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尾以续余生 番外完结 (宝宝我心里苦啊)
- 类型:现代耽美
- 作者:宝宝我心里苦啊
- 入库:04.10
行吧,不读书就不读吧。高中毕业直接参军,再筹谋服役期间考个军校吧。然而这人,进去没半年,便自个溜出来了。
黄震亚打断他几根肋骨,也死活不肯再进去:“当初是你自己非要进这个营的。就你这体格,你别跟我说你是受不了训练。到底怎么回事,你说。你要不说,就是存心丢我面子!”
直直站着,像株死犟的钻天杨,黄降打骂皆不躲,只道:“我懒。”
黄震亚气得七窍生烟,又把人实实揍一顿,险些想一枪把他打嗝屁算了:“你给我滚!我就当没生过你这么个蹩脚玩意!”
黄降真滚了,也真像黄震亚说的,越发蹩脚,当起在世家看来丢人极了的武打演员。反正,黄降是军政体系里“有口皆碑”的混混,是根正苗红地长,一发不可收拾地歪了,是屁事没成,不学无术的教科书范例。
67.
为什么接受黄降?
沈知衡摇摇头,又横瞟几眼,陈家桦怀里的秦覃,心想:不如问他,是怎么放下的秦覃。
陡然眼前一黑,沈知衡双眼被捂住了。本可以直接去掰,但他没有,反而小声地骂:“松手。别把我隐形捂滑片了。”
黄降不听,像只暴躁的雄狮,恶狠狠地说:“不准看他,只准看我!”
诺,就这样,放下了。
心房,之所以称作心房,或许文艺一点去解释就是:有人住进去了,又注定要搬出来。作为主人的沈知衡,看着大大的房子,空得狼狈。恰好这时,出现了一名恶霸,打砸抢烧,无恶不作,就为了能够住进去,成为钉子户。
夺过车钥匙,黄降一屁股占在驾驶座上,却给沈知衡揪回副驾驶,并警告道:“不许乱碰我老婆。”
男人大多爱车如命。本科学习物理,又擅长力学的沈知衡,修过几门机械设计课程,且尤其痴迷车辆的几何线条美。刚回国那阵,爱车来不及运回来,他宁肯不开车,也坚决不娶小妾。
黄降知道,沈知衡喜欢喊他的车“老婆”,便嘻嘻哈哈道:“我现在不乱碰你老婆。那今晚,我可就得乱碰我老婆了。”
没说好与不好,沈知衡嘴角藏笑,踩下了油门。
另一边,谁掌驾倒不是问题。伍阮祺开车,陈家桦则在后座照料秦覃。秦覃如同倒下的庄稼,缺阳光缺肥料,睡在大腿上仍不作数,非要将陈家桦的手,塞自己脸下,死死枕着。
回到家门口,陈家桦和伍阮祺,身高相仿,一人撑一边,加之高大的秦覃,凑作一个“山”字。
将秦覃安置在沙发后,陈家桦招呼伍阮祺坐下,又去厨房张罗一口水给客人。
“不知道你爱喝什么,就只倒了杯白开水——”从走廊出来,陈家桦端一玻璃杯,谦和地说,可在他的视角里,却看见:伍阮祺半伏在沙发上,撩开秦覃的刘海,拿起湿毛巾,擦掉额头的汗珠。
陈家桦心一跳,清咳一声,先歉道:“今晚真是麻烦你了,小阮。”然后,巧妙接过毛巾:“我来就好。”
伍阮祺话很少,连水也没喝,便要辞别:“陈先生,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就先走了。有劳你明天早上,等秦总醒来,再提醒他过目茶桌上的文件。”
陈家桦自然应好。
伍阮祺走后,他替秦覃脱掉鞋袜,又泡了新的毛巾,帮对方擦身。他擦得很认真。
也不知道是不是,每个人都会如此,一旦喜欢上某个人,就会觉得他哪儿都好,喝过的隔夜茶是甜的,擦身都像在摆弄自己心爱的玩偶,恨不能为对方唱摇篮曲。
陈家桦念起方才小阮的神情,怕是与现在的自己无异。于是,他捏住秦覃鼻子,嗔怪道:“招蜂引蝶。”
给憋清醒了少许,秦覃长臂揽过陈家桦,迫使陈家桦坐在自己腿上,鼻音浓重地嘟囔:“家桦,我好爱你哦。”
陈家桦侧身,亲亲小土狗鬓角,回应道:“我也爱你,最爱你了。”
两人卿卿我我之际,陈家桦的手机响了。他猜是经纪人打过来,要商量去K国电影节的安排。然而,他刚想滑动锁屏。手机便被秦覃抢走了。
陈家桦一惊:“哥,我有事呢。”秦覃的眼神变浑浊了,酒根本就没醒。
见人没动静,陈家桦抬手想将手机拿回来。可他才碰着,秦覃又举得更高了。“哥,我真有急事呢。你喝醉了。乖,把手机给我。”
秦覃自上而下,俯视陈家桦。他看着自己的小狐狸,着急又生气地来抢手机。他越看越觉得心凉。
那个人的短信就这么重要吗。那个人他到底凭什么,凭什么啊。他有我爱你吗。
猛地掐住陈家桦,秦覃吻咬得异常悍戾,随后便是一砸,手机落在地上,成了碎尸。
68.
踉跄着,秦覃一面攫取,一面将人朝地上推。
釉面砖又冷又硬。肩胛骨撞疼了,手机牺牲了,陈家桦难免气恼,便按低秦覃脖子,也伸舌头进去,搅弄吮咂,势要定个谁输谁赢。
秦覃眼睛发红样,去扒陈家桦的西装裤,仿佛只要能扯开了个洞来,就会把自己的家伙径直捅入。
舍不得踢,舍不得动拳头,陈家桦唯有如同泥鳅一条,上下挣脱,爬离泥沼,却又被秦覃翻了个身,后压在地上。
双手被摁在头前,无形中存在一枚十字架,将陈家桦钉牢了。他委实不喜欢这样被压在身下亵玩,说难听点的,像个性爱娃娃,于是他低吼一声:“哥,你放开我!”
他想不通,怎么上回喝醉了,是狗宝宝,这回喝醉了,就变田间野狗,骑住母狗后,发疯一样使劲操弄,要把它操得涨奶,操得逃不了,只能给自己生崽崽。
陈家桦企图唤回他的狗宝宝:“哥你醉了,清醒点!”可秦覃听后,却楞在原状,无声无息地哭了。
安安静静地在掉眼泪,他听到了,陈家桦让自己清醒点。
秦覃不明白,难道自己还不够清醒吗?还要有多清醒,清醒到知道不应该爱上你吗?
秦覃原本是不懂的,母亲诗作里,电视剧里,小说里,他人口里的爱情,为什么会那样轰烈,不过是一个人想得到另一个人罢了。不行的话,不能换一个人吗。可等到他知道“原来是真的不能的呀”时,却已经晚了。
秦覃眼睛里空洞无物,眼眶却盈满了眼泪,看得陈家桦心慌:“哥?哥你怎么了?”舔去眼泪,捧起大狗狗的脸,陈家桦用与小孩对话的口吻说:“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呀?跟我说说,好不好啊。”陈家桦有南城口音,讲普通话偶尔会牵连不清,听起来糯糯的。
秦覃仍然是沉默以对。
叹一口气,陈家桦咬上秦覃的下巴,作为惩处,而后抿嘴垂目道:“傻瓜,你想要,我肯定会给你的。”
从行李里拿出润滑剂,陈家桦自己脱掉裤子,跪在地上,手指插入,草草拓张了几回,便挺起圆翘的臀。来不及化在甬道里,粘液自穴口,流经臀缝、大腿和阴囊,继而滴在瓷面上,乍一看,状似失禁。
秦覃怔在那儿,陈家桦又趴下腰。如果说,臀肉像白色蜜桃的话,那么洞口就是蜜桃缝里,藏着掖着的泛红梗心了。
洞口一张一吸地,拥有千张小手,将秦覃拉下地狱,又拥有万张小嘴,吮吸着,包裹着,将秦覃带入天堂……
完事后,陈家桦料理好秦覃,先自己清理妥后面,再回头去瞧瞧人,睡得如何。
看着秦覃的脸,陈家桦坐在床边,没忍住,解开了睡袍,缓缓套弄自己的阴茎。刚刚那回,秦覃喝了酒,虽然很持久,但陈家桦却压根没能纾解。手茧的粗糙,刺激他想起,许久之前,自己曾经拿偷来的秦覃的背心自渎。而如今,他可以对着真人自渎了。
射出来的时候,陈家桦觉得,只要是和秦覃有关的,都是好的,疼也是好,性自然不会例外。
他实现了多年的遐想,将白浊抹在秦覃肌肉上,藏了亵渎神圣的心思在。最后,陈家桦作为小王子,给了他的玫瑰,一个晚安吻。
秦覃不知道,陈家桦对他的爱慕,始于羡慕,他不知道,自己在那个十七岁的陈家桦心里,到底有多完美。
然而,同样地,陈家桦也不知道,无论是十来岁的秦覃,还是现在的秦覃,其实都并不完美。
69.
陈家桦醒来后,摸摸床隔壁,秦覃不在了。他又习惯性去摸手机,手机也没了。这回起床气真的没法不重。他挠乱头发,瞧见一大一小两团肉球,娴熟开门,翘尾踮脚,走了进来。
“喵。”巡视领土的过儿,君临此地,后头跟着胖了一轮的姑姑,威风八面。它俩“神雕侠侣”,扫一眼睡到日上三竿的两脚兽,嫌弃不已,继而找准落地窗前的纸箱,塞完一只又塞一只,挤成满满一盘。
陈家桦蹲在一旁,索性坐地上,不能一块儿农民揣,便手抱膝盖,嘴里念念有数:“一、二、三……”
说来,过儿也算作自己前辈了。过儿是老大,他是老二,姑姑是老幺。他们都是秦覃捡回来的。秦覃不但给予他们叫作“家”的东西,还告诉他们:“不要担心,我就在这里。”
亲一口过儿,陈家桦咬猫耳说:“我们都要加油啊。”而后,陈家桦在书房找到秦覃,他没有敲门,心情颇佳,喊道:“哥,早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