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一会儿,觉得不太礼貌准备离开,这时小展的电话估计是结束了也走了过来,也许是电话里说的很开心吧,脸有些红,笑意还挂满了嘴角,“姚总,您还需要点什么,我去拿。”
“哦,不需要了,我过去了。”姚远转身,电话响起,是康桥,他随手就接了起来。
“宝贝儿,干嘛呢,接的挺快嘛。”康桥在那边说道。
“我刚刚没事,在咖啡店里喝了一杯咖啡。”
“哦,我听小展说了,你没事的时候就多过去看看,那也是你的店啊。”
什么,听小展说了?那么也就是刚才的那通电话是康桥打给小展的了?为什么是先打给他而不是自己?而且小展说话的口气还是那样的暧昧?听错了,不太可能,因为离得特别近,也许是误会吧。
姚远捂着电话向蛋糕店走去,到了卧室把门关上问道:“刚才你跟小展通过话了?”
“刚刚说完,这不马上就给你打了吗,我跟他说了一下下次进咖啡豆原料的事儿,他说你过去了,还点了一杯蓝山,你啊,总是蓝山,就不能喝点别的,一成不变老学究的样子。”
“怎么?你烦了,嫌我老了?”姚远故意夹枪带棒的讥讽道。
“你说什么呢,我怎么会嫌你,爱还来不及呢,我的意思是你应该多尝试一些新鲜的,没有接触过的东西,只有接触才能发现这里面的乐趣,离得远了不想我不说,还挑刺。”
也许是过于敏感了,小展当时的表情和语气明显是在和关系不一般的人在通话,绝不是普通的上下级,想相信他们,想信任康桥不会再做出以前的事来,但那真真切切的事实又摆在面前,难道是自己多心了,还是他们真的有什么自己所不知道的。
姚远的心再一次的零乱了。
“你什么时候回来?”姚远问道。
“三天后吧,我这面就等着另一个董事签字了,他签完我就可以回去了,宝贝儿,这些天有没有想我?”康桥还没有听出这面的姚远已经满腹狐疑,心塞的不得了,因为姚远一直以来都是这样的平静和冷淡,在他的言语间你听不出什么波澜来。
“知道了,我打算腊月二十五回家,你回来正好能赶得上。”
“我肯定在你回家之前赶回去,再说了我要和你一起回去,不可能放你一个人走的。”
“行,回来再说吧。”
“好的,宝贝儿,爱你,我挂了。”
姚远没跟康桥提有关小展的任何一个字,但这的确又是个大梗堵在他心里,非常的憋得慌,这一次他决心不会再逃避,也不会再忍让,爱了那么久,想想自己却从来没认真的去争取过,总是有着太多的顾忌,从没在外人面前宣誓过主权,告诉对方康桥是我的男人,你们没有机会了,这一次一定要捍卫到底,谁都别想抢走他。
也许是越怕什么就越想什么,另一方面又总是不自觉的想到那个小展的妩媚笑脸,甚至还想到了他是不是也那样笑着趴在康桥的身上取悦于他,当发现自己想的越来越远的时候顿时吓出了一身冷汗,不会的,就是同事之间开个玩笑而已,不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的。
虽然心里还存有后怕,但还是对未来的生活有所希冀的,尤其是那天康桥当着员工的面替他出柜时情绪激昂说的那番话,他没那么心硬,更何况他一直爱着他,只是对未来有些不自信而已,但还是希望能和康桥走在一起,过普通人有人相伴的日子。
只是一个电话而已,只是一个说话的方式和别人不同而已,或许只是那个小展的性格就如此而已,总之,康桥不会再欺骗自己,绝不会的吧。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姚远都会时不时的过去看看,也都会时不时的提醒自己只是过来看看生意怎么样,不是特意观察小展的,在失去人生中最美好的东西之后,他不会再次的失去自己的幸福,这一次无论如何都要守护住。
“乐不思蜀了是吧?”姚远在喝咖啡的时候接到吕沐君的微信。
姚远笑了笑,傻小子。
姚远:是啊,怎么着嫉妒啊?
吕沐君:对呗,嫉妒死我了,你太不厚道了,见色忘友,大大的鄙视你(︶︿︶) (︶︿︶)。
姚远:哈哈,炸毛了是吗,我有多忙你又不是不知道,不过放假之前我会过去看你的。
吕沐君:你什么时候回家。
姚远:初步定腊月二十五。
吕沐君:去康桥家过春节?
姚远:不是,自己过。
吕沐君:切,傲娇吗?你们不是都在一起了吗,还磨叽什么呢,速度啊,如果他不行,我就上了。
姚远:你这话敢跟康桥说吗,呵呵,在他们家人没同意之前,我是不会进他家门的,这是原则问题。
吕沐君:你啊,我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反正过年也是你一个人,还不如和我去美国呢,和冬哥他们去加州玩玩。
姚远:我就不去了,我想回老家看看朋友,这两年无音信也该对他们有个交待。
吕沐君:好,先不说了,我这有病人了,拜。
姚远:拜,过几天看你去。
一想到过年,姚远又有些小伤感,这不比平时的节日,和朋友们混在一块吃喝一通也就过去了,可能还没觉得怎么样,这个节就完事了,但‘年’不同,无论你身在何方,无论你距离多远,在这一天都是要和家人团圆的,可是自己,已经12年没有尝过年是什么滋味了,说是习惯了,不在意了,可是心里总是酸酸的,涩涩的,谁不想和自己爱的人在一起过年,谁不想一家人团聚在一起有说有笑的迎接新年钟声,以前康桥不在身边也就罢了,可现在他明明就在身边,可还是不能在一起守岁,这未免在酸涩的基础上又加了一层苦味。康桥有父亲,有家人,他不可能自私的霸占着不放,老人嘛,特别在乎年这个节日,都想在这一天孩子们能围在身边包着饺子,吃着年夜饭,看着春晚过除夕,几十年的习俗是不会变的,老人都不图别的,图的就是孙男娣女们相聚在一起的和美,在这个时候,姚远不可能不去考虑康桥家人的感受,所以,他做好了自己过年的准备,不就是一晚吗,他能承受。
第152章 老婆向我求婚了
第152章
进入年关,京城里外来的打工者渐渐的返乡,从腊月二十三之后,大街上的行人就日渐稀疏,小米粒的家比较远,坐火车又倒汽车的,要走一天半才能到家,所以二十四这天,姚远就给她们都放了假,每个人各包了一个一千元的红包,高高兴兴的回家过年去了。
屋里一下子变空了,如姚远的心,‘年’真不是一个人过的节日,尤其是有了康桥之后,无形中对他就有了依赖,虽然平时对他的死皮赖脸很不待见,但是这种时候还是有这样一个人在身边聒噪一些比较好,那样就不至于感到孤单,也不会矫情的伤感想落泪,可是,和康桥的未来到底是怎样的呢?能顺利的走到一起吗?他的家人真如他所说接受了吗?
为什么自己是这样的出身?为什么亲生父母要抛弃自己?为什么养父要去世的那么早?为什么自己要是个同性恋?为什么要执着于同一个人12年?如果没有这些为什么,是不是就是另外一个姚远,过着另外一种生活,可能有了妻子和孩子,过着美满的生活,年三十的晚上也能一起包饺子咬福,领孩子放烟花,陪老人看春晚……一切都是因为自己的出身而缺失了人间这么多美好的东西,老天爷,你救了我两次命,同样也让我失去了很多。
在床上躺了一会儿起来开始收拾东西,他习惯了做什么事都提前做好准备,免得到时着急乱了手脚,其实说来也没什么好带的,就是一些随行的衣服和日用品,给朋友们的礼物回家买也行,又不是从国外回来,东西都差不多没什么稀奇的,没必要大老远的从北京往回带。他只是不想一个人在这个屋里闲着,平时没什么感觉,倒是很喜欢独处和清静,可今天不知道为什么,觉得特别的孤单,特别的怕静,就想找点事儿做,快点打发掉时间,于是把衣服一件一件的从衣柜里拿出来,本就是整齐的,还是打开重新折了一遍,然后放到行李箱里,最后把康桥送的那两个情侣杯也放在了里面,看着那一对遇热就变色的杯子,姚远的幸福溢满了嘴角。
论浪漫,康桥要强于他百倍,在这方面他欠缺的太多,单调,死板,他认为一个喝水的杯子,树脂的也一样,没必要花心思弄这个,觉得这都是女人干的,男人的心思不要过细,然而康桥这个纯汉子却没事总是想着怎么讨自己开心啊,给他买个什么小东西啊,什么各种周年啊,总之找个理由就能把你的兴趣挑起来,不接受,不服从,那是坚决不行的,并且时不时的还要考你一两句,什么分开多少天了?同居多久了?甚至是第一次接吻是几月几号都要问,答对了,有奖励,答错了,要惩罚,反正奖励和惩罚的内容都一样,都是康桥占便宜,后来姚远意识到这一点,提出了抗议,最后还是抗议无效,依例执行,其实对康桥所做的这一切,他还是很受用的,但嘴上还是对此不屑一顾,没办法,谁叫自己是个女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