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否认。
苏芸表情越发诡异，她深吸了一口气，“你能不能帮我对付纪姜迎？”
戚景然这回回答的很快。
她拒绝了。
“我不会帮你对付纪姜迎，或者说，不会帮你对付那四个人。”
至于到底是哪四个人，她不说，苏芸应该也明白。
苏芸死死地掐住了自己的掌心。
“为什么？”
“因为这对你来说没有好处。”
戚景然提醒道：“如果你对付她的理由是想抢夺付沈梨，那大可不必。”
“不管她们谁更受到付沈梨的宠爱，对你来说都没有坏处。”
因为她们本来就是同一个人。
包括她在内，她们六个人本就是一体的。
苏芸不明白，如果姐姐喜欢上了别人，甚至为了别人抛弃她，这对她来说，怎么可能不是一件坏事？
“这么说来，你不会帮我了？”
“我不会帮你，你也不要去找孟絮谙，她不是好人。”
戚景然怕她做傻事，又继续说道：“孟絮谙你擅长挑拨离间，或许你可以再等等。”
“如果你真的觉得很难过，不如直接问付沈梨，问她为什么要抛下你？”
付沈梨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戚景然眉头微皱，说完这句话以后，她突然看见苏芸伸手摸了摸头上的发卡。
镶着碎钻的蝴蝶发卡在灯光下闪烁着光芒，戚景然却觉得违和。
“发卡还挺漂亮。”
苏芸随口回答道：“是今天姐姐送给我的。”
收到礼物时有多高兴，被抛下时就有多伤心。
戚景然盯着发卡看了一会儿，突然明白了。
怪不得这个世界灵气如此稀薄，无法修炼，可人类却仍然能够站在食物链的顶端。
他们的智慧足以说明一切。
戚景然不得不承认，在高科技面前，玄学也得甘拜下风。
被付沈梨给摆了一道。
她刚才好像什么都没说，但在付沈梨那里，或许也可以说是什么都说了吧。
戚景然闭了闭眼，“打消你的念头，否则我们之间的交易就作废。”
苏芸咬紧牙关，“知道了。”
戚景然站起身来，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她的蝴蝶发卡，转身离开了。
苏芸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没有发现她的不对劲。
——
付沈梨取下耳机，脸上露出了一个笑容。
果然跟她之前想的一样，攻略目标们就是同一个人，这件事戚景然也知道。
依戚景然的说法，不管她最喜欢的是谁，对其他攻略目标都没有影响，因为她们是一个人。
所以果然是惊蘅暗恋她。
这人到底是有多不自信，还分裂出五个不同性格的碎片，来攻略她一个人。
这是怕她不喜欢某一个，所以直接给她整了好几种？
付沈梨想到这里，不禁转头看向身旁的纪姜迎。
以前的事她都不记得了，但如果惊蘅像纪姜迎这样可爱，她应该也会动心吧？
惊蘅虽然分裂了好几个不同的个体，可她们总有一部分带着惊蘅的影子。
江以澜是容貌，那纪姜迎会是性格吗？
或者说，是惊蘅的一部分性格？
付沈梨凑近纪姜迎，手指抚上纪姜迎的脸，眼角眉梢藏着说不出的温柔，还带着潮红的眼尾上扬，眼里是十足的笑意。
“看不出来，你还挺没自信。”
惊蘅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她从前为什么会不喜欢惊蘅呢？
纪姜迎眼睫颤了颤，眼皮微掀，声音略有些含糊。
“梨梨？”
付沈梨嗯了一声，手指摩挲了一下纪姜迎的唇瓣，“我在。”
纪姜迎大概是真的没睡醒，下意识地抱紧了付沈梨的腰，用脸颊蹭了蹭。
“老婆～抱抱。”
付沈梨：？？？
看不出来，你居然是这样的纪姜迎。
作者有话要说： 纪姜迎：老婆贴贴！
纪老师今天过节，让她吃点儿糖～
第79章
纪姜迎没醒, 只是越发搂紧了付沈梨的腰，柔软的脸颊贴在付沈梨的腿上。
“老婆…”
付沈梨忍不住笑了一声，手指捏着纪姜迎的脸颊肉, 轻轻扯了扯。
“这么爱撒娇？”
纪姜迎睡得很沉, 或许是真的累着了，也可能是沉浸在美梦里, 因为她的唇角还带着淡淡的笑。
付沈梨的心变得更加柔软，眉眼间充斥着浓浓的柔情。
“嗯, 我在。”
如果是纪姜迎的话，她也认了。
“系统，总攻略值到100％之后，她们五个人是不是会融合？”
还是说, 只会保留其中一个, 其余几个就消失不见呢？
系统在装死, 假装自己没有听见她的问题。
“你要是不说的话, 我只好去问戚景然了。”
系统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
过了好一会儿, 付沈梨才听见系统的声音。
【要这么说的话也没错。】
不过不是五个人, 是六个。
付沈梨勾了勾唇, “那融合之后的她们, 一定也有一个主要的人格吧？”
如果喜欢纪姜迎，就必须要接受其余几个人的话, 她希望主人格能是纪姜迎。
哪怕不是完完全全的纪姜迎也行。
系统心想, 这是神尊的事情, 我哪儿能做主？
【也许吧。】
它含含糊糊地回答。
付沈梨明白了, 大概这个问题系统也不清楚，或者说它也无法插手。
“我知道了。”
系统好像什么都没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付沈梨挪开纪姜迎的胳膊, 在对方皱着眉头醒来之前，又把自己塞进了被窝里，伸手搂住纪姜迎，让对方的脸埋在自己的锁骨处。
“睡吧。”
纪姜迎呼吸平稳，付沈梨也感觉到了一阵困意。
她摸了摸纪姜迎的头发，神色尤其温柔。
“晚安，我的宝贝。”
第二天早上是纪姜迎先醒。
她发现自己被付沈梨抱在怀里时，着实有些惊讶。
两人同床共枕的机会并不多，不过以往付沈梨都是被她抱在怀里，对方的手脚都很规矩，甚至还透着两分不情愿。
这是第一次，付沈梨回应了她。
纪姜迎呼吸沉了沉，嘴唇贴着付沈梨温暖细嫩的皮肤，轻轻啄吻了一口。
下一刻，她就感觉身旁的人呢喃了一声，脑袋后面也被人胡乱揉了揉。
纪姜迎眉头微蹙，梨梨不会把她当成玩具熊了吧？
她正想抬头看看，就听见了一道微微沙哑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
“老婆，早上好。”
纪姜迎愣了一下，挣开付沈梨的胳膊，反客为主地将人压在柔软的被窝里。
“你叫我什么？”
付沈梨睡眼迷蒙，脸上却满是柔柔的笑意。
“你不喜欢吗？”
纪姜迎正愣神，又听着付沈梨在自己耳朵边低声唤了一句：
“老公…”
纪姜迎眉头越发紧皱，那双眼紧紧地盯着付沈梨，心跳如雷。
“宝宝。”
“宝贝。”
“亲爱的…”
“你喜欢哪一个？”
纪姜迎猛地将人抱紧，脸颊贴着付沈梨的脖颈，声音闷闷的。
“我是在做梦吗？”
付沈梨面不改色地在她腰间掐了一把，“还在做梦吗？”
纪姜迎很轻地摇了摇头，“梨梨…”
付沈梨感觉到有什么水顺着脖颈往下流，她后知后觉，那是纪姜迎的泪。
她哭了。
付沈梨心情复杂。
七年后再见，付沈梨在她面前虽然一直表现的卑微深情，却也很少红眼睛，她总是希望在自己面前表现出冷静坚强的模样。
可现在不过是听见几句情话，她就抱着自己哭了。
付沈梨忍不住反思，难道她之前真的很冷淡吗？
纪姜迎不是一直都知道自己喜欢她吗？
付沈梨拍了拍纪姜迎的后背，摸到一片温暖光滑的皮肤。
“老公不哭…”
“坚强。”
纪姜迎平复了一下心情，后知后觉地有些不好意思。
“对不起梨梨。”
她支起身体，想拿纸替付沈梨擦干净脖颈处的泪水。
付沈梨勾着她的脖子，“不用了…”
“反正待会儿还是会出汗。”
她的腿暗示性地蹭了蹭纪姜迎的腰，纪姜迎沉默片刻，“今天不是还要陪楚脂吗？”
付沈梨挑挑眉：“你确定要现在赶我走？”
纪姜迎用行动回答了她的问题。
早上运动的太累，付沈梨有些蔫哒哒的，抱着奶茶坐在副驾驶座，时不时地转头看一眼纪姜迎。
几次过后，纪姜迎等红灯时，转头看向身旁的付沈梨，她的脸上是十足的温柔，声音更是柔的能滴水。
“梨梨，身体不舒服吗？”
早知道梨梨今天要陪楚脂，她应该适可而止的。
只是出于某种心思，纪姜迎还是没有收敛。
她到现在也没问付沈梨，为什么要那样叫她，不敢问，怕答案不是自己想要的。
“还行。”
付沈梨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你的技术越来越好了。”
