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禩回道：“同样的错误我不会再犯第二次。”
年羹尧突然笑起来。“那你以为，同样的错误我还会再犯第二次？”年羹尧说完，拍拍手，突然，四周出现了许多布衣杀手。将那些官兵层层围住，双方僵持在那。
胤禩面无表情地开口：“看来你也是有备而来。”
“废话少说。”年羹尧表情阴沉下来。“我们之间，没什么好叙旧的了。”年羹尧拔出剑，指着胤禩。
“胤禟，交给你了。”
“是，八哥。”
胤禩纵身向马车飞去，年羹尧将剑套射向胤禩，胤禩转身躲过，回头，发现年羹尧的剑已经来到面前，赶紧用手中的剑挡住。
胤禟见胤禩和年羹尧表情严肃，拼尽全力在那互不相让，一招一剑都集中精神，他根本插不进去，便过去与千叶堂的手下打起来。
“阿玛，外面的人打起来了。”陈青远兴奋地说。小时也凑过去看看，“我们出去帮忙？”
陈青远还没开口，胤禛就板着脸说：“不行，你们两都不能下去。”
陈青远看看他的表情，开口：“阿玛，你听见他们的对话了对吧，那你说，他们谁在说谎？”
胤禛沉默，绷带下的眼神突然亮了下，只是他们都没看见。“你们呆在马车里，什么都别管。”
陈青远和小时互看一眼，不再开口，继续趴在窗户口看着外面。
胤禩和年羹尧打得很认真，认真到没留意周围的任何情景，没看见周围的官兵和千叶堂的人都越来越少，眼里只有对方的存在。
许久，两人的体力渐渐下降，身上都挂了彩，双方的剑上都有了血迹。
箫剑摸了摸脸，脸上被胤禩划了一剑，渗出血。“多年不见，你的武功进步不少。”
“彼此彼此。”胤禩也没好到哪去，手上被划伤。
“从上辈子开始，我就想和你好好比试比试了，你果然没让我失望。”
胤禩没说话，喘着气看着他。
年羹尧笑笑，“你不好奇我和他的关系吗？”
胤禩开口：“你们的关系我早就知道了。”
“是吗？你不会以为我和他只是单纯的君臣关系吧？”
胤禩眼神一动，没开口。
“他的骑术是我教的，是我手把手教的。”年羹尧边说边看着他，见胤禩眼里有了波动，笑得更开心。
“那是我最开心的一段日子，我们成天都在一起，没有其他人打扰，整个草原上都只有我们。他的心情不好，我陪他一遍遍地射箭、赛马，直到他的眉头舒展，对我浅浅地笑，他不喜欢笑，我也不希望他笑，你不知道，他笑起来真的很好看。”年羹尧目光温柔，轻轻地说。胤禩看了，只觉得心里泛堵。
“他很任性，明明输了，却不承认，还要拉着你重新比过，多少年，都没变过，跟人前的样子一点也不像。可我就喜欢看他倔强的样子，那说明，我们之间没有隔阂，没有秘密。他要的，我一定会帮他得到，他不喜欢的，我会不惜一切代价帮他铲除，就算是我的亲人也在所不惜。”年羹尧眼神突然变得阴狠。胤禩在一旁听着他和胤禛的过往，心里很不是滋味，原来，他们之间有那么多他不知道的事。
看着胤禩的表情，年羹尧勾起笑。“就算被他派到很远的地方，他依然在我心里，每次进京，我们都会聊很久，彻夜长谈。你是不是以为我们是在谈朝廷之事？不，我们不仅谈那个，我们也聊私事，我们有说不完的话，谈不完的事，全天下，我是最了解他的。他不会伤害我，永远不会。”
胤禩不服气，“最后，他还是杀了你了。”
年羹尧笑笑，“是吗？你相信？不，那只是个障眼法，除去我，只是为了让他做事更顺利，让朝中大臣不敢再反驳他。我在云南，我一直在云南。知道他为什么偷偷把我送到云南吗？因为他喜欢云南，所以，我一直在云南等着他。”
胤禩只觉得呼吸困难，心里一直在回荡着年羹尧说的话，他喜欢云南，他把年羹尧送去云南，为什么？为什么年羹尧没有死，他舍不得杀他，他舍不得？那我呢，他为什么下得了手？
年羹尧微笑着看着胤禩心神不定，眼神一闪，突然举剑向胤禩刺去。
“八哥！”胤禟大叫。胤禛听见胤禟惊慌的叫声，心里一颤。
胤禩根本没留意向他刺去的剑，反应过来时，剑已经刺进自己胸口。
年羹尧笑着，眼神冰冷地看着他，“你们应该是仇人才对，可是为什么你们这辈子会在一起？不过没关系，从今以后，他是我的了。”年羹尧说完，突然拔出剑，胤禩跌倒在地上。
“八哥！”胤禟想过去，却被绊住，□乏力。
“以后，再也不会有人跟我抢他了。”年羹尧看着躺在地上的胤禩，提起剑，准备给他最后一击。“你是个很好的对手，可惜了，我不会让你活下来的。”说完便向胤禩刺去。
胤禩受了伤，根本无力阻挡。胤禛！胤禩慢慢闭上眼。
胤禩等着那一剑的到来，却没等到，睁开眼，震住了。
年羹尧的手停在半空中，眼里有着不敢置信，慢慢向下看，一支箭插在他的胸口，鲜血顺着箭头聚集，慢慢往下滴落，一滴一滴地滴在地上。
年羹尧慢慢回头，马车上，胤禛手拿弓箭，眼神冰冷地看着他，刚刚那支箭就是他放的。
“你……”年羹尧开口，血就从嘴里冒出来。
“你不应该伤他的。”胤禛冷冷地开口。
“你为了他，居然伤我？”年羹尧满眼哀痛地看着胤禛。胤禛沉默不语。
“胤禛……”胤禩欣喜，“你看得见了？”
胤禛担忧地看着他，“我没事了。”
“你什么时候想起来的？”年羹尧捂住胸口，用剑支撑着自己，冰冷地开口。
胤禛看向他。“从你跟我说第一句话的时候就觉得疑惑，坐上马车那一刻，以前的记忆就迅速冲向我的大脑，慢慢地就全想起来了。过了会，就觉得眼前有光闪过，可以看清眼前的事物了。”
年羹尧眉间透着绝望，“所以，当你看见我伤了他，你就用我教你的箭术来对付我？”
胤禛定定地看着他：“我不会让你伤害他的。”
年羹尧看了他一会，突然仰头大笑，“哈哈……”
“胤禛，我为你做了那么多，没想到到头来，你还是选择了他。”
“我爱他！”年羹尧和胤禩震住，胤禩狂喜地看着胤禛。
“你说什么？”年羹尧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我爱他！”胤禛毫不回避地说。
年羹尧后退一步，失神地看着他。爱？他居然会开口说爱，可是为什么不是对他说？他这几年的执着原来只是一场笑话吗？年羹尧心里突然充满恨意。
“是吗？既然如此，我也不会让你们在一起的。”年羹尧用最后的力气提起剑，飞身向胤禛刺去。
“胤禛！”胤禩大叫，想站起来，却没有力气。
胤禛没有动，依旧站在那里，定定地看着年羹尧。年羹尧看着他，神情复杂，当剑到达胤禛眼前之时，突然停住。
“你赢了！”年羹尧放下剑，喷出一口血，他用衣袖抹掉。“我还是舍不得伤害你啊。”
胤禛眼神一动，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年羹尧深深地看着他，“胤禛，下辈子，我一定会先找到你的。”
胤禛没说话。
年羹尧笑笑，说不出的苦涩，“这辈子我放了你，这是你欠我的，下辈子，我来找你要。”年羹尧说完，最后看了他一眼，丢下剑，手摸上插在自己胸口的箭。
胤禛明白他要做什么了，惊慌地开口：“不要！”
年羹尧笑着，没停下来，用力一拔，将箭拔了出来，大量地血喷了出来，溅到胤禛衣服上。胤禛呆呆地看着年羹尧倒下。
年羹尧摔在地上，依旧看着胤禛，勾起一抹笑。“胤禛，记着，下辈子……”年羹尧嘴里冒出不少血，染红了他的衣领，让他说不下去，“找，找你……”说完，慢慢闭上了眼。
“堂主！”千叶堂的人看着年羹尧断气，互看一眼，都不知所措，最后只好全部跑了，胤禟赶紧让人去追。
“八哥！”胤禟赶紧过去扶起胤禩，两人向胤禛走去。
胤禛看着地上的年羹尧，心里酸涩。他死了……
“胤禛！”胤禩担忧地开口。胤禛抬头，勉强一笑，“我没事！”说完，只觉得眼前一黑，从马车摔了下去。
“胤禛！”
“阿玛！”
“四哥！”
胤禟冲过去，抱住了胤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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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更晚了。。
63六十三、梦醒之时
胤禛只觉得眼前都是血，很不好受,猛地睁开眼坐起,全身都是冷汗。
胤禛呼出口气，擦擦头上的冷汗，突然,他的动作僵住，将手放到眼前,不敢置信地看着,然后缓缓放下，打量起周围的场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