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小早川再不是挤眉弄眼的痴傻嘴脸,他表情专注,两眼放光,洋溢着异乎寻常的精悍神采,对着画布运笔如飞。孟想悄悄绕到他身后,朝着画面定睛一看,上面的图像仿佛一张冰冷的网套住他的魂魄,令他骨寒毛竖。
小早川正在创作的草稿与房间里的其他画稿一样也是‘绯の四季’系列,看那笔法和构图风格极为相似,以专业人士的眼光鉴别,这些画作很可能出自一人之手。
莫非“绯の四季”都是小早川画的?他是山根亮太的枪手?!
这一猜测彻底摘了孟想的胆儿,他一步步小心后退,缩到门边飞快闪出去,谨慎地关好房门,飞跑下楼,又不敢畏罪潜逃,缩回到会客厅的沙发上,将恐将惧地想:“这二年生代笔的事情多,名画家名作家养几个枪手不稀奇,小早川是个傻儿,又是山根一手带大的学生,利用起来保险得很。仔细一想,山根已经有十年没出新作品了,这阵突然大费周章地搞出一个‘绯の四季’,投入还这么巨大,美其名曰要给自己弄个收山之作,会不会是因为前几年评论界说他画功下降江郎才尽,他才削尖脑壳要推陈出新,以基佬性、爱为主题设计作品,但自己又确实老得画不动了,只有让自己的学生代笔,所有这一切都为了一个目的——保住他在画坛的大师地位。”
孟想get到柯南推理真相的智商,却没有柯南揭发真相的勇气,找枪手代笔是严重的欺世盗名行为,一经公开即会身败名裂,相应的为了保密,当事人定会无所不用其极,要是被山根亮太知道自己发现了他的秘密,那绝对是蛤、蟆跳进蟒蛇嘴,要命的干活。
一想到自己如今重责在肩,又与爱人过着蜜里调油的幸福生活,孟想实在没兴趣也没胆量当正义大侠去干那刀尖起舞的差事,镇定下来后决定努力忘记此事,早日结束与山根的合作,脱离这场是非。
他担着渊沉的压力,如同扛着司母戊大方鼎,工作期间发挥不力,这点顾翼也没法包庇,山根亮太很不满意,结束后单独找他训话。
“孟君,我们已合作十多次了,这期间你表现时好时坏,明显经验不足,虽然翼君和你气场很合,气氛上还能及格,但我希望你能尽快提升技术和技巧,给我提供更多灵感,所以请你私底下多和翼君练习,需要的话我可以找人专门指导你。”
孟想又是担惊受怕又是羞耻丧气,嘟囔道:“专人指导就不必了吧,我的表现有那么差吗?”
“差得远呢。”
山根似乎对他的迟钝很不耐,劈面就是一刀:“你没发现你和翼君做、爱时从没单靠抽、插使他达到高、潮吗?最后都要用手辅助才行,这就是技巧不达标的表现,也是你们做模特工作的最大缺陷。我需要捕捉翼君被侵犯到高、潮时完全忘我的神态,请你务必以这点为目标努力,我打算在年内完成‘绯の四季’的创作,请抓紧时间。”
老头子疾言厉色,已隐隐有威逼的意味,伤自尊伤自信,事后顾翼问起,孟想都不好意思直说,只羞答答问他:“你被我艹的时候是舒服还是难受呢?”
顾翼好笑:“干嘛突然问这个,山根老师批评你技术不好吗?”
“不是,我就是好奇,男人被、干的时候真会有快感?”
“你要是想知道,今晚我们试试咯~”
“我跟你说正经的,别乱开玩笑!”
“哈哈哈,我就是随口逗逗你嘛,脸红成这样,还真是纯情啊。”
孟想一气之下把顾翼箍在怀里用力揉他的头毛,心想这小狐狸对自己处处体贴,没准做、爱时也会伪装快感来取悦,上次拍床戏他便展示过以假乱真的演技,直接问是问不出名堂的,看来只有艹射才是检验技术的唯一标准,因为人的身体不会说谎。
对一个假正经而言,向外人讨教床技,进而承认自己能力不足未免太low,那些玄之又玄张皇铺饰的网络教程又不太可信,如何在短时间内修炼技艺并取得成果好像是个攻坚课题。但他没有为此多余伤脑筋,因为身边就有个现成的教授级老师,一对一辅导,手把手教学,理论实践一条龙。
“孟瓜娃子,你晓不晓得我等你开口拜师等了好久?还以为你这方面天赋异禀,能够无师自通,结果一直是在闭门造车唆。哈哈哈,顾翼简直爱惨你了,换成我搞了那么多次还不爽,早就喊你下课了,尼玛性生活都不协调还能让人家巴心巴肝对你,你娃上辈子是不是拯救过地球哦。”
熊胖照旧在帮忙前奚落,这或许是他的善良之处,用毒舌抵消他人的感激,免得对方有心理负担。
孟想为学真功夫虚心求教,说:“我是初学者得嘛,哪个初学者又是一来就耍得溜溜转的喃,你本事那么大,资历那么深,军功章都领了好多个,快点指导一下我这个新兵撒。”
熊胖器满意得,尾巴都翘到了天上。
“这些宝贵经验都是我多年洒血洒汗才换来的,轻易不得教别的。”
“说起扯,洒汗是对的,洒血就太夸张了嘛。”
“啧,你懂不起就不要开腔,没听老话说一滴精十滴血啊,老子这些年射出去都够装满一个汽油桶了。”
“哎呀,不要说得这么提劲,好像别个这么多年就没射过一样,最撇打手虫一个月也要射个七八次撒,算下来还不是跟你差不多。”
“嘿,老子射都是有的放矢,像你龟儿尽打流弹唆,人家学校头进行革命教育都要先讲一下烈士当年是咋个不怕牺牲勇敢奋斗才用生命和鲜血换来今天的幸福生活,我也是在教育你经验的来之不易,你虾子不当一回事,当真话前人栽树后人乘凉,滴点感恩的心都没的!”
“你又说这些,我感恩对了嘛,要不要先给你唱首血染的风采嘛,龟儿难得请教你一盘,硬是批话多。”
他被迫说了一些违心的恭维话,熊胖摆够排场,端起架子过了一把师傅瘾,那讲义编排得枝分缕解不厌其烦,从前戏讲到善后,对深度角度速度等每个数据都做了精确说明,让孟想的理论储备在中岛宽的教学基础上又有了质的飞跃。形象比喻就是《马列主义》后的《毛邓思想》,“辛亥革命”后的“开国大典”。
“我是说我咋个一直搞不成功,原来方式方法都是错的,幸得好今天那个山根老头儿提出来批评,不然我不晓得还要傻挫挫乱整到好久。”
“你才晓得哇,这种事要求进步最好是两个人相互交流经验,你粗心大意不问人家,顾翼又处处维护你,不好跟你明说,要不是老子开金口收你当徒弟,你这个弯路怕是要走到罗马去了。”
“嘿嘿,还是凯哥凶,这次我确实是心服口服了,你太会总结经验了,喊我来就是把**磨成花生米那么大个都领悟不到这么多诀窍。”
“哼,晓得爸爸的厉害了哇,先不要得意,这个理论肯定要结合实践才能发挥作用,你不要在这儿纸上谈兵,今天晚上先拉到顾翼试一盘,但愿你娃初战告捷,不要丢我这个老师的脸,”
“晓得!我一定努力,明天早上向你汇报战果。”
孟想如同初入武林便习得盖世神功的江湖小子,迫不及待大显身手,当晚先去超市买了两瓶人参精服下,气沉丹田通经活络,踌躇满志地回到家中。顾翼刚从乐村回来,告诉他明天开业的食材都准备好了,今晚最好早些睡。
这建议正中孟想下怀,迅速跑进浴室,洗澡时就已欲、火焚身,老二进补过多,硬成了烧火棍,蕴藏着无坚不摧的力量。他顾不得穿衣服,在腰间裹了条毛巾出门,顾翼却不在。呼喊两声,院子里传来回应,孟想土匪抢亲似的冲出去将正在浇花的他拦腰扛起抱回卧室扔到床上。
“你干什么,吃春、药啦~”
顾翼又笑又气,假装反抗,孟想边脱他的睡衣边催促:“今天在画室没表现好,现在给你点补偿。”
顾翼抓住他的手腕,防止他扯坏纽扣,笑骂:“你还真会亡羊补牢啊,就是不知道有没有戴罪立功的能力。”
“有没有能力试试不就知道了?”
(补丁、老地方见)
他爬在顾翼身上粗喘一阵,衬起身炫耀功绩。
“哈哈哈,怎么样,这回爽呆了吧。”
不料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顾翼双眼无神地望着天花板,满脸泪痕呼吸微弱,明显神智不清了。虽然艹哭也在孟想的计划当中,但见小娇妻这幅可怜样,他的第一感觉仍是心疼,赶忙抱住抚慰拍哄,在他脸颊额头亲了又亲,吻干了全部的泪痕。顾翼慢慢清醒过来,望着他,湿润的长睫毛粘成了黑天鹅的翅膀。
“你怎么流鼻血了?”
“欸?”
孟想只听他问话还没反应过来,呆愣中一滴鲜血落在顾翼白皙的颈项上,跟着又是一滴,恢复行动力的小狐狸飞快爬起抓了把纸巾给他擦脸,叫他立刻去浴室冲洗,自己跑去厨房从冰箱里取出冰块用塑料袋做了个冰袋敷在他的鼻子上,焦急地问:“你怎么样?头晕不晕?怎么会突然流鼻血呢?最近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明天一早跟我去医院检查。”
他自己患过血液病,对出血症状很敏感,孟想近来并无不适反应,仔细一想便弄清症因,笑道:“没事,我刚刚喝了两瓶人参精,估计补过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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