不出钱的死卡。
总不能又用皇昴流皮夹子里的钱吧?
人家已经生气了,还因为这事儿放了一群白鸟来咬自己,如果再继续用人家的钱花,说不定下次放的就是会飞的白老虎。
好吧,某人一不小心把本性给露出来了。
天朝不是有那么一句俗话么——警察都是披着X皮的XX。
刑警也属于警察统称范围内的啊!
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敲厨房的门板,看来还算经常开火,灶台上的灰没积太厚,冰箱里也有足够的食材,与保质期正好擦边,勉强可以称之为新鲜吧。
星史郎做的自然是中餐,在没穿越前,他也是抵制日货大军团中的一份子,日本料理连看都不会多看一眼,更不会做了。
但是现在情况不同了,他暂时还没有那个条件去付诸行动,抵制日货人就饿死了,阴阳师也是要吃饭的。
即使穿成了人渣,也不能随便的轻贱生命。
简单的三菜一汤,一锅香喷喷的红豆饭,都是星史郎带着墨镜做出来的。
他暂时还没有摘掉它的打算,也许睡觉前会尝试一下把它摘了后的感觉,但是现在,他只想继续戴着。
鼻梁上卡着的东西会时刻提醒着自己,他如今是个半瞎,他不再是天朝一个普通的刑警队队长了;他如今是个阴阳师,性取向依旧不正常的阴阳师。
他确实对皇昴流有好感,长得好,腰细臀美,没有一丝多余赘肉的身材可以说恰到好处,抱起来舒服,蹭两下就已经有了感觉,真做起来……那肯定……更……!
但是……人再好,也绝对不会成为他想要发展下去的对象。
因为皇昴流心中住了一个人,而那个人,肯定不是他就对了。
具体是谁,星史郎不用去细猜,当然也没有任何知道的必要,但是他必须要好好补偿皇昴流,皇一门如今的掌门人。
这可是日本政府御用的专门阴阳师,如果自己想洗白身份、将来找一份稳定正经的工作,就一定要先和皇昴流搞好关系,不然绝对没戏。
这估计也是为什么樱冢星史郎到处做兼职没有固定工作的原因,皇昴流习惯沉默少言,却因为能力卓越而在政治圈子里混得特别吃香。
多少高官议员都曾经是皇一门的客户,见到掌门人是相当给面子了,点头又哈腰;你看同样身为阴阳师,樱冢星史郎那些黑历史怎么和人家相比?
“要怎么修补破裂无痕的关系……是门大学问。”由其是两人之间隔着血海深仇,自己前任没心没肺的把人家亲人给宰了,最后还拿着小刀在人家心脏上戳几下,放点血。
樱冢星史郎,你可给我留下了太多烂摊子了。
星史郎推了推鼻梁上的墨镜,端着餐盘走到了厨房门口,突然顿住脚步,头没有回,但声音确实是对厨房内说的,“灶台上给你留了一盘肉,自己去吃吧。”
说完,迈步离开。
他走后,没过多时,灶台边出现了一只毛色乌黑锃亮的乌鸦鸟,“嘎~嘎~”
它低头盯了肉半天,才慢慢张开嘴,开动了。
作者有话要说:嘤嘤嘤,这篇文第一次加更求冒泡表扬,好几百人在看文啊,不要就冒出十几个人敷衍我!小心我也效仿CLAMP来挖个大坑,呜呜呜……别欺负我新文,我虽然现在还很瘦,但马上就会肥肥了,冒泡嘛,快来嘛,我不会戳坏你菊花的!
PS:上面那货抽了……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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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史郎的选择
当星史郎端着托盘穿过飘满樱花的院子来到卧室时,皇昴流还在深深的睡着,一丝要醒来的迹象也没有。
他饱满圆润的指尖无意识地抓着被子一角,仿佛整个人小小的蜷缩在了不大的被子中,看起来异常脆弱,也异常单薄,紧抿着的嘴唇令他不食人间烟火的俊俏脸蛋上稍微多了一丝人气。
星史郎走到叠放着床铺用具的柜子前,从里面又找出了一条棉被,轻轻盖在了皇昴流的身上,无声叹息。
温度微凉的和室内没有空调,没有电视……不,更确切点说,这屋里除了一盏有些年头的吊灯外,再无任何与电子有关的产品了。
墙上连个挂钟都没有。
屋内的摆设也极为简单,让星史郎一时有些摸不透原版究竟是喜欢简洁风呢,还是实在没有钱买多余家具电器来填充自己的房间了。
一个做了这么多年杀手的,怎么也会有些私房钱的。
樱冢星史郎也确实有不少小存折,数目简直惊人极了,却必须两年以后才能去银行申请提取,而且……
而且!为什么提取的名字上写的是皇昴流?
星史郎捧着从柜子里找到的存折证明差点含泪跪了,就在小金库里找到两万现金,都不够一个月的水电费的开销啊!
才两万日元,以东京那种逆天的物价来说,即使他再省吃俭用,还是超不过大半个月就花完了;随便出个门,坐个电车,买点菜,弄包烟……估计这两万一周也就快见底了。
麻痹好几百亿的存折为什么要写着别人的名字!你说你没钱还穷得瑟个什么劲儿啊!好歹应该先给自己手头里留点备用的不是?
樱冢星史郎,你难道就这么爱喝西北风吗!(摔
星史郎思春悲秋他那些只能看却摸不到的大额存款,心中犹如在不断滴血,热气腾腾的饭菜反而被遗忘在了一边。
香喷喷的气息却直扑向了躺在榻榻米上熟睡的皇昴流,没过多时就将已经过了催眠时效的皇昴流给弄醒了。
要理解成年男子的食量和胃,尤其是又放过血,又勇猛战斗过的成年男子。
星史郎饿了,他同样也觉得饿了。
皇昴流淡淡无波动的目光轻轻扫过了摆在桌上的那个托盘,两套餐具,三道叫不出名字的什么炒菜,还有……两碗小山一般的红色的饭?
皇昴流下意识的第一反应是星史郎在做饭的时候要么往饭里面滴血了,要么往饭里放樱花瓣了。
不过眯起眼睛仔细一瞧,却不难看出米饭中夹杂着一颗颗饱满绽开花的小红豆。
原来,只是红豆饭。
他说不出心底此时是什么滋味,究竟怎样一种感觉,视线仿佛定格在还冒着热气的饭菜上,完全不动了。
“原来你已经醒了,那起来吃饭吧。”星史郎快速把小金库又塞回了某块榻榻米下面的小暗格里。
心底火大极了,却一点也不能表现出来。
想要找份稳定又正常的好工作,想要把银行存折里的钱取出来为己所用,看来……讨好皇昴流是无可避免了。
不过究竟要怎么讨好,星史郎还一点头绪也没有。
果然,他话说完,对方一点回应也没有。
星史郎沉默无声,心中刚刚还滴血的小伤口似乎又有再次崩开趋势,皇昴流在宾馆里炸毛的场景好像只是昙花一现般,如今整个就是一闷葫芦,狠狠挤压也未必能得到一句回答。
从某人明显过于专注的眼神来推断的话,他是饿了的。
那么既然饿了,为什么不动呢。
多么明晃晃的两套食具,多么显眼的两碗红豆米饭,他为他特意准备的,稍微领点情成不成?
“真的不吃么。”星史郎弯下腰,跪坐在皇昴流的身边,轻声问道,“是你挑食太严重了,还是担心我在饭菜里下了毒?你放心,如果真吃出问题我会对你负责的。”
记忆中,皇昴流更喜欢吃传统的和式料理,但是以前皇昴流的姐姐皇北都也经常会做一些中华小吃给弟弟,所以星史郎认为他对中华料理的味道应该不会排斥的。
况且星史郎对自己的手艺非常有信心,三十岁单身男人怎么可能没有点做饭的本事呢。
可是皇昴流依旧没有反应,甚至连眼皮都没稀罕动一下。
虽然他们之间的关系错综复杂,简单几句话根本捋不顺,描绘不清楚,但来者是客,即使星史郎此时再□,也绝不可能把客人晒在一边,自己一个人先大吃特吃起来,那样真的太没礼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