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邻难启齿 完结+番外 (悠嘎)


  他拉过季泽骋的一只手,分外自觉地十指相扣,调整为平常习惯的睡姿,再紧紧地闭上眼睛,怀着心事却抵不过昏沉沉的睡意。
  到了半夜,邺言被一阵反复的震动吵醒,醒来后,才发现是季泽骋从背后抱着他,胸腔贴在他的后背上在剧烈起伏。
  寂静的黑夜里,有隐忍的呜咽和着啜泣声。
  “阿骋,是你在哭吗?”

  ☆、Chapter100

  “发生什么事了?”邺言问。
  季泽骋没有回答,只是抱着他哭,抱得紧紧的,让邺言喘不过气来。
  无声的房间里,他的啜泣声分外明显,震动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似乎想平静下来,可怎么也平静不下来,仿若有巨大的伤痛一定要发泄出来。
  黑得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邺言转个身,捧着他的脑袋按在怀里,让他紧紧地靠着自己安抚他。
  良久过后,季泽骋说:“严子去了,脑溢血猝死的,被推进医院的时候身子都冰了。”
  “谁?”邺言怔怔的。
  “严旭,我们一个高中的,他是汤一瑞的其中一个邻居。”季泽骋哽咽了一下,继续说:“汤一瑞现在和另外两个人还在帮忙料理后事,我先回来睡一觉,之后一星期都要去帮忙守夜。”
  邺言对“严旭”这个名字没什么印象,只是听到同学去世了,仍有忍不住的悲伤涌出。
  去了,这么突然,突然得都不知该用什么表情来适应悲伤……
  过了很久,季泽骋似是平静了下来,他伏在邺言身上,一下一下地喘着气调整呼吸。
  邺言坐起来,打开床头灯,看到季泽骋胡了一脸的泪水。这还是他第一次看见季泽骋掉眼泪,奇怪的是,邺言一点也不觉得他丢脸,相反,心里某一块地方柔软下来,是一种平静的情绪。
  他抽来纸巾轻轻地替他擦去眼泪,手腕却被季泽骋忽然捏住,捏得紧紧地放在额头上,似是祷告的姿势。
  季泽骋睁不开眼,哑着嗓子说:“把灯关了。”
  邺言关了灯。季泽骋褪去衣裤覆上来,他的动作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激烈,喘气的声音开始变得粗重。“可以吧,阿言?可以吧?”
  邺言咬住嘴唇。当季泽骋迫不及待地冲进时,邺言疼得叫出声,撕裂的痛让邺言忍不住拍打他起伏的后背。
  却换来季泽骋一声痛苦地闷哼,借着适应了黑夜的眼睛,邺言看清季泽骋背上一条一条血迹斑斑破了皮渗出血的痕迹,纵横交错地布满整个后背,红肿出血的伤痕让邺言看的触目惊心,心揪着疼,悬着的手根本无处可落下。
  季泽骋已经不管不顾地驰骋起来,邺言的脑袋被顶地晕乎乎的,悬空的手没有可抓住的东西只好握成拳,求饶似的说:“慢点阿骋,我疼……”
  “我也疼。”季泽骋伏在邺言的胸膛上,咬住烟头落下的旧伤疤,“阿言,我也疼……你放松。”
  如同刀刃划破皮肉。
  他痛,也要让邺言也痛。一起分担痛楚,痛楚会释怀,一起共享欢愉,欢愉会翻倍。
  在霞光流岚雾霭虹霓纵横闪过之后,眼前是一片空白。季泽骋倒在邺言身上,邺言感觉全身出了汗,黏黏热热的非常不舒服。可是,他累得眼皮都睁不开。
  像往常一样就先睡去,明早再去冲洗吧。季泽骋也没了力气,眼睛酸楚地睁不开,他靠在邺言身上靠了很久。
  等到邺言传来均匀的呼吸,季泽骋才睁开眼睛,强撑起精神抱起邺言去到浴室。
  在一片水流中,邺言似醒非醒疑惑地“嗯”了一声。
  “你继续睡。我把后面的东西抠出来,不弄干净又会闹肚子。”季泽骋说。
  “嗯。”感觉到有手指很轻柔地动作,邺言放松下来。
  忽然感觉不对?
  又急急地睁开眼睛。
  “啊——你干嘛!”邺言大喊着按住他的手,“不要不要,我自己来。”
  季泽骋把邺言托起,让他架在自己身上,三两下除去污秽物。看着邺言的鲜红融合着自己的乳白,化成一滩无用的水被冲进沟里。
  红的、白的搅和后变成淡色稀薄的水,最后什么都不剩。
  季泽骋从镜子里看见邺言的后背,目光游移至下,盯着一张一合呆呆地看了很久。水流哗啦啦地冲下,季泽骋自言自语地说:“男人和男人,对吗?你觉得呢阿言?”用这样的方式结合,却没能留下任何东西,意义何在?
  是问句?又好像不在寻求答案。
  把两人擦净后重新回到床上,过了一会儿,季泽骋起身穿好衣裤。
  “阿骋?”
  “我在。”
  穿戴整齐后听到邺言叫他,季泽骋俯下身,凑近听。
  昏暗中,邺言迷迷糊糊地半睁开眼。
  “你是谁?”
  “我是季泽骋。”
  “季泽骋是谁?”
  “阿言,你这个笨蛋。”
  “我知道季泽骋就是季泽骋。”说着,邺言放弃争问,转过身闭上眼睛,反复嘀咕:“季泽骋就是季泽骋。”
  季泽骋替他掖好被子,轻笑着吻过邺言后脑勺的发,凑近时听到他入梦前还在嘀咕的声音:“季泽骋才是笨蛋。”
  他耳朵通红,暖和的脸颊散发着热气,季泽骋趁着精神刚清醒了一点赶紧关门退出去。
  冬夜里的冷风跟刀子一样刮来。季泽骋打了一个哆嗦,忍不住捂捂身子,抹了一把脸。
  不知寻常人的恋爱是什么样子的?也像他们一样,举步维艰吗?
  今日下午他回到家,把因为严子去世而拖了一天的“放弃遗产继承声明书”交给老头子,哪想,老头子瞪红了眼睛,把那些个纸张一把撕碎了丢回他脸上说:“这样就跟我划清界限了?你要跟我算清楚。好。你读书16年的学费先还回来,托老刘人际关系的情分还回来,钢铁厂建设我跑路子上下打通的钱你还回来。一桩桩一件件,还?你还得清吗!”
  “我会还的。”
  不料季泽骋刚说完这句话,就闷声挨了一藤条。季爸爸的藤条又狠又准地直往他的背上招呼,第一下季泽骋没出声,再往后他就按住伤口喊痛地跪在地上。裂开了的后背火辣辣的疼,按住的地方有麻麻的撕裂开的痛楚。
  小时候,季爸爸因为他顽劣下手打他的时候顶多是打得皮开肉绽,等他哀嚎了几句后就收手,从没打得这么深,鞭子打进骨头里,血肉模糊的感觉如此明显。更痛的是,他说:“你怎么还你妈这么多年来为你掉的眼泪,你个没用的混账东西,忘恩负义。”
  躲在楼梯上偷看的季云翔“噔噔噔”地跑上来,跳过阳台去隔壁搬救兵。哪知隔壁的哥哥和大人一个都不在,唯一在的邺箴偏偏只会干着急,啥忙也帮不上。恰好这时,他们接到了邺言的电话。
  幸好遇上了刘叔叔来拜早年。刘叔叔拿走了藤条,劝住了动怒的季爸爸。庄洁扶着季泽骋去房里擦药酒。季云翔埋伏在楼梯口看到爸爸额角爆出的可怖的青筋一直没消去,就一步不敢下楼。
  季爸爸喘着气坐到沙发上,看着儿子被庄洁慢慢扶上楼的背影,忍不住说:“一男一女看着多好,跟男人搞那些不三不四的东西,把我的脸都丢尽了。每次刚对这小子有点期待的时候就给我狠狠犯浑,这次最不像话,简直恶心死我了。恨不得把他塞回娘胎里算了。”
  季妈妈刚进门就听到最后一句。
  房里,庄洁擦药的手没轻没重的,按疼了季泽骋直呼“哎呦”。庄洁受不了地直接用被子塞住季泽骋的嘴巴,避重就轻地替他热敷过伤口。
  两个小孩已经跳过阳台,翻到隔壁玩去了。
  “疼,疼。你会不会弄啊!”才刚擦上药酒,季泽骋就没好气地推开庄洁。
  “是你的伤口太重了。大男人的别矫情了,第一下你就忍着点行不行。”
  “不行。要不你试试,火辣辣的疼。”
  “我又没做讨打的事,我干嘛要试试。”
  “你别站着说话不腰疼,敢情疼的是我。”
  “我已经下手很轻了。再说,你哪次病了不是我给你擦药的,我擦药一贯这个风格你还没习惯啊。”
  “你还骄傲上了?每次下手都没轻没重的,本来还剩半条命,被你上药后直接就撂倒去了。”
  “小哥哥,你要这么嫌弃我,你去找那个爱笑的女的啊,她下手最轻柔了,舒舒服服的跟羽毛拂过似的。你和汤一瑞不都最喜欢她伺候了。”庄洁说着撂手不干了,把沾了药酒的纱布直接塞进季泽骋嘴巴里。
  “靠。”季泽骋一口吐出来,作势要庄洁也尝尝药酒的味道。
  不料,季泽骋刚把庄洁压到床上,要往她嘴里塞纱布。房门就开了,季妈妈站在门口,看见此情此景第一反应是关上房门,迅速地退出去。
  握着门把的手犹豫了一下,不对,她为什么要尴尬?
  于是,季妈妈又开了门,火速走过去,拎起儿子的耳朵,把他拎下楼。
  “去,给你爸道歉。”
  “他打我,我给他道歉!岂有此理?”
  “讲什么理啊,讲破天他也是你老子,懂不懂。”
  季爸爸站在落地窗边抽烟,刘叔叔坐在沙发上,用安抚的眼神示意季泽骋去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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