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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替成名 番外完结 (superpanda)


  房间里的人是左然、录音师、主美术,还有一个平常举话筒吊杆的“杆爷”和一个美术助理分别坐在录音师和副美术身后。
  录音师一看见何修懿便招呼道:“嗨我亲爱的朋友,快点过来……”
  何修懿听说过,录音师莫安早年是从事译制片配音的,可以把译制片配音后期做得炉火纯青,不比原音差上多少——喊真的有喊的效果,低语也真的有低语的效果。后来莫安“转行”录音,发展得还不错,不过开口说话总有一股译制片的味道,也不知是故意为之,还是习惯成自然了。
  左然问道:“双升,会么?”
  “哦,会。”
  左然又道:“按这个剧组的规矩,输牌的人都要接受对方在他脸上画道。”
  “好。”自己是无所谓,不过……何修懿有点难以想象左然被人在脸上画道。
  抽签的结果是,左然与副美术一组,何修懿与莫安一组。
  何修懿其实打得并不好,而且,左然太会记牌和算牌了,每人打过什么、同伴手里还有什么、对家手里还有什么,似乎一清二楚、轻轻松松、毫不费力。没过多一会儿,左然与副美术便升级到了“8”,而何修懿一组依然停留在“3”。
  何修懿脸上被左然画了5个道道。左然修长的手指拿起马克笔,拔开笔帽,微微倾身,在何修懿脸上勾勾抹抹。他靠得近,动作也轻,淡褐色的眸子十分明亮,认真地盯着何修懿的脸,动作优雅得像是握着油画笔,即将在一块画布上描绘缤纷的色彩。何修懿看着左然扬起的脖子,喉头“咕”的一下,没来由地将视线往左右瞥去。
  至于同样输牌的莫安,则由主美术负责处理。
  第七次又要输牌时,莫安开始唉声叹气:“天哪伙计,你怎么能打那张‘K’?”“噢,请你不要这样,噢,上帝啊。”“看看这手牌有多烂,就像……呃,我是说,看看这手牌有多烂。”“嘿,瞧瞧,大伙都来瞧瞧,我就知道会是这样。”
  “……”何修懿说,“是左然太强了。”
  从这次起,每次输牌,莫安都仔细地与何修懿复盘,一张一张牌地讨论,表情是剧组开会时从来没有过的专注。他还说,他的“牌魂”也许是遗传自他妈。他妈打麻将打出颈椎病,医生喝令她再也不许碰,他妈便将牌友叫到家里。她自己是没打,但是靠在后边沙发背上看着人打,还给别人支招,已持续了数年。
  尽管何修懿与莫安态度很好,脸上的道道却还是飞速地增加着,到了晚上十一点整,左然一组已经升到了A,何修懿一组却只勉强升到了4,虽然何修懿觉得赢的唯二两把还是左然有意放水了。
  被屠了。
  “收拾收拾回去睡了,”左然嘴角似乎勾起了一点点,“先都去把脸洗了。”
  莫安先走进了房里的洗手间,而后是副美术、左然,何修懿是最后一个从地毯上爬起来并去洗脸的。
  在冲水前,何修懿看了看自己左右脸颊。
  “……”竟然还行……不丑,不像莫安脸上那样乱七八糟一堆笔划。
  两边都有黑色马克笔画过的痕迹,但都不长,左然很体贴地没有“毁了”他这赖以生存的脸。
  “……?”“自恋”地又看了十几秒,何修懿突然觉得不对劲。
  那些笔划看着十分随性,似乎毫无规律可言,可是若是仔细盯着,便能发现全都很像英文字母。
  不对……不是英文……那是什么……?
  何修懿耐心辨认着,并用他的手机记录:【J、e、t、e、d、é、s、i、r、e。】连笔连得十分潦草,但还是看得出形状。
  打牌一共输了十次,正好凑了十个字母。
  何修懿将十个字母放进搜索引擎,一点,关于它们的搜索结果立即被呈现出来。
  是句法文。
  意为……
  何修懿继续往下看:
  意为:【我想要你。】
  何修懿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只能听见自己咚咚的心跳声。那个声音那么清晰,仿佛一匹骏马从远方奔腾而来,踏碎了他心头原本井然的宁静,又有点像离弦之箭飞跃空旷场地正中靶心时所发出来的闷声。
  这是……什么意思?
  何修懿记起了那次耳光事件。柳扬庭不想被人抽耳光,于是导演组叫自己去替。左然面对自己没下去手,却狠狠地甩了柳扬庭一耳光。十几天来,何修懿一直以为左然是“惩奸除恶”的大天使,从来没往其他地方想过。
  难道……
  不对,不可能。
  左然入圈六年,从没有过负面新闻,坊间传闻都说,他从没有男女朋友,更不要说“一夜情”“约炮”或者“潜规则”之类的了。而且,近二十天相处下来,何修懿很佩服左影帝的人品,并不觉得左影帝是那种随随便便撩人上床的人。
  至于真心喜欢,更加可以排除。
  耳光事件发生那时,他们俩才认识五天。即使现在,也还不到二十天呢。二十天中,两人交流仅限拍戏,几乎没有额外接触,左然也一直非常冷,没理由突然爱上了。那个可是……禁欲的、洁身自好的、从未有过绯闻的、对感情很认真的,左然。就在一周前的剧组聚餐上面,左然还说“他们对待感情的态度,很无聊。”何况,何修懿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值得左然爱上的。
  何修懿想起来,下午在拍戏时,沈炎有句台词就是“我想要你”,当时自己表现不好,十分僵硬,NG了N次。此时重提,难道是个善意取笑?左然是在开小玩笑?逗逗自己,加强两人间的联系?
  听上去挺奇怪的,可是却是最佳答案。
  算了,不想了。
  走一步看一步吧。
  又没有怎么样,别自己乱想了。
  先把全部精力都放在《家族》上,不要无谓担心。
  ……
  也许是因为白天太劳累,心里惦记着事的何修懿居然还是睡得不错。
  清晨回到棚子,《家族》继续拍摄。
  “沈家大屋”剧情其实并不算多,第二天拍摄便推进到了沈炎、宋至二人情意最浓的几场。
  几场当中,有个吻戏。
  左然将何修懿压在墙上,胸膛抵着,手指扣着何修懿的十指,拉高了按在他身后墙上。
  两周来第一场吻戏,左然演得十分动情。
  他裹住了何修懿的舌尖,在对方口腔内扫荡,还用舌尖舔弄何修懿的上膛,前后轻扫,有时似乎可以碰到他的喉咙。
  嘴唇被亲肿了的何修懿觉得自己仿佛要被吞噬了。
  迷迷糊糊当中,何修懿想起了昨天打牌之后自己对着镜子所看见的法文:【Je te désire.】
  不知道为什么,连他都记住了。
  【我想要你。】
  作者有话要说:  痴汉人设不崩!
  影帝:这是我能做出的最直球的表白了,老婆明白了吗QAQ。
  影帝:我想要(ri)你,我想要(ri)你,可老婆不理我,呜……呜……呜哇!!!大哭!!!


第17章 《家族》(五)
  李朝隐花费两天结束了“沈炎、宋至二人情意最浓”的几场的拍摄, 正式将进度推进到“沈炎要去北平, 两人难舍难分”那一小段剧情。
  宋至从未去过远方。他在小村子里出生又在小村子里长大。倘若不是祖父、父亲相继去世, 家中氛围骤然变得压抑, 他甚至不会对城市产生向往。过去, 他就像是一只被饲养在家中的宠物一般, 认为那一小块地方便是全部天地, 满怀着一种因自我满足而产生的温馨。他聪明, 也努力, 又有沈炎帮忙, 店铺生意已经有了一些起色,再攒攒钱便能盖上一间新屋——“盖新屋”,在村子里便是大事了。“北平”是个十分陌生的词, 在宋至眼中与那些极拗口的“英吉利”“法兰西”无甚区别, 根本不属于他在的世界。他只在茶馆中零零星星地听过一点天方夜谭般的关于北平的东西, 而茶馆中的旅客对于“北平”似乎也是知之甚少——虽然一个一个夸夸其谈,却很像是鹦鹉学舌, 用别人的话来粉饰他们寡淡的经历。宋至知道, 北平离他们的村子的确是太远了——自己去北平能干什么呢?
  两人的分离中带着不舍、忧愁、同时还有希望。
  上午开拍之后, 左然沿着“沈家大屋”楼梯上楼, 何修懿突然返回楼梯下, 仰着头问左然:“沈炎……留下……留下……行吗?”二人刚从“银杏大道”回来, 在那里宋至得知沈炎即将去北平。
  为了表现冲突,李导运用了高度差。宋至位置较低, 显示出了一种脆弱。
  何修懿的喉结上下滑动:“现在的日子……不就挺好吗?”
  “……”左然转身, 缓缓地从楼梯走下,并柔声说,“宋至,你知道吗……在乱世中,每个人的命运都与国运相连。”
  何修懿问:“你一个人又能改变什么?”
  “并非如此。”左然眸子当中仿佛燃着烈焰,“危局如斯,谁敢惜身[注]?‘你一个人又能改变什么’,这个问题看似大得不着边际,可是也许……可以改变很多。就像树木之于森林、沙粒之于大漠、水滴之于海洋,是一个个个人构成了历史的。比起见证者,我更希望成为参与者、创造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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