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都是老板指使的,跟我们俩没有关系。”另一个叫大富的人也急忙辩解道。
“但现在被黑锅的是你们俩,”莫须友一个字一个字清楚的说道:“现在人证、物证齐全,只要我把手中的相机交给警察,你们就难免少不了待上几天,而且最近我们店里晚上好像总是丢钱,不知道是不是你们干的?”
“绝对没有,我们可没有偷一分钱。”小昌和大富急忙的辩解道。
“这可就说不清了,就算你们能够出来,折上一笔钱不说,试问两个有着盗窃嫌疑的人,哪个店里还敢用你们呢?”莫须友很是惋惜的说道:“本来吧,还想给你们一个机会的,可看你们这态度……李大哥,报警吧。”
“嗯,好的。”李文甲傻乎乎的就将他们俩提溜了起来,准备五花大绑送往刑场。
那两人一见这形势,吓得浑身哆嗦,浑身出了一层冷汗,当即挥动手脚,扯着嗓子喊道:“别报警,别报警,有话好好说。”
“不是好好说,是我和你们说,听着照办而已。”莫须友看着他们胆小的样子,又补充道:“不是杀人放火,也不是偷鸡摸狗,你们只需搭把手,今天这事我就当没见过。”
那两人哪敢继续讨价还价,如小鸡吃米般的点着头,生怕莫须友下一刻又翻脸不认人。
接下来就是莫须友对他们吩咐了几句话,和颜悦色的哄了一会,直把那两人说的是头晕目眩、兴高采烈、激情进取,斗志昂扬,才放了他们回去。
又和阿发、阿财一同打扫了下“战场”,这热闹的夜才终是又重新寂静了起来。
“哎,小莫,你怎么会有相机这东西啊,听说这玩意老贵了,你怎么弄来的?”李文甲回味起今晚的事情,有些好奇的问道莫须友。
“拿纸糊的,”莫须友向他展示道,“纯手工,无添加,绿色无害,哄人专用。”
李文甲好奇的拿了过来,果然这么细看,真是一层纸盒染上色,但重量并不轻,他翻了一下,只见冲里的这一头,空出来的地方放了两件东西。
一根掰折了的黄瓜,和一个泛了黄的手电筒。
“你小子啊,”李文甲愣了半天,只吐出来了这四个字。
经过今晚的这一折腾,李文甲更加相信莫须友的判断了,第二天中午,他按照当晚既定的计划,凶狠狠、气煞煞的来到对面街的那家店前,撇开腿,插着腰,眼神锁定,气沉丹田,眉头拧成川字,嘴巴撅成喇叭,狮吼般的开始轰炸了起来。
“黄老板,你这个龟孙子,奶奶个熊的,竟然做出这种不入流的事情……(此处省略五千字),”说的李文甲那是酣畅淋漓、心情澎拜,才知道为什么泼妇这么爱骂街,这酸爽,让人无法拒绝。
那头黄老板原本也不是吃素的,他一听这话,肚子就跟□□似的鼓了起来,迈动小短腿,快速的像个球般的平移了过来,“你有什么证据污蔑我,小心我撕烂你的嘴。”
本来黄老板看着李文甲那一身腱子肉,是没打算轻易就硬碰硬的,但没想到这时李文甲说了一句决定的话,直接点燃了导火索。
“想动手是吧,我看你是不敢!”
战局一触即发,吓得那些顾客们都纷纷逃窜,临走时还不忘带着未吃完的烤串和一些轻便的塑料椅子,在距离战局十米远的地方又坐了下来,津津有味的又吃了起来。
黄老板家的人几乎是倾巢出动,就连后房的厨师也拎着菜刀跑了出来,李文甲纵是武功盖世,也顶不住这么多人的狂轰乱战,只能采用游击战术,利用这不大的地方,飞檐走壁,闪转腾挪,竟也成了对垒之势。
就在两方酣战之时,不知什么时候,几辆警车竟然出现把他们包围住,黄老板以为是自己人报的案,当即得意的冲着李文甲说道:“你这么蹲牢子去吧,敢砸老子的场。”
李文甲站在原地大喘气,脸上的表情却是放松了下来,“谁蹲牢子还不一定呢。”
“警察同志,这个店里拿死老鼠肉和鸭子肉充当羊肉串,用的油全是地沟里提炼的。”李文甲大声的冲着来的警察说道。
这时黄老板才发现刚才一直不在的莫须友此时突然出现在人群之中,用分外阴沉的目光看着他,心里突然就没了底,转头看着刚才跑出来的那两个厨师,小声质问他们为什么跑出来。
那两个厨师也是一头雾水,刚才明明听见有人在厨房外招呼,说是老板被打了,店也被砸了,他们才赶紧出来的,谁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
警察看着黄老板一脸心虚的样子,立即就冲了进去,果然在后房的一间不知被谁打开的暗室里,发现了大量的死老鼠和死鸭子,还是几桶乌黑、泛着臭味的地沟油,当这些东西呗抬出来的时候,围观群众纷纷捂着鼻子,却又伸长脖子,积极热烈的参与到了讨论之中。
“这几位同志,请跟我们到警察局一趟,”警察对以黄老板为首的几个人说道。
看着这一切尘埃落定,李文甲的心里终于放了下心来。
“我*你*,莫须友你这小子,敢这么整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干什么的,你丫就是一卖屁股的……”黄老板在上车前突然对莫须友张口大骂道。
莫须友脸色一变,本来就苍白的脸色此刻显得更加毫无血色,冷静的状态一下子被打破,整个人发疯似的朝黄老板扑了上去。
谁知那黄老板就像是早就预料到了一样,从兜里掏出一把刀子就捅进了莫须友的腹部,鲜红的血液哗啦啦的流了出来。
整件事情发生的如此突然,李文甲竟然没有来得及阻止,他急忙上前,看着已经倒在血泊中的莫须友,当即摁住几个穴道,对着警察说道:“同志,麻烦借你们的车用一下。”
警察这才反应过来,一方面控制住黄老板,另一方面配合着李文甲,赶紧把莫须友送往医院。
这一场闹剧,就以这么两败俱伤的结尾而告终。
第6章 画三角形的孩子
医院里,李文甲坐在长椅上,双手不安的交叉着,整个人丝毫不再如平日般的腰板笔直、精神抖擞,反而像只泄了气的皮球,一下子萎靡了起来,就连两鬓都跳出了几根乍眼的白发。
他有些责怪自己,怪当时的反应怎么这么迟钝,这一刀庆幸没有捅到要害,要真的出那么半点差池,这么一个大有前途的少年就这么毁了。想到这里,李文甲浑身就出了一身冷汗,想起那地下鲜红的一滩血,就觉得哪怕自己这店被弄黄了,也不值少年这当腹的一刀。
“17号病床的家属。”病房里走出一个护士在走廊里叫道。
李文甲赶紧上前,声音有些不稳的询问情况。
“没什么大事了,除了伤口有些深,最好留院观察两天,你看过病人之后,一会去前面把费用交一下。”护士将一张清单交给他,就去忙别的事了。
“呼,”李文甲长舒了一口气,调整了一下表情,抹平了刚才被揉皱的衣角,轻轻的推开门,生怕发出一丝声响。
“李大哥,”病床上脸色苍白的少年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却又被摁了回去。
“你都这样了,就不要乱动了,”李文甲给他掖了掖被子,嘱咐道:“一会我给你弄点鸡汤,你在这里好好的住上两三天,等到好了咱再回去。”
“不行,”莫须友听到要住院,当即强烈反对起来,“李大哥,我没有事,今天下午我就可以出院。”
“你这说的什么笑话,”李文甲马上拒绝了他,“肚子上捅了一个大口子,还说没什么事,我不管,反正你得给我再这里老老实实待着。”
“李大哥,我是真的有事,”莫须友情绪有些激动,一不小心牵动了伤口,嘶的倒吸了一口冷气。
“行行行,你别激动,”李文甲妥协道:“这样吧,你先住过今晚,怎么也得让伤口长好点,你有什么事让我去办,你李大哥的能力还不相信吗?没什么搞不定的。”
莫须友看他一脸信心的样子,忍不住打击到:“那李大哥,你能替我去参加期末考试吗?不多,也就十几本书的内容。”
“啊!”李文甲表情瞬间尴尬了起来,“这,自古文武不能双全,考试嘛,我可能稍差那么一点,不过我可以去给你们老师请假,不会耽误你的。”
“逗你的,离期末还有一个月,”莫须友考虑了一下,觉得李文甲这倔脾气能退让到这个地方已经不易了,自己就算是跑着出去,也估计会被他给扛回来,就向他交代了起来,“李大哥,我还有一个弟弟需要照顾,他有些特殊,你能今晚帮我照看一下他吗?”
“这算什么,”李文甲一挥打手道:“我们村里的孩子都是被我一手带大的,你把地址告诉我,我马上就过去。”
莫须友找出一张纸写下了地址和其他一些信息,递给李文甲道:“我弟弟跟正常的孩子有些不一样,不过他很听话的,李大哥帮我看着他就行了。”
李文甲没听话他话里的意思是什么,认为可能说淘气了一点,不过他自打出生以来,就不相信有男孩子能够淘气过他小时候,想当年他还光着屁股跑时,就被他爹拿着一杆青龙偃月刀从村东头追到西头,累的他爹呼哧呼哧的,自己连口气都不带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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