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意有所指,秦安言愣了愣,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光顾着害羞,居然把祖白奕给忘了。
要知道之前一想到沈辞遇,祖白奕肯定如影随形的出现在他脑海里,把一切旖旎的念头狠狠打光。
这一次居然没有。
大概是沈辞遇给予他的安全感终于压过了祖白奕带来的恐惧。
“谢了。”他低声道。
沈辞遇笑笑:“就说一句?来亲一个。”
“不亲。”秦安言冷酷无情地拒绝。
“真无情。”沈辞遇也不恼,耸耸肩,弯起的唇显得柔软愉悦:“好好学习,我可是等着和你领证呢。”
一言不合扯到领证上,秦安言噎了一下:“领什么领,快出去,我要换衣服了。”
“出去干嘛,我都看过了。”沈辞遇笑得一脸荡漾:“不但看,还摸过。”
灵敏地接住秦安言砸过来的枕头,沈辞遇用手指压了压唇,富有暗示性地伸出殷红的舌尖舔了舔。
秦安言脸一红,想再扔一个枕头的时候,沈辞遇已经迅速退出了门外。
“就知道贫嘴。”低低道了一句,秦安言撑着虚软的身体把衣服穿好,然后软着脚出了房门。
用软脚虾来形容可以说是十分贴切了。
“没事吧,我扶着你点?”沈辞遇早有先见之明,他一出门就上手搂过去。
“注意点。”秦安言冲他呲牙:“王妈还在呢。”
“王妈都知道了。”沈辞遇咬他耳朵:“你可以放开点。”
秦安言不想说话,送了他一个白眼。
是这个问题吗!是这个问题吗!
最终秦安言还是没有好意思在王妈面前和沈辞遇挨得太近,更何况他和沈辞遇还没有在一起,挨那么近不是耍流氓吗!
至于沈辞遇,他除了感到遗憾外,并没有什么耍流氓的自觉。
毕竟他都已经习惯了。
“今天下午要去公司吗?”沈辞遇给秦安言整理整理秦安言乱掉的衣襟:“体力够?”
“去!”秦安言点头。
男人怎么能说不行!
“那我扶着你点?”沈辞遇笑,还有模有样的扶着秦安言的胳膊,如果不是太高了,简直就像是古代娘娘身边的小太监。
“不需要。”秦安言推开他,大迈步向前走。
正是年轻少壮时,就算脚软了,也不能表现出来!
沈辞遇就在后面笑着看他走,准备好了随时接人的举动。
不过足以证明一口气吊着还是可以的,秦安言一路走到了车里,直到做进去,才不着痕迹的松了口气。
没摔,还好还好。
“不错,体力很好。”沈辞遇坐进来,脸色如常地说着小黄段子:“看来以后我会很性福。”
“不,体力好和你什么关系都没有!”秦安言想炸毛,可惜司机还在前面,他就只好压低了声音,炸毛都只能憋屈的炸一半。
“迟早会有关系的。”沈辞遇摸摸他的脸,捏捏小耳垂,趁着对方无力的时候占足了便宜。
秦安言很无奈,另一只手不着痕迹地揉着自己的腰,努力地思考是不是真的要开始锻炼。
虚成这样也是没谁了。
到了公司,他第一时间和沈辞遇分离,去继续和罗秋森学习美术。
罗秋森一看,这小脸白的,黑眼圈明晃晃的,一看就是肾虚了。昨晚没干好事啊。
“小子,昨晚舒服不?”他手肘捅捅秦安言的腰,压低了声音调笑。
秦安言手一歪,一条线歪到了纸外面:“舒服什么,我昨晚就正常睡了点觉,什么奇怪的事都没做!”
“我就是问你昨晚睡得好不好呀。”罗秋森满脸无辜:“你看你黑眼圈重的,一看就是没睡好。”
秦安言心里一口血。
他现在很绝望,昨天是他擅自行动被人下了药,沈辞遇帮他解药性就算了,后来的春/梦也是自己做的,想找个人算账都找不到!
“昨晚受凉了,没睡好。”他敷衍道,按撤销键把刚才飞的不行的线条消去:“问这么多干嘛。”
“这不是关心你嘛。”罗秋森贱贱地笑道:“我对长得好看的人都很关心。”
“那你要不要来关心关心我?”冷淡的,咬牙切齿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
罗秋森瞬间收回放在秦安言肩膀上的手,一个标准的转身:“我当然要关心了,老板你可是我们的衣食父母!”
“那你别随便关心老板夫人。”沈辞遇露出一个堪称狰狞的微笑,在秦安言目光转过来的时候瞬间换成温和表情。
罗秋森在旁边看得啧啧称奇,没想到一向面瘫的沈辞遇居然能够在他面前上演一出现场变脸。
这辈子是值了。
秦安言像是没听到他们说话似的,认真地画自己的图。
很快就把线稿勾了一半多。
“要不要上去休息会儿?”沈辞遇过来问他。
“我刚下来不到一小时。”秦安言瞥他一眼,冷哼道。
“我这不是怕你累吗。”沈辞遇保持微笑,伸出罪恶之手放在秦安言手上,捏一捏:“要不要我帮你按摩?”
“咳,还有人在呢。”罗秋森假装咳嗽,被狗粮噎得不行。
这对真是越来越不管旁人的感受了,好好的一件办公室里就这么弥漫起了粉红色泡泡,令人不齿!
作者有话要说: 秦安言:我体力可好了!
多年后的床上:
秦·体力好·安言:腿软,腰酸,肾虚,双目放空,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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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诡计
正当大家和乐融融地在公司里交谈学习时,秦安言的手机突然响了。
来电号码有些眼熟, 秦安言愣了一下, 没想起是谁。
他接了电话, 听到那头并不陌生的声音。
“小言, 我是你大伯。”那头的粗犷男声道:“上次葬礼我们还见面了。”
“大伯?”秦安言的声音骤然冷了下去。
他不明白, 参与到自己父母死亡事件的人,怎么还好意思找自己。
“你在沈先生家住的怎么样?也不好总麻烦他,不如到大伯家来住一会儿如何?”秦肃说得诚恳, 就好像真的在为秦安言着想一般。
上一世的秦肃这个时候可没找过他, 秦安言微微眯起眼, 不知道对方是不是从哪里清楚了什么。
他面上表情不变, 却放缓了嗓音:“不必了, 我马上就要去大学,不必麻烦大伯。沈先生对我也很好, 大伯不用担心我。”
“那就回来住一两天吧。”秦肃仍旧不死心地劝他:“你伯母也想你了。”
他这么一说,秦安言脑海里就浮现出一个中年女子的形象。
虽然长相并不是尖酸刻薄之类的, 也总是会打电话来关心他, 但在他困难时期,却从没有真正的伸出援手。
现在知道了他们可能参与父母的车祸, 当初那些关心就变了味道。
沈辞遇一直在关注这面, 也跟着凑过去听了秦安言的通话。这时他突然就抢过他的手机, 对着话筒那面道:“安言在我这住得很好。”
他听那一头沉默了,又冷声笑道:“不要以为你们做过的事我不知道,上次的事还没和你们算账, 最好乖一点不要把手伸的太长。”
“我听不懂您在说什么。”秦肃干巴巴的道,慌张地挂断了手机。
“好了,解决了。”沈辞遇把手机揣回秦安言兜里,扬扬眉:“不用那么小心翼翼的,要记着有我罩着你。”
“你这话说的像是黑道。”秦安言笑了笑,隔着布料摸索着手机,心里发暖。
沈辞遇就像是一道屏障,将他所有惧怕的事物都挡在了外面。
沈辞遇摸摸他的头,“虽然不是黑道,但我可是霸道总裁,谁惹我生气,我就让他不好过。”
他这话像是玩笑,又像是认真地诉说。
秦安言愣了愣,伸手在他触摸的地方碰了碰,不知道是个什么心情。
“不过他怎么会突然来找我。”秦安言开始想正事。
“怕是等不及了。”沈辞遇微眯起眼,又想起某种可能:“也不排除是有人挑拨。”
他上前抱住秦安言,脸在脖颈那里蹭了蹭:“你最近还是不要离我太远,有危险。”
秦安言挣扎了一下:“你不是给我安排保镖了吗?”
“还是在我身边我才放心。”沈辞遇说道,他偷偷亲了亲秦安言脖子上细嫩的肌肤:“保镖有的时候也不靠谱。”
上次那些保镖在酒吧居然不帮秦安言挡酒!
一看就是傻乎乎的。
保镖们冤都冤死了。
他们在这面腻歪,秦肃那面感觉可不怎么好。
电话里的人虽然没有明显的不悦,那压低了的声音却也让他胆战心惊。
“祖少,不是我不做,实在是沈先生将他护得太紧了。”秦肃低声下气的:“连说几句话都不行,而且肯定已经查明了我当初做的事,就更不可能让秦安言到我们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