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最后转来转去,觉得天太冷,还是送条围巾好了。
围巾的好处就是秦信望如果上课要用的话,我能看见,看见秦信望带着我送给他的围巾在讲台上讲课的时候,我心里会有一点暗搓搓的开心。是那种光天化日之下有只属于我们两个的小秘密的那种。
我在商场逛了一下午,比对了好几家,最后选了一条羊绒围巾,灰色的,灰色好搭配。
店员问我要不要绣字母,说是提供绣姓名首字母的服务。
QXW,我点头。店员说是可以选绣线,我看了一下各种颜色了,选了个灰蓝色。
店员很快就把定制好的围巾给我看,三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字母也因为这个人变得特殊而有意义起来,店员在我表示满意之后把围巾包装好给我,我觉得心里一块大石头算是落了地,想这个生日礼物想了好几周了,现在终于尘埃落定了。剩下的就是等待秦信望的生日了。
我问秦信望:生日怎么过啊?
老流氓:估计还是和一群朋友吃个饭唱个歌然后各回各家,好几年的惯例了。
我有些失望,回了个:哦。不过想想也很正常,秦信望有自己的交际圈,生日多半不会和我一起过。
然后秦信望又发来了一条消息。
老流氓:你要来吗?
老流氓:爸爸正式邀请你,正式得不能太正式了。
老流氓:虽然我一直年轻帅气,但是来见证我又老一岁。
老流氓:本来不知道怎么说,但是有点想和你一起过生日。
老流氓:我朋友还都挺正常的,人都挺好的。
老流氓:来吗?
几条消息都发得很快,就像是急着一口气说完一样,快到我还没作出回复他的下一条消息又来了。
想和我一起过生日,看得我心猛跳。
我从秦信望这几条连续的快速的消息中咂摸出了一点儿紧张,像是怕我拒绝一样。秦信望也会紧张吗?
我心里隐隐约约有些猜测,可是又不敢肯定,介绍朋友,想要一起过生日,他,也喜欢我吗?
我内心压抑着兴奋与冲动,想要问他:“你是不是也喜欢我?”可是又不太敢。我硬生生压住了这股冲动。
霁霁复霁霁:好啊。
我消息才发过去,秦信望的消息就来了,像是一直在等待一样。
老流氓:好,那天晚上我去接你。
六点多秦信望就到学校附近来接我,他今天穿着黑色的风衣,显得个子更高腿更长了。
我体内的泰迪之魂又蠢蠢欲动了。
我把礼物递给他:“生日快乐。”
秦信望没发动车子,笑着问我:“现在能拆开吗?”
我莫名地有些害羞:“晚上回去再拆吧?”
秦信望对我勾了勾嘴唇:“晚上难道不是我们一起回去吗?”
这话说得好有道理啊。我说:“那拆吧。”
秦信望说:“谢谢,真的。”然后拆开了包装盒,秦信望展开围巾,用手抚摸着绣字,问我:“要不我也给你买条一样的围巾,绣个你名字首字母行吗?”
我说:“别啊,这是礼物啊,不是交换的,再说吧,我冬天不带围巾的。我不怕冷。”
“这叫傻小子睡凉炕,全靠火力壮吧。”秦信望一边折围巾一边笑:“也是啊,你这首字母不适合绣出来,太奇怪了。”
我想了想自己名字,确实有点儿那什么不适合绣出来,但是看到秦信望笑得前仰后合的我还是有点儿气不打一处来。我粗暴地夺下秦信望手上的盒子,往车后座一扔:“快开车啊。”
秦信望笑:“温柔点,我儿子送的礼物呢。”然后发动了车。
下班高峰期路堵得不行,大概开了一个小时才到饭店,是一家私房菜,名字叫对酒当歌,装修得很古典。
秦信望对我说:“他们家自己酿的有酒,能喝米酒吗?”
我酒量不行,我说:“不太行。”
秦信望捏了捏我的手:“没事儿,有给小孩儿的。”
秦信望推开包厢的门,里面的人正聊天聊得很开心,里面的人看向秦信望和我,立马有人说寿星来晚了要罚酒的。
秦信望拉着我坐到他旁边。
秦信望在路上告诉我,这些朋友都是他经常一起玩的,互相都认识,让我不要紧张。
我扫了一眼,加上我和秦信望一共有九个人,我看见陈朗也在的时候心里咯噔一声,我的猜测竟然成真了。
我想起了国庆节陈朗发的消息,有一种丑媳妇儿见公婆或者第一次上女朋友家门的感觉,有点儿窘迫,有点儿紧张。
我心想,他们会不会把陈朗说的那个妖艳贱货联系起来?真是丢死人了,越想我脸越红,到最后秦信望把我们互相介绍完以后,我已经觉得自己热得要爆炸了。
秦信望果断的喝了三小杯酒,满满的,看得我心惊肉跳,他自己倒是面色不改。
有个体重严重超标的男人,叫什么来着,好像叫舒清,名字和人不太相符合,比较自来熟,对着我调侃:“小孩儿害羞了,脸红完了。”
秦信望看他一眼:“啧,怪叔叔就是说的你。别欺负我家小孩儿啊,他不太喝酒的。”
舒清笑了一声,脸上的肉都抖动起来:“看把你急的。”
秦信望笑:“我家小孩儿我护着怎么啦?”
舒清对秦信望比了个大拇指:“没事没事,夸你呢。”
陈朗也笑:“舒清你真是胆大啊,老虎头上拔毛呢。”然后对舒清挤眉弄眼:“跟你急哦。”
第二十八章
菜味道很好,都是家常菜,酒有两种,一种是度数高的米酒,我尝了一下,有点上头。还有一种酒,粉红色的,度数低很多,就是秦信望说的,专门给小孩儿喝,所幸还有两个人也喝得这种粉红色的酒,不止我一个人,没有那么尴尬。
吃饭的时候,秦信望很注意我,他朋友果然还是像他说的一样,人都很好,除了我喝的是粉红色的酒以外,相处起来也不尴尬,吃完饭一群人闹着要去唱歌,又叫了三个代驾开车,一起去唱歌。
陈朗坐在秦信望的车后面,举了举围巾盒子问:“这谁送的呀?”
秦信望坐在副驾驶,头靠在座位上,头也没回:“我儿子送的。”
我从这个角度看过去,秦信望好像半闭着眼睛,像是有点儿醉酒了。
一群大男人,在KTV真是一言难尽,秦信望的几个朋友,大多五音不全,唱得真是鬼哭狼嚎,我怀疑下一秒就会有人破门而入砸场子说不要唱了。
秦信望就和我坐在一个角落里,他安安静静的靠在沙发上,手在黑暗的环境里环过我的腰,我转过头去问秦信望:“醉了吗?”今天寿星是秦信望,大家都灌他酒,喝得有点儿多。
秦信望收紧了环在我腰上的手,把我往他那儿靠了靠,他凑在我耳朵边说:“没醉呢。”热气直直的扑在我耳朵边,还有米酒的味道,KTV环境暗,灯光照得暧昧。
我才舒了一口气 ,秦信望就在我耳垂舔了舔,我几乎是几个激灵,秦信望还不作罢,含住了我的耳垂用牙齿轻轻咬了咬,秦信望松开之后说:“不行,想要你亲我。”
我说:“别耍流氓啊,这么多人呢。能不能要点儿脸啊,秦老师。”秦老师三个字我还加了重音。
秦信望又舔了舔我耳朵,加重语气威胁我:“你亲不亲?”
这就是醉了,铁定是醉了,还在撒娇呢。我只好说:“亲,亲,我亲还不行吗?”
我往四周望了望,有个看起来人模狗样一本正经的男人正在唱歌,唱的是首粤语歌,发音好像很准,但是跑调跑到南极去了,企鹅听了都得哭,底下的人全在起哄,没有人注意到阴暗角落里的我们。
我凑上去亲了亲秦信望,蜻蜓点水一触即放的那种,秦信望这才没有不依不饶,靠了回去,但手还是环着我的腰,搂得很紧,我看他晕乎乎得靠在沙发上,眼睛都没睁开,就去扳开他的手想要去那杯柠檬水或者蜂蜜水的。
秦信望手搂得紧,我稍微一扳他就更用力,把没有防备的我扯得往他那儿靠,我只好和他商量:“你醉了,我给你拿杯醒酒的。”
秦信望说:“还回来吗?”
我说:“还回来,马上回来。”
秦信望转过头说:“那你亲我一个。”我又凑上去轻轻地亲了亲,他这才放开我。
出门了我才知道为什么没人踹开门打人砸场子了,这儿隔音做得不错,出了门几乎听不见里面一群人鬼哭狼嚎。
也算是他们躲过一劫了。
我去前台问了一下有没有蜂蜜水之类的,前台给了我袋装的蜂蜜,我兑了些热水给秦信望送回去。
我扶着秦信望的后脑勺,喂他喝蜂蜜水,秦信望振振有词:“我真没醉。”
我敷衍他:“是是是,你没醉。”
秦信望拿过蜂蜜水一口闷,转头问我:“你上去给我唱吧。”
我说:“行,那你唱吗?”
秦信望眯了眯眼睛,在KTV昏暗的环境里特别性感,我听见他说:“不唱,我和这儿的人不是一个等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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