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拉科……最最亲爱的你,一定要等我,等我回到你的身边。”缓缓轻吻着缠绕在指尖的铂金色发丝,感受着上面一缕淡淡的香气,绿眸黑发的青年救世主眼角有泪光闪烁。
思念是一种毒药,如附骨之疽如影随形。无时无刻都会想起,无时无刻都像是被一柄小刀子在心脏处死死拧绞,直到痛到浑身乏力,眼睛里再也流不出任何液体。德拉科……德拉科……这个词在舌尖缭绕流转,伴随着那一缕已经渐渐消散的铂金色发香,生不如死!
圣诞节过后的第三天傍晚下起了很大的雪。晶莹剔透的雪花转着优雅的弧度缓缓从天际落下为整个霍格沃茨增添了一件厚厚的银装。原本就冷飕飕的气温益发显得冰寒刺骨。三把扫帚里则是一如既往的热闹,人声鼎沸。
“金妮·韦斯莱是个很好的姑娘——她只是有些接受不了哈利不爱她。”罗斯默塔夫人和旁边的常客讨论着说。这两天因为救世主身受诅咒被紧急送往圣芒戈的消息在民众中最为有名。不管是哪里都在谈它。
一个有着酒糟鼻子的老女巫贪婪的吮吸着高脚杯里还残存的酒液,哼哼唧唧的说,“小姑娘被救世主的大名头弄昏头了,忘记了她的本来身份了。”她痴笑着,“纯血叛徒韦斯莱家的小女儿,却奢想着成为救世主的女朋友甚至未婚妻……”
“艾尼纱,你这话可有点不对头,”罗斯默塔夫人慢慢擦拭着手里的透明玻璃酒杯,“金妮她确实是个顶顶好的姑娘,哈利要是娶到了她,绝对是哈利的福气。”她自信满满的说,“哈利总有天会瞧见金妮的好的。”
“我看可不一定,那样稚嫩的小姑娘哪里会有夫人你这般风韵犹存,美色惊人的。”有个披着巫师斗篷的山羊胡矮个子巫师对罗斯默塔夫人举起酒杯,高声笑道,“咱们的小救世主也只有面对您才会真的被迷得神魂颠倒。大家说是不是?!”
随着矮个子巫师的高声询问,一众男巫皆哈哈大笑的拍桌的拍桌跺脚的跺脚。女巫们则一个两个的嗤笑着将头撇到一边一副又嫉又妒又不屑一顾的姿态。
“承蒙大家夸奖,我可真是受之有愧。”罗斯默塔夫人捂着嘴唇咯咯笑。显然被奉承的极为开心。这时酒吧的门突然被人推开了,一阵冰冷的雪风席卷着尘灰刮了进来,整个酒吧里一阵鸡飞狗跳抱怨连连——但很快的他们都闭住了嘴巴——肩膀上还粘着一层厚厚雪花的哈利波特正往里面走来。他的身后跟着一个头戴斗篷看不清面容的人。看他的身形,应该是个男人。
“罗斯默塔,给我找个僻静点的地方,顺便再来一杯蜂蜜酒,”救世主神色镇定的将酒吧里各色各样的眼神视若无物,“你要点什么?”他问随他一块儿来的人。“黄油啤酒就好,我已经很久没试过这个味道了。”那个人强作镇定的说,声音里却带着些想要逃跑的慌乱。
“为什么每个毕业后回来的霍格沃茨学生都喜欢跑三把扫帚来喝一杯黄油啤酒呢?”在一个靠窗的偏僻角落坐下,哈利好笑地看着面前的人说。
“总是待在霍格沃茨不出去的你可没资格说这些。”那人显得有些心不在焉,“我已经几年没来过这儿了,哎……如果你没把我揪出来的话。”
这时候端着托盘的罗斯默塔夫人摇曳着身姿走了过来,“噢,波特先生,您可有段时日没来了,前天瞧见你进圣芒戈的消息,可吓了我一跳。”哈利俏皮的眨眨眼,“不,我没什么事,”他语带笑意的说,“多谢夫人担心了。”
“只要你记着我惦记着你就成了。”罗斯默塔咯咯笑着,“那个,报纸上说得是真的吗?”将哈利他们要的东西放到圆桌上,美艳妇人轻瞟了眼旁边那个沉默不语的斗篷人。
哈利耸耸肩膀,“什么真的假的?夫人指的是报纸上那些不实的报导吗?”他微微扬高了声音,无视了瞬间将耳朵竖起来的众巫师,语气淡淡的说,“最近这些天天气变化太快,我没注意保暖,所以有点感冒。”他有些尴尬的摸摸鼻子,“夫人您也知道波皮她的提神剂效用总是……嗯,非常的惊人。”他斟酌了下用词,“本来还想就这么拖过去的,哪知道半夜就发起了高烧,咳,那也只是看起来有些吓人罢了。”
“噢……原来是这样,”罗斯默塔这才放松了自己的呼吸,她娇媚的白了哈利一眼说,“你呀,也真是的,不就是喝点提神剂吗?救世主什么时候这么爱注重形象了?”
“一个不注重形象的救世主是不会会讨夫人这样的美人喜欢的。”哈利调笑着说,碧绿的瞳眸一眨不眨的盯着罗斯默塔。“像个火车头一样满头满脑的喷着热气,哈,我可不怎么愿意变成咱们的霍格沃茨列车——虽然它该死的有用极了。”罗斯默塔被他看得小心肝乱蹦,欢天喜地又端了些草莓饼干和巧克力奶油蛋糕过来,她笑着俯身在哈利脸上吻了口,“亲爱的,我不打扰你和你的朋友会面了。”她笑眯眯的说,“今天我请客,为了救世主伟大的感冒事业。”
8洛哈特的故事(1)
目送着罗斯默塔离开,斗篷人激情洋溢的说,“真不愧是救世主啊,瞧这魅力大的,我记得当年我还在霍格沃茨读书的时候这位夫人就已经在霍格莫德定居了,可这么多年来我还是第一次见她对一位男性这么亲热呢。哈利呀,你可真是太了不起啦!”
哈利懒洋洋的瞥了他一眼,“装,你继续装。”他拈了块苹果饼干咬了两口,味道还不错。
“喂喂喂,你把我挖出来就是让我看着你喝酒的吗?哈利呀哈利,你也太——”
“打住!我对你这句话过敏!”哈利晃了晃肩膀,彷佛要晃掉满身的鸡皮疙瘩,“跟你开门见山的说吧,把你从圣芒戈挖出来,为的是希望你能帮我一个忙。”冬青木魔杖凭空出现在他手上,手腕优雅的滑过两圈弧度,将近一打静音咒和忽略咒将这个僻静的小角落隔成了另外一个世界。“什么忙?”那个披着斗篷的人微微抬头,露出一个光滑青渣的下巴,有些警惕的说:“如果是要我加入凤凰社,去和那个不能说名字的人对抗,那么很抱歉,我还是很乐意待在魔咒伤害科里继续看我书迷给我写的信。”
“呵,我知道,”哈利带着一丝调侃的笑道,“如果不是为了躲避伏地魔——”他坏笑的看着面前的斗篷人抖了抖身体,“你也不会将自己的冒险经历全部归咎于一个‘一忘皆空’上。”
斗篷人抽了抽嘴角,他低头将自己那瓶黄油啤酒倒进一个高脚杯里,慢慢啜饮了一口——几绺金色的发丝从斗篷里滑落出来,在雪光的照射下流露出丝丝金光——他的手有些抖,酒液都泼洒了些在橡木桌上,“在我答应你做什么之前,你是不是应该给我说说,我到底是哪里露出破绽了?”
“哈哈……”哈利被斗篷人恼怒的音调逗得不行,就是看不清面容,他也能猜想到这个有着一双勿忘我蓝眼睛的伪‘哑炮’有多么郁闷。“其实,这真的是一个意外。”哈利一本正经的说,却难掩那双绿眸中浓浓的笑意,“你当初写的那些书,拉文克劳学院有个家伙非常喜欢,天天放在枕边看——”
“那也只能证明我有一个多么忠诚的书迷。”斗篷人干巴巴的插嘴。“就算你是救世主,也别想像我一样,他们都爱戴着我,全心全意的。”他原本有些紧张的声音终于变得有些得意洋洋了。这可是他最大的骄傲。
“啊,是啊,他就是太忠诚、太爱戴你了,才会对你是个哑炮的传言感到极度愤慨,”哈利拉长了嗓音。“他认为这样身临其境的精彩不是那么轻易窃取的,他固执的相信这一切都是你的真实经历。只可惜,他的想法遭受到了毁灭性的打击,所有人都说他异想天开走火入魔了。”哈利用讲睡前故事的语气慢悠悠的说,“因为没有证据无法反驳同学和朋友的他,做了一个大胆的举动。”绿眸青年眼中的笑容愈盛,“你猜他做什么去了?”
斗篷人青着脸看着面前的哈利·坏救世主·波特恨恨磨牙。
“是啊是啊,你猜得没错,”彷佛看穿了斗篷人脑子里的想法似的,哈利笑眯眯的说,“他确实趁着暑假的时候在你书里面描写的几个事发地点转了一圈,”喀嚓喀嚓又咬了口饼干,“噢,不得不承认,你的一忘皆空使得确实不错,不过——不是每个人都会被你抓住一忘皆空的。”他幸灾乐祸的摊手假笑,“总有几条漏网的小鱼在游啊游,”哈利做了个游动的手势,斗篷人藏在袍袖下的手紧紧攥成了拳头,他想打人!“——咳咳,最后,那位可爱的小朋友幸运的找到了几个知情者,他们很乐意的告诉小朋友有关于那些‘伟大’事情的始作俑者的名字叫做——吉德·洛哈。”哈利大笑着用一只手枕着后脑勺,右脚点地,撑着椅子像摇椅一样一摇一摇地晃荡。绿色的眸子则似笑非笑的紧盯着面前坐立难安的斗篷人,“多么有趣而简洁的化名啊,比伏地魔这个名字可有趣多了。您说是么?我亲爱的黑魔法防御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