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不愿做家务懒癌的分手案例 (我不是一只鸭)
- 类型:现代耽美
- 作者:我不是一只鸭
- 入库:04.10
贺常安脸色发白,眼眶泛红,眼里透着湿意。
这场景实在太过熟悉,不禁让魏恒想起几年前,贺常安也是这样在他身下问出了同样的一句话。
那时魏恒急于在公司站住脚,迫切的需要用业绩证明自己的实力。一次部门会议中,他连听好几个都没听到满意的提案,手下的职员还因为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吵得不可开交。本来他那几天心情就不好,见下属们闹得面红耳赤,终是没忍住发了飚,砸了面前的电脑。
魏恒的办公室有饮水机,但那天他刚好想走动一下缓解一下疲乏,就走出办公室,打算去茶水间打杯水喝。走到茶水间门口,碰巧听到里面的人在议论他,议论的内容无外乎是什么他亲手杀了他爸,他爸精神有问题,基因也一定遗传给了他之类的。
按理来说,他对这样的言论早就该麻木了。可不知为什么,每一次听到类似的言论,魏恒心里还是会烧起一把火,而那天的火则烧的尤为炽烈。
他猛地推开门,看见了下属们惊慌失措的眼神。
结束了一天的工作走出办公楼时,魏恒才有空看了看手机。贺常安下午给他发了条短信,说晚上要和同事聚餐,没办法给他做晚饭。
魏恒这一天过得非常不顺心,特别想贺常安现在就出现在他身边。看见这条短信,他想也不想就给贺常安打了个电话,却半天都没有人接。反复打了几次都无人接听后,魏恒让秘书打给贺常安的公司,问出了今晚聚餐的地点,一路飙车杀了过去。
一进餐厅,魏恒就看见了正和邻座的男人有说有笑的贺常安。男人加了一筷子菜放在贺常安面前的餐碟里,贺常安来看了一眼,自然地夹起来送进嘴里。
魏恒感觉到自己额上的青筋似乎跳了下,走过去拉起贺常安的胳膊就要离开。
贺常安见他突然出现十分惊讶,一时没反应过来,被他拽的踉跄了一下。那个夹菜的男人也有点吃惊,动作迅速地扯住了贺常安的另一只胳膊,语气不善地问他是谁。
贺常安站稳了,急忙向桌上的同事们解释说这是自己的一位朋友,可能现在有些急事找他,自己要先失陪一会儿。魏恒没等他解释完就拖着他继续往外走,贺常安满脸歉意地向同事们点头致歉,一路小跑,走到门外才反应过来自己衣服没拿,气喘吁吁地喊魏恒停一下。魏恒置若罔闻,直接把贺常安塞进了车里,一脚油门驶回了家。
进屋之后,贺常安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魏恒扫眼一看,来电人的名字写着“磊哥”。
魏恒笑了一下,从贺常安手里拿过手机按下接听,打开扬声器,递到贺常安嘴边。
“常安?”手机里传来的果然是刚刚餐厅里那个夹菜男人的声音,“你是已经走了吗?不和大家说一声就算了,怎么连衣服都不要了?”
“对不起啊磊哥。”贺常安不住道歉,“事情有点突然,实在不好意思。衣服你能先帮我收一下吗?明天到公司我找你拿。”
还没等电话那边的人回应,魏恒把电话拿到耳边,冷声说了句:“那衣服你留着吧,贺常安不要了。”便挂断了电话。
“这人谁啊?”魏恒举着电话问贺常安,“怎么从没听你说起过。”
“就是公司里的一个同事。”贺常安刚说完,手机就又响了起来。
“同事?”魏恒看了看屏幕,直接点了挂断,“你们公司氛围很不错啊,一个普通同事都这么关心你。你说,我身边怎么就没有这么好的同事?”
贺常安没有说话。
魏恒手里的手机锲而不舍的响了起来。贺常安伸手想夺回来,魏恒却抬高手臂,朝贺常安笑了笑,晃了晃手机,然后猛地一下砸到了地上。
铃声戛然而止。
魏恒揪着贺常安的领子把他掼倒在沙发上,恶狠狠地看着他。
贺常安紧紧闭着眼,过了会儿才颤颤巍巍地睁开,哑着嗓问他:“你要打我吗?”
看着贺常安害怕的发抖的模样和那双湿漉漉的眼睛,好不容易被魏恒压到心底的暴虐欲突然来势汹汹,一发不可收拾地吞噬了他全部的理智。
魏恒提起嘴角,凑近贺常安耳边低声道:“我怎么舍得打你呢?”
他嗓音低沉,声音里透着浓浓的危险。
“我只会操死你啊,宝贝儿。”
那晚魏恒做的非常狠,像是要把憋了一整天的情绪都发泄在贺常安的身上。一开始贺常安还能捂着嘴只发出几声闷哼,后来便被魏恒做的流着眼泪不住小声呜咽。
魏恒死死掐着贺常安的腿弯,几个重重的挺身后射在贺常安身体里,这才理智回笼,看清了身下贺常安凄惨的模样。
贺常安的碎发湿乎乎的粘在额上,眼睛通红,脸颊湿漉漉的,一摸全是泪水。嘴唇,锁骨,前胸,身上几处都被咬破了皮,留下了深深的齿痕,大腿内侧布满了被吸 吮出的红色印记,膝弯和腰侧印着清晰的青紫色指痕。
魏恒把释放后的性 器从贺常安股间轻轻拔了出来,贺常安大腿内侧的肌肉抽搐着,后 穴汩汩流出的精 液中带着几丝血红。
魏恒有些慌,扯过被单在贺常安股间擦了几下。
“别,”贺常安嗓子哑的不像话,“别弄脏。”
贺常安大腿合都合不住,身上全是深深浅浅的吻痕和掐痕。明明还在抽泣着哽咽,眼底的惧意还没有散去,可在他施暴后,开口对他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让他不要弄脏床单。
魏恒又愧疚又心疼,伸手擦去贺常安额角细密的汗珠,这才发现自己的手在不受控的微微发抖。
他把贺常安抱进浴室,等浴缸注满水后把贺常安轻轻放进去,自己也抬脚跨了进去。他摸上贺常安湿润的肛口,伸指进去轻轻挖弄了几下。
可能是还有些痛,贺常安后 穴缩了一下,双手用力地抓着他的肩膀。魏恒叫他放松,俯首在他脸侧亲了一下,又探了一指进去,仔细为他清理。
贺常安皱着脸,鼻翼还在微微抽动,白白的面皮在热水的蒸氲中泛着粉红,甬道里温热湿润,正紧紧地吸附着他的手指。
魏恒下 身又精神了起来,直挺挺戳到了贺常安的大腿。贺常安惊慌地抬眼看了看他,抓在他肩上的手指又有几分用力。
魏恒把手指从贺常安身后拿出来,抚上贺常安的脸,吻上了眼前那张淡粉色的唇。他叼着贺常安的下唇轻轻吸 吮着,心里清楚贺常安已经受不住再做一次了。
他正忍得辛苦,贺常安却突然抬膝轻轻夹住了他的腰。魏恒吸了口气,放开贺常安的唇。贺常安眼中全是水汽,双腿有些发抖,却仍小心地问他:“只做一次好吗?我有一点疼。”
魏恒强忍下不顾一切冲进贺常安身体里的冲动,把贺常安从水中抱出来,扯了块浴巾裹住,走出浴室把他轻轻放在床上,看着他的眼睛,用尽可能温柔的语气说:“那就不做了,给你擦了药我们睡觉好吗?”
贺常安乖乖点了点头。
第八章
那晚魏恒给贺常安擦了药便抱着他,看他睡了过去。第二天起来,魏恒没有追问磊哥的事,贺常安也没有主动解释,两人都假装这件事儿从未发生过一样。
可魏恒知道,这事儿根本过去不了。
贺常安怕他。
虽然贺常安从没有直白的对他表露过,可魏恒能感受的到。
他如果哪天表现出一点心情不好的样子,贺常安就紧张得大气都不敢出,乖乖在他身旁安静待着。贺常安说话时,他要是稍微皱一皱眉,贺常安就会底气不足地压低声音,有时甚至话说一半就闭上了嘴。他在性 事中一向有些粗暴,贺常安每每被他弄得痛了也不敢叫出声,只是紧紧抓着他的小臂咬着嘴唇小声哼哼。
魏恒不知道为什么贺常安会这么怕他。他一直以为自己对贺常安已经非常温柔了,他从来没有对他说过一句重话,动手打人更是不可能的事。魏恒知道自己脾气不好,有时候怒气上头了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所以每次心情不好的时候都会尽量避免和贺常安见面,害怕自己无意中伤害到他。
曾经有朋友委婉地提议过让他尝试做一下心理治疗,魏恒虽然知道自己的性格可能有些问题,可总觉得自己在贺常安面前可以控制得住,再加上他从心里就不愿意接受自己身体里还留着那个人的血的事实,不肯相信自己或多或少受到了那个人的影响,更不愿意承认自己和那个人其实有着这么多相似的地方。
他从小到大一直在提醒自己,他和那个人是不一样的。
可那天晚上,魏恒轻轻擦去贺常安脸上的汗珠时,终于忍不住问自己,对贺常安做出了这种事的自己,和那个魔鬼究竟又有什么区别?
他们有哪里不一样?
魏恒给贺常安掖好被子,在窗前站了很久。
第二天下午,魏恒瞒着贺常安驾车去了一家心理治疗机构。在整整半天的咨询过后,魏恒强忍下自己的排斥心理,从那天下午开始,断断续续在那里治疗了两年多,一直持续到去年年底。
魏恒之前从不知道自己身上存在这么多问题,甚至一个比一个严重,一个比一个难以治疗。他时不时的暴躁和控制不住情绪,对恋人强烈的控制欲和占有欲,不接受任何人质疑和反对的霸道强横,都是严重的心理疾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