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环顾了一圈,凤至觉得很满意,刁承业依依不舍了几回也无可奈何,坚决要陪凤至在这住一晚上,等到父母到了再回去,说是怕凤至一个人住着害怕,凤至虽然无奈,觉得又好气又好笑,心里却颇有几分甜蜜,也就顺着他了。
一连住了三天,刁承业方才回去,第四天早上正是周六,凤至最近被刁承业弄的,也变懒了,周六并不想起床,何况昨晚帮着整理了一份材料,确实熬的挺晚,睡的昏沉了些。
早晨朦朦胧胧中,觉得身边似有热意,空调不知什么时候被打开,温度打的有些低了,凤至迷糊中向身边的热源靠过去,这人回搂住他,细细碎碎的吻落在额头上,脸颊上。
醒来的时候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睁眼望去,于司农正撑着上半身,笑眯眯的看着他,“早上好。”
这惊吓委实不小,凤至惊悚了一瞬间,不明白他怎么进来的,似乎是看出了他眼中的犹疑,于司农淡淡一笑,“这房子是我的,我租给你们的。”
明明换了锁。
“哦,那个锁匠,我也认识。否则平时小区门口并没有这个人,怎么你们需要的时候就有了呢?”于司农说的得意,脸上带了一种类似自豪的表情,很为自己的算无遗策而高兴。
凤至却不这么想,他牢牢的盯着于司农,明明白白的表达着自己的不满,口气也变得不甚好起来:“我好像说过,我们不要再见面了?”
“可是我不同意。”于司农说着,凑过去亲在了凤至的嘴唇上,将对方惊愕的眼神收进眼底。
好在他只是浅尝辄止,在凤至动手之前主动挪开嘴唇,然后伸出舌头舔了舔,似乎在回味。
凤至有些嫌弃的看着他,然后提出了疑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这和他认知中的于司农不太一样,在凤至心里,于司农一向是个冷静人,这样半夜强行入户的举动倒像是刁承业能做出来的,放在于司农身上则不大可信,因此他怀疑此人坏了脑子。
于司农张了张嘴,被凤至冷冷的目光一望,心就凉了三成,不过他还是鼓足勇气强笑道:“我前阵子生了场病,你知不知道?”
凤至摇头。
想也是不知道的,刁承业定然会将消息瞒的死紧,何况,凤至估计是不想知道自己的任何消息吧,于司农心中苦笑,面上还是不动声色,继续解释着:“那天从你家出来,是我一时糊涂想岔了,后来我倒是想开,当时是当时,现在是现在,我对你的感情又不是不变的,当初算计你是当初,那时候咱们勉强算认识,现在是现在,我对你的感情,已经非同一般。”
“我知道,当初是我不对,可是换了你,也是一样的做法。何况,你说你走后我没找你,这我不同意,我是知道了你的位子,可当时刁承业虎视眈眈的看着,我要是去了,不就是告诉了他吗?我是相等过一段日子,他放下了,再偷偷的去找你,否则你的稻种是怎么买到的?”
“是你?”听了这话,凤至也颇是惊讶。
说起来还有个缘故,凤至买稻种的时候,已经是有些晚了,县城里就那么几家,都已经售罄,再为他一个单独进货已是不值,因此最开始的时候并未买到稻种。
过了几天,村长却来通知他,说是一家新到了货,让他赶紧去买,凤至当时并未多想,还以为是错过的人太多,没想到居然是于司农在背后帮忙。
这倒是让他有些意外,难得的是他有心,不过现在再说什么也已经是晚了的,凤至并非三心二意之人,纵然此时心中有感,也只是一句谢谢了事。
于司农却不太满意,故意道:“刁承业那个人就是太胆小,又没有担当,家里来了人就让你住在这种地方,我看也不值得你和他在一起。”
凤至玩味的笑了笑,“那么,你便值得了吗?刁太太?”
于司农给他这话吓了一跳,连风度也顾不得,涨红了脸,“那是假的,假的。”
凤至笑了笑:“真真假假我倒是不知道,不过我如今的状况和你的关系更大一点吧,不如你去和刁承业的父母澄清,说是你主动分手,那么我也不用遮遮掩掩了,怎么样?”
这主意不错,不过,如此牺牲自己,成全被人的赔本买卖,于司农显然是不肯干的,不过也不能一下子否决,那便显得自己太过小肚鸡肠,且部位凤至考量。
对此,他推辞道:“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你也知道,老人家年纪大了,还是慢慢来比较好,而且我们家里又是世交,有些事情也要有转圜的余地。”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明知道于司农是找借口,凤至也点头称是,反正他也不过是试探一番,真正的事情,却是没指望他去做的。
不过他这一点头,在于司农看来却是信任自己的表现,当下心里轻飘飘的如同吃了蜜蜂屎,还舔着脸问凤至要不要再睡会儿,理由还挺冠冕堂皇:“我看你昨晚梦里总是皱眉,估计是没睡好,不如再躺一会儿,我在身边,也能安你的心。”
凤至似笑非笑,有心想说一句,你在旁边才不安心,不过鉴于现在很可能是人在屋檐下便没说话,推开被子到厨房准备做饭。
结果,桌子上已经摆好了丰富的早餐,不过一看就不是家常做的,估计是于司农从哪个饭店叫来的,口味丰富且难得的是热腾腾的。
于司农笑道:“我特地叫人准备的,你先尝尝合不合口味?”说着自动自发的坐到桌子边上,给凤至递过筷子,凤至本不想接,又觉得何苦何自己过不去,便心平气和的坐下来吃早餐,吃饱了才有力气论其他。
于是刁承业推门而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两个人在和谐吃早餐的场面。
当时他就怒发冲冠了,什么意思,自己刚离了一天于司农这贱`人就过来献殷勤,更可恶的是,凤至居然没赶人走,而是和他一起吃早餐,想到凤至和自己承诺过的未来,和这些日子的担惊受怕,刁承业的不平一下子就涌上来了,二话不说就挥起拳头冲着于司农的脸打去。
刁承业当时没别的想法,就觉着,自己真是太委屈,太愤怒了。
本来他是想趁着早上的时候来偷偷看一眼凤至就走,车就在楼下等着呢,马上要到机场的,这么偷空儿都要来看凤至不就证明了自己的爱吗?结果,凤至居然和于司农这个混蛋在吃早餐,还接过于司农夹给他的包子吃了,这他算什么。
于是热血上头之下,刁承业不管不顾的动起手来,于司农岂能任他施为,当下你来我往的不甘示弱,凤至觉着这场面有些心烦,本想分开二人,不料刁承业一个不慎,被一拳打到脸上,凤至也不管那许多了,分开两人的时候用力过大,不小心打在了于司农的下巴处,弄得他捂紧了下巴,松开手一看,也有些发青。
这下刁承业嘿嘿乐了,也顾不得自己脸上被打的疼痛,撵人道:“哎呀,你看看,自己死皮赖脸上来挨揍,怪的了谁呢。”
这一下子打的他是神清气爽,腰杆子直了,连醋也不吃了,凤至这么做意味着什么?爱呀,这就是对他的爱,而且,这份爱是通过打于司农的脸表现出来的。
于司农没理会他,抬头看凤至的表现,发现他正端着刁承业的脸查看伤势,嘴巴泯的紧紧的,很是关心的样子,顿觉心灰意冷,二话不说的出门而去。
眼看着于司农走了,刁承业才表达自己的不满,刚刚是为了让那个贱`人不要趁机挑拨,现在人走了,自然可以发泄一下心中的委屈,凤至淡淡的解释了一下,听得刁承业大惊失色,仿佛这间房子变成了洪水猛兽,将两人困在其中,当下就腰带凤至走。
凤至摇摇头:“他已经走了,今天估计不会过来了,晚上再说,你父母不是还等着,先过去吧。”
刁承业本想再说点什么的,但是一来确实时间不够,二来现在两人情绪都有点激动,只好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凤至看他出门才放下心来,坐到餐桌旁继续用早餐,吃了两口就没有了胃口,盯着自己的拳头有些发呆,刚刚,似乎不小心用力用大了?不知道于司农他疼不疼。
不过虽然担心,凤至却也知道此时万万不能关心的,他既然选择了刁承业就该一心一意,再想着另一个人算什么呢,因此虽然心有愧疚且担心于司农的伤势,凤至还是选择了隐忍。
算了,如此了断也好,凤至沉默的边吃东西边思索着。
却说另一边,刁承业好容易到机场接到了父母,刁母看到他脸上的伤就有些心痛起来,忙问他怎么了,刁承业自然不好说实话,推脱说是不小心磕到了。
刁父哼了一声没说话,抬脚就走,留刁母心疼不已。看老头子走了,她也只好跟上,刁承业默默的跟在后面。
上了来接人的商务车,刁父忽然问于司农哪儿去了,刁承业支支吾吾说不出来,他哪儿知道那个贱`人哪儿去了,脸上青了那么一大块,估计到医院看伤去了,但愿他死在医院里。
这么想着,刁承业恨恨的踩了一脚油门,让坐在后座的老太太惊吓连连:“你怎么开车的,我和你爸这把老骨头可撑不住你这么折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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