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元!”莫清弦顾不得许多了直奔向孟元年,扑在他怀里死死地抱住他脖子,大声在他耳边柔声叫着:“阿元阿元,是我啊,我是阿清,我是阿清。你快看看我。”
“出,去。出去!”孟元年抱着头双眼充血,费力的吐出两个字,那脆弱又害怕的的神情让莫清弦一时间泪如雨下。
“我不,阿元,你如果难受就打我吧,阿元,求求你了,我除了待在你身边我还能去哪儿!”莫清弦抱着他,双臂因为太过用力都有些虚脱般的酸软,然而他都不在意,他的眼里都只有痛苦着的孟元年。
“啊... ...”孟元年抱住头终于再克制不住心里的暴怒之意,直接将莫清弦一把甩了出去,随后赶来的徐琰西和荆越根本就没机会近孟元年的身。只能拉着莫清弦退在门口。
“林少爷你先别急,等元年冷静点再让徐琰西给他打一针就可以了。”荆越眼里闪着泪却还强忍着看着发狂的孟元年,“林少爷你先出去,我们... ...”
“不,你们出去吧。”莫清弦却没理他,脸上冷的像块寒冰,他转头看着荆越裴云轩以及徐琰西,面无表情:“你们出去,我要跟阿元单独待会儿。”
“林少爷!”
“出去!”莫清弦明明语气平静,荆越却在他脸上看到了坚定,到底是未来的林家家主,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荆越等人也不再说什么只能任着他由着他。
莫清弦锁上门,看着那样痛苦的孟元年明明是头困兽却又脆弱的像个玻璃娃娃。他跪在孟元年面前一遍又一遍的抱住他,吻着他的额头他的脸,死命的将孟元年摁在地上一遍又一遍的叫着:“阿元,阿元阿元,我是阿清,你的阿清... ...”
孟元年的眼里流出眼泪来,任莫清弦吻着他,他十指插进莫清弦的发丝里紧紧地抱着他的头,仿佛用尽了力气般的吻上莫清弦的唇。有淡淡的血腥味在嘴里蔓延开,咸甜的带着呼吸间的灼热味道。
孟元年终于逐渐冷静下来,他疲惫的躺在地上,冷汗浸透了衣衫头发湿润的黏在脸侧。他仰着头看着天花板,双眼无神瞳孔散漫,他哑着声音轻声说:“阿清,我头疼。”
“我知道你疼,我知道。”莫清弦抱着他的头让他躺在自己的腿上,眼泪滴在孟元年的脸上,他沙哑着嗓音笑着说:“阿元,我唱首歌给你听就不疼了好不好。”
“原来你还会唱歌,我以前都不知道。”孟元年强打着精神,声音却显得气喘吁吁。
“那是因为我只想听你唱歌给我听,我怕哪天你就不愿意唱歌给我了,你也知道这人脾气可差了... ...”莫清弦贴着孟元年的脸,在他脸上蹭了蹭心疼的双手有些发抖。
“傻,只要你想听,我都会答应你的。”
“是,我就是傻。我可愿意对你傻。”眼泪像突然开闸的河水,漫过河提汹汹而来,他带着哭腔抚着孟元年的头柔声说着:“阿元,你别说话,闭上眼睛好好休息,我唱一首春夏秋冬给你听,好吗?”
“好,只要是你,什么都好。”孟元年闭着眼睛,眼前一片黑暗让他有些恐慌,莫清弦像是有感应一般握住他的手指,放在唇间淡淡的吹了口气。他想了想深深地吸一口才开口唱起来:
秋天该很好你若尚在场
秋风即使带凉亦漂亮
深秋中的你填密我梦想
就像落叶飞轻敲我窗
冬天该很好你若尚在场
天空多灰我们亦放亮
一起坐坐谈谈来日动向
漠视外间低温这样唱
能同途偶遇在这星球上
燃亮飘渺人生
我多么够运
无人如你逗留我思潮上
从没再疑问
这个世界好得很
暑天该很好你若尚在场
火一般的太阳在脸上
烧得肌肤如情痕极又痒
滴着汗的一双笑着唱
能同途偶遇在这星球上
燃亮飘渺人生
我多么够运
无人如你逗留我思潮上
从没再疑问
这个世界好得很
能同途偶遇在这星球上
是某种缘份
我多么庆幸
如离别你亦长处心灵上
宁愿有遗憾
亦愿和你远亦近
春天该很好你若尚在场
春风仿佛爱情在蕴酝
初春中的你撩动我幻想
就像嫩绿草使春雨香
莫清弦低头看孟元年的脸,苍白的肤色让他如玉的容颜显得透明,像下一刻就会消散一般。他垂下头轻轻地将唇贴在孟元年的唇上,久久久久的也不离开,就只是那样的贴合着,就仿佛过了千年万年一般长。
阿元,我多么庆幸能和你同途偶遇在这星球上。只要你在身边,春夏秋冬对于我来说都一样,只要有你,只要你。只要我们还在一起,就无所畏惧。阿元,因为你,就是我的春夏秋冬。
第69章 贰十八
往事不要再提,人生已多风雨。纵然记忆抹不去,爱与恨都还在心里。
忘了你却不太容易,你不曾真的离去,你始终在我心里,我对你仍有爱意,我对自己无能为力。
——莫清弦
房间里静悄悄地没有声息,门外的徐琰西他们却等的着急,不敢敲门弄出声响,只能在外面干着急。还是楼下的女佣送来当初留着以备急用的钥匙。
当他们推开房门时,莫清弦正靠在床沿上怀里躺着已经熟睡的孟元年,他神色疲惫的看了众人一眼,却没有说话。虚脱般的瘫坐在地上,先前没有注意,此时身上的痛都开始叫嚣起来。
裴云轩同荆越两人忙上前小心翼翼的将孟元年移到床上,徐琰西扶起莫清弦轻手轻脚的向门外走去。莫清弦回头看了眼床上的孟元年,见他睡得昏沉才跟着徐琰西他们一起下楼。躺在沙发上浑身都疼,裴云轩拿来活血化瘀的药,想给莫清弦抹上。莫清弦却摇了摇头:“放那儿我晚些时候自己抹。”
裴云轩正想说什么但又转念一想,还真有些尴尬的不好意思帮他涂药了,神色莫名的站在莫清弦面前有些奇怪的看着他。
“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不对?”莫清弦懒懒的抬了抬眼皮看裴云轩一眼。
裴云轩讪讪的摸摸鼻子在他对面坐下来:“没什么,就是突然想起我还真不好给你涂药,要是被元年知道了,肯定得被打死。”
“他打你干嘛?”莫清弦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他,“怎么?有什么不对的?”
“咳咳,清弦啊... ...”裴云轩咳嗽两声在莫清弦身上扫视了一圈才吞吞吐吐的说道:“你再怎么的也算是元年他未来的媳妇儿,我这不是该避... ...”
话未说完就被莫清弦扔来的靠垫打了正脸,他仰着头手里还抱着条件反射接住的靠垫,颇有些懵逼的傻样。莫清弦脸上青红交加,也不再理他,只问荆越:“荆叔,阿元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今天才知道他竟然有这么严重的... ...究竟是怎么回事?”
“元年一直不想你知道,怕你担心。”荆越的脸上露出一个堪比哭的笑脸来:“都是我的错,是我害了元年。”
“老荆,跟你说过多少次,不要老是说这些话,被元年听见又得生气了。”裴云轩拍了拍他的肩,脸上有些不忍。
“不,云轩你不懂。”荆越闭上眼痛苦的神色越发明显:“二十几年前我害了我妹妹,如今我又害了元年,我都不敢去死,怕在地下遇到孟爷,遇到茹茹,我是个罪人... ...”
“当年的事谁也无法预料,若是都能未卜先知,那人活着也就不用这么艰难了。”裴云轩叹口气也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只能坐在一旁的蒲团上沉默着。
荆越垂着头想了半晌才看向莫清弦,他原本温和的脸上,此时带着些泪痕,眼神雾蒙蒙的根本看不清他真实的情绪。
“你是元年心里最重要的人,我只希望你可以永远在他身边,他这短短的人生已经够悲惨了。如果再失去你,可能他真的会活不下去了。”荆越沉默了良久,没有打扰他,莫清弦尽管心急却也知道有些时候只能等只能忍。他趴在沙发上将他埋在手臂上,浑身的血液都向脑门涌去,眼前都是孟元年发狂的样子,他咬住自己的衣袖极力克制着心中的悲痛。就在他几乎要被那些悲痛淹没时他听见荆越开口了,他的声音沙哑带着岁月的衰老之意。
“那年我去北京接应元年回上海,却不想途中一时大意,元年被曹蟠他们的人抓走了。我们发动所有的人力物力,不惜暴露许多埋下的暗线,历时三个月才终于找到元年。”荆越哽咽着有些说不出话,只稍稍回想就觉得剖皮剜骨般的疼痛,“找到他时他已经被折磨的不成人样的,虽说没受什么重刑,可有时候精神上的折磨才是最可怕的。元年他被注射了大量的致幻剂,若不是他还强撑着一口气,可能就毁了。”荆越说着说着,眼神里射出疯狂的恨意,他咬着牙拼命地用拳头抵着额头,青筋暴起仿佛随时都要爆裂一般。
“荆越,别想了。”裴云轩坐到他身边握着他的肩,趁荆越没有防备直接一个手刀将他劈晕了过去,接着才转头看着莫清弦:“当初我和荆越都在场,只是我看到时元年已经被荆越抱出来了,但那密室我也进去看过几眼。荆越当时也受了很大刺激,这样的回忆只会让他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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