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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尾以续余生 番外完结 (宝宝我心里苦啊)



回到家后,小爸爸在做饭。我跑去书房,问大爸爸,XX是什么意思。

大爸爸放下笔,按着我坐下,应该是有点生气了,说,小苗儿,咱家的孩子是不能说脏话的。

原来,婊子是脏话。我有些后悔,没有揍那个阿姨。大爸爸又问我,是从哪里学来的?以后再说,要扣零食了。

我觉得是应该告诉大爸爸的。虽然我答应过小爸爸不说出口的,但是我可以写。

所以,正在看这篇日记的大爸爸,你上次没收的铠甲勇士,其实我有点想它了。

《正义的小伙伴》
——2年A班·秦嘉树·日记2

那次之后,大爸爸去过学校。我放学回家,就又看到他们在客厅打架了。

家教姐姐把我拉去三楼做作业。可是我有点担心,大爸爸虽然很高很能打,但是平时都会听小爸爸的,打起架来,太吃亏了。大爸爸才把铠甲勇士还我,现在他是正义的小伙伴了。

我哄家教姐姐说,我要去尿尿,然后踢着拖鞋下楼去。他们还在打架,但好像输的是小爸爸。

小爸爸躺在沙发上,又白又红,抱着大爸爸喊了句yue语:“老公。”

我从小学yue语,能听懂,也知道一般小爸爸是不喊的,除非他犯错误了。

犯错误是要打屁股的。但是大爸爸越来越凶,明显在欺负小爸爸。他已经不是正义的小伙伴了!

直到家教姐姐把我抓回去,我依然很生气。这就是大人们常说的背叛吧。

《米奇和布鲁托》
——2年A班·秦嘉树·日记3

我看迪士尼的时候,问过小爸爸,你们是米奇和米妮吗?小爸爸说不是,他们是米奇和布鲁托。

我觉得很对。

后来我听司机叔叔说,那一次大爸爸是在学校闹翻了。所以,那个坏阿姨才再也没有出现过。

我又想起,大爸爸曾经悄悄给我买吃的喝的,还有铠甲勇士卡魄变身器,然后摸摸我的头说,小苗儿,你能不能答应爸爸,我不在的时候,好好照顾小爸爸。

这当然可以。我挺了挺胸口。

大爸爸又说,你现在还小,听不懂也没事,等你听懂了,就不会轻易答应我了。大爸爸总会老的,会变得没用,可能老人痴呆,也可能早死,谁也说不准……

呐,小苗儿,如果,我说如果有个万一,我没办法照顾小爸爸了。那时候,再有人欺负他,你能不能答应我,无论如何挡在他的前面。

你打不过也无所谓,只是想让他知道,就算他一个人被打被骂地过了上半辈子,他的下半辈子也一定会有人护着他的……

我没有答应大爸爸。我吼出来:谁要管你们了,我还有谢晚仪呢。自己的人自己照顾啊!

大爸爸听完,有些吃惊,我的苗儿你早恋了?我哼哼几声,承认了。

拍拍膝盖,大爸爸高兴地说,早恋好呀,早恋比晚恋好。早早把人给护着,这样自己喜欢的人,就一点点委屈也不用受了。你小子,比我有出息。

我嫌弃地躲开大爸爸,因为他想边揉我的头,边偷偷勾我的小尾指。我拒绝拉钩上吊,太幼稚了,我已经二年级了。

最后,我和他拳头对拳头。因为小爸爸教过我,这才是大人的约定方式。

大爸爸给我买了变身器,让我变成铠甲勇士。所以我答应他,我会照顾他的人……

还有他。

乱说什么,我的两个爸爸都是要长命百岁的。



日常篇番外(1)

婚礼在小岛举行,邀请的宾客不多,尤其陈家桦这一边。他摧枯拉朽的上半生,没落下几位朋友,最终只送走三张请柬——秋达、安相宜以及经纪人。

意外搁浅的“森林”,在宴客厅现场重置。噪音扰民的鹦鹉哥,给安排在了入口当迎宾鸟,大唱特唱:“今天我要结婚啦。”

再往里走,是吊草与花丛,是蕨绿与星黄,是安居此地的狐狸与土狗。穿着同系列黑色西装的两人,领结一只全黑,一只全白。

安相宜抱着祭奠青春的心情来了。这种场合里,单身小姑娘往往容易感动,一半替陈家桦哭,一半替自己哭。

“家桦哥,我、我觉得,我这辈子都不可能结婚的——”少女漫画告诉她,爱情忠贞不二,但家庭伦理剧却又告诉她,男人靠得住,母猪会上树。

给憋红鼻子的安相宜递去纸巾,陈家桦笑笑说:“那就不结。”抬头懵成空壳,安相宜:“嗯?”

“足够强大的话,一个人也可以过得很好很好——”陈家桦远远看了秦覃一眼,“只是我不行,我太弱了。我必须得和他绑在一块,才有勇气,去面对生老病死,祸福贵贱……”

秦覃走了过来,长手和长脚,交叉不是,垂直也不对。

陈家桦问:“哥很紧张?”秦覃抿嘴承认,他现在捏捏手心,能挤出一杯果汁分量的汗来:“家、家桦,你、你不紧张的么——”

话未说完,陈家桦便猝然啃一口秦覃下巴,像是喝香槟喝醉了,醺醺然道:“我也紧张啊。我一紧张就想亲你。”

事实上,在红毯上走一段路,说一句话,婚礼的重头戏便了结了。出生二十几年,一个人早已经走过无数的路,说过无数的话。

有什么好紧张的吗?

有。

从“妈妈”到“我愿意”到“我走了”,众人之所以在乎仪式感,大约是因为,人死了就死了,我们爱得再撕心裂肺,对地球而言,也不过是两只求偶不成功的猴子。

而哪怕是在垃圾填埋场,流浪汉牵着乞丐的手,走一段路,说一句话,那也是婚礼。因为大家都一样,企图通过“婚礼”,替自己的爱情,凿下一点痕迹。

天一直很蓝,他们大步地走,大声地说。

陈家桦:“我愿意。”
秦覃:“我愿意。”

不是指从这一刻开始愿意,而是指,从这一刻开始,老天听见了——人类和猴子的区别。


日常篇番外(2)

婚后两年,他们奔走完所有手续,领养了一个三岁半的男童,取名“秦嘉树”,乳名 “小苗儿”。

本来想叫“陈秦嘉树”或者“秦陈嘉树”的,但陈家桦坚决反对:“罚抄都得四个字四个字地抄,孩子怪可怜的。”可谓出人意料,秦覃堪称严父风范,陈家桦却溺爱非常。

“孩子是父母自我认知的投射。”每回搁杂七杂八的育儿书上,看见类似的话,陈家桦都焦心成失眠晚期。三更半夜了,新手陈奶爸靠在床头,通读《捕捉孩子的敏感期》,俨然要把缺失的高考冲刺期,给悬梁刺股地“刺”回来。

“怎么不睡呢,家桦。入秋了会冷……”嘟哝几句,秦覃的手一张一合,把伸懒腰的后半程,硬凹成搂搂抱抱,“别太担心呐,儿子自有儿子的福气嘛。”

他捏捏陈家桦的腰,长了一丢丢肚腩,手感更好了,像块糖不甩,怎么搓都又白又弹牙。秦覃的耳朵薄红,明晃晃是想入非非了。天气飒凉,既然不睡觉,那就运动运动,热热身子吧。

手从腰游走到胸膛,秦覃鼻音浓重地说:“家桦,不如我们——”陈家桦突然掀被子,裹两折睡衣,径直走去儿子房间。

秦覃用余光瞄见,育儿书上的一段话,被陈家桦用荧光笔圈起来了:“三到五岁的孩子,尤其容易半夜惊醒,这时家长们应该给孩子讲睡前故事,并且点一盏暗黄的床前灯,给予孩子充分的安全感。”

半个小时后,陈家桦回来了,发现秦覃坐在床上,头“摇摇欲坠”的,死倔着不跟周公走。“哥,我吵到你了吗。”结婚两年,他一直喊他“哥”。

秦覃赌气道:“我睡不着,家桦你得给我讲睡前故事!”

陈家桦了然大笑:“哦?哥是才三到五岁吗。”

秦覃立马瘪了,他搞不清楚为什么,自己在陈家桦面前,就是控制不住要干些幼稚事来,一点儿成熟男人的魅力都没有。把脸埋在枕头里,秦覃夸张地假装打鼾。

打一响指,声控的床头灯亮了。陈家桦蹲在床边去挠秦覃的鼻梁:“哥,你可能鼻腔发育畸形。”秦覃拧过头来,不打鼾了,刻意嚼牙齿,意思是——“我改磨牙了!”

陈家桦勾勾秦覃的尾指,这是他俩定好了代表“言和”的动作。

陈家桦叹一口气,说:“哥啊,我知道我过分紧张了......只是我们把苗儿领回家来,我就想、想当个好爸爸,起码是合格的爸爸。如果做不到,我觉得还不如就让他在福利院里长大。”

打滚挺身,秦覃将陈家桦横抱上床,不再“无理取闹”,皱眉说:“家桦你已经是个好爸爸了。”

小苗儿不敢学游泳,半辈子旱鸭子的陈家桦便自己先学了,再来亲自托着儿子扒拉水。小苗儿肠胃不好,像只瘦猴子,陈家桦便啃一堆营养学的书,剧团排练再忙,也天天下厨,好吃好喝养着。小苗儿现在是壮成树桩了。

可陈家桦仍然摇摇头,小声说:“我、我不知道,怎样才算是正常的父爱。”

秦覃一懵,照头给浇了一桶凉水,给他凉得五脏发疼。何止是正常的父爱,正常的母爱,陈家桦都没见着过,没摸着过分毫......

轻扫后背,秦覃掰正陈家桦的脸,舔吻得动人。在秦覃手嘴并用的骚扰之下,陈家桦的性`器很快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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