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一下,“我想想,高二下学期转校过去,到现在也算有两年了吧。这么长时间了,该成的早就成了,我心里也知道答案。但是我还是喜欢你,喜欢你能让我变好,那我也不亏吧。行吧,那就先这样,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不喜欢了呢。”
姜越听他说完,烘干的手在他脑袋上揉了一把,细软柔顺的发丝从指尖滑过,嗓音略带笑意,“这么惨啊。”
“还不惨吗,超惨的!”白夏气呼呼的,跟着他往回走,“我叫什么白夏啊,我改名叫白瞎得了。”
姜越笑得不行,忍不住又揉他头发,想了下说,“等会少喝点酒,我可不想送你回家。”
“我不。我要喝,我就要你送。”白夏气愤的说。
#2
凌晨两点,姜越把白夏从出租车上拽下来。
白夏晕晕乎乎的往他怀里扑,不知道是真醉还是借酒揩油。
“真醉了?”姜越问他,一手勾着他的腰,一手捏了捏他的脸,他热乎乎的呼吸带着酒气,姜越嫌弃的把脸别了过去。
白夏“唔”了一声,两手环着他的脖子,脸往他颈窝蹭像撒娇的小动物,“越哥,我喜欢你,好喜欢,好喜欢你。”
姜越说,“我知道。”
白夏还是不停的重复表白,含糊不清的快把舌头咬了,看样子这次是真的喝醉了。
姜越住在二十楼,好在是电梯房,不然他指不定会把白夏丢在花坛边。
他把醉鬼拖回了家,往卧室床上一丢,边脱着衣服边进浴室洗澡。
没两分钟,听见白夏敲门。
白夏说,“越哥,你在洗澡吗,我要尿尿,我要尿尿,尿尿。”
一停一顿,颇有节奏,像在说唱。
姜越关了水,把人放了进来。
要是往常,白夏看见他没穿衣服,立马色眯眯的来揩油了,这次居然无视了他,摇摇晃晃的走到马桶前,跟牛仔裤拉链做斗争。
“要帮忙吗?”姜越好笑的问。
白夏死活抓不住拉链,急得脑袋发昏更加迷糊。姜越上前一步,从身后把人圈住,帮忙把拉链拉下来,把小家伙掏了出来。白夏估计也没羞耻心了,被他把着鸟哗啦啦尿了出来。
从尿急中解脱,有片刻的出神。
姜越把下巴放在他肩上,手下抓着他的小兄弟,略带引诱的抚弄了两把,白夏腰肢塌软的陷进他怀里,身上的衣服蹭干他胸膛的水珠。
“唔,别摸,要硬了。”
“是吗。”姜越问,轻柔的亲吻着他的脖颈,另一只手撩起衣服摸了进去,“叫你别喝酒还喝,奖品不要了吗。”
“什么奖品?”
“奖励乖孩子的大红花。”
白夏说,“不要大红花,我只要我越哥。”
姜越轻笑一声,花洒打开,把人衣服脱光了推到水帘之下,温热的水从头上淋下来,白夏不知所措的把眼睛闭上了。
姜越把人抵在墙边,手掌垫在他后脑勺,低头亲了亲他的唇,不疾不徐的挑逗着,含着他的下唇吮着,勾着舌尖慢慢嘬着。
白夏轻吟着,像只温顺的小动物,接受着主人的爱抚,又软又糯被他揉进怀里。
白夏是被娇惯长大的孩子,富家子弟的坏习气学得很到位,仗着有几个钱随意挥霍,逃课喝酒唱歌很多聚会,不把学校和老师放在眼里。
这样混了一年多,被勒令禁止和那群朋友来往,并且转校送到了姜越的学校,没了朋友撑腰也做不起乱来,成天就趴桌上睡觉,或者踩着上课铃去上厕所,在厕所打半节课游戏再回来。
姜越是班长,虽然老师说了,不用怎么管白夏,但是姜越就是要管。
在摸清楚他的套路后,每次见他出去就给拦下,拦不住也要追到厕所去,白夏每次看见他就会笑起来,“我说,班长大人,你天天盯着我是不是看上我了。”
是啊,看上你了。
姜越嘴上从来不承认,他心底却是认输的。
#3
第二天,白夏从姜越床上醒来,洗完烘干的衣服放在旁边,他后知后觉的回忆起昨晚的情况,两三下穿好了衣服跑出去。
姜越在厨房煎蛋,他穿了件灰色棉T,和黑色的居家裤,挺直的背脊拉长身材线条,连后脑勺都好看得没话说。
白夏倚着门框看了一会,直到姜越回过头来说,“醒了。”
“我很认真的问你。”白夏径自道,“我们昨晚做了吗?”
“虽然你想。”姜越把蛋盛了起来,连同旁边三明治的碟子,转身一起交到白夏手里,慢悠悠的把话说完,“但是,你想得美。”
白夏把早餐端出去,在餐桌旁坐下来,“那你把我带回你家干嘛,深更半夜的我还喝醉了,你不睡我是对我的不尊重。”
“太晚了,送回去怕打扰到阿姨。”姜越说,“我愿意收留你,你还敢提要求。”
“我敢啊。”白夏把三明治拨开,“多给点沙拉酱,我要吃甜的。”
姜越说,“你刷牙了吗,就知道吃。滚去刷牙。”
白夏“嚯”的站起来,椅子在地面划拉发出声音,好像以此表达他的不满,瞪了姜越一眼冲去刷牙洗脸。
水声哗啦啦响了两分钟,他跑出来到姜越面前,“刷完了,要检查吗。”
姜越正给他的三明治挤沙拉酱,敷衍朝他张着的嘴看了一眼,“行,检查了。”
“这就检查了?你不尊重我的劳动成果。”白夏说,眼睛盯着他的嘴唇,“我刷得很认真,你也要认真的检查一下。”
姜越看着他,好笑道,“你以为这样讲,我就会亲你了吗。你是不是脑残小说看多了。”
“滚。你闭嘴。”白夏被看穿,气呼呼的坐下来吃早餐,“你不要说话了,绝交两分钟。”
白夏吃着早餐,又瞥了姜越两眼。
脑海里,淅淅沥沥的水声,空气里温热的湿气,贴着后背火热的躯体,落在颈后的亲吻,和模糊不清的情话。
他一定是想和姜越上床想疯了,连春梦都能做得这么逼真。
他把三明治解决掉,瞥见了姜越手指上的牙印,心脏不听使唤的狂跳起来。
“那个…姜越…”
“吃完了?”姜越说,“吃完了还不快去上课,你不会不知道上午有课吧。”
“我…”白夏还真忘了,“你怎么知道,你还偷看我课表?”
“我是那么无聊的人吗。”姜越说,“盐巴大早上打电话,叫你起床去上课,怎么,你还有人工□□服务,不错嘛。”
白夏和盐巴同班,并且是同寝室友。
不过白夏不怎么住宿舍就是了,他通常都赖在姜越这蹭吃蹭喝。
“你想要□□服务吗?”白夏分分钟把话题往偏了引去,“我叫给你听嘛,不收费还保真保质。”
姜越说,“不要。滚。”
白夏哪是他赶得走的人,出门前还点了晚上想吃的菜,搞得他像个全职保姆一样。
白夏赶到学校已经迟到了,灰溜溜的从教室后门进去,盐巴帮他带书并且占好了位置,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的坐下了。
盐巴问他,“你又去姜越那里了?”
“是啊。”白夏说,“怎么了?”
“没有。”盐巴说,“我就是想问一下,你喜欢的人是姜越吗?”
#4
“我就想问一下,你喜欢的人是姜越吗?”
“谁喜欢他了,我才不喜欢他呢。”
白夏才不承认呢,要盐巴去问姜越,姜越不给他面子,那他脸上多过不去。
“那你经常往他家跑?”盐巴又问。
“他家有洗衣机,他还会做饭,占便宜的事,我干嘛不去。”白夏说着一顿,“不是,这有什么好解释的。我和他好几年朋友了,我就是住他家都没问题。难道你,你没有这样的朋友吗。”
“没有。”盐巴说。
白夏沉默了半秒,“那挺惨的。”
盐巴又说,“嗯。”
“你嗯什么啊,可怜兮兮的。”白夏勾着他肩膀,“我不是你朋友吗,你可以去我家住。我想想,这周末好了,我妈要去出差,家里没人,我邀请你去我家烧烤。”
“就我们两个吗?”
“不是啊,叫上大家一起啊,两个人多没意思。”
“好吧。”盐巴说,又问,“那你喜欢的人答应你了吗?”
“虽然你叫盐巴,你也不能往人伤口撒盐啊。我要追上了今天还会来上课吗。我都这么惨了,你能不能说点别的事情。”
“那你还记得,当初邀请我加入PlanB答应过我什么吗?”
“记得啊。我说随便什么都可以,只要不杀人放火不违法。怎么,你想好要什么了?说吧,便宜点,不然我钱包受不了。”
“我想…”
讲台上,老师拍了拍桌子,“后面两个,迟到还敢讲话。”
白夏立马卖乖,“对不起,对不起老师,您继续。”
说完“拉上嘴巴”,一秒钟变乖乖宝,老师也放过他了。
后面两节课,白夏都很老实,盐巴想开口,也都忍住了。
上午的课结束,白夏边收拾着东西,边问盐巴,“去哪吃饭啊?我不知道越哥来不来,他今天好像没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