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很多缺点,笔力不够,还总是漏洞百出,(づ ̄3 ̄)づ╭❤~,谢谢一直陪伴我的妹子。爱你们!我不会弃坑的,我会把故事写完的。
第四十五章
“你走了吗?”危情在厕所里面急得团团转, 厕所可不是个可以长久呆下去的地方,他轻轻地推开门,把头从门缝里面伸出去四处张望,整个屋子黑漆漆的,一点声响都没有,这下危情放心了, 他摸索着打开了灯, 往沙发那边走过去。
绕到沙发正面, 他一看, 发现林嘉树竟然还没走,对方正双手垫在头后, 躺在沙发上看着自己。
“终于出来了,湛广瑞让人给你准备了晚饭。”林嘉树看危情的眼神还是一如既往地冰冷,他坐起来盯着危情, 从头到脚仔仔细细地打量了对方一边。
“你还不走!”危情挺直了脊背, 使劲保持着淡定,他顶着林嘉树跟刀子一样的目光,四肢僵硬地走到餐桌旁, 准备吃点东西, 余光中他看见林嘉树向门口走去,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 他盯着林嘉树的背影觉得对方走的太慢了,就短短几米的距离而已,怎么走的这么慢, 还不快滚出去。
在危情的期盼下,林嘉树终于走出了房间,随着门缓缓地合上,林嘉树的背影也开始消失在他的视野中。
太好了,这个神经病终于要走了,危情看着门还有一点点就要彻底关上了,整个人都活了起来,脸上的笑容藏都藏不住。
突然,门被再次推开了,林嘉树那张讨人厌的脸又出现在了危情的面前,他脸上的喜色瞬间被冻住了,只能睁大眼睛看着林嘉树对自己勾了勾嘴角,然后快速地关门消失在自己的面前。
“你妹的!林嘉树该不会想半夜把我给宰了吧!”危情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他只要一想到林嘉树走之前的那个笑就觉得头皮发麻。那哪里是笑容啊,明细就是恐吓。
穿着白大褂的男人,以一种极其别扭的姿势把上半身探入门内,在他那张依旧冰冷的毫无表情的脸上,唯有嘴角向上扬起,似笑非笑诡异地让人浑身发冷。
以上是林嘉树那个笑容给危情造成的伤害,睡不着的危情开始乱想,他的四周黑黢黢的一点光亮都没有,特别像某种电影的场景,他从床上跳了起来,打开了所有的灯。
危情想着有光应该就不会怕了,可是,他皱着眉头看着自己正上方的大水晶灯,一点点睡意都没了,到底是谁设计的这个病房,这么大的灯砸下来可是会死人的啊!
睡不着啊!危情在床上滚来滚去的,直接导致的后果就是,他连人带被子都滚到了床底下。
“痛!痛!”危情揉了揉撞到的后脑袋,跑到窗户边推开窗户一看,外面黑漆漆的一片,只有楼下的路灯,依旧尽职尽责地散发着那昏暗的光辉,企图给夜晚带来不一样的光亮。顺着灯光,危情发现楼下面站了两个保镖,对方看见他,连忙收起手中的手机,还很友善地跟他打招呼。
“危先生,你放心!这里有我们看着。”林嘉树对这两个保镖说,危情的胆子很小,半夜特别容易惊醒,窗户外面只要有一点的动静就睡不好,这时他们见危情开窗向下面看,以为是他们的说话声吵到了危情,连忙讨好对方。
“没事!”危情面无表情地关上窗户,在心里面把林嘉树给骂了十几遍,他关上灯准备睡觉,结果一关灯,心头又涌上了刚才的那钟恐惧感。
没法,危情又爬起来开了灯。
关灯!开灯!
危情折腾了十几遍,最后还是关着灯,把自己包裹在被子里面数着绵羊。
窗外的夜空黑漆漆的,一点星光都没有,特别的压抑,就跟尉迟皓此刻的心情一样。
他站在窗台上听着电话那端人的汇报,另一只空着的手紧紧地握住栏杆,手背上青筋毕现。
“还是没有查到六年前发生了什么吗?”尉迟皓的耐心有限,这么久了他手下的人竟然还没有查清楚危情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跟那件事情有关的人员,不是失踪、就是死了,剩下知道秘密的人,都是不好惹的,我们还没靠近就被对方发现了。”
“没有其他的漏网之鱼吗?”尉迟皓回忆了一边危情身边的人,发现除了湛广瑞那一群人之外,完全找不出其他的知情人。
六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值得湛家这样大费周章地封锁消息,这其中肯定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说不定还是可以足以动摇湛家根基的秘密。如果事情真的像他猜测的那样,那被湛家人所厌恶的危情在整件事情里面,又扮演者什么样的角色。
“没有。”电话那头的人沉默了,他们还是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所有相关的资料都被销毁,活着的知情人都是他们所不能动的人。“我们发现了一份病例,但是并不能确定是不是危情的。”
“什么样的病例!”
“我马上让人发到你的邮箱里面。”
尉迟皓挂掉电话,找到那份邮件打开一看,差点捏碎了手中的鼠标。
屏幕中的照片非常血腥,车身被撞得变形的黑色超跑,静静地停在路边,大片的鲜血从驾驶座上留下,染红了大片的地面。
驾驶座上面的少年闭着眼睛,一张脸惨白,他的脸上有被玻璃划伤的痕迹,靠太阳穴的上方插着一块玻璃,只要在偏一点点就会插到太阳穴,少年的脖子以下的地方被卡在变形的车中,看不到受伤的情况,但是透过那摊血可以猜到这个少年肯定非常痛苦。
下一张,是一群专业的救护人员拿着各种各样的锤子和锯子,正在努力地把少年从变形的车中救出来。
尉迟皓在这章照片上清楚地看到,少年露在外面的胳膊和腿上遍布伤口,有些伤口因为太深,皮肉已经向外翻去,看上去非常地狰狞。
最后一张照片,是少年平躺在担架上,他露在外面的背部一片血肉模糊,让人有些反胃。
三张照片刺得尉迟皓眼睛疼,照片上的人,看上去只有十七八岁,五官精致俊朗,给人的感觉非常的阳光,跟漂亮到几乎虚幻的危情比起来完全就像两个人,但是尉迟皓还是一眼就认出来,照片上的人就是危情。
这是危情那段自己所不知道的过去,尉迟皓忍住心中的刺痛,继续往下翻开,下面是一张纸被烧的只剩下一半的病例,只能看清楚“车祸、内脏大出血、休克”几个词语。
可是,这已经够让尉迟皓心惊了,他不敢想象在受了那么重的伤后,危情是怎么挺过来的,他现在一闭眼眼前就会浮现危情浑身血肉模糊的样子。
他想见危情,这个念头一段浮上来,就再也下不去。
“帮我查查!危情在什么地方!”尉迟皓挂断电话,脸上第一次出现了冷淡以外的神情,他不断地屋子里面走动着,等待着关于危情的消息,他看不见自己脸上此刻的表情是有多么的焦急、心疼。
电话响了起来,尉迟皓一接通,对面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对方噼里啪啦地抱怨着,听起来似乎打错电话了,可就是这样一个电话却让尉迟皓的心平静了下来。
“危情,我是尉迟皓。”尉迟皓听着对面人絮絮叨叨讲着自己的烦恼,恨不得跑到电话的另一端去见见危情。“第一医院,三楼中间的病房是吗?我马上就来!”
尉迟皓挂断电话,也顾不得现在已经凌晨两点了,他跑到阳台上,直接跳了下去。
被吵醒的楚岩看着尉迟皓的动作,无奈地说道,“还好当初我有先见之明,找老师把我们的寝室换到了二楼,不然你今天可就的为爱摔断腿了。”
半个小时以前。
病房中,危情一直睁大着眼睛听着外面的动静,突然他听到了“莎莎”的声音,就跟有什么东西在地上爬一样。
“该不会真的有那个东西!”危情颤抖着从被子里面伸出了脑袋,他突然发现厕所的门没关好,明亮地光线从门缝里面穿了出来,在墙上拉出了好长一条的尾巴。
危情记得他睡觉之前把厕所的灯关了的啊?那么,现在是谁在里面?
他拿起摆在床头的台灯,光着脚轻轻走到了厕所门口,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恐惧咬牙推开厕所的门,准备给里面的东西来上致命的一击。
“啊!怎么还是你!”危情看着穿着白大褂蹲在地上,拿着刷子专心刷马桶的林嘉树,吓得快要哭出来了,他就说这个神经病半夜会进来的。
“危先生,发生了什么!”保镖的声音从大厅传来,他们打开灯,冲了进来,“危先生,您有没有吓到!”
保镖的出现缓解了危情心中的恐惧,林嘉树依旧旁若无人的做着自己的事情,完了才把头抬起来看他们。
林嘉树把刷子放好,挤了半瓶的洗手液,使劲地揉搓着自己的双手,那样子像要搓一层皮下来。
危情被林嘉树的态度激怒了,他大步跨到对方的身旁,一拳打向对方的脸。
“你不是我的对手,别没打到我,反倒把自己给弄伤了!”林嘉树看着被保镖护在身边的危情,罕见地对他笑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