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从郁飞的额间滑过,贪恋地拂过郁飞的面颊。
越是触碰到他,黎烬就越难控制自己的本能。
终于,黎烬低下头小心翼翼地亲吻着郁飞淡色的唇。近乎贪婪地呼吸着郁飞身上的气味,黎烬的吻在那张略显单薄的双唇上贪恋地厮磨。
怀里的身体微微颤动了一下,黎烬有些不知所措地松开怀抱,映入眼帘的是郁飞迷蒙微醺的双眼。
心脏的一阵狂跳在这个寂静的夜里鲜明而躁动,黎烬凝视着那双眼眸。四目相对的刹那,本能所带来的冲动耗尽了被拉扯到了极限的理智。
凝视着郁飞那双带着雾气的清澈眼眸,黎烬俯身吻了下去。
不似之前的小心碰触,黎烬轻咬着郁飞的唇。每一寸都不愿遗留,极尽缠绵。
两个人的沉默,算不算一种默契?
郁飞知,是黎烬。
酒精麻痹着一部分神经,让身体变得软绵无力。但鼻尖捕捉到的那个味道太过熟悉。浓烈的烟草味夹杂着他身上惯有的古龙水的味道,从鼻尖弥漫而来,郁飞怎么认不出。
郁飞曾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太过思念他而产生的错觉。
仿若在梦中一般,那双温热而有力的双手支撑着自己一步步前行。就像这段时日以来,他在背后默默做的那样。
这一场梦,清晰得太逼真。
断断续续的清醒让郁飞确认了一件事,他回来了。
大脑的混沌与心底里的柔软相互交错发酵着,催化着身体变得更加诚实。
黎烬的气息,他的吻将郁飞心底里的爱逐渐复燃。
人有的时候真是奇怪,快乐与痛苦的区分好似只有片刻。时日久了之后,伤痕可以痊愈,苦痛可以忘却。但唯独放不低的,是心底里越压抑越强烈的思念同爱。
再爱他一晚,只一晚。
是不是,就唔算罪过?
郁飞伸手探入了黎烬的发丝间,微微张开了口。
黎烬惊讶着郁飞的反应,他不确定郁飞是否清醒。这个世界太过复杂危险,但至少这一刻让爱回到最原始的模样。
不似平日调情时的接吻,这个吻纯粹的只有唇齿间的纠缠。直到彼此的呼吸变得沉重仿若窒息,方才停低。郁飞还来不及回神,黎烬的舌尖已经开始挑弄自己的颈项,随着锁骨逐渐下滑,契合着宽大的手掌在胸前与腰迹摩挲,所有的敏感部位都被他有条不紊地挑弄着。犹如陷入□□泥泽一般,愈陷越深。
月色之下,那些逐渐淡去却依稀可见的伤痕在黎烬的眼里那样触目惊心。黎烬停下了动作,片刻沉吟之后,他再次吻上了郁飞的唇齿。
冗长而温情的一个吻,像是想用这个吻将一声声抱歉全都话给他知。
灵魂同肉体的交织在一次次的碰撞中激荡,快感充斥着彼此的大脑。酒精的作用让郁飞的大脑变得迟钝,身体的触觉却越发敏感。
快感如热浪一般侵袭着郁飞的大脑,郁飞的双腿不自觉地缠绕着黎烬的腰,让彼此的距离更近一些。郁飞无力地攀附着黎烬的肩,任他带着自己沉沦深渊。绝顶的快感来临之际,郁飞咬住了黎烬的肩膀。不再压抑的呻(河)吟(蟹)从他带着沙哑的喉咙中发出,夹杂着肩膀传来的痛楚,传入黎烬的耳中。
对黎烬来讲,郁飞已经足以称为一切的引诱。
而此刻他不再刻意克制着的喘息犹如催情剂,让黎烬无法自控,仿如身体里所有的血液都涌到了一处。几次全力地抽(河)送(蟹)之后,黎烬终于宣泄而出。
纵情之后,黎烬将郁飞圈在了怀里。
他拥抱得那样小心翼翼,生怕太过用力就会失去一般。
黑夜是最好的保护,漆黑之中,一切都可以掩盖。
感觉到怀抱里的人渐渐熟睡,黎烬小心地松开了怀抱起身。
就快天光,应该天长的拥抱却只可以短如昙花。
替郁飞清理了身体,黎烬尽可能将一切还原。着翻件衫(穿上衣服)开门离开。
第76章 第七十六章
光,随着夜的流逝撒入房间。
醉酒,多少有点头痛,郁飞饮光床头柜上的一杯水后起身。
郁飞不知黎烬寻晚(昨晚)是几时离开的,除了身体余留的□□过后的酸楚,郁飞找不到黎烬留下的任何痕迹。
黎烬的离开,是正确的。
郁飞闭着眼站在花洒下,他并不喜欢水温过热,对郁飞来说微凉的水是自己最习惯的温度。
水在身体上短暂的逗留,然后流淌而下离开身躯。
漆黑中残存的温存会在此刻的白昼里被蒸发殆尽。
那个曾被撕扯,焚烧,用尽一切方式摧毁的羁绊,事实上从未消失过。
或许它曾用痛苦存在过,但那些痛苦结痂之后最终会剥落。经历过绝望的东西生生不息地衍生得更加坚韧。
只是,所有的一切都只能掩藏在黑夜之中。
天光之后,所有被暂时抛下的东西都会清晰地呈现在彼此的眼前。身份的对立,立场的不同,情与义的隔阂会将彼此再度禁锢。
那是一个令人窒息的深渊,连呼吸都是奢侈的深渊。
擦干头发,换上干净的衫。郁飞驾车返警局。
半日假,对郁飞来讲是一场梦,一个安稳的睡眠。
但对有些人来讲,几个钟的时间,可能改变一世的命运。
纪天不是没有在警局过夜过,大风大浪他都一路行来。收监,他以前可以话不惊,至多从头来过。但到了现在这个年纪,纪天知道,这一次可能抄唔到身(翻不了身)。
纪天现在的身份,就算被拘留也都不会有人故意为难。
面对李永年的审讯,纪天没开口。李永年也都不急不躁,自己曾经在O记同他斗智斗勇几十年。是敌手,但都或许比老友更加了解对方。
李永年让纪天想讲的时候通知他,有什么需要也大可以同警员讲,范围内的事自己一定会帮手。
安安静静的一个夜晚,纪天仔细梳理着整件事的始终。
在落车见到郁飞的时候,纪天便知是谁站在背后计划了一切。
黎烬!除了黎烬唔可能有第二个人有本事在自己面前翻弄风云。
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
纪天想起十几廿年前见到黎烬的时候,这个后生仔眼里的光熠熠生辉。够胆识,有头脑,他可以成为一把最锋利的剑。但纪天未曾想到有一日,这把剑会有对着自己的那天。
如果唔是黎烬,纪天仲觉得还有机会。但现在,帮衬自己就是同黎烬为敌。谁会冒死来撑自己这个定会收监的老头子,谁敢得罪现在最有声势的坐馆?
道上的力量不再可靠,纪天想起了自己身边的人。
这个局,究竟是谁出卖了自己?纪爷都没有确凿的人选。每一个人看似都可能,但究竟是谁?纪爷没有再赌一次的筹码。
他唯一可以想到的,同自己有着一个目标的人,是叶瑞忻。
纪天刚刚起身,就有差佬走进了□□室。
“你的状师(律师)来了。”
状师?
纪天并没有找过状师,不请自来的人会是边个?
跟着差佬走到会面室,纪爷不出意外地见到了一个人——叶瑞忻。
“纪爷。”
见到纪爷来了,叶瑞忻起身唤道。
纪天点了点头,然后在叶瑞忻的面前坐下。等纪天坐低,叶瑞忻方才入座,乖巧后生的样。
警员离开了会面室,叶瑞忻从包里拿出一个电子仪器。上面闪烁着红光,望着监控镜头,叶瑞忻话:
“状师在场的时候,警方唔可以录音录像。请李sir照章办事!”
李永年听到这句话还算平静,手下血气方刚的后生仔已经开始骂街。李永年拍了拍他们的肩膀,宽慰了几句后下令请唇语专家,等人来了之后,关闭了监听设备。
“纪爷,这个case,无论请哪位金牌状师都唔可能无罪释放。”
叶瑞忻轻轻搓了搓鼻尖,手指遮住口的片刻,他讲了句:
“帮我同锡哥搭线,我想办法救你出去。”
李永年在监控室里立刻要求放慢了刚刚的画面,但是叶瑞忻手指刚巧挡住了他的口,就算唇语专家在场也看不清他在讲什么。
“两只狐狸!”
李永年继续看下去,纪爷的面上没有更多表情。说的事情也显然同刚刚叶瑞忻讲的那句话无关。
“为了一个差佬,阿烬可以布下这个局来害我。当日那件事,你功不可没。瑞忻,你都要自己小心。”
听着纪天的话,叶瑞忻微微一笑,低头整理了一下袖钉,讲道:
“今日来探监的,是我,唔是你。”
叶瑞忻面上的笑容毫不掩饰地带着嘲讽,纪天却唔动气。他看着叶瑞忻,用如长者一般慈爱的语气说道:
“你都会话今日。你要记得,是今日,不是永远。”
讲到这里,纪天的眼忽然间阴沉下来。盯住叶瑞忻的眼,继续讲道:
“如果你想永远安安稳稳,除非你放弃!认输!”
听到这句话,叶瑞忻的笑容一滞。那双从来都是矜贵优雅的眼眸里,浮现了一种他极少在外人面前展露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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