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桀今晚倒是乖得很,没抽风,还客气的敬了两杯酒,和政府的人打了会儿哈哈。
程旌虽然是新人,但这次连老江就来了三个人,还有一个不管事儿的,程旌也只能把自己当做公司的主心骨了。
副市长喝得有点大了,挺着油肚让秘书去给自己拿醒酒药,然后又倒了一杯酒,笑着问木桀“我怎么记得我和木总见面的时候,他好像提过一下自己儿子也叫木桀。”
程旌以为木桀还要继续说同名同姓,没想到木桀乖乖的敬了副市长酒,咧开一口大白牙“我就是你们木总他儿子。”
一桌人瞬间寂静了几秒,又开始呵呵哈哈。
“木少真爱开玩笑,昨天还说同名同姓呢。”
刘总说着又倒了酒要敬木桀,木桀一边赔笑一边拒绝“别,刘总,再喝今晚我就得爬回去了,明天一早的飞机回去呢。”
“好好好,以茶代酒,以茶代酒。”
程旌和老江都憋了一头的汗,生怕这货直接把人家的酒杯摔了。
饭局一直持续到九点多,后边木桀就没怎么插嘴了,程旌老江和刘氏的人接着酒劲儿又开始谈山庄的事情,木桀也不太懂。
木桀一天晚上不是水就是酒,走路都觉得肚子里的水在咣当咣当晃。
刘氏的人派车把三人送回酒店,老江和程旌说了几句话,就回了自己的房间。木桀进了房门就开始绕着圈溜达,生怕一坐下去,水就从鼻孔里喷出来。
程旌洗了澡出来,木桀还在溜达,没一会儿程旌就受不了了,绕得眼睛花。
“我说,您老差不多得了,歇了吧。”
“您看我这圆鼓鼓的肚子,我能歇吗?”木桀掀开自己的衬衫,露出肚子,咣咣的拍了两声,给程旌展示自己肚子里摇晃的水。
程旌笑了两声,看这木桀的肚子,一脸严肃的告诉木桀“是啊,腹肌都变形了。”
“真的?操,你别吓我,小爷最自豪的就是这六块腹肌了。”
“真的,不相信你去浴室照镜子。”
木桀从上往下看,没发现自己的腹肌变形了,又看看程旌,一脸的严肃,一点儿也不像开玩笑,操了一声几步蹦进浴室。
木桀一进浴室,程旌就笑了,这货有些时候真好忽悠,傻里傻气的。程旌也不知道为什么,逗他的时候就觉得他别高兴。
程旌回忆一下,从小到大,好像没有谁能让自己这么想逗,停都停不下来,有些时候有感觉倍儿操心。
和邱楚迹从小认识了那么多年,好像也没这么闹过,在一起的时候话题还有点儿沉重。
“程旌,我草你大爷。”
木桀在镜子旁边转了半天,哪里能看得出来腹肌变形,又转了一圈才反应过来被程旌涮了。
程旌看木桀来势汹汹,从床上站了起来,从床头柜上捞了毛巾当武器“动手了啊,你打不过我。”
“打不过今儿我也得揍你。”木桀扑上来,程旌没真动手,和木桀拆了几招把木桀压在床上“好了,不逗你了,没歪,腹肌漂亮着呢。”
木桀嘴捂在被子里,挣扎了几下没挣开,就不动了,程旌怕捂着他,赶紧放开手把他拉起来。
“你丫的……”
木桀哪里那么容易屈服,程旌一放手就一个翻身把程旌压在床上,牢牢的压着人家的手坐在人家腰上“你丫的一肚子坏水,今天小爷非治治你。”
“是吗?”程旌勾起嘴角坏笑两声,眼神直勾勾的看着木桀“你还记得你刚进公司那天我和你说的吗,我专治各种不服。”
“别逼逼,你都被小爷压制住了,还想翻身。”
木桀刚刚去浴室看腹肌,下边几颗纽扣都没扣就出来收拾程旌,这回儿挣扎半天,只剩下中间的纽扣扣着了。
程旌邪笑着上下打量木桀,吹了两声口哨“小伙子,身材不错,这个样子骚劲儿十足。”
木桀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衣服不整,还闹出了点汗,这样骑在人家身上,真特么是日了狗了。
“滚……”木桀赶快放开程旌的手,想起来,被程旌一抬腿从后腰上怼了一下,重心不稳直接趴程旌身上了。
程旌也刚洗完澡没多久,头发还是湿的,木桀倒下的时候,刚好擦着程旌的耳边扑在了床上,蹭了一脸的水。
木桀想骂人,想起来揍程旌一顿,可是程旌身上有一股说不出的味道,木桀一趴下,这股味道就顺着鼻子一路钻进了肺部。
男女身上特别的味道,都是自身荷尔蒙的体现,程旌身上的味道有点香,混合着酒店沐浴乳和洗发露的味道,还有一点儿烟味儿。
木桀闻到这股味道的时候,有点晕,身体也有点儿麻,就像是在一片很大的森林里,有一棵正在开花的树,离得很远,然后一直走一直走,最后看到来了那棵树,香味儿越发种。
程旌的手扶着木桀的腰,感觉木桀在自己侧颈蹭了两下,扶着木桀的手一紧,想把他拉起来。
木桀不依,抓着程旌的衣服,瓮声瓮气的说“让我咬一口。”
你大爷的,这货的思想真不能用常人来衡量,程旌被他蹭得一身的火,这货放话说让我咬一口。
“你大爷的,起来。”
“我不,你让我咬一口。”
木桀是个从来不耍赖的人,这时候就是卯足了劲儿要耍赖,怎么也要咬程旌一口。
程旌活了22年,第一次那一个人毫无办法,咬着牙去推木桀的肩要把他推开。
木桀似乎早感觉到程旌要推自己,手刚刚放在肩上的时候,木桀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程旌大动脉傍边狠狠咬了一口。
“啊,木桀,我□□大爷。”
木桀咬完,似乎满足了,一溜烟跑到浴室去洗澡了。
程旌本来想借着一脚,得回主动权,没想到被木桀咬了一口,还咬的狠,程旌摸了摸被咬的地方,没有流血,可是能摸到牙印。
这算什么?
程旌意识到,两人这样的举动似乎有点暧昧了,木桀是个二货,没边儿没际的,心比谁都大,或许根本就想不到那么多,可是程旌不是木桀。
或许只是木桀无意的举动,又或许木桀只是纯粹的想报复,咬了自己一口?
程旌有点儿乱,牙印的位置刺啦刺啦的疼,时刻提醒程旌发生了什么,木桀咬了自己一口,在这么个暧昧的位置。
木桀给程旌的感觉和其他人不一样,木桀可以让程旌高兴,可以让程旌一直装得波澜不惊的心有点儿翻腾。如果木桀要是个姑娘,程旌或许就不会想这么多,眨巴眨巴眼睛,等到合适的时候,两个人可能就成情侣了。
可木桀不是个姑娘,是个伙子,而且是个性别特征很明显的伙子,一米八,六块腹肌,体校出来的精奇骨骼,还是顶头上司他儿子。
程旌在外边都快纠结出一部伦理剧了,木桀在浴室里纠结了半天,心里只有一句话:我为什么要咬他?
木桀想不通为什么要咬程旌,程旌身上的味道勾的木桀心里痒痒的,就是觉得要咬一口才能平息心中的邪火,咬了一口之后,木桀发现不是那么回事儿。
咬了一口之后还想再咬,没玩没了的。
热水冲得木桀浑身不得劲儿,木桀伸手把热水调成冷水,咧着嘴磨牙,也不能一直待着不出去啊。
死就死吧,大不了让他咬回来。
程旌没等着收拾木桀,这货估计是突然抽风,明天就什么事情也没有了,再说,程旌也没打算正视自己心里奇怪的想法。
所以木桀出浴室的时候,程旌已经睡了,睡得还蛮熟。
程旌的刘海不长,平时搞了了三七分,睡下了就遮住额头,比平时看着温柔了点。
木桀在浴室还不容易平复的心情,看到程旌这温柔无害的样子,又破功了。
程旌的睡相很标注,微微侧着点儿头,抿着嘴唇,两只手好好地放在被子上,呼吸也很浅。
说是睡觉呼吸浅的人要么身体特别好,要么就是特别沉得住气。
程旌的呼吸就像打在木桀心上,更木桀的心跳合成了一样的节拍。木桀一瞬间有种我是谁,我在哪里,我怎么了的感觉。
木桀怕吵醒程旌,轻手轻脚的趴在床上,盖上被子,连大气都不敢喘,就怕吵醒程旌。这时候程旌要是和木桀说一句话,木桀能跳过去再咬他一口。
迷迷糊糊不知道几点才睡着,第二天一早被程旌叫起床的时候,木桀整个人都是蒙圈的。
飞机上木桀睡得一谈糊涂,根本没时间想头天晚上的事情。
周三大中午的,绝对不可能让木桀回家休息,所以木桀被□□了两天,出差了两天,木桀还是保持着脑袋跟人晃的状态。
程旌一回公司,又是道木风那里报告策划案的情况,又是和各部门协调,根本没时间管木桀。
终于,老江闲下来以后被木风叫去问了一下在临市的情况。
老江也是在职场混乱那么多年的人,知道木风有意培养程旌,程旌在临市雷厉风行的表现一句没提,只是说这个小伙子不错,能力出众,反应也快。
木风对程旌的能力肯定是相信的,转而问老江“木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