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邻难启齿 完结+番外 (悠嘎)


  两人慢慢绕着圣诞树踱步。
  几天前,邺言也没想法要过一个圣诞节什么的。几年来,不管节日大小,都不过是普通日子里普通的一天而已。
  为什么?人和人一旦牵起手,感觉温暖的同时,会加倍害怕孤单。
  “再走一会儿?”
  邺言摇摇头,“回去吧。”
  走去停车场的路上,邺言恍惚想起小时候,他跑得慢,也不爱动,季泽骋跑得飞快,但却好像从来没让他追过。
  一旦季泽骋发现邺言落在后头没跟上,他就会等在原地,若是季泽骋看到邺言慢吞吞地走在他的视线之内,他还会莫名其妙地又跑回邺言身边,与他一同慢慢往前走。
  所以,在邺言的眼里,季泽骋总是忽然冲得飞快,以为他跑远了的时候,只见他又折了回来,陪在邺言身边,重新走上一次跑过的路。
  两人开着两辆车回家。路上,邺言思绪神游。
  以前,他觉得季泽骋可傻了。跑过的路又折回来重走一遍?直到刚才,看到那两个小男孩,邺言才想起来,记忆中视线所及之处,他只看见季泽骋跑回来,没注意到季泽骋跑回来时,自己脸上洋溢起的微笑。
  现在想来,傻的难道不是自己吗?
  回到家,季泽骋先去浴室洗澡。邺言去到衣柜里找啊找,终于翻箱倒柜的从柜子的最底下找到了那件衬衫,被他折叠起来,好好地压在柜底。
  “什么东西?”
  季泽骋围了一条浴巾,从浴室里走出来,满身绯红,正用脖子上挂着的毛巾擦头发上的挂下的水。
  “你的衬衫。”邺言递给他。
  “我的?”季泽骋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伸手拿过衬衫看了看,“这不是我初中不见了的那件吗!怎么在你这儿?”
  “你嫌热脱下来放在我房间,后来走的时候没拿回去。”
  “你一直留着?哇噻,好小啊。”季泽骋把衬衫拿到鼻子下,闻了闻:“还很香啊。你洗过?”
  “试试看。”
  “现在?”
  “嗯。”
  “你认真的?这明显太小了吧。”
  “快穿上。”
  季泽骋半推半就地被邺言穿上衬衫,领口的扣子也被一颗一颗扣上。小了许多号的衬衫穿在身上非常不舒服,尤其是胸膛处,像被勒住似的,紧绷得不能呼吸。
  季泽骋打开手,下半身围着浴巾,姿态怪异地转了一圈,不知道邺言搞什么鬼。单看上半身,季泽骋眉宇之间还是少年的英气与俊朗。再往下看,就……
  “怎么样?玩制服的诱惑?还要我穿上校服吗?”
  “校服没有。你把我的领带拿来。”
  “哪一条?蓝色的?”
  “不。绿纹的。”
  “你喜欢这条?”
  邺言让季泽骋坐在床上,他扯松领带套在季泽骋脖子上。在季泽骋含笑无防备的时候,不期然地用力一拉,收紧领带末端。邺言跨坐在季泽骋的浴巾上,细细地端详了一会,上半身穿得整齐的男人,和记忆中的少年有什么不同。
  从眉毛一路看到胸膛……
  这世上会有易容术吗?眉眼还是那副眉眼,那改变的究竟是什么地方。
  阿骋,你究竟是不是阿骋?
  季泽骋一直忍着一动不动,邺言看够了,开始动手从领带解起,不紧不慢地把系上的扣子一颗一颗又重新解开。
  “我不知道你在玩什么。”季泽骋抓住邺言的手,咬牙切齿地说:“但是你这样真要命。”季泽骋将邺言的手迅速地架到他的脖子上,双手托住邺言的臀部,急急忙忙地抱起人去浴室。
  “边做边脱吧。我让你慢慢解。”
  衬衫在季泽骋的撕扯中被脱下,在招架不住的驰骋中,邺言开始后悔用这种引火上身的方式,去比较两个时期的季泽骋。在难忍的时候,他一口咬上季泽骋的肩膀,抑制住自己溢出的声音。他不会告诉季泽骋,也不知该怎么告诉季泽骋,这种惴惴不安的心情就让它在拥抱中被撞得粉碎吧。
  从浴室辗转到床上,邺言已经大汗淋漓。季泽骋尚且精神抖擞,他扔掉擦身的浴巾,压在邺言身上。最旖旎的动情处,季泽骋仍不忘该说的话。
  “阿言,我爱你。”季泽骋如野兽一般驰骋,他撩起邺言的碎发,一边吻一边不间断地说:“我爱你,我真的爱你。”
  动人的情话如凿落的锤子,要击碎邺言心中最后的一丝防备。退无可退时,季泽骋的怀抱是他唯一的去处。那就选择相信吧,不带一丝犹疑的相信季泽骋。
  邺言攀住季泽骋的肩膀,撑起身子说:“阿骋,我们回家吧。”
  被带入最幸福的顶端时,季泽骋所有的神经都麻木了一般,霞光绽放过后,大脑空白,只感觉到倦怠的慵懒。在依偎的疲惫中,季泽骋侧身拥住邺言,手漫无目的地轻抚男人瘫软的身子,“好,如果你想的话。”

  ☆、Chapter90

  周末的早上,邺言给季妈妈回了电话,把“回家吃饭”的事敲定下来。
  季妈妈在电话里显得特别高兴。末了,不忘告诉邺言,自己会和邺言妈妈一起做好饭等他们回来的。
  自搬出家以后,邺言最记挂的就是妈妈。上大学前,他会在每个寒暑假去乡下看妈妈,后来妈妈卖了乡下的民宿,带着弟弟妹妹搬来这里,那屋子便也住不下他。工作后,没有特定看望的日子,闲暇的时候,邺言便会开车回家,买点东西提过去,小坐一会就走。自季泽骋回来后,他已经好长一段时间没有回家了。
  “妈……”邺言轻声喃喃,他确实想妈妈了。
  挂了电话,稍松了一口气,邺言就觉得肚子疼得厉害,忍不住又上了一趟洗手间。
  “扣扣——”,季泽骋敲敲厕所的门,隔着门,问:“没事吧?”
  “没事,可能最近吃坏了。”
  “最近?有几次这样了?”
  邺言从厕所出来,支支吾吾地说:“我也不知道。有一段时间了吧。”
  “今天早上就跑了三趟厕所。”季泽骋从卧室里拿来外套,“走,上医院看看。”
  “你也去?”
  “对啊。”
  “可你下午不是还要去工地吗?”
  “先陪你去医院。”季泽骋已经穿戴整齐,他拿来邺言的衣裤说:“我帮你穿还是你自己来?”
  难得的假日,居然浪费在医院。邺言百般不愿意,还是被季泽骋拉去挂了号。
  周末的医院,人特比多。胃肠科在走廊的尽头,他们从大堂的楼梯走上去,季泽骋快步走在前面。从家里出来后,季泽骋的电话就没停过,全是工地的事。邺言低着头,慢吞吞地跟在后面。
  路过儿科,一群小孩在哇哇大哭,季泽骋接起电话走得飞快,偏偏小孩子在走廊上乱窜,他只得一边顾着电话,一边注意着腿边钻过的小孩,不知不觉落到与后面的邺言并排走。
  “哇,我不要——”一个小男孩从儿科的诊室里哭喊着冲出来,在邺言的正前方横冲直撞跑过,往后栽去的邺言下意识地要扶住手边的东西,季泽骋已经伸出胳膊,给邺言做扶手。
  一片鬼哭狼嚎中,季泽骋不耐烦地皱起眉头,被扶住胳膊的手顺势往下滑,反手牵起邺言的手,将他疾步拖去胃肠科。
  这一幕被坐在诊室里头的陈寰谨尽收眼底,他不动声色地多看几眼,若有所思。
  “陈医生,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小男孩的妈妈把小男孩抱了回来,陈寰谨被叫到名字时,才回过神,戴上听诊器,隔着口罩低沉道:“麻烦你把他外套脱了。”
  冰凉的听诊器隔着一件衣服,刚一碰到小男孩的胸,奄奄啜泣的小男孩立刻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声。陈寰谨感觉疲倦地扶住额头,加快手上的动作。
  胃肠科坐诊的是一位上了年纪的女医生,叫张爱华。烫得熨帖的黑发间藏不住花白了的银发丝,她架着一副无框的眼镜,看人的时候,眼镜从鼻梁上滑下来,露出镜片后犀利的眼睛。
  自打一进门开始,这位张医生就显得非常不高兴。她拿着钢笔一个字没写下,号脉时眉头皱得深深的,等季泽骋稍微讲话大声点,就犀利地看过去。
  邺言赶紧推着季泽骋去外头讲电话。
  搭脉的时间有点久,张医生深深地吸气吐气,眉头皱得深沉。
  号脉结束,她摘下眼镜问:“门外那人和你什么关系?”
  恰巧季泽骋讲完电话,正推门进来,他拉过边上的椅子坐下,抢话道:“爱人。”
  “呵。”张医生笑了起来,摇摇头,拿来眼镜布,不紧不慢地擦拭着镜片,“我坐诊三十六年,头一回看到两个男人一起上门看病的。现在的世道已经变这样了?”
  “不是,我们……”季泽骋正想说些什么,恼人的铃声像催命符似的响起,季泽骋只好再推门走去外头。
  “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张医生的表情变得非常严肃,眯着眼睛问邺言。
  邺言犹豫了片刻,下定决心似的说:“他是我……爱人。”细弱蚊虫的声音。
  “呵,”张医生摇摇头,开始问话:“行过房事了吗?”
  邺言一愣,睁大眼睛问:“这有关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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