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小心翼翼的把轮椅给搬过去。
冉沫弥看了他一眼,问着:“你怎么去那么久?”
衡昀晔笑了笑:“轮椅不好搬呢。”
然后,他扶着冉沫弥坐上轮椅,可是……轮椅没坏,早知道应该多拧一个螺丝的,失策啊失策……
走了很久,轮椅依然没坏,衡昀晔那颗心拔凉拔凉的,到了医院,进了房间他的眼睛还盯在轮椅上。
冉沫弥看着他的表情,诧异的问着:“你怎么了?”
衡昀晔一听顿时反应过来:“没,没怎么。”他摸了摸鼻子,心里无限纳闷,这轮椅为毛没事呢?奇怪,真是奇怪……
冉沫弥躺床上之后,衡昀晔帮他把腿垫高放在床头,估计是冉沫弥太瘦了,所以轮椅才不会出故障,一般人的话,一坐上去就出故障了。
冉沫弥还看着衡昀晔盯着轮椅看,也就没理他。
“你先回去吧!”冉沫弥说。
“不用,我在这里陪你。”
“这里没地方给你睡,那沙发太小了。”
“没事,我又不胖,那小沙发刚好够,你给我一张毛毯子,我往身上一盖,睡在那里刚刚好。”衡昀晔笑着说,在旁边的柜子里拿出一张毛毯子丢在沙发上:“我这个土豪不太一样,接地气,我是人民的好土豪。”
冉沫弥看着他窝在沙发上蜷缩着也没理他,拉过旁边的被子就睡了。
衡昀晔百无聊赖,就玩起了手机,就好像乡巴佬进城一样,爱不释手,一玩玩到半夜三四点钟才睡着。
早上冉沫弥醒过来的时候,衡昀晔睡得比猪还要香,昨天那烧烤他并没有吃多少,只是吃了一点点,所以一大早就肚子饿了。
早上的空气也无比的好,他穿了衣服,衡昀晔还没醒,他就拿过手边的拐杖,拄着走到轮椅的面前,推着轮椅下了楼,到了楼下的早餐点吃了点东西,给衡昀晔带了一盒米糕一杯牛奶就走了,才一出路口,那轮椅就坏了。
车子往下凹陷,连轮椅的两车轱辘都歪了。
路口人来人往的,车水马龙的,好不容易走到靠边的位置,让别人先过去,可惜早上出来的时候没带手机。
“沫弥。”丰左骆提着一包东西在马路对面喊了一声:“你先别动,我马上过来。”
等到红灯过去了,丰左骆走过来,看了看冉沫弥,看了看轮椅:“你怎么一个人跑出来了?”
“就是觉得饿,下来吃点东西,我之前一个人是可以的,就是不知道今天这轮椅出现什么故障了。”
“我看看。”丰左骆查看了一下:“有四个螺丝钉掉了,这医院也太不专业了,我待会儿去找找他们。”
冉沫弥没说话看了他手里提得大包小包东西,笑了声:“我都快出院了,你拿这么多东西干什么?”
“先备着,万一你想吃呢,这都你喜欢的,还托人在欧洲带了一些营养品,对强健骨骼有帮助的。”丰左骆笑了笑,走到远处,找到一个路人,给了点儿钱,然后把东西交给他。
“来,我先背你回去。这么堵在路口也不是个事儿,更何况来来往往的人与车这么多呢。”
冉沫弥看着他蹲下来,也不好拒绝,现在正在路口,挡住了很多车行驶,于是就搭了上去。
刚刚那个路人搬着轮椅与东西就跟上去。
才一背上楼,衡昀晔就醒了。
他看到什么鬼……
看到丰左骆背着冉沫弥上楼,手还放在他大腿那里,该死,这双爪子迟早要剁了它。
衡昀晔跑过去,抱下冉沫弥,一副见了杀父仇人的面容狠狠的瞪着丰左骆,丰左骆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
丰左骆把东西往柜子里一放,优雅的微笑。
“这是我朋友,丰左骆。”冉沫弥介绍着说。
“这我室友,衡昀晔。”冉沫弥对丰左骆介绍。
室友?衡昀晔顿时感到晴天霹雳,你个没良心的,我是你男朋友啊啊啊……
衡昀晔伸出手,“你好啊,朋友。”
丰左骆也微笑的伸出手,哪儿知道衡昀晔使劲的用力的一捏……丰左骆的笑容顿时僵硬,面容闪现一丝痛色。
冉沫弥仿佛看出什么端倪,立马挥开两个人的手,清冷的眸子白了衡昀晔一眼。
丰左骆似乎并没有因为衡昀晔而生太大的气,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保持优雅良好的微笑说:“我去问问医生这轮椅怎么回事?这也太儿戏了。”
“滚吧。”衡昀晔笑着。
终于把丰左骆支走之后,衡昀晔盯着冉沫弥看,仿佛要把他看出一个窟窿出来,冉沫弥有点儿奇怪,衡昀晔那眼神很犀利,很委屈。
他把买来的牛奶与米糕递给他:“给你买的早餐。”
衡昀晔看了一会儿,正要感动得痛哭流涕,但是……
怎么看冉沫弥都不像那种会主动关心人的人,无事献殷勤,一定有鬼,他往旁边把早餐推开,坐到冉沫弥身边,上下打量着他。
冉沫弥总是觉得怪怪的,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有事儿?”
衡昀晔哭丧着脸:“你难道闻不出来吗?”
冉沫弥很奇怪的问着:“闻出来什么?”
“醋味,很大很浓的醋味,非常浓的。你再闻闻……”衡昀晔凑近一点:“闻到没?”
“无聊。”冉沫弥冷哼一声,往边上坐一下,开始清理东西。
“你个死没良心的,你对得起我吗?你昨天答应跟我交往,今天就跟别人有肢体接触,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的如果放在古时候是要被浸猪笼的你知道不?”
衡昀晔苦闷着,心痛着,那神情异常悲愤,好像真的是头顶西伯利亚草原一样的绿帽子主人公,悲愤到极点:“你,你还不认错,还让那笑得露出两颗大白牙的王八蛋进来……”
“你吃不吃?不吃我扔了。”冉沫弥实在是受不了衡昀晔了,咬着牙,又冷又淡的质问着他。
“吃。”衡昀晔立马过去抢食物,把食物抢过来,一边吃米糕,一边喝牛奶,一边说:“你说,你到底是不是因为那小白脸扔我早餐的?你竟敢扔我食物,我……”
冉沫弥瞪了他一下:“你干什么?”
“你老实交代,那小子是不是喜欢你?”衡昀晔质问着。
“你说什么呢?”冉沫弥觉得莫名其妙。
“你看他看你的眼神,贼溜溜的,他一定是喜欢你,我跟你说,你要是看上他,你就傻逼了,他哪儿有我好啊?”
抡起两袖子,衡昀晔异常威严:“我……”
冉沫弥冷冷看了他一眼,正在削梨子的手停下来,水果刀锋利无比反射白光,梨子皮还一圈圈的缠绕在他白皙的指尖,不着痕迹笑着说:“想死的话就直说。”
衡昀晔悲愤的把米糕给塞进嘴里,牛奶喝完,抹了一把嘴:“看在你知道认错并且给我带早餐的份上,我决定原谅你。行了,我知道你很感激我,谁让我是天下第一好男友呢!你继续削梨,小心刀啊,很危险的……”
出院之后,边城继续拿自己家那条死狗的信用卡请客,所有人看着衡昀晔给冉沫弥拿药,冲药,跑前跑后,把男人的脸都丢尽了……
在边城的威逼利诱之下,楚十八与苏格尔喝了一杯接一杯的水,非要杵在那儿当一个合格的电灯泡,连上厕所都憋着,非要看这两人是怎么秀恩爱的。
不一会儿,白月光来了,白月光一看衡昀晔就笑嘻嘻的套近乎,衡昀晔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他。
冉沫弥淡淡看了一眼,没说话。
白月光:“少爷,你这样看着我,就让我感觉你是不是……看上我了……”
边城顿时一口水喷出来,看了一下冉沫弥。
冉沫弥没什么反应,坐在那里,八风不动,安静如磐石……
衡昀晔顿时炸毛了:“我看上你的球……”
白月光脸红着:“你看上就看上,别说出来啊!”
边城乐了,最可惜的是冉沫弥没反应,一点儿反应都没有,太扫兴了。
衡昀晔觉得跟这智商不搭边的人没话可说,直接问:“你来找我干什么?”
白月光笑嘻嘻的,“少爷,老爷说你有心上人了,让我来助你一臂之力,早点把心上人扛回家。咦……你的心上人呢?没在这里吗?被人拐跑了?”
边城笑了笑,拉过白月光,指了一下冉沫弥:“咯,小光光,这儿呢……”
白月光脸色突然不好,看着冉沫弥一阵气闷:“我家少爷的心上人原来是被你拐跑的啊,看你长得文文静静的,怎么干这些缺德的事儿,亏我少爷还把你当朋友,朋友妻不可欺,你不知道吗?你赶紧用完还给我家少爷,要不然我对你不客气。”
边城捂着脸:别他妈的说我认识你,丢人……
冉沫弥冷笑一声:“我如果说不呢?”
“不的话,也没事,我家少爷有的是人喜欢呢?你没见过的姿色,我家少爷早就玩遍了。”
冉沫弥扭头问衡昀晔,保持良好的微笑:“是吗?”
衡昀晔顿时哭丧着脸:“不是,他说谎。”
白月光顿时反驳,势必要维护自己诚实以及正直的忠犬家仆的形象:“我没说谎,那牛郎店的小龙还夸我家少爷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