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回。”凤至也很坚定,现在的一切都好好的,他回去干嘛,小哥哥的病治好了,爷爷的遗愿已经完成一半,他需要做的是完成剩下一半,传宗接代。
看到凤至油盐不进的坚定样子,刁承业烦躁的挠了挠头:“那个王大丫,又土又村,年纪也不小了,还带着两个拖油瓶,我哪里比不上她?”
凤至冷笑:“她会生孩子,你会吗?”
刁承业气结,凤至收拾好了,便到另一间屋子叮嘱于司农更不要去了,于司农看看自己的手,为难的同意了,让凤至晚上早些回来,凤至答应又和大丫打了招呼,便头也不回的到院子里拿上工具去上田,本以为刁承业这次要知难而退了,没想到对方又跟了上来,冷着一张脸不说话,只是默默的干活。
第十九章
他这样,凤至几乎要被气笑了,又不好说什么,心里又是可叹又是纠结,一时反倒是拿不定主意,只是面上一片平静,教人看不出什么。
两人这边表面上是风平浪静,家里也是一团和气,大丫收拾好了东西就准备回去,于司农含笑相送,面上热情的很,不过是一小会儿的功夫,他已经和王大丫一家混的精熟。
待人走了他就迅速的关好门在凤至家里翻箱倒柜起来,他就不信,凤至这么个活生生有血有肉的人,会是个油盐不进的东西,就算是,那也要割开了,弄熟了,再咬一口,慢慢品。
不得不说,于司农是个很有运气的人,凤至家里东西不多,他又刚回来,何况此地民风淳朴,没有什么防盗意识。重要的是他本人没什么家当,因此柜子都是不上锁的,很快,于司农就找到了一个盒子,里面装着的是凤至当年的录取通知书,结合之前探听到的消息,于司农弹了手中的纸两下,笑的得意。
不久之后,沈安邦收到了一封学校发来的电子通知书,标明了包括本届毕业生在内的全校所有学生的名字和学号,目的是让大家注册本校的一个就业网站,增加一下用户,这种东西本来无甚重要的,但是沈安邦一向是个好学生,乖乖的注册了,又想到凤至现在在家里,未必能注意到这个事情,不如一并做了,就顺便搜索了一下凤至的名字,结果却是没找到。
不甘心的又看了几遍,结果还是没有,沈安邦忽然意思到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也许,他一向信任的凤至瞒了他很重要的东西。
找到在行政老师那里勤工俭学的同学帮忙查了一下同年的入学档案,不出意外的没有凤至这个名字,得到的结果是学籍并未被注册,也就是说凤至根本没有入学,得知此消息的沈安邦,彻底傻了。
不过这些都是一个多月以后的事情,现在的凤至并不知道自己精心设计的人生规划将被打乱,也不知道自己和沈安邦之间将会迎来一场暴风骤雨,更没想到他还是会回到S市,彻底的远离家乡,再也没有回来的必要。
现在,凤至和刁承业干完活儿已经是下午了。所有的秧苗都被插到了田里,不出意外的话,他们将茁壮的生长着,即使是刁承业也有一种满足感,这些,他也是出了力的。
凤至难得的露出一丝笑意,这是刁承业过来这几天,他为数不多的比较开心的时候,连带着对刁承业的态度也好了很多:“回去吧,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刁承业感动,忙不迭的点头,心里盘算着自己的计划,同时想着怎么给于司农赶走,没想到晚上的时候,就接到了一个大好消息,于司农这个混蛋,居然自己主动提出要走。
“真的?”刁承业不信任的打量着,实在是,这不像于司农的风格啊。
“是啊,我来就是不放心凤至,他突然走了,我还以为是家里这头出了什么急事,现在看他过的好也就放心了。公司那头还有事儿,我也不能总在这,就先走了。”于司农一脸诚挚:“凤至,有困难你就说,能帮上的我一定帮。”
于找到的是录取通知书,后面沈安邦收到邮件也是他搞的鬼,是我没写清楚,大家好像都没看懂orz
刁承业冷哼一声:“不用了,他没什么困难,你走了就更没有了。”
于司农不理他,只看着凤至。
凤至神情有些不可置信和犹豫:“我倒是没什么困难,只是还欠着你钱呢,现在可还不起,要等些日子了。”
“我替你还。”刁承业急吼吼的,换来凤至小小的鄙视。
“不用着急,我也不缺这一点,就当是做好事了,你等着有钱的时候再给我就好,没有就不用给了,就当是,我给你包的结婚红包,毕竟,咱们的情分是有的。”于司农说的肉麻,弄的凤至也不好意思起来,点头同意了。
因为于司农明天就走,凤至还是好好的收拾了几样菜就当做践行,在他去厨房的当口,刁承业不信任的询问了一回于司农:“你真的要走?”
“真的。”于司农端过茶水喝了一口,举起自己受伤的手给他看,“你看,我现在这个样子,留在这里也是添乱,而且凤至明显不是很喜欢咱们过来的样子,我也看透了,他有自己的生活挺好的,之前的事,就当是一段美好的回忆,过了也就过了,没必要揪着不放。”
刁承业冷笑:“想的美,他骗了我这么久的感情,岂能就这么算了?”
“他欺骗你什么感情了?你真的付出了吗?你觉得,如果不是这回凤至主动离开,甩了你,他会和你之前交往的对象有什么不同吗?”于司农苦口婆心:“咱们也算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你的性子,我不敢说全了解,还是有几分知道你,你扪心自问,现在对凤至究竟是喜欢,还是占有和不甘心?”
这话说的有些重了,刁承业从未听人说过,此时让于司农这么一点,就有些犹豫,半晌他握紧了手:“你说的这些,我没想过,不过我知道,在他回来之前我就已经打定主意和他过日子了,结婚也只是一个借口,糊弄糊弄家里,何况我已经为了他和家里摊牌了,若是再没了人,岂不是得不偿失,不管什么感情,我得先把人弄到手再说,你不要他了,正好。你说呢?”说着,双手叉腰的望着于司农,眼里满是挑衅。
“那是,那是,你说的有道理。”于司农心下暗恨,表面上却是一派和气,然后状似无意的转移了话题:“虽然我不和你争了,不过那个王大丫总是个麻烦,你可别小瞧了她。对了,你有办法对付她了吗?”
刁承业刚想说什么,凤至的声音传过来,让帮忙打水,顾不上于司农,刁承业赶紧去了,两人就此无话。
晚上,刁承业和于司农乖乖的一人一个屋子,考虑到于司农要走了,刁承业还贴心的将大屋子让出来,自己去睡了小屋子,屋里的热气已经散去,不过温度还是不低,好在这屋子背阴,又许久没住过人,因此也还算住得。
凤至不解:“你们一起住西屋不行吗?干嘛还非要非开,我看你和林助理住的好好的,这屋子以前堆杂物用的,最近才收拾出来,一股霉味儿。”
刁承业摇头:“你不懂,我们来是无论如何睡不到一张床上的,我宁愿自己委屈些,也不要和他一间屋子。”
凤至搞不清他的这些个小心思,暗自嘀咕了一句矫情就回去了,顺便看了于司农一眼,发现他一切正常也就放下心来,虽然心里总觉着于司农不是那么好打发的,可是人都要走了也不好再说什么,他现在又没什么可图的。
第二天一早,凤至去送于司农,让刁承业在家里呆着,顺便把后院的菜地浇一浇,这活儿容易,刁承业应了。
两人刚走没多久,大门被推开,是大丫,叫着凤至的名字打招呼,她来给看看凤至,顺便早上隔壁村有个集,想让凤至和她一起去。
刁承业提着桶从后院出来,见是大丫,说了句凤至出去了,也不再理会。
大丫左看右看,发现只有刁承业一个人在,顺嘴问了句于司农,得知他已经回去,心中就有了疑问。
“刁大哥好像来了不少日子了,家里不惦记着?”大丫问的委婉。
刁承业算了算:“也没多少日子,不到一周呢,家里不惦记。”
“瞧您说的,家里人就是嘴上不说,心里也想呢,何况我们乡下地方,粗茶淡饭的,怕是招待不好,看您的手就知道是个没干过活儿的,怎么好意思让您每日跟着凤至下田。他呀,就是粗心,我可得好好说说他。”王大丫笑道,说的是客气话,却字字都带着刀。
刁承业坐在了井沿儿上,笑嘻嘻的打量着大丫,对方看他看,也是淡定的笑着,挺直了腰,一团和气。
不过刁承业也不是傻的,当即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嗨,我能有什么意思,这不是为了您着想,怕家里惦记嘛,于先生比您来的晚都回去了,您也得考虑考虑家里,再说了,”大丫搓搓手,揉弄着衣服,小心翼翼的样子。
“我和凤至得出门几天,去看看我表叔,帮着做些活儿,他无儿无女,就指望我帮衬了,以前都是我一个人去,前阵子凤至说和我一起去。”
说起这个,王大丫的话匣子就打开了:“我这个表叔啊,年轻时候样样都好,就是遇人不淑,”说着左瞧瞧右看看,方放低了声音:“他啊,居然喜欢上一个男人,您说说,这不是造孽嘛,两个人搭伙过日子,这周围人指指点点就不必说了。好容易日子过好一点,那男人又出了事故,早早去了,我表叔呢,孤零零一个,想找介绍个人和他过日子,人家都知道他是二椅子,哪个女人肯要他呢,这不,到现在孤零零一个怪可怜的,要是有亲戚还好,能有个照应,要是没有,那可就可怜了,将来老了可怎么办呢?就是入土,连个收尸抬棺的都没有,多可怜。您说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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