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那是他们的事,我们不应该多问,”赫敏板着脸说。只可惜她通红的脸色让这话说得有点底气不足,“马尔福既然说了今天会下雨,那我们得赶紧准备。”她看着在座的三个男孩,“都去洗漱吧,今天看样子有一段不短的路要赶。”
五人用完早餐后,开始整理他们的行囊,顺便等哈利醒来。
值得庆幸的是哈利的生物钟并没有在进入禁林就紊乱。他虽然迟了半个多小时,但还是清醒了过来。
将屏障解开,已经收拾整齐的哈利揉了揉有些酸的腰,看了眼在各忙各的大家,“抱歉,又让大家等了。”
赫敏等人的脸有一定程度的扭曲。
“你去洗脸漱口吧,”德拉科正在清理他的背包——有几瓶魔药因为背包撞到树干的缘故碎了,现在背包里充斥着一股魔药特有的味道,让他眉宇微拧。“今天有可能会下雨,我们的行程必须快点。”
脑袋还有点昏沉的哈利并没有注意到大家奇怪的面色,点了点头,拿起洗漱的用具出了山洞。
为了不耽搁大家的时间,他在二十多分钟后就回来了。
“我看看今天有什么好吃的……”哈利笑眯眯的喝着赫敏熬得汤,就着面包开始用早餐。
和昨天一样,德拉科泡了杯牛奶递过来。
哈利叹了口气,瞪着面前的牛奶半晌,终究还是闭着眼睛喝了大半。
口里甜腥的味道让他几欲作呕,眉头皱得死紧的哈利没有注意到大家看他的古怪视线直觉将杯子丢给德拉科。
德拉科也和昨天一样仰头就将剩下的牛奶给喝完了——其实德拉科也不想喝——他也受不了这个味。但如果他直接倒了的话——哈利绝对会找到借口拒绝喝牛奶——没办法——要知道这可不是普通的牛奶——
哈利在德思礼家虽然没有饿死,但身体到底亏损了许多。按西弗勒斯私下里的意思是——哈利的身体如果不尽快调养好,很可能生子魔药对他的药效会大打折扣。
刚获悉这个诊断的德拉科差点就跑到小惠金区将德思礼一家给虐杀了。可终究是顾及哈利的心情硬生生忍了下来。不过从那以后,关于西弗勒斯配置的一些调养身体的魔药和补药就再没有断过。
之所以会这样在意他们的子嗣。除了马尔福家族和波特家族的传承不能断之外。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哈利喜欢孩子——也渴望能够拥有自己的孩子。德拉科不愿意看到哈利希望破灭后伤心的脸。再说了,他们并不是不能拥有孩子。只要哈利的身体能够调养好。
布雷司捂了捂脸——虽然不是第一次看,但还是觉得饱受刺激。
吃完早餐后,大家纷纷把自己东西用缩小咒弄好扔进背包里往山洞外走去。
“梅林……”罗恩感叹的看着一条被格洛普新开辟出来的道路,“如果我们可以沿着这条路直走到目的地那该有多方便啊。”他可是受够了那些无所不在的陷阱和荆棘。
“少做白日梦了,快点赶路吧。”赫敏柳眉倒竖的冲着罗恩嚷,“今天你最好给我小心点,要是再被什么咬到,就别怪我不管——”
这边话还没说完,那边就传来一阵惊呼。
“有人在施放红色光束!”纳威指着禁林的西上角,“不知道是谁弃权了。”
“弃权也未必就是坏事,”布雷司笑着捏捏他的脸颊,“好了,我们快走吧,再耽搁下去别又要在山洞里呆一夜。”
格洛普帮了他们很大的一个忙。他横冲直撞出来的那几条路虽然有点歪歪扭扭——但确实给哈利他们省下不少麻烦。
在这段赶路的途中——哈利等人奇迹般的碰上了一个拉文克劳和格兰芬多的小组。他们看上去精神还不错,在看到哈利他们后又叫又跳高兴的好像阔别已久的亲人重逢。
因为不能和别的小组互相帮助的原因,双方只能遗憾的再次分开。不过哈利却听到了一个非常不错的好消息。原来有人在采摘香锦葵的时候把八眼巨蛛惹怒了——也不知道他们怎么这么快就到的禁林中心——所有蜘蛛都奔出去追杀那个小队了。
最最重要也最最让罗恩喜出望外的是——现在的香锦葵边上一只八眼巨蛛都没有。
后来哈利他们才知道那个小组居然误打误撞的坐上了那辆已经野惯了的福特安格里亚车给载着直冲八眼巨蛛的巢穴——那辆车似乎很喜欢和八眼巨蛛过不去——他们成功采到了香锦葵,但也把八眼巨蛛惹得暴走抓狂——后来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无奈冲着天空发射了红色光束——也就是纳威他们看到的那一束。
罗恩欢喜的不知如何是好,他极力要求现在就赶路把香锦葵弄到手再说。而哈利他们也同意了这个方案——这时候一场倾盆大雨将他们的如意算盘浇了个透心凉。
德拉科预言的那场暴雨——如期而至。
197试炼进行中
威尔特郡,马尔福庄园——
“卢克,真的不通知德拉科和哈利吗?你现在看上去很不好。”纳西莎迈着轻盈的步伐走进书房。她的手里端着一杯冒着热气的红茶。
脸色略显苍白,眼底掩着淡淡阴影的铂金族长扯了下嘴角,将看向窗外的视线掉转回来,“我没事,”他安抚的拍拍妻子白玉般的柔荑。“西茜,有西弗勒斯的魔药在,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外面正在下雨。细细簌簌的雨滴敲打在菱形玻璃窗上,发出音符般的清脆响声。朦胧的雾气将整个马尔福庄园笼罩成了一个童话般的世界。
“西弗勒斯的魔药我当然放心,可是这次你受的伤实在太严重了。”纳西莎金黄色的鬈发柔顺的披泻在肩头,她担忧的反握住丈夫的手,“身上的伤势你可以依靠魔药加快复原的速度,可精神上的呢?精神上怎么办?”长达两个半小时的钻心剜骨——卢修斯还活着那简直是梅林赐予的奇迹。
抿了口热茶,卢修斯揉了揉还在不住刺痛的额角,他的身体还在因为昨天接受的酷刑而轻微刺痛着。“我并没有受什么太大的伤害,主人他对我终究还是有所留情,”灰蓝色的眼睛里闪过深思,“不管他是有意还是无意,至少我在他的盛怒下全身而退了。”
“你这还叫全身而退?!”纳西莎愤怒的低喊,“你是不是要我把班德尔再请来给你汇报一次他对你的最新诊断?”
班德尔·巴肯是马尔福家的家庭医生。这个家族在成为铂金家族的附庸后已经为马尔福服务近七百多年,最是忠诚不过。
“西茜,”卢修斯露出一丝苦笑,“卡米拉·内史密斯你还记得吗?”他问,声音低沉,“她死了。”
纳西莎倒抽了口冷气。
“以卡米拉对他的忠诚,他都能毫不留情的将她丢进蛇窟,我能活着回来,难道还不是幸事?”卢修斯俊美的脸上一片冷漠。
“哦,梅林……”纳西莎双手捂住面孔低声抽噎,晶莹剔透的泪珠顺着她的指缝滴落进厚厚的羊绒地毯里,“卢克,我们封闭马尔福庄园吧,我实在是承受不了失去你和德拉科任何一个。”她倾身拥住自己的丈夫,“你不知道我在那块钟表上看到你生命濒危时有多绝望……”
“西茜……”卢修斯将自己柔弱的妻子拥入怀中,“你知道封闭马尔福庄园是不可能的,”他安抚着不住哭泣的妻子,“我们的儿子还在外面为着他的家族和伴侣而奋斗呢,作为他们的父母,我们总要去做点什么,不是吗?”
纳西莎脸色煞白。她死死咬住下唇,久久无言。
目送着神色憔悴的妻子离开,卢修斯双眼微眯。马尔福家族最擅长在危机中取利。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谁又能知道赶上救世主这班车的马尔福家族能够走得多远呢?如果因为一时的踌躇而导致马尔福家族错失良机,他自己都无法原谅自己。
说到这儿……现在的德拉科和他的伴侣应该还在试炼中吧。修长的指骨节奏十足地轻叩扶手椅。这倒是一个很好的锻炼机会。禁林里处处危机处处希望,相信他们两个不会让他失望。
至于标记……
想起那个人的步步紧逼,卢修斯眉头紧锁,希望那个预言球真的能够让他暂时放宽时限,毕竟……他是绝对不会让那样肮脏的标记落在他的儿子手上——黑魔标记对现在的巫师贵族而言,是耻辱而非荣耀。
禁林的植物因为一场大雨而显得苍翠欲滴生机勃勃。在帐篷里躲了近半个上午的哈利一行陆续钻出——罗恩像是被霜打的茄子抱住一棵大树痛哭流涕——
“差点……就差一点我们就能过摆脱那些可恶的八眼巨蛛分毫不损的将香锦葵给弄到手……”他不停的捶着树干,“梅林那三百年没洗的内裤啊——为什么你要突然下雨……为什么……”
“罗恩……”纳威担忧的上前几步想要去安慰一下这位饱受心灵创伤的室友。
因为突如其来的暴雨,他们选择在靠近小溪的旁边暂时扎营。在这种电闪雷鸣的环境下躲在树下那绝对是等着被雷劈。也只有小溪边上才有几许空旷的地方能够供他们短暂驻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