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谎吧,是不可能的了。
向南一来是不想骗人,二来如果说喜欢指不定常哲在这里就扑上来了。
向南想了想,小声:“那你喜欢我吗?”
向南的话让常哲一怔。
看他的反应,大叔知道自己问对了。
“你喜欢我吗?”
向南又问,向南其实很怕,怕常哲不管真不真心随口就应喜欢,然后又再逼他回答。
如果真是这样,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很庆幸的是,常哲没有回答,而是蹙着眉看着向南。
向南的心定下来了。
他道:“你不喜欢我,为什么要求我喜欢你呢?这样不公平。”
“公平”二字似是常哲的死穴,常哲又是一怔。
常哲不说话,直接发动车子了。
一路上两人无话,向南还是在路上找到了卉老板口中所说的临时住所,很小的一间木屋子,非常地不起眼,但是大叔为预防万一还是把位置给记住了。
来到市区,向南才发现常哲真真是个散财的主。
他买东西专挑最好的,数量夸张,又从来不看价钱。
那些不知道他哪里拿来的刚丢进购物车里头的东西,向南回问他价钱,他想个半天,结果簇眉就一句:“我从来都不看的。”
虽不是自个的钱,向南一路跟着,那卡刷地一笔,刷地又一笔,向南心里直抽,郁闷极了。
“目前为止你一共花了多少?”
“不多吧。”
还不多?!
常哲的话让向南一时无语,向南摇摇头,由着他了。
常哲说得没错,这里市区很多的店都不包送货,大包小包从店里提出来放到车上,车子里头可以塞东西的地方很快堆起来了。
向南和常哲又挤进了一家店里。
那家店人很多,向南被人推动退让着,突然被什么吸引了过去,他挤过去看了很久,开口:“常哲,我们定这个好不好?”
向南回头,这才发现常哲不见了。
他引颈在店里寻找,前前后后看不到常哲的身影,他慌忙挤着出到了店外,路上行人很多,却找不到那个熟悉的身影,原本来时停在路边的车子也已经不见,人生地不熟,向南彻底慌了。
常哲把他自己一个人丢在这里了。
向南脑中的念头闪过。
没想到常哲会这么做,向南心想自己刚才肯定是得罪他了。
这么一想,大叔不禁苦笑。
向南大叔不知道,其实常哲并没有走远。
他的车子故意换了地方,就停在了十字街口向南正对面的街上。
路上的行人和车辆都比较多,向南根本就没有发现。
常哲人就坐在车里,手抚着脸撑着下颚正目不转睛地盯着慌失失的大叔。
看向南无助地在那张望着,踱来踱去,他心情变得很好。
看到向南最后六神无主地坐到了路边,他的嘴角坏心地扬起来了。
常哲的手机突然响了。
他接通:“喂?”
“你什么时候回来?”
那头传来高赫的声音,常哲道:“不急吧。”
那头沉默了一会,问:“大叔在你身边吗?让他听电话。”
听到高赫这么一说,常哲嘴角又扬起来了,道:“他没空。”
那边又沉默了一会,问:“他在干嘛?”
“他……”常哲抬头看向向南坐的位置,心里“咯噔”一下,慌了。
那个位置空了,一转眼的功夫大叔竟然不见了。
“再说了。”常哲盖了手机下了车。
他紧张地四处张望。
找着,遍寻不果。
他最终回到了向南之前坐着的位置处,心里开始惶了。
原本他只是想着要整一下向南而已,没想到真的把人给弄丢了。
常哲迫切希望向南能给自己打电话,可是想来向南根本就不知道他的手机号码,他一肚子负气,一拳砸到了路边的铁栏上,路人看他戾气这么盛,全都纷纷走避开来了。
肩膀被人轻轻地拍了一下,常哲猛地回头瞪了去,向南被吓到,往后退了一退,却被常哲抓起手一把扯过去了。
“该死的,你到哪里去了?”
向南第一次看到常哲那么凶,原本认为常哲故意丢下他的念头一下被冲散。
向南以为自己刚才误会了常哲。他以为是自己不小心,不跟紧,所以和常哲走散了。
“对不起……我刚才看到警察,所以……”
想去问路。
“你就不会原地不动呆着吗?”常哲咆哮:“你就这么笃定我一定不会回来找你吗?”
向南觉得有点委屈,他的眉头微微蹙起来了。
常哲对周围侧目的人瞪了一眼,拉过向南要往车那边走,不想向南不但不走,还把常哲扯住了。
看到向南反抓住他,常哲一怔。
他回过头,向南道:“你跟我来。”
向南把常哲拉进了刚才那家店。
他指着玻璃橱柜里头的一个蛋糕模型,问常哲:“你喜欢吗?”
“怎么?”
常哲眉一挑。
其实什么都需要买,但是唯独是食物不用特意去准备,尤其是蛋糕,驻店是一定会帮他搞定的。
“你喜欢的话我送给你啊。”
向南的话让常哲一愣。
“为什么?”
向南道:“你生日不是吗?”
向南跟着常哲走了这么多的地方唯独没见常哲买这个,在向南大叔的眼中,小孩儿过生日都是好这一口的。(— —b)
向南这一举动在常哲的心里泛起了另一番的滋味。
他盯着向南思量着,看了很久,突然笑开来,点头:“好啊。”
向南想着这么多的人,原本要定个大的,但是常哲不让,他只让向南定了个两镑的,向南提醒他说不够分,常哲告诉他打算过了十二点就他俩偷偷地吃掉,向南被他这一不知道算不算稚气的决定逗笑了。
他们后来又去逛了很多的地方,回途的时候天真的开始下起了雨。
下午五点多的天气暗得跟晚上七八点似的,雨势越来越大,回途的路上,一洼洼的地坑全都蓄满了水,路都被雨水刷得泥泞了。
路上没有照明,只剩下车灯指路,车子晃得厉害,经过一段特别糟糕的路时车胎陷了进去。
常哲原本想着让向南留在驾驶位上发动,然后他下去推车的,但是向南表示自己不会开车,那没办法了,只好让向南出到车外去淋雨了。
大雨纷纷地下,越下越大,脚下全是泥泞,向南卷着裤脚深一脚浅一脚地踱到后面使力推着,车子的轮子在泥坑里打转,溅得向南满腿满身都是,可是车子像钉在了那里似的,就是不往前动。
“怎么办?”
折腾了好一番,向南抹了一把脸上的雨走过去敲敲车窗,常哲把车窗按下来了。
“我试试!”
他脱下眼镜下了车,稍微地给向南指点了一下,叮嘱向南死命地发动车子,他去到后面用力,大家一起合作,几次三番的折腾,也不知道忙活了多久,好不容易地车轮子从坑里挣脱出来了。
还没来的及欢呼,车子往前一段,好大的一声,车子竟然在这个时候爆胎了。
“我的天,今天什么日子啊!”
常哲抱怨着,看一下没戏了,狠狠地踢了那泄气的车胎一脚,他察看了一下,找到了车子里的备用胎,可是雨这么大,四周又乌漆抹黑的,只有车头灯发着光,换不成,他整个人都泄气了。
向南看他一脸烦躁地在外面淋着雨,开了车窗对常哲大声:“你不要站在那淋雨,你快点进来吧。”
常哲听了走了过来,他心里正为要在车子里过夜窝火,突然他想起了驻店那里的老板娘提过的临时住所,他回到车里问向南:“卉老板是不是也对你说了有临时住的地方?”
“是啊。”向南一下也记起了。
“位置在哪里?”
其实卉老板对谁都说过的,常哲他们不是第一次来,所以都知道,但是因为根本用不上,所以他们压根不曾挂在心上。
常哲记得向南出来的时候一路东张西望。
应该有找到,大概会记得。
“好像就在这附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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