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门外的人是孟奇,他手上拎着两袋肉包子,笑的牙不见眼,“吃早饭没,我给你们带了早饭。”
孟奇自来熟地推开楚岩,提着包子走了进去,还不忘把门关上,整套动作行云流水,那架势让楚岩以为自己是来着寝室借宿的,而他孟奇才是这寝室的主人。
这番喧宾夺主的架势让楚岩十分不喜,他皱着眉头看着孟奇放好包子,思索着现在就把人轰出去会不会打乱尉迟皓的计划,这家伙无事不登三宝殿,而每一次来都会带来那只大苍蝇的消息,简直让人无法忍受。
“别皱眉头,看着我做什么,你不饿吗?”孟奇可不管楚岩心里面想什么,他来这里是找尉迟皓的,尉迟皓在B校的老校区,离他住的地方有些远,为了赶在上课前见到尉迟皓,孟奇早饭都没吃就赶了过来,这回正饿着。
楚岩想说点什么,他看见尉迟皓洗完澡走了出来,连忙丢给对方一个保重的眼神,就拿着洗漱用品躲到了厕所里面。
“我买了李楼的包子,快来尝尝,这家包子很好吃的。”孟奇热情地招呼尉迟皓吃包子。
尉迟皓见他了,也没给个反应,走到自己的桌子前喝水。
“昨晚的事情,你别在意。危情他这人就是一个死皮赖脸的倒贴货,湛哥早就跟这人分了,只是对方一直烦着湛哥,湛哥也不好把人怎么样。”
……
“湛哥对你挺上心的,我就从来没见过湛哥对人这么耐心过。他跟危情已经是过去式了,你别在意啊。”
……
“湛哥这人做事很干脆的,分手从来不拖泥带水。”
……
孟奇解释了几句后,发现自己好像又说错话了,他看尉迟皓神色不变,就知道对方没把危情放在心上,暗自得意这人根本就没把危情看在眼里面,也不知道危情哪里来的勇气敢跟湛哥求婚。
尉迟皓静静听着孟奇抱怨也不发表意见。
等楚岩洗完澡出来看见孟奇还坐在哪里吃包子,吓了一跳,那表情就只差写着‘赶紧滚’三个大字了。
孟奇吃饱了,自觉的走了。
人一走,楚岩就看见尉迟皓把孟奇坐过的椅子直接从阳台给丢下去了。
“你悠着点别砸到人!”
“没人!”尉迟皓丢完椅子,又开始擦桌子,那副嫌弃的架势,恨不得把孟奇坐过的课桌也给丢出去。
“我还以为你没脾气呢?这人是怎么回事,到底是想撮合你和湛广瑞,还是单独地想找人听他抱怨那个叫危情的人。”楚岩三两口吃完后,开始查看今天的课表准备去上课,“我说你要不跟湛广瑞摊牌呗,我看你又对湛广瑞没那个意思,湛广瑞对你也就跟看纪念牌的一样,你们两这样有意思吗,看了三年门票也不给张,真是亏本生意啊。”
“有病。”尉迟皓拿上早就准备好的课本去上课,他明里暗里已经暗示过尉迟皓好多次,告诉对方认错人了,但是湛广瑞就是不放弃,他现在处在特殊时期,又不能跟湛广瑞硬抗,只得暂时维持现状。
“喂!那个人是来找你麻烦的吧!”楚岩跟尉迟皓照常走老路去上课,结果途中看见一人杀气腾腾地盯着尉迟皓,他眼睛一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撞了撞尉迟皓的肩膀,幸灾乐祸地跑到一边去看热闹了。
尉迟皓头疼地看着好友,他望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人没有说话,静静看着对方等这人先开口。
“你就是尉迟皓,我看你也别癞、□□想吃天鹅肉了,就你这样的人湛广瑞见得可多了,长得还没危情好看,还想霸占湛广瑞的心,你醒醒吧!我……”钱乐卿一看到对方冷淡的样子就觉得自己有说不完的话。
尉迟皓淡定地看了一眼时间,发现离上课只有10分钟了,这堂课是一个老教授的,对方特别喜欢在开课的时候,让尉迟皓站在讲台上帮他点名,这个习惯尉迟皓已经陪着老教授坚持了快3年了,尉迟皓不想因为今天的一点小事就打断了这个习惯。
“请你稍后再说,我要上课去了。”说完,尉迟皓直接越过钱乐卿,飞快地往教学楼跑去,钱乐卿被尉迟皓的意外之举弄得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已经看不到对方的踪影了。
被丢弃在原地的楚岩,也跟钱乐卿一样愣了一下,他反应过来还觉得很奇怪,心想这人今天怎么跑的这么快,等他手机铃声响起的时候,他才惊觉今天竟然是那个老教授的课,立马大骂着去追尉迟皓。
楚岩气喘吁吁、累死累活地跑到教室门口,就看见自己的好友风度翩翩地站在讲台上,替老教授点名,还非常不幸地刚喊完他的名字,更不幸的是他竟然还傻、逼地站在门口答应了,惹得全班哄堂大笑。
另一边,孟奇跟尉迟皓抱怨完,心里面舒服了,便慢悠悠地像校门口走去,因为B大规定不准开车进校,他只得把车停在门口走进来。来的时候,为了赶时间很着急,没怎么欣赏B校的美景。B校也是孟奇的母校,他离开这里已经有好几年了,现在陡然看到这些熟悉的景色,觉得有些陌生。
孟奇快走到门口的时候,听见一些学生站在前面议论校门口停着的车有多么的酷炫,他心里面一阵得意,今天早上他可是开着自己的爱车来学校的。
结果,走进了。他发现有一辆更酷炫的车,正停在他的车子旁边,显然学生口中议论的酷炫车不是他的爱车,而是是这辆陌生的跑车。
这辆车和他的车是一个牌子的,唯一的不同是他的车是去年的限量版,而这辆车是今年才出的限量版,还是他没买到的那种。他记得这车国内就只有2辆,一辆被湛广瑞买了,另一辆则被一个不知名的车主给买了。
想到这里,孟奇脊背一凉,心想可千万别是前者啊。
但,现实是往往你越怕什么它越来什么,在孟奇担忧地视线下,一个身形高挑带着墨镜地青年从车子里面走了出来,对方摘下墨镜,那张美丽到令人窒息的脸庞,就那样随着阳光照入他的眼中。
第十一章
“你要带我去哪里?”孟奇抓住车旁的把手,神色紧张地看着危情,危情的车开的很快,再这样下去他要吐了。
“到了你就知道了!”危情加大马力冲了出去,不一会一大片农场就出现了他们的面前。“好久没找你叙旧了,今天正好有时间,我们来骑马吧!”
孟奇的朋友圈子里面有个奇人,此人在见危情的第一面就直言其爱记仇,当时孟奇还不信,他觉得危情就这样的身份还敢他们记仇,是不是不想活了,再说了这人说完这话后,危情非但没有生气,还想着跟人家当朋友,只是湛广瑞把人看的紧不许,才作罢的。
然而,他没想到的是在以后的日子里面,危情真的用事实向他们完美诠释了什么叫做“祸害活千年”。
孟奇欲哭无泪地看着面前不断向自己嗤气的白色骏马,再一看不远处穿着帅气的宝蓝色骑马装的危情,控制着身下已经溜达了好几圈的黑色骏马,哒哒地跑到了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那表情特欠抽,说出的话更是欠抽。
“你是不是不敢骑啊?要来跟我共骑吗!”
说着对方还弯下腰,把手伸到了他的面前。孟奇看着自己眼前的手,骨节分明,修长白皙,肌肉放松,明显对自己就没有什么警惕之心,要是自己现在趁机握住这手一拉,把危情给拉下马,不就得了。
仿佛是预料到了孟奇的想法,危情的手就伸了一会儿就缩回去了,他看了一眼孟奇,脚一蹬带着自己的小黑马继续潇洒去了,想整自己,孟奇还差的远了。
昨天回去了,危情等了一晚上湛广瑞都没有回来,一问对方就说在加班,骗鬼这是。说好的要对自己好,结果转眼就把自己丢到了一边。
危情觉得自己对这个的喜欢正在一点一点被对方,亲手磨掉。小黑似乎察觉到了危情的走神,不满地交了一声,危情拍了拍小黑头的,“别调皮”。
“危先生骑得真好,我记得他几个月前刚来这的时候,还被差点被小黑个吓哭了,马都不会上。”马术教练看着危情熟练地指挥小黑跨过障碍物,一点不带迟疑,眼中充满了赞叹,“现在他已经能跟小黑配合的这么好了,要不是我清楚危先生的过去,我真的会怀疑他当初来马场是不是藏拙了,这进步简直太大了。”
对于这样的夸奖孟奇已经听得太多了,湛广瑞怕危情无聊,对方想学什么,湛广瑞就让危情学什么。想当初这马场还是,孟奇自己自告奋勇介绍危情来的,为的就是想看危情出丑。
有句话叫做“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他孟奇在危情这条河上,已经湿了无数次的鞋了,可是他仍旧继续狂奔在作死的路上,永不停歇。
“是啊!”孟奇跟马术教练认识很久了,他看对方这么吹捧危情,给面子地应了两声,面对对方觉得尴尬。
“我能察觉到他的心情非常地不好,你最近又惹他生气了吗?”
“怎么可能,是他主动找我的麻烦啊。”孟奇一想到早上被危情在众目睽睽之下,塞进跑车带到这里,就知道对方的心情不好,他的宴会上的说的话虽然难听,但是没有那个没有眼色的人,会跟危情打小报告。除此之外,他最近可是非常安静地呆在自己家里面,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